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夫君這麽愛玩?
  聽到“隨朝聽政”四個字,司玉卿覺得自己有一種被點燃的感覺。

  血脈加速,直衝顱頂。

  “父皇此話當真?”

  她睜大了眼睛再次確認的問。

  皇帝佯怒,“朕說的話,怎能不當真?現在你說說,你想給老七討要一份什麽賞賜?嗯?”

  “不要了不要了,就父皇定的最好!嘻嘻嘻……”

  司玉卿擺了擺手,縮著脖子,一副諂媚樣。

  見好就收,順便拍馬屁,是她這一世剛懂的。

  而皇帝,也最吃她的這一套。

  “父皇,卿兒有個請求。”

  “說吧,就你事兒最多。”

  司玉卿狡黠一笑,偷偷的瞄了君淩霄一眼:“父皇,夫君身子是好了許多,但舊疾纏身多年,隨時都有可能複發,卿兒擔心呢,讓卿兒跟著夫君一起去太學吧。”

  皇帝立刻板起了臉,“太學沒有女眷,連宮女都沒有,你不用擔心老七會看到其他女子。”

  “我……”

  司玉卿滿臉黑線。

  她是為了這個嘛?

  君淩霄站在旁邊,抿了抿唇,掩住了一閃而過的笑意。

  “父皇我不是因為這個……”她試圖解釋一下。

  皇帝冷哼一聲,一副看透了她的樣子:“你這點小心思朕還不知道?”

  “我真的隻是為了怕她發病時無人照顧,然後,卿兒自知才疏學淺,想跟著夫君一起去聽一聽四書五經六藝。”

  皇帝聞言,皺眉思忖了一會,“你想去,朕可以允了,但是這般明目張膽的去不行,你換一身小廝衣衫,跟著去聽一聽也行,老七自己有侍從可以照顧他,你別惹禍,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唉。”

  說罷,就歎著氣,搖著頭走了。

  君淩霄依舊一副淡然無痕的模樣站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不說話,也沒有什麽表情,直到皇帝走了,才開口送行。

  司玉卿看著八人九龍步輦慢慢的走遠,最後消失不見,才落落的開口道:“夫君,一個月之後你就可以參政了。封王拜侯,指日可待。”

  君淩霄眯起了一雙幽深的眸子,眉頭微皺:“那是你想要的?”

  “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她反問。

  他沒有回答,隻是眉目間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

  “先劈柴去吧。”

  君淩霄轉移了話題,再低下頭時,隻看見司玉卿瞬間元氣滿滿。

  “走!劈柴去!”

  這種勁頭在半個時辰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司玉卿穿著束臂的便衣,拿著斧頭,在柴房看著滿地大大小小的木柴,狠狠的歎了口氣。

  “腳下站穩,身子放平,放鬆不要緊張,眼睛要瞄準,手臂力道掌控好。”

  君淩霄身長玉立,麵容嚴肅。

  “我可能是五行缺木,今兒個非要把你們都劈幹淨!”司玉卿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擼了擼袖子,對準的豎起的木柴,瞄準了就劈了下去!

  粗粗的木柴隻掉了一小片薄薄的拐角。

  司玉卿微微氣餒,撇著嘴把木柴重新撿起來擺好。

  “呀!”

  食指上傳來細微刺痛,她猛地把手抽回來……

  仔細一看,刺痛的地方儼然出現了一個紅紅的腫塊,腫塊中間有一點殷紅,血從中滲了出來。

  君淩霄快步走近,見她白皙柔嫩的手上紅腫了一片,心突突的被揪緊。

  他撿起剛剛她摸過的木柴審視一番,竟在那木柴上發現了幾隻紅色的小螞蟻。

  “紅螞蟻咬的,先跟我回房間去,會癢,不要撓。”

  這話一出,司玉卿的手的另一隻正準備去撓一下癢癢的手瞬間頓住。

  回到房間的時候,梨塵已經準備好了藥酒和白紗布。

  “螞蟻咬了一下而已,用不著這麽興師動眾的吧。”

  司玉卿看著滿滿一盤子的東西,有些咋舌。

  “坐下。”君淩霄用半帶命令的口吻說。

  她縮了縮脖子,聽話的坐下,把被螞蟻咬傷的手遞給他。

  君淩霄輕捏著她的手指,給紅腫的地方抹上了一些藥,小心翼翼的包紮了起來,隨即起身叮囑道:“不要碰水,四個時辰之後解開紗布。”

  她悻悻的點了點頭,抿唇的樣子,是少見的乖巧。

  暗處的梨心梨墨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主子第一次親自給人處理傷口。”

  “那可是皇子妃,主子多少個第一次都給她了,見怪不怪。”

  君淩霄如若無聞的起身站直。

  “對了夫君,咱們那天去太學?小廝衣服我都有現成的!”

  聽著司玉卿的話,君淩霄皺了皺清雋的眉,沉聲道:“你很想去?”

  這話問的怪別扭,司玉卿鳳眸流轉一圈,便明白了他的思緒,“你不是很想去嗎?聖旨已下,不去也不行,我在父皇麵前表現出了很高興的樣子,也是替你應下了,你當時不表態,先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哦。”

  君淩霄眯起了眼睛盯著她如花似玉的臉,漆黑的眸子裏映著她的笑靨。

  “你真會替我著想。可如果我不去,抗旨不尊的人,不一定是我,你若是真想讓我去……”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緩緩湊近了一張冷峻的臉。

  司玉卿瞬間神經繃緊,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正散發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想怎樣?”

  “不如,我們打個賭。”他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打賭?

  司玉卿僵著身子,尷尬地笑道:“夫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玩了,打賭我可是沒輸過。”

  “三天之內,你若是能把木柴劈成一模一樣大小的兩半,我就去。”

  一聽劈柴這件事情,司玉卿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三天。

  三年都不一定能劈好!

  她生生的咽了口口水,“我要是劈不出來呢?”

  “我不但不會去太學,還要你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他收起了目光,慢條斯理的說。

  “其他的事情?什麽事?別說你又是還沒想好!”

  君淩霄肯定的點頭,“沒錯,就是沒想好,加上上次剩下的兩件,你還欠我三件事了。”

  “呸!”

  司玉卿從椅子上蹦起來,義憤填膺:“就兩件,這次打賭還不一定誰贏!”

  這話一出,君淩霄眼中浮起罕見的笑意。

  她的意思就是,答應打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