第166章洗清嫌疑
馮母叫囂：“黃毛丫頭，你胡說八道！哪個婆娘不順著自己的丈夫，敢反抗直接打死。那誰家的丈夫同房，把婆娘弄得大出血，命都差點丟了，婆娘也不敢哼一聲。”
“這些愚昧思想害死了多少女人，你身為女人，怎麽如此麻木不仁？上次你們就差點把江珍珍打死。”
江月聲色俱厲，“先說你兒，如果他身體健康，推一下怎麽可能喪命？我讓人問過給你兒診治的大夫了，大夫說你兒好生養著，也活不過這個春天，斷然不能**中之事。
這種情況，你們卻給他娶妻，讓他同房，分明是你們親手害死了他。”
“我們沒有，沒有害他！”馮母臉色慘白，矢口否認，“你胡說，我兒身體已經康複得差不多了。”
“是誰胡說，把大夫叫來一問便知，你欺瞞官差，罪加一等。你明知兒子快死了，還給他娶媳婦，純粹是害人姑娘，讓人年輕輕當寡婦，毀此一生，你良心何在？”江月嚴厲質問。
孫六少暗道，江月有心了，竟然事先打聽過馮家兒子的病情。
其實江月是唬馮母的，她並沒有問大夫，隻是根據癆病鬼的身體情況，大體揣測的。
“是她命賤，怪不得別人……”馮母心虛，嘴巴卻不饒人。
“停！給你兒子積點陰德吧。”江月打斷馮母，沒空跟她胡攪蠻纏。
孫六少令村民去把大夫叫來，詢問死者生前的病情。
同時把仵作叫來驗屍，查明致死的原因。
經詢問，大夫稟報，死者生前病重，咳血不止，藥石罔效，幾近油盡燈枯的狀態。
仵作驗屍後稟報，死者係情緒激動，心髒衰竭而亡，其妻推了那一下，並非造成死亡的直接死因。
這下洗清了江珍珍殺夫的嫌疑，馮父和馮母無話可說了，他們頹然跌坐在地上，臉色灰白。
孫六少嚴厲警告他們，不可再對江珍珍行凶耍橫，否則依法處置，絕不輕饒。
馮父和馮母嚇壞了，一個勁點頭。
而後孫六少令馮家族人給江珍珍鬆綁，為了安全起見，先送她回娘家養傷。
江大娘子驚喜極了，對孫六少千恩萬謝，抱著失而複得的女兒激動大哭。
江珍珍向江月望過來，她青腫的臉上表情僵硬，隻是從渾濁的眼睛裏，滑出一滴淚珠。
江月衝她點點頭，示意她先好生休養，餘事慢慢解決。
江月把江大娘子拉到一邊，小聲問：“伯母，你這麽帶珍姐回去，你確定我大伯和堂兄弟們，能允許她進門？”
江大娘子咬牙：“馮家在氣頭上，珍珍此時留在這裏會被他們打死的，我總不能讓閨女流落街頭，我就不信，他們能狠心把珍珍拒之門外。”
江珍珍被活埋，他們都不管，他們已經狠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哪裏還有半絲親情。
江珍珍留在婆家危險，回娘家未必能進得了門，狀況堪憂，江月無奈搖頭。
江珍珍被人用門板抬著，將要走出馮家院子時，她突然拚命扭動身子，掙紮著往下滾。
江大娘子嚇得一把扶住她：“珍珍，珍珍，你千萬別想不開……娘在呢，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文……文……書……”江珍珍從幹裂的嘴唇中，勉強擠出兩個字。
江大娘子懵了，接下來從女兒斷斷續續的哭求中，她才明白了女兒的心思。
她非常為難：“珍珍，不是娘不幫你，委實沒有這個規矩啊。與婆家解除關係的文書，自古以來從未有。
咱們這十裏八鄉的，你見哪個寡婦能獲得自由。就說豔寡婦那浪貨，公婆都已不在了，她也不敢改嫁。”
江珍珍哭鬧不休，嚷著若母親不答應，她當即摔死。
江大娘子拗不過尋死覓活的女兒，隻好讓人抬著她折回來。
江大娘子扯開大嗓門：“姓馮的，你今天差點殺死我女兒，這筆賬我且不跟你算。你兒子已死，你趕緊寫張文書，聲明你們家與我女兒再無任何關係，還我女兒自由。”
馮父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場的村民們哄堂大笑，都以為江大娘子瘋了。
江大娘子自己也覺得尷尬，但為了女兒豁出臉麵去了。
馮母發出一連串嘲笑聲：“瘋婆子，怪不得生出個蠢閨女，還你女兒自由，我呸，做夢去吧你。你女兒這個克夫精克死了我兒子，老娘要讓她在馮家做牛做馬一輩子贖罪。”
江大娘子怒斥：“老巫婆，我女兒被你們打得遍體鱗傷，我豈容你們再虐待她。今天我把女兒帶回娘家，就是與你們脫離了關係，以後你們休想再接她回來。”
“嗬嗬，今天老娘肯讓她回娘家，是嫌她滿身晦氣。等我兒子入土為安後，你們立馬乖乖地把她送回來，給我兒子守孝三年，她生是馮家人，死是馮家鬼。
老娘非把她收拾得服服貼貼，讓她像狗似的舔老娘的腳趾頭。”馮母十分囂張。
江大娘子嗓門大，但不會講情理，直氣得身子發抖。
“老巫婆，你如此惡毒，就不怕遭報應，就不怕你閨女在我家，我也這麽折磨她？”
馮母有恃無恐：“你倒是敢動我閨女一指頭試試，她真能死給你們看，到時候讓你們雞飛蛋打，讓你兒子打一輩子光棍，讓你們江家斷子絕孫！
我女兒心眼多著呢，哪像你家這個蠢貨，就會她娘的哭哭哭，喪門星一個。”
“你……你不管自己閨女的死活，我今天回家就打死她！”江大娘子氣壞了。
“天呐！要殺人了，官差大人您可聽到了，這瘋婆子要殺死自己的兒媳婦，快把她抓進大牢！”馮母衝到孫六少麵前，誇張地蹦著高，大喊大叫。
“氣話算不得數，家事你們自己處理。”孫六少差點被馮母的唾沫星子噴臉上，皺眉後退一步。
“放肆！官差麵前豈容你囂張，整個一跳大神的，丟人現眼！惡毒老婆子，咒我們江家斷子絕孫，我們江家子孫滿堂，好著呢。倒是你家，已經斷子絕孫了！”江月狠狠回擊。
最後這句話猶如一把刀，猛地刺中了馮母最痛之處。
“這些愚昧思想害死了多少女人，你身為女人，怎麽如此麻木不仁？上次你們就差點把江珍珍打死。”
江月聲色俱厲，“先說你兒，如果他身體健康，推一下怎麽可能喪命？我讓人問過給你兒診治的大夫了，大夫說你兒好生養著，也活不過這個春天，斷然不能**中之事。
這種情況，你們卻給他娶妻，讓他同房，分明是你們親手害死了他。”
“我們沒有，沒有害他！”馮母臉色慘白，矢口否認，“你胡說，我兒身體已經康複得差不多了。”
“是誰胡說，把大夫叫來一問便知，你欺瞞官差，罪加一等。你明知兒子快死了，還給他娶媳婦，純粹是害人姑娘，讓人年輕輕當寡婦，毀此一生，你良心何在？”江月嚴厲質問。
孫六少暗道，江月有心了，竟然事先打聽過馮家兒子的病情。
其實江月是唬馮母的，她並沒有問大夫，隻是根據癆病鬼的身體情況，大體揣測的。
“是她命賤，怪不得別人……”馮母心虛，嘴巴卻不饒人。
“停！給你兒子積點陰德吧。”江月打斷馮母，沒空跟她胡攪蠻纏。
孫六少令村民去把大夫叫來，詢問死者生前的病情。
同時把仵作叫來驗屍，查明致死的原因。
經詢問，大夫稟報，死者生前病重，咳血不止，藥石罔效，幾近油盡燈枯的狀態。
仵作驗屍後稟報，死者係情緒激動，心髒衰竭而亡，其妻推了那一下，並非造成死亡的直接死因。
這下洗清了江珍珍殺夫的嫌疑，馮父和馮母無話可說了，他們頹然跌坐在地上，臉色灰白。
孫六少嚴厲警告他們，不可再對江珍珍行凶耍橫，否則依法處置，絕不輕饒。
馮父和馮母嚇壞了，一個勁點頭。
而後孫六少令馮家族人給江珍珍鬆綁，為了安全起見，先送她回娘家養傷。
江大娘子驚喜極了，對孫六少千恩萬謝，抱著失而複得的女兒激動大哭。
江珍珍向江月望過來，她青腫的臉上表情僵硬，隻是從渾濁的眼睛裏，滑出一滴淚珠。
江月衝她點點頭，示意她先好生休養，餘事慢慢解決。
江月把江大娘子拉到一邊，小聲問：“伯母，你這麽帶珍姐回去，你確定我大伯和堂兄弟們，能允許她進門？”
江大娘子咬牙：“馮家在氣頭上，珍珍此時留在這裏會被他們打死的，我總不能讓閨女流落街頭，我就不信，他們能狠心把珍珍拒之門外。”
江珍珍被活埋，他們都不管，他們已經狠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哪裏還有半絲親情。
江珍珍留在婆家危險，回娘家未必能進得了門，狀況堪憂，江月無奈搖頭。
江珍珍被人用門板抬著，將要走出馮家院子時，她突然拚命扭動身子，掙紮著往下滾。
江大娘子嚇得一把扶住她：“珍珍，珍珍，你千萬別想不開……娘在呢，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文……文……書……”江珍珍從幹裂的嘴唇中，勉強擠出兩個字。
江大娘子懵了，接下來從女兒斷斷續續的哭求中，她才明白了女兒的心思。
她非常為難：“珍珍，不是娘不幫你，委實沒有這個規矩啊。與婆家解除關係的文書，自古以來從未有。
咱們這十裏八鄉的，你見哪個寡婦能獲得自由。就說豔寡婦那浪貨，公婆都已不在了，她也不敢改嫁。”
江珍珍哭鬧不休，嚷著若母親不答應，她當即摔死。
江大娘子拗不過尋死覓活的女兒，隻好讓人抬著她折回來。
江大娘子扯開大嗓門：“姓馮的，你今天差點殺死我女兒，這筆賬我且不跟你算。你兒子已死，你趕緊寫張文書，聲明你們家與我女兒再無任何關係，還我女兒自由。”
馮父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場的村民們哄堂大笑，都以為江大娘子瘋了。
江大娘子自己也覺得尷尬，但為了女兒豁出臉麵去了。
馮母發出一連串嘲笑聲：“瘋婆子，怪不得生出個蠢閨女，還你女兒自由，我呸，做夢去吧你。你女兒這個克夫精克死了我兒子，老娘要讓她在馮家做牛做馬一輩子贖罪。”
江大娘子怒斥：“老巫婆，我女兒被你們打得遍體鱗傷，我豈容你們再虐待她。今天我把女兒帶回娘家，就是與你們脫離了關係，以後你們休想再接她回來。”
“嗬嗬，今天老娘肯讓她回娘家，是嫌她滿身晦氣。等我兒子入土為安後，你們立馬乖乖地把她送回來，給我兒子守孝三年，她生是馮家人，死是馮家鬼。
老娘非把她收拾得服服貼貼，讓她像狗似的舔老娘的腳趾頭。”馮母十分囂張。
江大娘子嗓門大，但不會講情理，直氣得身子發抖。
“老巫婆，你如此惡毒，就不怕遭報應，就不怕你閨女在我家，我也這麽折磨她？”
馮母有恃無恐：“你倒是敢動我閨女一指頭試試，她真能死給你們看，到時候讓你們雞飛蛋打，讓你兒子打一輩子光棍，讓你們江家斷子絕孫！
我女兒心眼多著呢，哪像你家這個蠢貨，就會她娘的哭哭哭，喪門星一個。”
“你……你不管自己閨女的死活，我今天回家就打死她！”江大娘子氣壞了。
“天呐！要殺人了，官差大人您可聽到了，這瘋婆子要殺死自己的兒媳婦，快把她抓進大牢！”馮母衝到孫六少麵前，誇張地蹦著高，大喊大叫。
“氣話算不得數，家事你們自己處理。”孫六少差點被馮母的唾沫星子噴臉上，皺眉後退一步。
“放肆！官差麵前豈容你囂張，整個一跳大神的，丟人現眼！惡毒老婆子，咒我們江家斷子絕孫，我們江家子孫滿堂，好著呢。倒是你家，已經斷子絕孫了！”江月狠狠回擊。
最後這句話猶如一把刀，猛地刺中了馮母最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