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習慣真可怕
  “說白了,你隻是習慣了有我的生活!或者,你迄今為止,還沒碰上合你心意的床伴罷了!要不然,你又怎麽會對我念念不忘?”盛安歌言辭鋒利,一針見血。

  女人,愛的時候很愛,不愛了,也是真的不愛。

  “盛安歌,你一定要這麽輕賤自己?一定要這麽看不起我嗎?我的床,可不是什麽貓貓狗狗都能上的!”秦陸九加重語氣道。

  “那慕晴呢?那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呢?還有那些我不知道的人呢?……”盛安歌以為他是推辭,冷笑著反駁他,還沒說完,便又被他打斷了。

  秦陸九強調,“沒有其他人,從頭到尾都是你!安歌,我隻和你上過床!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隻有一個你罷了!”

  “怎麽會?”盛安歌呢喃著。

  之前,他明明和慕晴在一起了!

  明明便和慕晴做過那種事!可為什麽現在,他又不承認了?

  一陣刹車聲響起,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兩個人近日裏住的房子前,秦陸九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放在一旁,“穿上!”

  盛安歌的衣服被秦陸九撕裂了,隻能自己用手堪堪擋住,如果不穿他的西裝外套,她今天怕是別想下這個車了。

  可是,她又嫌棄他,並不想穿他的衣服。

  “你讓人送我的衣服過來。”她別過眼,不看那件扔到自己身邊的西裝外套,垂下眼,看向了自己那沒有一塊好肉的皮膚,消下去的恨又多了些。

  “我們做都做了,比這更親密的也有,你現在嫌棄我,是不是晚了點?”等了一會,她沒回話,秦陸九輕嗤一聲,

  “行,你不願那就算了!”

  說罷,拿著自己的外套便下了車,揚長而去也就算了,還在外麵將車門反鎖了。

  “混蛋!”

  盛安歌罵了一句髒話,顯然是沒有想到秦陸九會這麽做。

  一時又急又怒,拿出了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秦陸九,你把我關在車裏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也不能如此戲耍我!”

  “你不是已經厭棄我了嗎?”秦陸九將西裝外套虛虛地搭在手臂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往他為盛安歌添置的衣帽間走去。

  他鎖車門是怕盛安歌趁他不在的時候跑了。

  所以,厭棄他和他把她關在車裏,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盛安歌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爭執了,掛斷了電話,她就不信,秦陸九能鎖她一輩子!於是,也錯過了秦陸九的那一句,“我馬上回來。”說完了話之後,並沒有得到回應。

  秦陸九才發現盛安歌已經掛斷了電話,眉眼間陡然染上了幾分戾氣,拿了件她的衣服,原路返回。

  “滴滴滴。”

  車門的鎖被打開了,正如秦陸九所言,他會很快回來,便真的很快回來了。

  “穿上!”他打開車門,將衣服扔了進去,正好蓋在了盛安歌的頭上。

  “秦陸九!”盛安歌咬牙切齒地將罩在自己頭上的衣服拿了下來,想要罵他,卻發現車門已經關了,他背對著窗戶,靠在車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肚子裏積攢的火氣,想發卻又發不出來,隻能憋屈地換上了他拿過來的衣服,從另一側車門下了車,繞到了他的麵前。

  “啪”的一聲,她打了他一巴掌,“你把我當什麽?當做玩具嗎?還是你覺得我就是個傻子?隻要你稍稍對我好些,我便會毫無保留、奮不顧身地愛上你?不可能!”

  “衣服是你要的,我隻是好心幫你拿下衣服,卻得到了你這樣別致的道謝?”秦陸九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壓在了車上,丹鳳眼的戾氣積攢的更多了,“盛安歌,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我要你放了我!”盛安歌桃花眼裏含著悲傷和憤怒,還有幾分的厭棄,“我們之間,就是個錯誤!”

  “我做的事都是正確的!”秦陸九一隻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將她攔腰抱起,直直抱上了二樓。

  華麗的籠子立在房間中間,將盛安歌和外麵的世界徹底阻隔開了。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他既像是呢喃,又像是宣誓,將她放在了那白而柔軟的床上。

  “滋啦”一聲,她剛換上的衣服,又裂開了。

  “你讓我覺得惡心!”反胃嘔吐的衝動,自下腹湧起,她想吐卻又吐不出來,掙紮著想要爬到床邊,卻每每被他給拉回來,繼續著未做完的事............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

  盛安歌在這裏,隻是住了一周的時間,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在這裏待的每一天,她都感覺很漫長很無聊很孤寂,甚至,還有些惡心,特別是秦陸九和她做那種事的時候。

  她唯一能感到慰藉的事,便是在她的堅持之下,他還是答應了避孕的這件事。

  隻要不懷孕,她離開這裏,將這慌亂又荒唐的記憶抹去,那她和他便沒有任何瓜葛,她便自由了,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設計珠寶,可以……

  “安歌。”

  中午十二點,秦陸九會準時回到這裏,陪她用午餐,美其名曰培養感情。可她和他之間還有什麽感情?

  盛安歌忍不住回憶起了,她和他還沒有鬧翻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抽過時間和她吃午飯,也不會這麽陪著她。

  那個時候,他總是為他找借口。

  現在想想,隻覺得當時的自己傻的可憐。

  吝嗇地瞟了一眼他,盛安歌便把視線放回了自己麵前擺放的餐盤上,一言不發,將他當成了聒噪的空氣。

  隻不過,今天和往常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秦陸九沒有逼她喂他吃飯,也沒有強行喂她吃飯,做那些膩歪又惡心的動作。

  “今……天,發……生……了,什麽嗎?”

  在這別墅裏,能和她交流的人便隻有秦陸九,可她偏偏厭惡他到了極點,也不願意和他說話,語言功能有些退化,說話才會一個一個字地往外蹦。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