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華晨兮說:“吃飯不就等於慶生了?我還汙蔑你,我哪裏汙蔑你了?”

   她伸手推他,被他用力捉住。

   杜厲庚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才好了,小女人明顯就是在無理取鬧,沒事兒找事兒,他知道,這樣幹巴巴地哄著是沒用的,還是得上床。

   他睇她一眼,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就上樓。

   華晨兮知道他的意圖,扯著嗓子喊:“杜厲庚,你說不過就動粗,是不是男人!”

   杜厲庚低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如果你還懷疑,一會兒你好好檢查。”

   華晨兮大罵,在他懷裏撲騰,惹來杜厲庚越發放肆的笑聲。

   最終還是把她抱上了樓,放在了床上,她那點兒體力,壓根沒辦法跟他抵抗。

   杜厲庚是覺得華晨兮在床上遠比在床外好哄多了,一個下午的軟磨硬泡,終於在晚飯前,將小女人哄的沒了脾氣,軟軟的窩在他的懷裏,情緒平靜。

   杜厲庚低頭吻她,啞著聲音說:“餓了嗎?”

   華晨兮白他一眼:“你說呢!”

   杜厲庚柔柔地問:“想吃什麽?我去買。”

   華晨兮說:“你都不能給我做?”

   杜厲庚額頭微抽:“我不會做飯。”

   華晨兮哼一聲,扭過身子,拿背對著他。

   杜厲庚看著她纖細的腰,在他懷裏翻轉的樣子,眸底現出幽深,用被子將她擁緊,不敢再看,內心裏歎一聲,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禽的不得了,都折騰了她一下午,他居然還覺得不夠。

   他捏了捏眉心,低低地說:“我不會做飯,做了也吃不成,還是去買吧,你想吃什麽?”

   華晨兮說:“隨便。”

   杜厲庚說:“沒有隨便,不然我們一起出去吃?”

   華晨兮不言語,杜厲庚覺得出去吃不錯,這裏是M國,西餐比較流行,去吃頓西餐,再找個浪漫的地方約會,她心情肯定會更好。

   想到就行動,杜厲庚掀被起床,先收拾自己,再把華晨兮撈起來,把她塞到浴室,讓她洗漱,他拿出手機,研究周邊的美食和浪漫的約會之地。

   等華晨兮收拾好出來,他已經訂好了位置,也找好了地點。

   華天雄定居在了M國,這個別墅也是他買的,別墅裏的車不少,華晨兮去取了一輛,杜厲庚開著,兩個人往外麵去了。

   那之後,兩個人過的甚是愜意,在無人打擾的M國,他們過著十分悠閑浪漫的情侶生活,之前在渝州,沒人打擾的時候,他們過的也很愜意,隻是,當時還各自有工作,現在,連工作也沒了,每天就是纏綿,約會,過的真是人間天堂般的日子。

   華天雄和文貞柳回了國,抵達渝州之後,兩個人沒有回華家,先去了趟醫院,看望了文楚,華紹庭也跟著去了一趟醫院,之後就沒再去,華天雄也不指望他能天天來看文楚,文貞柳也不指望,他來不來,他們都不在意,文楚也不在意,文楚在意的是杜厲庚。

   第一天的時候,因為有華天雄在,她沒敢提杜厲庚的名字,第二天華天雄不在了,病房裏隻有文貞柳的時候,文楚對文貞柳說:“媽媽,我想見一見六爺,你打電話讓他來好嗎?我打他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杜厲庚去M國的事情,隻有莫懷和華紹庭知道,當然,還有華晨兮也知道,至少這個時候,文貞柳和文楚是不知道的。

   聽文楚說想見杜厲庚,文貞柳自然二話不說,滿足了她,說道:“一會兒媽媽給杜厲庚打個電話試試,如果他不接,我去天香府找他。”

   文楚笑道:“謝謝媽媽。”

   文貞柳看著她,低聲說:“雖然你這個做法很好,成功地留在了國內,可是,你拿身體作賭,也太胡來了,要是摔出個好歹,你讓媽媽怎麽辦?”

   回來文貞柳看了文楚就立馬去問了醫生,知道文楚不會瘸不會殘後,這才將一路回來揪著的心放下來。

   縱然覺得女兒變聰明了,知道耍手段以達到自己的目地,可這種幾乎相當於自殘的方法,她還是不讚同。

   如果真瘸了或殘了,杜厲庚是不會要她的。

   那她做的一切,全部就都白費了。

   文楚也知道這種方法不好,這種方法也有些極端,她摔下來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沒底的,可她沒辦法,她如果不回M國,被華天雄知道她偷偷地回來,以後她的行動一定會受到限製,可若回M國了,那就真的再也看不到杜厲庚了,她不要,也不想,她寧可摔殘了,也一定要留下來,於是,一狠心,就真的摔了。

   如今看到文貞柳擔憂的樣子,她內心還是有了些許的歉意,如果她殘了,杜厲庚不會心疼她,也不會再要她,可最愛她的媽媽,卻會嚐受著最心痛的折磨。

   文楚說:“對不起,媽媽,我當時隻想著要留下來,所以沒考慮到你,不過好在我沒摔殘,也沒摔瘸,就是養的時間要長一起,比上次還要長。”

   文貞柳說:“這次你幸運,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麽幸運了,答應媽媽,以後別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文楚點頭,文貞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好在,你爸爸還是心疼你的,知道你摔樓梯了,立馬也回來了。”

   文楚神情間並不見得有多麽開懷,她憂慮道:“可等我養好身子,爸爸還是會帶著我們出國的,媽媽,可怎麽辦呢?”

   文貞柳眸底閃過一絲冰冷:“你放心,這次既回來了,他就再也無法擅自作主,帶我們離開了。”

   文楚依舊憂心:“爸爸要強行帶我們走,我們也隻能順著他。”

   文貞柳冷笑,是呀,如果華天雄想強行帶她們走,她們除了認命,真的別無他法。可她文貞柳是認命的人嗎?不是!

   文貞柳不想把事情做絕,也不想把路走死,可華天雄對她太絕,也對她太不仁不義,她沒想把他弄死,可現在,華天雄不死,她母女二人就別想留在國內,等文楚的傷養好了,華天雄還是會帶她們離開,所以,唯一留下來的辦法,就是弄死華天雄。

   而想到要弄死華天雄,文貞柳的內心又一陣驚怕。

   華天雄不是尋常人,想弄死他,絕非易事。

   雖然她是他的枕邊人,天天跟他睡一起,晚上有的是時間弄死他,但用那種方法弄死他,她也逃不掉。

   文貞柳可不想因為弄死華天雄,把自己也連累了,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絕不可以變成殺人犯,故而,她得找個替死鬼。

   文貞柳最先想到的人是老胡,老胡有把柄在她手上,她可以說老胡覬覦她的美色,故而殺了華天雄。

   隻要她安排妥當,老胡這個替死鬼當定了。

   原本文貞柳也打定了主意,要老胡當這個替死鬼,可她從醫院出去後,去天香府找杜厲庚,沒找到,打杜厲庚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要麽就是不在服務區,她想著是不是在哪裏辦事,信號不好,索性等了一天,第二天再去天香府找人,可還是沒找見人,打電話也依然跟昨天一樣。

   文貞柳覺得不對勁,問天香府裏的工作人員,但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杜厲庚去了哪裏,隻說最近確實沒見到他人。

   文貞柳沒辦法,隻得給莫懷打電話,莫懷無意透露杜厲庚的行蹤,但想到杜厲庚已經去了國外,且,文氏母女又回來了,那麽,就算讓文貞柳知道杜厲庚去了國外,也不打緊,故而就如實告知,說杜厲庚有事,去了國外,什麽時候回來,他不清楚。

   文貞柳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華晨兮沒回來,還在國外,而杜厲庚又有事,去了國外,偏巧就在文楚受傷住院的時候。

   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文楚故意摔傷自己,留在了國內,為的就是能跟杜厲庚親近,而杜厲庚竟卻不聲不響地去了國外,那文楚受傷,不是白受了?

   文貞柳一時氣結,但沒發火,隻是問莫懷,杜厲庚何時去的國外。

   莫懷說:“好幾天了,具體時間我也不大清楚了。”

   文貞柳問:“是楚楚回來之後,他就去國外了嗎?”

   莫懷說:“我並不知道文小姐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所以也沒辦法比較。”

   文貞柳深吸一口氣,說了一聲好,掛斷電話。

   她原本信心滿滿,想著華晨兮留在了國外,而文楚受傷在國內,杜厲庚也在國內,那想讓他二人關係親近一些,有的是辦法。

   可哪成想,杜厲庚動作極迅速地也去了國外,這是壓根不想跟文楚再有任何接觸的節奏!

   文貞柳冷笑,她心底陰毒地想,她的女兒得不到的男人,華晨兮也別想得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文貞柳不打算讓老胡當替死鬼了,她打算讓杜厲庚來當這個替死鬼。

   回到醫院,看到文楚希冀地看著她的目光,文貞柳越發憎恨起杜厲庚來。

   她手上沒權,但她後麵有老胡幫忙,再加上她雖然跟著華天雄沒名沒份,可好歹也算華天雄已經承認的女人,也住進了華家,故而,憑著這些資本,她還是能夠使些陰謀的。

   華紹庭最近很忙,幾乎沒多餘的時間去關注文氏母女,再加上從文楚受傷後,文貞柳一直往醫院跑,華紹庭斷定這個時候文貞柳是沒多餘的心思再去做別的,故而,對她那邊也鬆懈了許多。

   他手上的產業加上華晨兮手上的產業,都夠他忙的了,他哪還有精力去關注其他。

   沒時間關注,也就忽視了。

   而這個時候,華晨兮和杜厲庚又在國外,華家隻有華天雄,以及老胡。

   文貞柳想在這個時候對華天雄做些事情,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文貞柳先從華天雄的飲食入手,當然,她不敢下毒,也就是拿安眠藥試了下,每天晚上睡覺前,給華天雄喝泡了安眠藥的水,之後就給他喝一些會導致精神恍惚的藥,她經常往醫院跑,看文楚,想要帶一些藥出來,十分簡單,藥帶出來了,也不自己新手泡,而是交給老胡,讓老胡泡,端給華天雄的茶水,也全是由老胡負責。

   一開始文貞柳給華天雄喝的確實是安眠藥,老胡知道。

   雖然是安眠藥,老胡也不願意給華天雄喝,但文貞柳說,華天雄最近的睡眠不好,氣色也不好,喝些安眠藥,有助於睡眠,又說她是遵照醫生的要求給華天雄用藥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老胡忠心耿耿,也不想華天雄夜夜難眠,就聽了文貞柳的話,每晚睡覺前,給老胡泡一杯水,華天雄有睡前呆在書房的習慣,而他在書房的時候,不允許文貞柳進去,都是老胡去伺候。

   用了幾天安眠藥,華天雄的睡眠改善了,氣色也好了不少,後來文貞柳再讓老胡泡茶,老胡就很積極了。

   而這個時候,文貞柳早就把那些安眠藥換成了可致精神恍惚的藥。

   老胡不知情,還很積極地給華天雄泡茶。

   這樣的茶水喝了很久,幾乎喝到文楚養好傷,共有兩三個月,而杜厲庚也陪著華晨兮在國外呆了兩三個月。

   聽聞文楚的傷養好了,另一邊華紹庭也在催他們回來,主要是催杜厲庚回來,因為他實在太累了,不願意再肩擔華晨兮那邊的產業,於是杜厲庚和華晨兮商量了一下,趕在十一月前,回到了渝州。

   這個時候,文楚的生日早就過了,而她的傷,也養的七七八八,進行了長久的複鍵,腿能如常地行走了。

   回來就各自忙碌,沒忙兩個月,就過年了。

   去年過年,華晨兮在跟華天雄鬧矛盾,幾乎一整年沒在華家呆著,而去年,華天雄也帶著文貞柳和文楚去了國外過年,今年因為華晨兮沒跟華天雄鬧矛盾,加上文楚的傷又才養好,華天雄不願意再往國外跑,所以就定了在國內過年。

   杜厲庚要回杜府過年,就暫時與華晨兮分開了。

   文楚有好幾個月沒見到杜厲庚,他送華晨兮回華家的時候,文楚站在陽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杜厲庚的俊顏。

   杜厲庚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抬頭,看到文楚,眉心微擰,拉了華晨兮站在走廊下麵,規避文楚的視線,低頭對華晨兮說:“年三十吃完飯,我來接你。”

   華晨兮問:“做什麽?”

   杜厲庚說:“帶你去一起過跨年。”

   華晨兮笑著說了一聲好,伸手抱他,杜厲庚也笑著將她擁入懷裏,吻著她的側臉發絲,有種難舍難分的意味。

   雖然跟她在國外度過了好幾個月的甜蜜時光,他應該知足,可他不知足,他想時刻都跟她在一起。

   過年分開,時間也會太長,可哪怕隻是分開一天,他都覺得難熬。

   他低聲說:“兮兮,等你二十三,我們就結婚。”

   華晨兮靠在他的懷裏,掰著指頭說:“過了年我二十,如果二十三結婚,還得三年呢!”

   杜厲庚說:“沒關係,我等著。”

   華晨兮打趣道:“你就不怕等著等著,人沒了呀?”

   杜厲庚斥她:“別胡說!”

   華晨兮笑,杜厲庚擁緊了她:“你如果那麽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那等過完年,我們就結婚。”

   華晨兮說:“才不要,誰會二十就結婚呀,青春還沒混夠,就步入婚姻,變成別人家的老姑娘。”

   杜厲庚笑道:“就算結了婚,你也還是小姑娘。”

   華晨兮說:“反正不要結婚那麽早。”

   杜厲庚嗯一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所以再給你三年時間玩樂,三年後,你不願意,也得入我杜府的家門,做我杜厲庚的妻子。”

   華晨兮笑著說:“那你等著吧!等夠三年,我就嫁給你!”

   杜厲庚又嗯一聲,支起她的下巴,溫柔地覆上她的唇,直到聽到有轎車聲響,他這才鬆開她,說道:“我走了。”

   他轉身離開,看到一輛邁巴赫正停在院中,華紹庭右胳膊支在大開的車窗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杜厲庚低咳一聲,想著他可能看到了他剛剛吻華晨兮的一幕,說真的,杜厲庚雖然放縱,但都是在室內,在床上,在無人可見的地方,他從來沒在外麵,沒在有人的地方,跟華晨兮親密過。

   這好像還是第一回,被人瞧見這樣的情形。

   杜厲庚有片刻的不好意思,但走出去的步伐卻從容鎮定,臉上也是波瀾不驚的神態,走到華紹庭的車邊,神色自若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去開了自己的車,回杜府去了。

   華紹庭推開車門下去,看到目視了杜厲庚離開,正準備正屋的華晨兮,他走上去,搗了一下華晨兮的後腦勺:“知道你倆感情好,但也注意點,這是在家門口,人來人往的,讓人瞧見你們接吻,多不好。”

   華晨兮往後打他手,笑著說:“哪裏不好了?我看哥哥你是羨慕嫉妒恨,你沒女朋友,就不允許我大張旗鼓的秀恩愛。”

   華紹庭挑眉:“是這麽理解的嗎?”

   華晨兮說:“當然,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

   華紹庭額頭微抽,正準備懟她兩句,忽見文楚衝了下來,也不跟他們打招呼,直接換了鞋子,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華紹庭眉心微擰,說了句:“她不會是去追杜厲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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