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名動京城(二)
  這位江月小姐最近在京城還頗有些名氣,雖然出身不怎麽樣,但她開的酒樓還有糕點鋪,以及現在的青樓也有她的參股,搞的還挺紅火的。

  而且這位姑娘的交際手段也了不得,和宮裏的凉妃娘娘也相識,這青樓能開到這番規模,也多虧了有凉妃娘娘罩著。

  她參加過幾次京城貴婦們的宴席,因才貌不俗,又好像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經常能說的頭頭是道,也有一些小姐夫人們喜歡和她往來。

  還有一些貴族公子打聽她,想跟她提親,畢竟她背靠著凉妃這顆大樹,沒想到統統被她拒絕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拒絕別人提親,是為了給漠北王雲錚做妾,這又是為何?

  雖說漠北王身份尊貴,比別人可能門第更高些,可比起做妾來,任何一個女子都會選擇做正室吧。

  他心中疑惑,卻又百思不得其解,便問了出來。

  江月心中空落落的,依她穿越女的身份,能匹配得上她的,必須是人中之龍,而據她所知的消息,雲錚是最佳人選,她還要幫著他建功立業呢。

  後世關於大麗朝的曆史中記載的漠北王說他急流勇退,說不準就是被這沈雲溪迷昏了頭,整天沉浸在溫柔鄉,才喪失了鬥誌。

  而她,就是上天派來的拯救他的,她要像前朝蘇皇後那樣,輔佐他登上帝位,問鼎皇權,可惜……

  他偏偏不領情,處處拒絕她,看來,她還得找個機會告訴他實情,再為自己爭取一次。

  她垂手站立了半晌,才看向文澤委屈的道:“文世子,小女子雖然身在青樓,卻是專情之人,我在漠北時便對漠北王一見傾心,除了他,我不想再嫁給別人。”

  入畫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想到入畫姑娘居然這般重情重義,倒是讓本世子開了眼界,嗬嗬。”

  文澤對她這般鑽牛角尖的想法不大認同,卻也有些刮目相看。

  裴逸則是一副沉思的表情,他覺得這女子有些神秘又與眾不同,也許並不像她說的那樣真的是對雲錚有著很深的情意。

  “裴學士,既然漠北王都走了,我們也離開吧,改日再來好好樂樂。”

  文澤說著站了起來,主角都走了,他們待在這兒也沒什麽意思了。

  裴逸點了點頭站起來,和入畫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雲錚跟著沈雲溪離開後,一路上說盡好話,又賠了不是,沈雲溪氣呼呼的沒搭理他。

  直到進府下了馬車後也自顧自的進了院子,將他遠遠扔到了後麵。

  雲錚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為今之計隻能對她軟語相向,乖哄規勸,並承諾以後再也不見江月。

  “嗬嗬,我看江小姐像塊牛皮糖似的非要纏著你,這輩子非你不嫁呢。”

  她進了女兒的屋,抱著她們逗弄著,一邊心不在焉的數落他。

  “雲溪,你是吃醋了麽?”

  雲錚福至心靈,突然問道。

  “吃醋?嗬嗬……”

  沈雲溪冷笑了一聲,就上了女兒的床和她們一起睡了,雲錚見她這樣忙過來抱她。

  “起開,我今兒要和女兒睡,你自己去睡。”

  她伸手推著他。

  “反正這麽大臥房這麽大的床,又不是睡不下,我也跟女兒還有你一起睡,晚上我來照顧她們,不用你操心。”

  雲錚利落的脫了衣裳就上了榻,在最裏邊的位置往下一躺,任沈雲溪過來拖拉扭拽都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最後沈雲溪累的半死也沒能拖動他,隻好半推半就的讓他也睡在了孩子們的屋,就這樣不了了之。

  漠北王妃專橫善妒不顧身份親自去青樓找漠北王並大鬧花魁大賽的消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上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大麗朝最尊貴的七公主殿下,提著鞭子追了幾條街追到了青樓找到駙馬,和他大吵一架,將青樓也差點拆掉。

  本來以為也隻有七公主敢做這樣的事,沒想到漠北王妃也做了和她同樣的事,隻是二人之間不同的情況是,七公主大鬧青樓找駙馬後便和駙馬生分了,駙馬還納了青樓的一名女子為妾,二人差點鬧到和離的地步。

  而漠北王妃大鬧青樓後,漠北王居然慫的當場就扔下花魁跟著她回去了,而且後麵也沒傳出二人不和的消息,反而還傳出漠北王懼內的話來……

  同樣是皇親國戚,同樣去青樓大鬧找夫君,這差別也太大了。

  沈雲溪大鬧青樓找雲錚的事也傳到了宮裏和七公主那裏,她聽說了這事後立馬進宮去見太後。

  “母後,你聽說了麽?漠北王妃也去青樓大鬧找漠北王了,我就說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吧,您可要好好懲罰她,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七公主忿忿不平的說道。

  憑什麽她去青樓找寧洛他就和她疏遠了,到現在二人之間夫妻感情消失殆盡,形同陌路,而沈雲溪去找雲錚就還能好好的在府裏過日子?

  太後歎了口氣道:“這怎麽好懲罰她?她去找漠北王是天經地義的事,就像你當初去找駙馬一樣,你讓哀家以什麽名目懲罰她?”

  “母後,這漠北王妃分明犯了七出之罪,憑什麽不讓漠北王納妾?她這是善妒,您就以這個罪名懲罰她。”

  七公主視沈雲溪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要逮到一點錯處就恨不得將她弄死,如今七出這麽大的錯,還不能懲罰她?

  “就算她善妒,也頂多是人家內院之事,漠北王自己不出麵,別人有什麽辦法?哀家上次派宮裏的教習姑姑去教她禮儀,卻反而被她教了,如今這點子事怎麽好懲罰她?”

  太後並不是不想懲罰沈雲溪,而是這點錯不足以懲罰她。

  “母後,那您就不為女兒報仇了麽?她曾經可差點將我揍死。”

  七公主說到底還是咽不下當年那口氣,如今沈雲溪來了京城,這裏是她的地盤,懲罰她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行了,這事哀家記著呢,反正她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以後有的是機會為你出氣。”

  太後心裏思量著,頓時想到一個法子,便將七公主召過來跟她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