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夜靜魂夢歸（上）
“看把人家小琰嚇的……阿玦你這當叔叔的就有些不太像長輩了，實在有些為老不尊。”
青雲見小琰乍紅還熱的小臉，忙斂了斂麵上繃不住的笑意，替仍在不住咳嗽的小琰拍了拍後背，隨即還對高子玦打趣道。
“哦？這樣顯得我為老不尊了是嗎？
那我便不當他叔叔就是了，小琰呀，今後你可以改口叫我姐夫了。”
高子玦故作疑問不明的無辜模樣，就這般氣定神閑地換了個法子，對青羽又宣示了一遍主權。
青羽耷拉著眼皮，一臉麵無表情，心頭不住地嗬嗬噠：
麵對一個不要臉皮的人，在座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噢不，可能是這世間都無人能與他匹敵。
畢竟，不要臉皮，天下無敵。
“咳咳咳……姐…姐夫？”
小琰正欲平複下來的咳嗽，被高子玦這一說，便咳得更厲害了。
“阿羽是你姐姐，我是她夫君，自然就是你姐夫了。
再者，本來你青羽姐就覺得‘嬸嬸’這個稱呼有些老氣了，所以便換我們遷就些吧，你說呢？”
高子玦凝視著小琰，眼神誠摯，語氣誠懇。
那模樣讓青羽都險些信了自己當真說過“嬸嬸顯老氣”諸如此類的話。
“我說九叔…噢不姐、夫你說的都對！”
小琰向強權低頭的速度甚是可觀。
高子玦見狀，再次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笑得愈加和藹可親。
青羽：嗬嗬——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青羽在心中盤算一番，見高子玦暫未注意到自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湯盅奪了過來，隨即雙手端起湯盅便是一頓猛灌……
畢竟，以他那個蝸牛速度，怕是喝到明晨都喝不完……
除此之外，還要忍受眾人灼熱的目光，倒不如拿出氣吞山河的氣勢來！
“你作甚喝得這麽急…莫不是饞蟲又發作了…”終於換高子玦頭上冒黑線了。
“我們阿羽還不是怕你繼續大放厥詞。”
司徒南強忍著笑意，望向險些噎個好歹的青羽。
“我何時放了厥詞？”高子玦挑挑眉，虛眸而視。
“你別這樣看我啊，我自小到大可就沒怕過你，你就是會壓迫我們阿羽和小琰！
阿羽是怕你繼續這般與她當眾柔情繾綣，傷了我們這一班形單影隻之人的心。”
司徒南見高子玦略顯陰森恐怖的眼神掃過來，一時竟有些心虛，忙別過頭去，但卻繼續在嘴上逞強。
“形單影隻？看來最近小瑜他找你找的不甚殷勤，許是課業太繁忙？或者是習武抽不出時間？
嗯…如此看來明日我是應去尋一尋他了，對他好好敲擊一番，好讓你也試試形影不離。”
高子玦此話一出口，青羽捧腹而笑，竟有些許幸災樂禍地望向紅雲乍現的司徒南。
“是我錯……低估了你的可怕……”
司徒南紅著臉，嗔目剜了正笑得前仰後合的青羽一眼。
“阿玦呀，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阿羽做這般甚是親密的舉動，確實是有些不合禮數了。”
沉默了半晌的司徒翊忽地開口，將眾人訝然的目光瞬間聚集起來。
嗯？好你個司徒翊，敢說我不合禮數？
我還沒和你計較你對她事事獻殷勤之舉呢(￣^￣)！
眾人內心OS：哦豁，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呀╮(╯▽╰)╭
“司徒兄，看來你對禮數的理解著實有些狹隘了，我同阿羽不過是在行夫妻之禮罷了，這夫妻之禮難道不屬於禮數的範疇？”
聽罷高子玦的話，司徒翊一時有些啞然。
他本還想搬出一套書中大道理來與高子玦探討，卻不曾想，高子玦並未留給他開口的餘地，便接著說道：
“不過司徒兄你思路狹隘，我是非常能夠理解的，畢竟你日日執筆，夜夜秉燭，皆與四書五經與史書典籍相對，成日隻能與書中顏如玉相伴，應是不曉得何為夫妻之禮的。
聽我一句，不如走出去，多認識些姑娘吧，如此，除了拓寬眼界之外，還能讓司徒伯伯盡快抱上孫子。”
司徒翊被高子玦一說，方才在腦海中構思好的反擊之詞皆化為麵上的赧顏，心虛得緊。
“大哥！阿玦這句話我倒是十分讚同的，眼見著你這年歲越來越長，你還不給我帶個嫂子回來，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司徒南忙跟著附和。
司徒翊見自己說不過眾人，眾人又皆投以灼灼目光，讓他心虛更甚，隨即便訕訕垂下頭，默默喝湯不再說話，心頭卻憤憤難平：
那我想給你帶的嫂子不是剛被高子玦搶先了嘛╥﹏╥……
“啊哈哈哈……今夜難得月似玉盤，皎皎當空，不如我們舉杯邀明月，慶祝一下眼下這歡聚時刻吧！”
青羽眼見氣氛一時變得有幾分尷尬，便急忙打了個哈哈，將話題轉移開來。
“舉雙手讚成！”頭先有些蔫兒的小琰立馬便來了精神。
“要舉杯怎可少了這個？”青雲笑著隨聲應和，說著便從一旁取來一壇子甜米酒。
“一人一小杯，我們意思一下便好，不然明日如廁恐會一瀉千裏。”
青羽見自家大哥眼尖發現了米酒後，大家皆是蠢蠢欲動的模樣，連忙對大家叮囑道。
“知曉啦！來吧！舉杯！歡迎阿羽和阿玦平安回歸！”
司徒南朗笑而語。
“多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我們能脫險，還多虧了你們，尤其是南姐姐，還有大哥。”
青羽目光熠熠，由衷地對眾人言謝。
“要謝就謝你大哥便是，他翻山越嶺，千裏跋涉將你二人尋回來，我又未作甚！”
司徒南帶著笑，擺擺手。
“你還未作甚？要不是你派來的那四名精兵壯士拚死護住我們一行人，我們怕早就因為伏擊而葬身黃土了。”
青羽說著，眼中不由泛起了淚花，腦海中又浮現當日他們被包圍，那四名精兵為掩護他們一行人離開，與刺客們一同葬身熊熊火海的畫麵……
“是啊……多虧他們四人，否則……”
小琰亦親曆了那場大戰，舊事重提之時，眼眶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濕潤。
“唉他們四人皆是我爹身邊最得力的精兵，亦都是這洛城之中的孤兒，自小便被我爹收留，到了年齡，又被我爹帶入軍營接受訓練……”
司徒南麵上也添上了幾分惋惜之情。
“洛城中的孤兒？是生來便在洛城還是其中亦有別處來的難民？”
青羽突覺司徒南的話，似有哪處與她的記憶對不上。
“難民？你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他們不是洛城苦難人家的孩子，便是軍中犧牲兵士的遺孤。”
司徒南似有些不明所以。
“這麽說他們皆是漢人？”青羽語氣稍顯急迫。
“嗯，生在洛城，長在洛城，自是漢人了，你也知曉咱們這洛城之中對異族人的成見很深，要是異族，在這裏空是不好生存……”
“不可能……”青羽麵色募地凝重起來。
“什麽不可能？”司徒南疑惑更甚。
青羽未回答司徒南的問題，轉而鄭重其事地望向小琰，開口道：
“小琰，你可還記得那日搭救我們那四人的長相？可覺他們與常人有異？”
“除了看起來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之外，我想不出有何異處……”小琰如實答道。
青羽心頭仍舊忐忑不定，本想再向高子玦確認一番，但想到他那時身中劇毒，身體本就虛弱，記憶應不會比自己和小琰這般康健之人更準確，便未再多言。
“哈哈過了如此之久，應是我記憶出了偏差，我們繼續喝，別掃了興。”
青羽見眾人皆有些莫名的模樣，忙將麵上的憂慮之色掩起，換上盈盈笑意。
但她心中卻絲毫未打消疑慮。
因為，她不會記錯的，當日的四個兵士，其中那為首之人，絕不是漢人。
雖然青羽將她方才的異常掩飾得不留痕跡，但高子玦還是從中捕捉到了些許不尋常。
他望著她的目光深深，腦海飛速搜索，試圖憶起那日的場景，可他的記憶零零碎碎，根本無法將那四個僅見過一麵的人的容貌拚湊起來……
“阿羽呀，你定是喝了點酒，頭腦有些發暈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青雲亦是察覺到了自家妹子的異常，忙寬慰道。
眼見青羽笑著頷首，青雲才又繼續開口道：
“阿羽，其實你最應感謝的倒不是我這個大哥，亦非阿南，而是阿玦，要不是他運籌帷幄，白葉村的事，我們絕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還有啊，要不是他憑一己之力在崖底擊退了那隻野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熊？什麽熊？！”青羽瞳孔驟然一緊。
“阿玦未告訴你？”
青雲臉上寫滿問號，看看青羽又望望高子玦，一時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青羽滿目驚異地望向高子玦，眼底已有微光閃爍。
“這也沒什麽特意一說的必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活下來了。”
青羽忽地聯想到此前在清和村，高子玦一開始總攔著她不讓自己替他上藥的場景，以及後來她看到他參差不齊的傷口，心生疑惑，卻被他一語帶過的畫麵。
我早該猜到，他的腿並不隻是摔斷而已的……
青羽心頭一時間心疼，生氣與後怕等各種情感雜糅在一起，加上又眼見高子玦依舊是這般輕描淡寫的模樣，眼淚便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青雲見小琰乍紅還熱的小臉，忙斂了斂麵上繃不住的笑意，替仍在不住咳嗽的小琰拍了拍後背，隨即還對高子玦打趣道。
“哦？這樣顯得我為老不尊了是嗎？
那我便不當他叔叔就是了，小琰呀，今後你可以改口叫我姐夫了。”
高子玦故作疑問不明的無辜模樣，就這般氣定神閑地換了個法子，對青羽又宣示了一遍主權。
青羽耷拉著眼皮，一臉麵無表情，心頭不住地嗬嗬噠：
麵對一個不要臉皮的人，在座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噢不，可能是這世間都無人能與他匹敵。
畢竟，不要臉皮，天下無敵。
“咳咳咳……姐…姐夫？”
小琰正欲平複下來的咳嗽，被高子玦這一說，便咳得更厲害了。
“阿羽是你姐姐，我是她夫君，自然就是你姐夫了。
再者，本來你青羽姐就覺得‘嬸嬸’這個稱呼有些老氣了，所以便換我們遷就些吧，你說呢？”
高子玦凝視著小琰，眼神誠摯，語氣誠懇。
那模樣讓青羽都險些信了自己當真說過“嬸嬸顯老氣”諸如此類的話。
“我說九叔…噢不姐、夫你說的都對！”
小琰向強權低頭的速度甚是可觀。
高子玦見狀，再次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笑得愈加和藹可親。
青羽：嗬嗬——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青羽在心中盤算一番，見高子玦暫未注意到自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湯盅奪了過來，隨即雙手端起湯盅便是一頓猛灌……
畢竟，以他那個蝸牛速度，怕是喝到明晨都喝不完……
除此之外，還要忍受眾人灼熱的目光，倒不如拿出氣吞山河的氣勢來！
“你作甚喝得這麽急…莫不是饞蟲又發作了…”終於換高子玦頭上冒黑線了。
“我們阿羽還不是怕你繼續大放厥詞。”
司徒南強忍著笑意，望向險些噎個好歹的青羽。
“我何時放了厥詞？”高子玦挑挑眉，虛眸而視。
“你別這樣看我啊，我自小到大可就沒怕過你，你就是會壓迫我們阿羽和小琰！
阿羽是怕你繼續這般與她當眾柔情繾綣，傷了我們這一班形單影隻之人的心。”
司徒南見高子玦略顯陰森恐怖的眼神掃過來，一時竟有些心虛，忙別過頭去，但卻繼續在嘴上逞強。
“形單影隻？看來最近小瑜他找你找的不甚殷勤，許是課業太繁忙？或者是習武抽不出時間？
嗯…如此看來明日我是應去尋一尋他了，對他好好敲擊一番，好讓你也試試形影不離。”
高子玦此話一出口，青羽捧腹而笑，竟有些許幸災樂禍地望向紅雲乍現的司徒南。
“是我錯……低估了你的可怕……”
司徒南紅著臉，嗔目剜了正笑得前仰後合的青羽一眼。
“阿玦呀，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阿羽做這般甚是親密的舉動，確實是有些不合禮數了。”
沉默了半晌的司徒翊忽地開口，將眾人訝然的目光瞬間聚集起來。
嗯？好你個司徒翊，敢說我不合禮數？
我還沒和你計較你對她事事獻殷勤之舉呢(￣^￣)！
眾人內心OS：哦豁，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呀╮(╯▽╰)╭
“司徒兄，看來你對禮數的理解著實有些狹隘了，我同阿羽不過是在行夫妻之禮罷了，這夫妻之禮難道不屬於禮數的範疇？”
聽罷高子玦的話，司徒翊一時有些啞然。
他本還想搬出一套書中大道理來與高子玦探討，卻不曾想，高子玦並未留給他開口的餘地，便接著說道：
“不過司徒兄你思路狹隘，我是非常能夠理解的，畢竟你日日執筆，夜夜秉燭，皆與四書五經與史書典籍相對，成日隻能與書中顏如玉相伴，應是不曉得何為夫妻之禮的。
聽我一句，不如走出去，多認識些姑娘吧，如此，除了拓寬眼界之外，還能讓司徒伯伯盡快抱上孫子。”
司徒翊被高子玦一說，方才在腦海中構思好的反擊之詞皆化為麵上的赧顏，心虛得緊。
“大哥！阿玦這句話我倒是十分讚同的，眼見著你這年歲越來越長，你還不給我帶個嫂子回來，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司徒南忙跟著附和。
司徒翊見自己說不過眾人，眾人又皆投以灼灼目光，讓他心虛更甚，隨即便訕訕垂下頭，默默喝湯不再說話，心頭卻憤憤難平：
那我想給你帶的嫂子不是剛被高子玦搶先了嘛╥﹏╥……
“啊哈哈哈……今夜難得月似玉盤，皎皎當空，不如我們舉杯邀明月，慶祝一下眼下這歡聚時刻吧！”
青羽眼見氣氛一時變得有幾分尷尬，便急忙打了個哈哈，將話題轉移開來。
“舉雙手讚成！”頭先有些蔫兒的小琰立馬便來了精神。
“要舉杯怎可少了這個？”青雲笑著隨聲應和，說著便從一旁取來一壇子甜米酒。
“一人一小杯，我們意思一下便好，不然明日如廁恐會一瀉千裏。”
青羽見自家大哥眼尖發現了米酒後，大家皆是蠢蠢欲動的模樣，連忙對大家叮囑道。
“知曉啦！來吧！舉杯！歡迎阿羽和阿玦平安回歸！”
司徒南朗笑而語。
“多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我們能脫險，還多虧了你們，尤其是南姐姐，還有大哥。”
青羽目光熠熠，由衷地對眾人言謝。
“要謝就謝你大哥便是，他翻山越嶺，千裏跋涉將你二人尋回來，我又未作甚！”
司徒南帶著笑，擺擺手。
“你還未作甚？要不是你派來的那四名精兵壯士拚死護住我們一行人，我們怕早就因為伏擊而葬身黃土了。”
青羽說著，眼中不由泛起了淚花，腦海中又浮現當日他們被包圍，那四名精兵為掩護他們一行人離開，與刺客們一同葬身熊熊火海的畫麵……
“是啊……多虧他們四人，否則……”
小琰亦親曆了那場大戰，舊事重提之時，眼眶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濕潤。
“唉他們四人皆是我爹身邊最得力的精兵，亦都是這洛城之中的孤兒，自小便被我爹收留，到了年齡，又被我爹帶入軍營接受訓練……”
司徒南麵上也添上了幾分惋惜之情。
“洛城中的孤兒？是生來便在洛城還是其中亦有別處來的難民？”
青羽突覺司徒南的話，似有哪處與她的記憶對不上。
“難民？你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他們不是洛城苦難人家的孩子，便是軍中犧牲兵士的遺孤。”
司徒南似有些不明所以。
“這麽說他們皆是漢人？”青羽語氣稍顯急迫。
“嗯，生在洛城，長在洛城，自是漢人了，你也知曉咱們這洛城之中對異族人的成見很深，要是異族，在這裏空是不好生存……”
“不可能……”青羽麵色募地凝重起來。
“什麽不可能？”司徒南疑惑更甚。
青羽未回答司徒南的問題，轉而鄭重其事地望向小琰，開口道：
“小琰，你可還記得那日搭救我們那四人的長相？可覺他們與常人有異？”
“除了看起來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之外，我想不出有何異處……”小琰如實答道。
青羽心頭仍舊忐忑不定，本想再向高子玦確認一番，但想到他那時身中劇毒，身體本就虛弱，記憶應不會比自己和小琰這般康健之人更準確，便未再多言。
“哈哈過了如此之久，應是我記憶出了偏差，我們繼續喝，別掃了興。”
青羽見眾人皆有些莫名的模樣，忙將麵上的憂慮之色掩起，換上盈盈笑意。
但她心中卻絲毫未打消疑慮。
因為，她不會記錯的，當日的四個兵士，其中那為首之人，絕不是漢人。
雖然青羽將她方才的異常掩飾得不留痕跡，但高子玦還是從中捕捉到了些許不尋常。
他望著她的目光深深，腦海飛速搜索，試圖憶起那日的場景，可他的記憶零零碎碎，根本無法將那四個僅見過一麵的人的容貌拚湊起來……
“阿羽呀，你定是喝了點酒，頭腦有些發暈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青雲亦是察覺到了自家妹子的異常，忙寬慰道。
眼見青羽笑著頷首，青雲才又繼續開口道：
“阿羽，其實你最應感謝的倒不是我這個大哥，亦非阿南，而是阿玦，要不是他運籌帷幄，白葉村的事，我們絕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還有啊，要不是他憑一己之力在崖底擊退了那隻野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熊？什麽熊？！”青羽瞳孔驟然一緊。
“阿玦未告訴你？”
青雲臉上寫滿問號，看看青羽又望望高子玦，一時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青羽滿目驚異地望向高子玦，眼底已有微光閃爍。
“這也沒什麽特意一說的必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活下來了。”
青羽忽地聯想到此前在清和村，高子玦一開始總攔著她不讓自己替他上藥的場景，以及後來她看到他參差不齊的傷口，心生疑惑，卻被他一語帶過的畫麵。
我早該猜到，他的腿並不隻是摔斷而已的……
青羽心頭一時間心疼，生氣與後怕等各種情感雜糅在一起，加上又眼見高子玦依舊是這般輕描淡寫的模樣，眼淚便不爭氣地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