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這次一定要忍住!
  “這誰知道,咱們在黑羽林做了這麽久的邊緣人,這些年組織的動向,咱們也不清楚啊!”

   傲慢笑了笑,說道,“不過,難得借上一任七宗罪死亡的機會上位,你就不要抱怨這麽多了,懶惰不是說了嗎,隻要能開啟昆侖驛,別說黑羽林,今後的天下都是咱們的!”

   “話雖如此,可是……”

   尚未說完,色·欲突然看見傲慢的麵容一變。

   轉過眸去一看,是那群神州武者又有了新的動向。

   隻見他們已撤去人牆,一支由八人組成的小隊脫離大隊伍,朝著反方向衝刺而去。

   “那是……”

   “我想,應該是他們的情報人員吧!”

   傲慢思忖道,“在死亡穀中,任何的通訊方式都化為烏有,隻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手段傳遞情報了!”

   “還真是財大氣粗,仗著手裏人多,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揮霍真氣。”

   “話雖如此,但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說罷,傲慢也從自己的分部中找出心腹,命令他們找到其他分部,同時也要把沿途發現的黑羽林記號通通銷毀。

   這讓色·欲有幾分不解:“銷毀記號?你想違抗懶惰的命令嗎?”

   “我的色·欲妹妹,違抗命令和懂得變通是兩碼事啊!”

   “暴食既被替換,說明我們的全部記號都被泄露,這套聯絡手段自然是不能用了。”

   “倒不如學習他們這種最原始的手段,當然了,這也有一定的風險,所以我挑選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一旦遇敵,他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色·欲怔了一下,但不可否認,傲慢的分析是正確的。

   “真到了那種時刻,他們最好能鼓起勇氣自殺!”

   拋下這句話,色·欲不再關注遠方的神州武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分部,在一塊被擦拭幹淨的方石坐下,閉目養神。

   傲慢的心思比她要縝密許多,但發現青龍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時,不禁也放鬆了警惕,把盯梢的任務交給屬下,自己找到一處地勢較高的位置,四下眺望,想要看看哪裏比亂石堆,更像是昆侖驛的藏身之處。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支從青龍營離開的八人小隊,奔跑不遠,便有一道身影悄然脫離,繞出一條弧線,又朝著青龍營的方向衝去。

   準確的說,是向傲慢與色·欲分部的方向衝去。

   此時的唐銳已經換了一身裝扮,五官也大變樣,化為了暴怒的一名心腹。

   不過,趕路趕到一半,唐銳的腳步驟然停下。

   他聚精會神盯著一棵枯樹,兩個小時前,那樹幹上還留著黑羽林某不明分部刻下的集結記號,二現在,竟被人刮去樹皮,消失無蹤!

   “果然是暴露了。”

   唐銳分析著,自言自語,“而且那支分部很聰明,不但毀去記號,還選擇了最原始的通訊手段。”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樹幹的另一側,還有一排淺淺的腳印。

   這不是個好兆頭。

   如若不能找到這支分部,再想尋找黑羽林蹤跡,難度將會成倍提高!

   “當時還是太衝動啊!”

   唐銳暗暗搖頭,“如果能順利潛入,這次一定要忍住,不能再早早把身份暴露出來了!”

   一邊下著決心,唐銳一邊眺望著四周,想要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一片亂石堆上。

   死亡穀遍地枯樹敗草,但像這樣亂石堆疊,惹人注意的景象著實不多。

   “碰碰運氣吧。”

   唐銳感歎一聲,他現在見不到更多的黑羽記號,隻能憑本能行事。

   但當他愈發靠近,就愈發有種感覺,自己的運氣似乎不錯。

   附近雖靜悄悄的,但他察覺到不少呼吸聲,而比這更明顯的,是那一股股凝實的殺氣!

   啪嗒。

   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一根樹枝被唐銳踩斷。

   驟然間,那些殺氣全都聚集而來,一道道劍光湧向唐銳,宛如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要把他的血肉骨骼,都生生攪碎。

   這次,唐銳刻意壓製了實力,匆忙擋下幾道劍光之後,便跌跌撞撞的躲向一旁,借著巨大的石塊阻擋攻擊。

   “是黑羽林的兄弟麽!”

   唐銳振聲高呼,“手下留情,我是自己人啊!”

   衝湧的劍光總算凝滯,但對方的殺氣不減:“你怎麽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能怎麽證明啊!”

   唐銳狠狠一啐,滿腹牢騷,“兄弟們拚盡氣力掩護我逃出戰鬥,現在你們竟不信我?”

   巨石外的聲音頓時平息下來。

   片刻,重新有人開口:“隻你一人逃出來嗎,你叫什麽名字?”

   “左安。”

   唐銳毫不猶豫報出姓名。

   又是些許的沉寂,對方再道:“想自證清白,就站出來說話!”

   “我怎麽相信你們不會殺了我……”

   轟!

   話音未落,一道刺耳的轟鳴聲驟然響起。

   唐銳藏身的那塊巨石竟炸裂四碎,澎湃的掌力未消,仍彌漫空中,壓迫著唐銳身體。

   “我要殺你,還需顧慮這一塊巨石?”

   傲慢冷笑著,慢慢收回右掌。

   同時,他也在仔細觀察著唐銳的模樣。

   身染血汙,破衣爛衫,的確像是剛從那場戰鬥逃離出來,但隻有這些,還不能讓傲慢放鬆戒備。

   “色·欲,我記得你跟左安滾過床單吧?”

   傲慢轉過頭,“在場應該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這家夥了吧?”

   “色·欲?”

   唐銳不由一怔。

   如果是讓色·欲鑒別他的真假,那鑒別方式豈不是……

   這念頭剛起,就聞到一股香風襲來,緊接著,一具柔軟的軀體撲入自己懷中,一雙不安分的玉手,在他身上不斷遊離。

   “那什麽,色·欲你……”

   唐銳剛要拒絕,卻是身體一激。

   色·欲的右手已經滑到了唐銳的小腹之下。

   傲慢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用色·欲鑒別什麽,唐銳的反應,就已經表達了一切。

   可就在傲慢準備再下殺手的時候,色·欲突然媚笑一聲,拍著唐銳的胸膛:“你別怪大家小心,實在是非常時期,隻能用非常手段。”

   頃刻間,所有人都怔住了。

   包括唐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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