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任務繼續!ii.
  “你裝的挺帶勁啊!”

   見這名玄武營戰士一臉傲嬌,唐銳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分明是自己強勢救場,卻給你小子把逼裝了!

   這不是等著挨巴掌麽!

   “嘿嘿。”

   這玄武營戰士憨笑一聲,老老實實閉嘴。

   唐銳自然不是真的介意,事實上,在看到玄武營戰士的表現之後,他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這種程度的痛苦,硬是咬著牙死撐站立,這份意誌,絕非常人可比!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身旁傳來一道艱難的聲音,隻見暴怒胸前盡染,但他已經放棄了調息恢複,他隻想知道,自己明明占盡優勢,怎麽一瞬間就敗了。

   那白燦燦的劍光,像夢魘般籠罩心頭,如若他得不到答案,那他死都不能瞑目。

   “我?”

   唐銳笑了笑,“我剛才還報了自己的名字,這麽快你就忘了麽?”

   “你是唐銳!”

   暴怒終於恍然,恐懼與震撼接連閃爍。

   他知道唐銳一定在死亡穀的某個角落,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唐銳會深入他們內部,以臥底的身份出現。

   而且,你臥底做的也太不專業了吧!

   “咳咳!”

   嗆了一大口鮮血出來,暴怒不再恐懼,而是發出最後的冷笑,“大家進入死亡穀的時間都不算久,留下那枚記號的分部,一定就在附近,也就是說,你的臥底身份,在你出手的那一刻就曝光了,哈哈哈!”

   他拚命的嘲諷大笑,直至髒腑碎裂,徹底殞命。

   但他的話,像是一根尖刺,讓眾人都沉默下來。

   因為他說的是真話。

   剛剛那一戰,讓他們的身份徹底暴露。

   “唐會長,對不起。”

   那名玄武營戰士垂下頭,滿臉歉疚,“如果不是因為我,您和青龍營的兄弟就不用暴露,是我毀掉了臥底計劃,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唐銳卻是笑著搖搖頭:“暴露是我的選擇,跟你有什麽關係?”

   “可是……”

   “行了,沒那麽多可是!”

   一口打斷他的發言,唐銳問道,“陳戰王既讓你們過來,一定是找到了合適的伏擊地吧?”

   回想起自己的任務,玄武營戰士深吸口氣,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扯下胸前遮擋風沙的迷彩巾,蘸了一指鮮血之後,迅速畫出一副路線圖。

   “這處刀背河床,就是我們的伏擊地了。”

   “好。”

   唐銳把路線圖收進口袋,“任務繼續!”

   這話一出,眾人都錯愕住了。

   “繼續?”

   鹿紅月忍不住反問,“我們大概率身份曝光,繼續任務的話,不是往火坑裏跳嗎!”

   青龍營與玄武營的戰士雖然不言,臉上卻也流露幾分抗拒之色。

   很顯然,現在更明智的做法應該是原路返回,與大部隊重新匯合,再做打算。

   “曝光的是我們整支隊伍,但如果我裝扮成暴怒分部的幸存者,未必沒有再騙他們一次的機會。”

   “不行!”

   鹿紅月不假思索,就提出了反對。

   並且,她把懷中的易容工具取出來,要挾唐銳:“你休想一個人執行臥底任務,如果你不聽勸,我現在就毀了這套工具!”

   “紅月,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我不是任性!”

   鹿紅月眼眸騰起霧氣,聲線也隱隱顫抖,“是你太胡來了,如果出了什麽事,你讓我,我們所有人怎麽接受!”

   唐銳歎了口氣,苦笑道:“你這傻姑娘,我可是少年巔峰,就算勝不了他們,但跳出火坑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是……”

   “要不這樣吧。”

   唐銳繼續做出讓步,“你和青龍營的兄弟先不要歸隊,而是原地休整,一旦發現這附近有什麽異樣,便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我!”

   見鹿紅月久久不言,唐銳不由催促:“紅月,如果你再不做決定,那支分部很可能就走遠了。”

   黑羽林各分部有約在先,欲留記號,需以發現昆侖驛蹤跡為前提,此刻出現了黑羽林記號,則說明已經有分部有所發現!

   必須要盡快找到他們才行!

   “好吧。”

   鹿紅月銀牙緊咬,終於開口,“我可以幫你易容,但你必須要改變計劃。”

   “怎麽改?”

   “就算你找到新的身份,也一定會受到更多的懷疑,想在這種情況下,引領他們前往伏擊點,難度可想而知。”

   鹿紅月盯著唐銳的眼睛,“我要你放棄伏擊計劃,改為沿途留下行蹤,我會帶著大部隊,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對黑羽林發動總攻。”

   “我們同意鹿小姐的建議。”

   青龍營與玄武營的眾多戰士也相繼表態。

   唐銳思忖片刻,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這樣吧,如果我成功說服他們,便留下一枚掌印,如若不成,則留下腳印。”

   “……好吧。”

   鹿紅月知道她拗不過唐銳,也隻好順從。

   接著,青龍營戰士自發列陣,看似是在提防四周,但實際上,是形成人牆,遮住鹿紅月為唐銳易容的畫麵。

   而與此同時,距此地十公裏外,是一片起伏連綿的亂石堆。

   這是絕佳的天然屏障與掩體。

   一支漆黑的望遠鏡筒,從亂石堆中探了出來。

   “暴食有問題。”

   手持望遠鏡的人,身穿鬥篷,頭戴兜帽,從裏到外都透著一種詭異,“我想,恐怕在進入死亡穀之前,他就被人取代了吧!”

   “是上一任色·欲。”

   一道嬌媚卻又充滿殺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這婦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眉宇腰身,皆是媚意,有她站在這裏,仿佛這冰冷的亂石堆都嫵媚了許多。

   兜帽男哈哈一笑:“當年我就說,那女人做不了色·欲,懶惰那家夥偏就不聽,現在捅婁子了吧!”

   “傲慢,你說這話要臉嗎!”

   婦人冷哼一聲,“當年挑選色·欲的時候,你支持的可一直都是那個小賤人!”

   “我這不是後悔了嘛。”

   “而且,當年我不也落選傲慢,成了一個邊緣人。”

   “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你就別再為當年的事情糾結了吧!”

   兜帽男有些尷尬,打著哈哈自圓其說。

   婦人狠狠剜他一眼:“是你偏要舊事重提!”

   隨後,婦人又咬住貝齒,滿腹抱怨。

   “懶惰口口聲聲說,昆侖驛就在死亡穀最醒目的位置,這亂石堆夠明顯了吧,不也沒有昆侖驛的蹤影,話說這昆侖驛到底長的什麽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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