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危險
  謝若巧直接拿白眼翻他,這個男人真是體力旺盛的叫人恐怖。

   從那天在謝家別墅裏跟謝賢雄他們攤牌了他和她的關係後,他就沒再住謝家別墅了,她自然也沒住了。

   他天天擄她到他那裏過夜,夜夜笙歌還不夠,白天還來?

   謝若巧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推開他就下了地,不再讓他抱著她。

   她走出兩步,這才撩了一下長發,冷瞥他一眼,“你自己去休息吧!不說就不說,弄的我多想知道似的。”

   她轉身就朝門外走。

   杜曉南沒追她,就坐在那裏笑,“是你自己想多了,我讓你陪我去休息室,隻是讓你陪我睡一會兒,昨晚你勞累我一晚上,你以為我還有精力哦?”

   他衝她招手,“過來。”

   謝若巧不會再過去了,走到門口後,這才轉身望向他,“你樂意勞累,別賴我。”

   她伸手拉開門,真的走了。

   杜曉南,“……”

   他笑著揉了揉額頭,無奈地歎一口氣,又伸手拿了文件,繼續看著。

   看著看著目光又抬起,落在那道大門上。

   王豔慧的孩子是怎麽流掉的?

   自然是他使的手段。

   那個時候,他正進擊謝氏集團,能讓王豔慧留著那個孽種嗎?

   不能。

   隻是這事兒並不光彩,縱然王豔慧懷的是個孽種,不是謝文泉的孩子,可到底也是一條生命。

   他不想讓謝若巧知道這件事情,更加不想讓她認為他真的是心狠手辣的人。

   即便他真是,他也得為自己偽裝一下。

   杜曉南又重新收回目光,認真投入工作。

   謝若巧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了一下王豔慧的事情,便不想了。

   反正那個孩子已經沒了,至於怎麽沒的,對她而言,並不是十分重要。

   她也開始認真投入工作。

   後麵的幾天還是一如繼往的平靜。

   虎哥自那天被蕭凜割耳警告後就拉黑了謝丹彤,也不再與她聯係。

   謝丹彤聯係不上他,就隻好親自去找他。

   謝丹彤雖然沒什麽經商的能耐,但花錢找人查虎哥的行蹤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她查到虎哥的行蹤,就專門開車堵了他。

   虎哥昨晚是在一個情人那裏睡的,早上起來,剛出門,就被謝丹彤開車堵住了。

   說堵還輕了,他是被謝丹彤撞了車,被迫停下來的。

   剛拐出小區,還沒進到大路上,這車堵在這裏也不行,於是兩個人都挪了車,挪到一個空曠的停車場。

   謝丹彤戴著墨鏡,墨鏡擋了大半張臉,但還是能看到她那臉上的冷意,“這幾天一直躲著我,打電話也不接,還拉黑我,怎麽?收了我的錢,沒幫我辦事?怕對我不好交待?”

   虎哥一聽就來氣,“你隻說弄死一隻貓和一隻狗,可你沒說弄死的那隻貓和那隻狗是謝若巧的!你不知道,我差點因為你的這件事情而丟了一隻耳朵!”

   他把受傷的那隻耳朵展露給她看。

   雖然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可傷痕還沒好。

   謝丹彤隔著墨鏡看著那一道疤痕,挑眉,“怎麽弄的?”

   虎哥冷哼,“怎麽弄的?還不是你害的!”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給了她聽,還說看管貓狗的那個老太婆不是普通的老太婆,身手很了得。

   又說了蕭凜警告他的話。

   他說完,衝謝丹彤不耐煩地擺手,“反正謝大小姐以後別找我了,你要做什麽,去找別人。蕭哥的性子全南江市的人都知道,他說了再有一次會割我的耳朵,那就絕對不會客氣!”

   “我這個人是愛錢貪色,可我更愛惜我的命!今天是要我的耳朵,明天就得要我的命了!”

   謝丹彤的臉色很難看。

   蕭凜!

   謝丹彤當然知道蕭凜不好惹,那天他明目張膽在商場廢了馮南晴舌頭的一幕還縈繞在她的腦袋裏,那麽血淋淋的,幾乎揮之不去。

   不說虎哥不敢惹蕭凜了,就是她,也不敢。

   謝丹彤深吸一口氣,看了虎哥一眼。

   她也知道,她用不動虎哥了。

   但讓她就這麽罷休,又實在不甘心。

   她不甘心!

   她想了想,冷聲說,“我給了你錢,又給了你女人,可你沒幫我把事情辦好。”

   “女人我已經用過了,你讓我還,我還真還不出來,錢我可以還給你。”

   “我不差那點錢,還錢就算了,我也沒打算讓你還,女人既吃到你嘴裏了,那肯定也是吐不出來了,女人和錢我都不要,我隻要一樣東西。”

   虎哥挑眉望著她,嗓音十分警惕,“什麽東西?”

   謝丹彤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麵前,低頭衝他說了一句話。

   虎哥一愣,倏地抬頭,眯眼說,“那東西我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給你,你是又要拿那個東西去對付謝若巧吧?”

   “我剛都說了,蕭哥會剁了我!”

   謝丹彤笑著摘掉眼鏡,拿在手中把玩,“你怕什麽呢,那東西是我用,又不是你用。”

   “可要是讓蕭哥知道是我給你的那東西,他也一樣不會饒過我!”

   “我不會讓他知道。”

   “你?”

   虎哥看著她,眼前的姑娘很美。

   身為謝氏集團的大小姐,自小養尊處優,不說她的衣服是全身名牌了,就是頭發絲,那可能都是精雕細琢的。

   她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完美漂亮。

   虎哥自認閱了無數美女,可像謝丹彤這樣的,他還真沒碰過。

   他不是不想,他是不敢。

   可這個女人,也就是漂亮罷了,能力一點都沒有。

   她能瞞過精明的如同野狼一般的蕭哥?

   虎哥嗤一聲,“我不相信你。”

   他轉身就走。

   謝丹彤拉住他,“你說,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虎哥看向她拉著他的那隻手,白的像天上的雲,摸上去一定特別銷魂。

   他喉嚨滾了一下,卻壓住自己的邪念,胳膊肘用力甩開她的手,“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自己的命,這次說什麽我都不會再給你做事了,你也不用拿錢或是拿美女來收買我,我跟你的買賣到此為止,以後別再來找我。”

   他轉身就走,又被謝丹彤拉住。

   謝丹彤當然看出來了他剛剛對她露出來的那點貪婪之心。

   這樣的男人,實在讓她惡心。

   可她想要的東西,別人那裏還真不一定有,但虎哥這裏絕對有。

   為了得到那樣的東西,為了讓謝若巧身敗名裂,她隻能忍受著這樣的惡心,笑著倒進虎哥懷裏。

   虎哥的虎驅狠狠一震。

   女人的香氣像迷魂藥一般,躥進他的鼻翼,讓他瞬間就有些暈眩了。

   他抬起手,一下子就摟住了謝丹彤的腰。

   謝丹彤按住他的手,眼中憎惡之極,唇角卻笑的如花,“你先把東西給我,我就讓你摸一摸,嗯?”

   虎哥最受不了美女的投懷送抱,尤其還是謝丹彤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她可比外麵的那些女人們高貴漂亮優雅又幹淨多了。

   就算不能碰她,摸一下,也能夠讓他此生無憾。

   他嗓音沉了沉,眼睛饑渴地盯著她,“我要冒著生命危險呢,光摸一摸,是不是太不劃算了?”

   謝丹彤看著他貪婪又猥褻的臉,真想拿高跟鞋砸上去,可她不能,隻能先忍著。

   努力地安慰了自己很久,這才抬起蔥白如玉又香氣襲人的氣,撫上虎哥的下巴,像妖精似的在他耳邊低喃,“你要是把藥給我弄到了,我隨便你,怎麽樣?”

   虎哥伸手抓住她落在下巴上的手,握住她手的那一刻,隻覺得氣血衝頂。

   他咽了咽唾沫,什麽原則和顧慮都沒了。

   美色麵前,他幾乎沒了什麽智商,“把藥給你了,你就隨便我弄?”

   謝丹彤聽著他的話,臉色變得難看,但還是笑著點了一下頭,“當然,我之前不是說了麽,我雖然沒大能耐,但我向來說到就做到。”

   虎哥色欲熏心,當即就答應了,“好,明天我給你拿藥,拿到藥……”

   見他答應了,謝丹彤推開他,退後兩步,重新架上墨鏡,“等我拿到藥,做完了我的事情,我就親自去給你報酬。”

   虎哥眯了眼,“你可不能耍我。”

   謝丹彤笑出聲,又是妖精似的模樣,“我哪敢呀。”

   虎哥心想,諒你也不敢。

   你要是真害得我被蕭哥剁耳了,那我不管你是不是謝家大小姐,一定不饒你!

   虎哥覺得,憑他的本事,想要搞定謝大小姐,完全不是問題。

   於是也不再多疑,說了一個時間和一個地點,便重新上了車子,發動走了。

   等他的車開出去後,謝丹彤這才冷下臉來,快速上車,回了別墅,鑽進浴室就開始洗澡。

   從頭到腳,洗了好久,隻感覺沒那個男人惡心的氣息後,這才出來。

   她坐在沙發裏擦頭發,想到明天拿到藥後,她就能讓謝若巧身敗名裂,簡直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

   她哼著歌,一掃之前的所有陰霾,心底變得迫不及待。

   是呀,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看謝若巧被杜曉南嫌棄。

   迫不及待地看謝若巧如何身敗名裂。

   迫不及待地看謝若巧被人輪l奸的樣子。

   她忍不住笑出聲。

   謝若巧,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後悔勾引我的男人,後悔來到謝氏集團,後悔跟我作對!

   這一天她都很高興。

   晚上破天荒地下樓,跟王豔慧共進了晚餐。

   王豔慧以為她想通了,還特別欣慰,哪成想,轉眼,她就惹了更大,更不可收拾的局麵出來。

   隔天晚上,謝丹彤去見了虎哥,從虎哥手中拿了那藥。

   拿到藥後她就開始了部署。

   部署好一切,她就開始靜待時機的來臨。

   這天,時機來了。

   謝若巧完成了南山項目,又身居謝氏集團副總裁的高職,平時應酬極多。

   但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去,要麽杜曉南會陪著她,要麽韓澤濤會陪著她,要麽薑環會陪著她。

   可這一次,韓澤濤被外派了,暫時不在南江市。

   薑環因為私人的事情,請了幾天假。

   而杜曉南麽,恰巧又被謝賢雄派到了國外去處理一項緊急事情。

   如此,三個人都不在她身邊了。

   謝若巧一個人去了應酬的酒會,這樣的酒會對她而言,已沒有任何可挑戰性可言了。

   就算她一個人去,她也能遊刃有餘,所以,她也沒帶人。

   酒會持續到半夜結束,她開了車出來,打算回宏遠小區。

   杜曉南出差了,她自然不會一個人去東岸府邸住。

   車開出來,經過一個隧道的時候,她的車拋錨了。

   她下車查看情況,卻不想,人剛下來,就被一隻黑麻袋罩住,有人往她腦後敲了一拳,她瞬間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她再睜開眼,她被人五花大綁著扔在地上。

   這裏是一個大倉庫,麵前有很多男人,倉庫裏是什麽東西她不知道。

   但她此刻麵前擺了一個大桌子,那些男人們都在圍著那個桌子喝酒吃肉。

   其中一個男人眼尖,發現她醒了,連忙喊一聲,“大哥,人醒了。”

   被稱作大哥的男人瞅了過來,謝若巧隻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想作嘔。

   那男人瞎了一隻眼睛,臉上也有很多刀疤,整個人猙獰可怖,滿嘴油膩,鼻毛和唇毛都很長,看的人瘮的不行。

   那男人見謝若巧醒了,裂嘴一笑。

   謝若巧看到他的滿口大黃牙,更是作嘔了。

   她立刻別過臉,四處打量。

   不清楚這裏是哪裏,她又扭回身,準備問一問他們。

   結果,她剛扭回頭,那些男人們便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她心裏頓驚,嚇的一個勁地往後倒退,尖聲大叫,“你們要做什麽?你們是誰?擄我做什麽?”

   看他們像一群亡命徒,她連忙又出聲,“我有很多錢,你們如果是為了錢,我們可以商量。”

   其中一個小弟衝大哥開腔,“大哥,她說她有很多錢。”

   大哥拍了拍小弟的腦袋,“我聽見了,不過麽。”

   他看向謝若巧,上上下下的打量,那樣的目光,像扒光了她的衣服在看她似的,“錢我們要,女人我們也要呀。”

   “這麽漂亮的女人,兄弟們不想玩一玩?”

   “想!”

   他的話剛落,身邊就傳來他的那些小弟們的大笑聲,接著就是各種汙言穢語。

   謝若巧防備地盯著他們,“你們想要女人,我也可以給你們很多女人,什麽樣的都有,一定會讓你們滿意,但前提是,你們得先放了我。”

   大哥冷笑,“當我傻麽?放了你?”

   他朝她走來,蹲下身,看著她,“有人要買你的命,給的錢可不少,我既拿了人的錢,就要幫人辦好這件事情。”

   他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謝若巧猛的後退,躲了過去。

   他似乎也不惱,揚手喊了一個小弟,“把那藥拿過來,給這位美女喂了,然後兄弟們盡情享用,反正剛剛都吃飽了,有的是力氣。”

   一個小弟嘿嘿笑兩聲,扭頭就去桌子上端了一個杯子過來,捏住謝若巧的下巴,就往她嘴裏罐。

   謝若巧深知這藥肯定不是好藥,緊閉著嘴巴不張嘴。

   小弟喂了半天,沒喂進去,還灑了不少,他碎碎地罵了幾句,一巴掌扇在謝若巧的臉上。

   頓時,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就現出了一張可怕的男人的手指印。

   因為她太嬌嫩了,那手指印一出來,血印也跟著滲出來。

   大哥皺了一下眉頭,卻沒阻止。

   就看著謝若巧被那一巴掌扇倒在地,血從嘴角流了出來,沒了任何反抗能力。

   小弟扶起她,撬開她的嘴,把那藥罐了進去。

   等她喝進去,小弟起身,色眯眯地問,“大哥,現在動手?”

   “現在動手有什麽意思,等藥效發作了,看她自己扯了自己的衣服自己弄自己豈不是更有意思?”

   大哥一揮手,一群小弟又坐回桌邊去喝酒吃藥了。

   但那些人的眼睛,卻頻頻地往謝若巧身上望,等待著她身上的藥效發作。

   看一場現場版的……

   謝若巧被那一巴掌打的很久沒緩過神,等她徹底清醒,那藥已經被他們罐下去了。

   如果一開始不知道他們說的藥是什麽藥,可這會兒也知道了。

   她咬住唇,狠狠地咬出血來。

   她不知道那藥會有多久發作,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是的,要保持清醒。

   她被捆綁著,又被這一群如惡鬼般的男人們盯著,她無法逃。

   她剛看過了,她的包不在她的身邊,在那張桌子另一側的椅子上。

   手機沒關機,隻要能打出一個電話,她就能有救。

   她掙紮著站起來,準備走過去,可剛走出兩步,整個人就開始呼吸急促,身體似乎正被萬蟻吞噬,同時又伴著莫大的空虛。

   她知道,藥效開始發作了。

   大哥見她這樣,想著是藥效發作了,就使派一個小弟過去,解了她手上的束縛。

   他們要看她自己滿足自己的現場畫麵。

   剛剛謝若巧聽出來了他們的意思。

   手上的束縛解除後,她確實很想扯撕衣服,可她忍著。

   額頭的冷汗滴了下來,從少到多,她幾乎把整個嘴唇都咬破了,鮮血沿著嘴角伴著汗水滴下來。

   巨大的隱忍和疼痛讓她的身體再也受不住,她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最後整個人像失去生命一般,往地上栽倒而去。

   砸地瞬間,她嘴唇無意識地動了動,“杜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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