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杜曉南的陰狠
  杜曉南其實沒去出差,從他和謝若巧的事情當著謝賢雄以及王豔慧還有謝丹彤的麵攤牌後,他就時刻保持著警惕。

   也許,在那段平靜的日子裏,所有人都鬆懈了,但他沒有。

   他手上捏有王豔慧的證據,他不怕王豔慧做什麽。

   謝丹彤又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他也從沒把她放在眼裏過,他也不怕她做什麽。

   他唯一警惕的就是謝賢雄。

   但他知道,謝賢雄就算要發難,也不會背地裏發難,他會直接明言。

   所以他一直在等。

   最後等到他使派他到國外去出差。

   杜曉南想,這可能就是謝賢雄要動手的前兆。

   先把他支開,再收拾謝若巧。

   不管謝若巧多厲害,可若謝賢雄要跟她動真格,她還真沒辦法。

   這麽個時候,他怎麽可能會走呢?

   他當然不會走,也不能走。

   但他也知道,想要對著謝賢雄瞞天過海,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故而,他還是帶著於衍登機出國了。

   隻是飛機剛落地,他又讓於衍去買了回程的機票。

   出差那邊,他早已安排了韓澤濤過去。

   韓澤濤是被他外派出去的,就是為了防犯著有這麽一天。

   杜曉南帶著於衍回了南江市,卻沒露過一次麵。

   他一直窩在東岸府邸,沒出去過。

   於衍也跟他一起,窩在東岸府邸,沒出去過。

   可窩了好多天,都沒見到謝若巧。

   杜曉南也知道,謝若巧以為他出差了,所以不會一個人再來東岸府邸住。

   這天晚上,知道她要去應酬,杜曉南就再也坐不住了,帶上於衍,去了宏遠小區。

   原想著晚上能抱著她睡。

   可在宏遠小區等了她很久,都沒等到她回來。

   瞅一眼時間,淩晨一點了。

   杜曉南掏了一根煙,沉默地抽了兩口,這才讓於衍去打探怎麽回事。

   就算真有應酬,也不該這麽晚才對。

   於衍托人去打探,這才知道謝若巧早就離開了。

   杜曉南側頭看他,“早就離開了?”

   “是。”於衍說,“周總是這樣說的。”

   杜曉南倏地站起身,走到陽台邊上,看著外麵的夜色,眉眼深沉。

   正準備再把煙再遞到嘴邊抽一口,卻忽然心口一痛,似乎聽見了謝若巧的聲音,她在呼喚他。

   她在說,“杜哥哥,救我。”

   杜曉南的手指狠狠一抖,猛地扭身,往身後看。

   明亮的燈在整間房子裏飄蕩,沒有她的聲音,沒有她的人。

   杜曉南站在那裏,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他就將煙一扔,大步朝門口走了去。

   於衍問,“杜總,你去哪兒?”

   杜曉南聲音冷沉,夾著陰霾,“給六哥打電話,讓他馬上查出巧巧的下落,馬上!”

   他換了鞋子就趕緊出去了。

   於衍見杜總的臉色不對勁,聲音更是冰的令人打顫,他不敢耽擱,立馬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掛斷電話他就趕緊追了出去。

   梅姨已經睡下了,珍珠和灰灰也睡下了。

   於衍一走,就關了室內的所有燈。

   剛追到樓下,就看見杜總拉了車門,正在接電話。

   等他掛了電話,於衍肉眼可見他的麵色變得異常恐怖。

   他大力拉開車門,坐進去,不等於衍上前,又大力將門一關。

   片刻間那車已經像箭一般衝了出去。

   於衍,“……”

   他一個人站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杜總這是怎麽了?

   難不成二小姐出事了?

   謝若巧暈倒之後,一個小弟走過來踢了她兩腳,見她沒反應了,小弟彎腰去探她的鼻子,還有呼吸,他鬆一口氣。

   死了可不好玩了。

   小弟衝大哥說,“大哥,這女人還挺能忍,把自己都能咬死過去了,是把她潑醒,繼續看她自己表演呢,還是幹脆做了得了?”

   大哥站起身,走過來。

   小弟一看,嘿嘿笑兩聲,“我到一邊去,不打擾大哥辦事。”

   他回到桌子前,與那些男人們一起猥褻地笑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邊。

   還沒進入正題,那個倉庫的大鐵門發生了嘭的一聲巨響,再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三聲巨響過後,大門被撞破,又整個掉下來。

   小弟們紛紛一驚,都站起身朝門口望。

   這一望,嚇了一大跳。

   有一輛車衝了進來,衝進來後也沒停,直接朝他們這個方向撞。

   小弟們立刻去拿武器,可那車卻像個陀螺似的,轉的極快,他們還沒拿到武器,就已經被那車頭撞的一個一個飛起,又一個一個摔地,發出陣陣慘叫,有些人被撞傷了胳膊,有些人被撞傷了腿,有些人直接被撞到了頭,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大哥見此情景,哪裏還有心情玩了。

   立刻提了褲子要穿,卻被車頭重重地一撞,直接撞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頭上流出血來。

   杜曉南打開車門下去,大步走向謝若巧。

   當看清她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同被狠狠地敲了一鐵棍,僵硬地站在那裏。

   他雙手握拳,幾乎青筋突露。

   那一刻,巨大的怒意席卷了他,讓他的眼眸都跟著紅了起來。

   像血一般,鋪了整整一個眼眶,瘮人而可怖。

   他抬起步子,隻覺得那步子沉重的像灌了鉛,他一步一步走向謝若巧,伸手脫了襯衣,將她包裹住。

   拂開她的發,看到她紅腫的臉,以及那臉上泛著血痕的五指印,他隻覺得呼吸都沒了。

   那嬌豔的唇,已血肉模糊,不知道是她自己咬的,還是男人咬的。

   杜曉南伸手,一點一點將她扣在懷裏,又不敢用力,輕輕地,痛苦地將她擁在懷裏。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嗓音含了淚,又含了嗜血的殺意,“你放心,所有相關的人,我都不會過放,他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將她抱起來,上了車。

   一路開回東岸府邸,這才給於衍打電話。

   於衍接到他的電話後,趕緊打了輛車,先去買了一些藥,這才趕回東岸府邸。

   他開了門,進去後,杜曉南還在臥室裏給謝若巧洗澡。

   謝若巧已經醒了,看到在他懷裏,她紅著眼睛抱緊他。

   杜曉南也抱著她。

   謝若巧哽咽地問,“我……”

   杜曉南知道她要問什麽,他捧住她的臉,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

   那臉上的紅腫還在,五指印還在,他吻下去的時候,痛苦而撕心。

   都是他不中用,才讓她受到這麽大的傷害。

   他又去吻她的唇,感覺她顫抖了一下,他幾乎要落淚。

   他輕輕說,“沒有,你擔心的一切都沒有。”

   他將她抱緊,“巧巧,忘掉今晚。”

   其實謝若巧沒任何記憶,她在昏倒之前,那些男人們還在吃肉喝酒,她昏倒之後,那些男人們有沒有對她做什麽,她並不知道。

   她睜開眼就在這裏了,在杜曉南懷裏了。

   他說沒有,她就當作沒有。

   可她低頭,明顯看到身上有痕跡。

   杜曉南自然早就看到了那些痕跡,可也隻是一些痕跡,他給她洗澡的時候檢查過,她並沒有受到侵犯。

   杜曉南怕她不相信,要去打開她的腿。

   謝若巧嚇的臉色驟然發白。

   他低歎,親了親她發白的臉,心疼地說:“真沒有,他們沒有侵犯到你,是我……”

   他指著她身上的痕跡,“是我弄的。”

   見她望著他,他又說:“你要相信我,我去的時候你正昏迷,那些男人們還沒動手。給你洗澡的時候,你還沒醒,我就沒忍住。”

   謝若巧雖然狐疑,卻也更加願意相信這些痕跡是他弄的,而不是別的男人。

   她垂著頭,不再吭聲。

   隻是,隨著意識清醒,那藥效所產生的感覺又襲上身體。

   她難耐地動了動,“杜哥哥。”

   杜曉南看向她受傷的臉,又看向她受傷的唇,按住她扭動的身子,嗓音沉沉道:“乖,你受傷了,別亂動。”

   謝巧說:“可是我很難受。”

   杜曉南說:“我知道。”

   他低頭親著她,“我讓於衍買藥了,一會兒吃了藥就會好。”

   他將她洗幹淨,穿起來,換上衣服。

   這才抱著她坐在床上,拿毛巾給她擦頭發。

   她在他懷裏很不安份。

   杜曉南知道,那是藥效的作用。

   他抱著她去拿手機,給於衍打電話。

   沒一會兒於衍就拿著手機,敲響了臥室的門。

   杜曉南說,“進來。”

   於衍拎著一袋藥,走了進去。

   看到杜總抱著謝若巧坐在沙發裏,謝若巧正雙手抱著他,一副恨不得嵌進他身體裏的模樣。

   他立馬垂下頭,把袋子拎過去,遞給杜曉南。

   杜曉南接了,讓他去倒水。

   於衍出去後,杜曉南將謝若巧放在床上,將袋子裏的藥全部倒出來,翻到一片解藥效的藥丸,拿到一邊。

   等於衍端了水進來,他便讓謝若巧把那解藥喝了。

   謝若巧乖乖地喝下。

   等她喝完,杜曉南將杯子遞給於衍,又拿別的藥給她塗唇和臉。

   於衍一直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可謝若巧臉上和唇上的傷痕,他是瞧了個仔仔細細。

   他心想,晚上那會兒,二小姐還真的出事了。

   杜曉南給謝若巧的嘴和臉都塗好藥後,把她塞進被窩裏,讓她睡覺。

   他帶了於衍出去。

   一走到客廳,他便冷沉地吩咐,“去查,晚上的那些男人們全部交給蕭凜,告訴蕭凜,我要讓他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再查幕後之人,查到了過來告訴我。”

   於衍走了後,杜曉南又回了臥室。

   原以為謝若巧睡了,可她沒有,整個人在床上扭動。

   看到她進來,撲上去就將他抱住,“杜哥哥,我還是很難受。”

   杜曉南抱住她,躺在床上,輕聲哄慰,“一會兒就好了,你再忍忍,已經喝了藥,會沒事的。”

   可話是這樣說,謝若巧卻一直沒好。

   杜曉南已經喂過她吃過一次藥,不會再給她吃第二次,如果一次不起作用,吃兩次也沒用,而且,那藥即便是解藥,一次性吃多了也不好。

   到後來,謝若巧幾乎失去了意識,憑著本能抓住杜曉南,扯撕著他的衣服。

   這一夜也不知道是怎麽過去的。

   白天天亮後,謝若巧的情況也沒好轉。

   昨晚杜曉南被她纏的一夜沒睡,眼見天亮了,她還要,他卻再也不能由著她了。

   他按住她的手,將她摟抱在懷裏,嗓音含了一夜情浴的沙啞,又磁又醇,還有淡淡的無奈以及擔憂,“巧巧,乖,你的身體受不住了,不能再繼續了。”

   謝若巧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她其實理智已經回來了,可就是身體不受自己控製。

   她強忍著推開杜曉南,“我去泡冷水澡。”

   杜曉南想著她昨晚剛受到一夜摧殘,現在去泡冷水澡,對身體太不好了。

   可不讓她泡冷水澡,她又看上去極難受。

   杜曉南抿了抿嘴,抿起的弧線如冰一般的冷。

   他抱起她,去了浴室。

   放了冷水,讓她泡在裏麵,“你先泡著,我去打個電話。”

   謝若巧沒應話,整個人埋在冷水裏。

   杜曉南看著,心疼之極,可又無可奈何。

   他不知道為什麽解藥喝了,她卻還是難受。

   就算解藥沒用,可他昨晚給了她一晚,不可能到白天了她還難受。

   難道解藥解不了,他也解不了?

   他陰沉著臉出去,拿了電話,到外麵去打。

   鈴聲一接聽,他就啞著聲音喊了一聲,“六哥。”

   杜厲庚問,“怎麽了?人沒救回來?”

   杜曉南擰著眉頭,“救回來了,但是……”

   他把謝若巧的情況說了,杜厲庚聽完,默了幾秒鍾,“我讓人送藥給你,可能得兩個小時才能到,你讓她再忍兩個小時。”

   “嗯。”

   掛斷電話,杜曉南又打給於衍,沒說昨晚的事情,隻讓於衍帶早飯過來。

   於衍立馬買了豐盛的早飯,來了東岸府邸。

   杜曉南拿著早餐進臥室,先喂了謝若巧吃下,這才又出來,問昨晚的事情。

   於衍低聲說,“藥是從虎哥手中流出來的,拿藥買通那一群亡命之徒害二小姐的人是謝丹彤。”

   他又壓低聲音,在杜曉南耳邊說了幾句話。

   杜曉南淡漠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晨景,一句一字甩下冰冷的宣判,“把王豔慧的事情在各大媒體和新聞平台報出來,謝丹彤那麽喜歡玩,那就讓她去陪那些男人們玩,姓虎的不是垂涎她嗎?那就讓她去陪姓虎的玩個夠,就用她拿給巧巧的藥,讓她好好的玩,拍下視頻,發到網上,派記者去拍現場。”

   “我要讓她知道,不該招惹的人,就不能招惹!”

   於衍聽著心驚,但不敢說一個不字。

   昨晚二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於衍沒親眼見到。

   但是,從他調查的這些信息裏不難推斷出,二小姐昨晚遭遇了什麽。

   二小姐有沒有被真正的侵犯,於衍不知道。

   但不管二小姐有沒有被真正的侵犯,單她出了那樣的事情,杜總就不會放過任何人。

   何況,二小姐昨晚那臉腫的,那唇破的,他看了都心驚,更何況杜總了。

   杜總不得多心疼。

   他心疼了,別人可不就得遭殃了嗎!

   謝丹彤真是作死呀。

   這次是真的在作死。

   王豔慧的那些糟糠事一暴露,她跟姓虎的再這麽一搞,再被暴露出去,那……謝家名譽,就真的沒了。

   謝氏集團也會因為這兩個女人而陷入莫大的危機。

   這一次的危機可沒人能挽救了。

   於衍轉身,出去辦事。

   杜曉南回臥室,看謝若巧的情況。

   見她被冷水泡的直打顫,他脫了鞋子也要進浴缸,卻被她攔住,“你別進來,不然我泡這麽久都白泡了。”

   杜曉南攥緊手,見她這麽受罪,他真恨不得將謝丹彤千刀萬剮了!

   那個賤人,居然敢這麽傷害他的寶貝!

   他很想去抱抱謝若巧,給她溫暖。

   可他也知道,他這個時候的溫暖,隻會讓她更難受。

   杜曉南沉默地轉身,走了出去。

   出去後整個人暴躁的不行,臉色更是陰沉冰冷的可怕。

   煎熬了兩個小時,終於等到了藥。

   不是一顆,是兩顆。

   一顆解藥,一顆安眠藥。

   杜曉南去倒了水,過來從冷水裏抱起謝若巧,用毛巾將她擦幹,把兩顆藥都給她喂了。

   喂了後,鬆開杯子,將她抱著坐在沙發裏。

   安眠藥先起作用,不到十分鍾,她便在他懷裏沉沉地睡了。

   杜曉南看她一眼,將她小心翼翼地摟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靠在那裏,陪著她。

   不一會兒又起身,去拿了藥,給她塗唇上的傷,以及臉上的傷。

   她這一睡就睡了一天。

   中午杜曉南也沒喂她吃飯,就是間隔兩三個小時,再給她塗一次藥。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她醒了。

   杜曉南正靠坐在床頭看書,見她醒了,把書一扔,伸手抱她,“醒了?”

   謝若巧揉了揉眼睛,帶著點惺忪的腔調嗯了一聲。

   杜曉南低聲問,“身體還難受嗎?”

   謝若巧搖搖頭,“不難受了。”

   她又問他,“你早上給我吃了兩顆藥,是不是有安眠藥?我覺得我睡了好久。”

   杜曉南嗯一聲,將她抱到懷裏,親著她的發絲,嗓音微沉:“你睡了一天,餓了沒有?我讓於衍買飯過來。”

   謝若巧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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