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有他的人,也有後宮之中的其他各宮塞進來的人。

  若真是如此,背後之人也皆是巴不得傳出蔣玉被劫走的消息,又怎麽可能像現在的模樣,還一切都沒有發現一般,一切如常?

  穆連城眼前一下子晃過上午他得到了消息,特意趕到涼亭之時,看到的身穿著幾分素淨的精致宮裝的懶洋洋的歪在青竹躺椅上的悠閑身影。

  輕搭在青竹躺椅扶手上,還有腰上還是拿著半翻開的卷起的書頁的手,白淨而又纖細的,透明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進來的男子聞言,也不做什麽其他動作,隻是輕飄飄的瞥過去了一眼,麵色無波,然後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可有什麽發現?”

  男子又是上前了幾步,一手負於身後,慢慢踱步到藍衣男子的一旁站定。

  最終能夠清楚看出幾分涼薄的視線集中為藍衣男子麵前,同樣看著的石台的上麵。“出息。”

  “若是便是,若不是,我們也不虧什麽,何需要你如此。”

  怎麽不會如此,如果他們沒有找錯的話,如果這個檀木盒中確實就裝著他們一直以來都尋找的東西的話。

  他可以肯定,這樣東西一出世,絕對是滿朝風雨。

  這樣珍貴的東西。他們不僅是找到了,而且還是他親自找到的,又怎麽可能不激動?。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隻是過來匯報工作,且跟著黑臉獄卒過來的禁衛統領在後頭跟著,也同樣看到了這個場景。

  一時心下滯然,心裏也是十分明白。隻怕是這一次那個據說早就潛伏著的背地之人已經是有所動作。

  如今看來,動作還是不小。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在這顯而易見的告訴他們。他們就算是在皇宮之中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也仍舊沒有絲毫的用處。“派人隊列,此一範圍內,全數戒嚴,沒有皇上親下的命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

  說罷,黑臉獄卒也是率先朝著禦書房的方向,一手緊握著劍柄,大步走過去。

  如今暗地之人倒是動作快速,若是他所知道的消息沒錯的話,想來那背後之人如今擄去了大明的皇後娘娘,也是為了這裏所隱藏下來的某樣東西。在白淨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那樣的觸目驚心。

  蔣玉想,就算他不能夠反抗的依著他的計劃來到這樣一個幾近是世人無知的地方,也絕對不會讓他如此輕易的得償所願了!

  ……

  ……隻是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正好便看到了那白淨又是蒼白至極,也是細膩的沒有絲毫毛孔的搭在淡色而又精致的宮裝上的左手手背上的駭人的整塊淤青顏色。

  ……

  “這傷竟是還沒有好!”

  麵具男子忽地驚愕出聲,在麵對蔣玉以來,一直都是淡然的掌控全局的鎮靜終於是消失不見。男子倒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來了蔣玉的眼神的變換,包括她細細地並不出聲的打量。

  不過卻是並未出聲打擾。

  沒有人瞧見,他幽深的眼眸深處,深深地倒映著蔣玉此時的影子。他望著蔣玉看著他的視線,目光微微一動。

  而蔣玉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除了唯一的一次在皇家寺廟與此人見過一麵之後。又哪裏來的其他的見麵後的熟悉感。“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隻是過來匯報工作,且跟著黑臉獄卒過來的禁衛統領在後頭跟著,也同樣看到了這個場景。

  一時心下滯然,心裏也是十分明白。隻怕是這一次那個據說早就潛伏著的背地之人已經是有所動作。而如今也是很明顯的,恐怕就是背後之人早就已經東西得手。

  而如今會讓他們的人如此之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也是因為得知了他們要封查的消息而快速撤退了。

  不論如何,此事必須快速讓皇上知曉!

  且不說還在幾分焦急的等待在禦書房聽候消息的穆連城和陳策。隻要能讓穆連城和蔣若素得到應有的報應,便是一生惑國,萬世妖後,她也甘之如飴。

  “我以為你會離開的。”

  正是垂眸深思中,忽然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突兀的厲害。

  一陣錦靴踏在竹枝地板上的輕飄飄的腳步聲越發近的傳來,蔣玉一直都是近乎無意的彈奏這桐木琴的手指微微一頓。

  心不狠,那麽最終受苦受難的人就隻會是自己,是自己親至的家人。而第一世,就是因為她心不狠。

  而穆連城和蔣若素卻是心毒如蠍,所以才是生生將她當做了絲毫不帶留戀回望的踏腳石。

  末了,在完成了自己最後的作用之後,也是毫無猶豫地被人使力踢下,萬劫不複。

  都說皇位的尊貴,有絕大的原因,隻是因為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之時的累累白骨。除了他們之外,不管是被蔣玉慧眼識珠的當年的三元及第的唯一俊莠的狀元郎陳策。

  還是那個永遠都在她麵前笑的笑語嫣然的侍郎府之子趙沛霖……

  蔣玉搭在琴弦上的手指輕微的一顫。

  她垂著眸,想著重來一世後她看見過的那個在她恍若無神遊晃到冷宮外頭的地方,對她主動搭話的俊莠秀美的少年。卻又在看清楚了來人如珍珠一般白皙的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的東西的時候。

  明明已經是話到口中,卻又是忽地噤了聲,沒有絲毫言語說出口,藏於袖中的蔥根的手指不受控製地微微一顫。

  “你這是……”蔣玉緊抿著嘴,終於看向男子的眼神,帶著了一絲不易察覺著的防備。就算是還是同一世的時候,他們之間,如今相隔的也是十多年的時間。

  一個人的變化,甚在朝夕之間,又遑論十年,甚至更多?

  就像是如今。

  哪怕之前他們所有的氛圍再是幾分融洽,也改變不了為了不留後患,他們所必須的做法。

  心中想的越來越多,她也越是懊惱不已。

  長孫鴻旭手裏拿著存高的瓷玉的白瓶,看著蔣玉的臉瞬息不斷變化著。應該,就算是有蔣若素和穆連城的參與,隻要不再像以前那般萬事以穆連城為重的犯傻的話,他們也是極好對付的。

  再者,很快,她的父親又會被平反,重為蔣國公。

  且不說她如今並未做出什麽對不起大明皇室的事情,就算是她當真做了些什麽。

  有父親這個蔣國公在的話,穆連城也照樣不敢將自己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