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虛偽又諷刺
  可是在發現盛安歌的態度如此隨意的時候,秦陸九還是生氣了,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就讓她懷孕,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

  盛安歌冷笑一聲,瞥過頭看著秦陸九,恨聲道:“你以為我願意當你孩子的母親嗎?”她這句話如一盤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讓他認清了現實。

  秦陸九將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逼迫著她和他對視,他陰沉著臉,語氣嚴厲,“你再說一遍!”

  從來沒有人不願意當他孩子的母親!

  沒有人!

  盛安歌也不能例外!

  盛安歌唇邊含著譏諷,桃花眼不屑地掃視著他的眼,逐字說道:“我不想當你孩子的母親,我不願意見到你,我厭惡你!”

  她是人,不是狗!

  不是給了些吃的,便會搖尾乞憐,忘了之前所有的一切!

  她會記得秦陸九讓她陷入的每一絲絕望!

  會記得江北辰對她的每一絲好!

  “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秦陸九鬆開了搭在她身上的手,坐直了身子,側著頭,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發燒!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他沒說話,仍是看著窗外。

  “喲,鼎鼎有名,手段狠辣的九爺,還有今天,為了逃避現實,竟然睜眼說瞎話,還假裝自己聽不見?”盛安歌現在就像是一個刺蝟,把長長的尖尖的刺對著秦陸九,把遍體鱗傷的柔軟內心封閉了起來,不再讓他進入。

  “你不要逼我!”秦陸九歎了口氣,將眼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已經盡力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他不想讓局麵變得更糟,也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摩擦越來越深。

  可盛安歌在逼他!

  總是用那些惡毒的話語來刺激他,讓他忍不住想要對她動手,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逼你?”盛安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反問道,旋即,她的臉迅速冷了下來,神情陰鬱、充滿悲傷,“是你在逼我!秦陸九,一直是你在逼我!懂嗎?我恨你!”

  “好。”秦陸九閉了閉眼,輕輕地說了句,“那你便恨我吧!”

  由愛生恨!

  這也是她愛過自己的證據,恨越深,愛越深。

  那便恨吧!

  盛安歌瞧見他這幅模樣,譏諷地笑了笑,又想冷嘲熱諷一番,卻突然見他轉過了身子,壓在了她身上。

  車廂空間很大,可車到底是車,兩個人交疊在一起,一種窒息的感覺撲麵而來。

  她有些慌了,“你要做什麽?你不要亂來!這可是在車上!”

  “哦!”秦陸九淡漠地回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表情慌亂,不知所措中還帶了幾分厭惡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猩紅,他俯下身,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之前沒想做什麽的。”

  “現在呢?”盛安歌一邊推拒著他逐漸靠近的身體,一邊問道。

  “現在,我覺得我要是不幹些什麽,有點虧!”說完,秦陸九扯開了她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密布著紅痕,標誌著他們兩個人的戰況有多激烈。

  看著那些痕跡,他的眸子逐漸幽深。

  用一隻手將她的手腕抓住了,偏在了一旁,另一隻手,按了一個按鈕,後座逐漸伸長,慢慢地成了一張床的形狀,“在你的腦子裏,我隻會做那種事,那我便做給你看看!”

  “惡心!”盛安歌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厭惡,又覺得羞恥。

  隔板外,還坐著司機。

  盡管他聽不到什麽,可是,他能感受到動靜,連想都不用想,他便知道車後座發生了什麽。

  秦陸九是無所謂,她又該怎麽見人?

  “惡心?”秦陸九的眸子一冷,一隻手用力,將她的衣服撕破了,他帶著惡意,在她的耳邊緩緩地說道:“昨天不知道是誰的眉梢都是帶著滿足,還一直催促我,現在,嫌我惡心?安歌,我要是惡心,那你也和我一般惡心!”

  “不,你不要說了!”他一說,盛安歌的腦海裏便湧出了那些畫麵,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快樂,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透露出厭惡。

  隱隱地,她有種想吐的感覺。

  “不說也行,你滿足我,便好了!”說著,秦陸九空著的手在她的身上遊離著,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紅唇上,像一個強盜一樣.......。

  盛安歌被他靠近,突然有了一種反胃的感覺,她的喉嚨痙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將壓在她身上山一般的秦陸九推開了,旋即,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她一隻手還在秦陸九的手裏,隻能一隻手拍著自己的胸口,緩解著這突然起來的症狀。

  “你厭惡我,厭惡到了這個地步?”秦陸九徹底黑了臉,鬆開了手,可又不信邪,在盛安歌的嘔吐停止後,他又想強吻她,可是他剛靠近,她便又開始嘔吐起來。

  一次兩次,他便死了心,坐在後座上,複雜地看著她。

  盛安歌其實吐不出什麽東西,她隻是純粹地幹嘔,隻要秦陸九對她有什麽親密的舉動或者別的舉動,她便會忍不出幹嘔,顯然是厭惡極了他,“你說呢?”

  “你背著我養小三,不讓我見我母親的最後一麵,破壞我和北辰的婚禮,強行和我做那種事,禁錮我的人身自由,你覺得,在你做了這麽一切之後,我會喜歡你嗎?”盛安歌冷笑問。

  “可,我們是夫妻!”秦陸九皺了皺眉,看著因嘔吐而臉色變得蒼白的她,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想要靠近她,撫摸她,讓她鎮靜下來,可隻要他有靠近的動作,她便會嘔吐,無奈,隻能作罷。

  “夫妻!真是可笑!”盛安歌聞言,諷刺地笑了起來,“什麽夫妻?在你的眼裏,我隻不過是個床伴罷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哪裏配得上您這夫妻二字?我和你結婚三年,你從未將我當做你妻子看過,在我離開後,您說這兩個字,不覺得虛偽?不覺得諷刺嗎?”

  她聲聲都在質問,每一句也都說道了她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