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奸計得逞i.
  張郃看到麵前大腹便便鶴發童顏的老人,張郃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官渡之戰的時候一個叫賈商的並州商賈。

   張郃當時就覺得這個商人談吐不像一般的商人,張郃看到賈商再次出現在麵前,張郃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猜到閣下絕非普通商人,原來是曹公手下,難怪當初在袁紹大營都能談吐自若。真想不到曹公不僅有謀臣武將,還有像賈先生這樣的商賈人士相助,曹公平定天下,指日可待呀。”

   曹操以及賈商聽到張郃的話語,不禁笑出了聲,張郃聽到賈商的笑聲似乎年輕了很多歲,張郃一臉詫異地看著賈商,賈商笑著說道:“哎呀,張將軍,真是抱歉沒有忍住,不過你說錯了,曹公手下隻有謀臣武將,沒有商賈人士,因為商賈人士,是我扮的。”

   段萍將自己的裝扮撕扯下來,露出真麵目,段萍張郃在許都也有數麵之緣,張郃看到本來六十多歲的賈商一下變成三十多歲的段萍,張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郃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麽,曹操看到張郃愣在原地,咳嗽了一聲,張郃聽到曹操的咳嗽聲這才如夢初醒,張郃雙手抱拳,一臉佩服地說道:“末將佩服,曹公麾下有段大人如此奇人,曹公能夠擊敗袁紹,順理成章。末將當初就感到奇怪,就算審配不待見許琦,也不會在兩軍交戰最重要的時候逮捕許琦,想必是段大人在冀州城中一番作為,讓審配中了段大人的計謀吧?”

   段萍聽到張郃的話語,看了看曹操,曹操微微點了點頭,段萍一臉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張將軍是不是在怪罪在下,張將軍想怎麽做就做吧,在下任憑張將軍處置。”

   張郃擺了擺手說道:“昔日各為其主,段大人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錯在審配,此人剛愎自用,連段大人的計謀都看不出來,審配枉為謀臣。”

   曹操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儁乂,相信這兩年來你心中的疑慮已經徹底得到解釋,孤再告訴你一件事,整個曹營就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君泊還有另一個模樣,你現在就是其中之一。”

   張郃聽到曹操這麽說,自然知道曹操把他當做心腹,張郃連忙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語氣十分激動地說道:“末將承蒙曹公信任,必定為曹公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曹操聽到張郃的話語,連忙把張郃扶起來,拍了拍張郃身上的灰塵,笑著說道:“孤不要儁乂你肝腦塗地,孤要你留著有用之軀,征戰沙場助孤平定河北,一統天下。儁乂,你答應嗎?”

   曹操一臉誠懇地看著張郃,張郃愣了愣,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激動地說道:“末將遵命。”

   曹操得到張郃的回答,微微笑了笑,指著段萍說道:“儁乂啊,這次辛苦你,讓你不能用真麵目示人,不過孤的計謀要成功,就不能讓袁譚的手下認出是你。因此,儁乂,委屈你了。”

   “曹公多慮,末將即為曹公將領,謹遵將令。”

   “誒,儁乂,你是將領,為將者,應該有自己的主意,你是要當獵犬還是獵人呢?”

   張郃聽到曹操的問話,想了想,勉強擠出一句話:“末,末將想當獵人。”

   曹操聽到張郃的回答,大笑著拍了拍張郃的肩膀,一臉高興地說道:“這才是孤的大將應當有的風範,這次兵襲袁譚,儁乂可自行指揮,不要求殲滅敵人,但一定要讓袁譚誅殺逢紀。”

   張郃聽到曹操的話語,重重地點了點頭。

   。。。。。。

   袁譚和郭圖擺下酒宴宴請逢紀,這逢紀寫信給袁尚讓袁尚發兵,雖然袁譚也知道這逢紀不是真的為了自己好,但是至少逢紀態度擺正了,袁譚見逢紀還有點用處,郭圖也勸說袁譚不要在這個時候得罪逢紀,袁譚隻能強壓住心中對逢紀厭惡之情,擺下酒宴犒勞逢紀。

   逢紀也知道袁譚郭圖兩人不過是看中他寫了封信給袁尚,雖然知道袁譚郭圖兩人的用意很假,但是逢紀喜歡這種有排麵的事,欣然接受。

   酒宴上,袁譚郭圖一直誇獎逢紀,逢紀有點飄飄然,大口大口地喝著酒,這時,一個士兵慌張地跑進酒宴房間,郭圖看見士兵神色慌張,連忙起身來到士兵身旁進行詢問。

   士兵向郭圖簡單匯報一陣,郭圖神色大變,郭圖來到袁譚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袁譚一臉震驚地看著郭圖,此時,已有幾分醉意的逢紀看著袁譚大舌頭地問道:“袁,袁將軍,發,發生什什麽事了?”

   袁譚連忙堆起笑臉說道:“誒,元圖,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我家中有些瑣事,元圖在此好好享受。”

   袁譚說著,拍了拍手,隻見幾個有姿色的女子鶯聲燕語地走了出來,袁譚笑著拍了拍逢紀的肩膀,在逢紀耳邊小聲說道:“元圖啊,我跟公則去辦點事,這幾個姑娘就先陪著你,你放心,外麵很安靜。”

   逢紀聽到袁譚的話語,帶著醉意大笑,袁譚跟郭圖還沒離開房間,就見到逢紀已經把其中最有姿色的姑娘攬在懷裏,雙手在姑娘身體上摩挲著,其餘的姑娘有拿筷子夾菜喂逢紀,有給逢紀倒酒,有給逢紀按摩,逢紀一時得意忘形。

   袁譚回頭看了眼此時的逢紀,吐了口口水,轉身離開房間,郭圖看到袁譚的行為連忙跟上袁譚。

   “將軍,將軍,此事不一定是真的,將軍還請冷靜些,等調查清楚再說。。。。。。”

   “我還不算冷靜嗎,我要是不冷靜,這逢紀早就身首異處,我還給他幾個姑娘讓他享受,我這還不算冷靜?”

   袁譚猛地回頭看著郭圖說道。

   郭圖被袁譚一反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袁譚看著郭圖緩緩說道:“如果讓我查明這逢紀真的跟這件事有關,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袁譚說完轉身快速走向書房,郭圖愣在原地,等郭圖反應過來袁譚已經走遠,郭圖連忙追了上去。

   袁譚推開書房的門,看到一個滿臉血汙的將領被兩個士兵攙扶著,將領看到袁譚,連忙來到袁譚麵前跪下,十分悲痛地說道:“將軍,將軍,你要為將士們報仇呀。我營聽說袁尚會派兵馬馳援黎陽,並無防備,沒想到袁尚的兵馬打著馳援的名號,趁我軍不備,發起襲擊,我軍死傷慘重,末將幸得手下拚死抵抗,這才能夠逃出生天,前來麵見將軍,避免將軍被小人蒙蔽呀。”

   袁譚緊緊抓住將領的手臂,憤恨地說道:“義渠,你放心,你們的仇,我一定會給你們報的。”

   此將領正是當年袁紹戰敗,在黃河北岸接應袁紹的大將蔣義渠。袁譚對此人甚有好感,蔣義渠看到袁紹戰敗,袁譚率兵救援袁紹,也十分欽佩,後來袁尚成為河北之主,蔣義渠公開指責袁尚得位不正,但是在審配逢紀等人的打壓下,蔣義渠被奪兵權,隻能投靠袁譚統領一營兵馬。

   這蔣義渠跟逢紀本來就有仇怨,這時蔣義渠所部被袁尚派出來的兵馬殺得一幹二淨,這蔣義渠自然是新仇舊恨加起來,恨不得現在拿劍把逢紀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袁譚看到蔣義渠鐵骨錚錚的硬漢此時居然痛哭流涕,袁譚臉色鐵青,大喊道:“來人,把逢紀這廝給我拖出去,淩遲處死。”

   郭圖聽到袁譚的命令,連忙張開雙臂擋住門口,一臉緊張地說道:“袁將軍,此事萬萬不可呀,這曹操善用詭計,很有可能我們向袁尚求援的信息已經被曹操截獲,袁將軍你要知道,當年除了許攸以外,還有張郃等大量將領投降曹操,曹操隻要讓這些人假扮成袁尚的兵馬即可。將軍一定要冷靜呀!”

   蔣義渠聽到郭圖的話語,一臉憤怒地說道:“張郃等人,蔣某還是認識的。這來的人,一口河北口音,但是蔣某完全不認識,難道郭大人的意思是,當初投靠曹操的除了張郃高覽以外,還有其他不知名的將領十分厲害,還是郭大人想說蔣某是無能之輩?”

   郭圖被蔣義渠一頓反問,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袁譚聽到郭圖跟蔣義渠的對話自己也陷入沉思,這時蔣義渠接著說道:“袁將軍,來人手握袁尚書信,我們才放鬆警惕,這袁尚的書信曹操總不能偽造出來吧?”

   袁譚聽到蔣義渠的話語,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罵道:“逢紀這個混蛋。”

   郭圖本來還想勸阻袁譚,但是郭圖自己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勸說袁譚冷靜。袁譚帶著蔣義渠來到剛剛酒宴房間,看到逢紀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雙臂還抱著兩個女子,兩個女子衣衫不整。

   袁譚看到逢紀這個樣子,又看了看身旁灰頭土臉的蔣義渠,袁譚一腳重重地踹在桌子上,這聲巨響讓逢紀跟兩個妙齡女子瞬間驚醒。袁譚瞪了眼兩個女子,兩個女子拿起衣衫連忙跑了出去。

   逢紀看到袁譚滿臉殺氣,逢紀酒已經醒了大半,結結巴巴地問道:“袁,袁將軍,這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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