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杜哥哥追妻3:學做飯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地看著她,似乎那樣的專注和深情是對著她似的。

   謝若巧撇了撇嘴,“你要娶的不是謝大小姐嗎?”

   杜曉南笑了笑。

   謝若巧一下子明白,“果然李楚然是你安排的吧?他跟謝大小姐的緋聞也是你背後操控的?”

   她嘖嘖兩聲,“你為了你的女人,還真是不遺餘力,是大年三十那天給你做飯的女人?”

   杜曉南搖頭,“不是。”

   謝若巧哦一聲,無比譏俏地看著他,“杜總的心還真是深,吊著一個謝大小姐,吊著一個甘願在大年三十跑來給你做飯的女人,你心裏卻又裝著另一個女人,你還甘願用你尊貴的手為她洗手瓢羹。”

   她又嘖嘖了好幾聲,卻什麽都不再說。

   杜曉南有多少女人,跟她都沒有關係。

   他喜歡誰,愛誰,娶誰,利用誰,跟她也沒有關係。

   不過,這好像是離間他和謝丹彤以及讓謝賢雄甚至是王豔慧都排擠他的最好證據。

   但他的女人不在,拍不到證據。

   謝若巧淡淡的想,就算他的女人在,她大概也不敢當真把他的女人暴露出來。

   杜曉南如此在意這個女人,不惜為她降下身份,親自為她做飯,親身為她學廚,這個女人對杜曉南而言,不單單是很重要那麽簡單。

   他剛說了,他愛她,要娶她。

   能讓他說出愛這個字眼還讓他說出要娶的女人,一定是他這一生的摯愛了。

   這麽一想,那女人可是他的心頭肉。

   她若對他的心頭肉動了歪心思,做了什麽不可饒恕之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她,那麽,她的下場一定極慘極慘。

   她可不想死,也不想真的把他得罪死了。

   他不喜歡謝丹彤,故意弄出來一個李楚然,那麽,不用她挑撥,他和謝丹彤也會出問題。

   謝賢雄是何許人物,會瞧不明白?

   她隻管等著看好戲就行。

   也許等她查清楚謝文泉這邊的事情後,杜曉南那頭也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她等著坐收漁利吧!

   謝若巧一番分析之後,笑著說,“杜總真情難得,我也實在不好拒絕,你想學,我就教,但我的廚藝也不是很好,你學的也有限。”

   說著,頓了頓,“是呀,以杜總你的身份,你要是想學廚藝,多的是大廚教你,你怎麽不讓於秘書給你找個大廚來?偏要跟我這個沒什麽廚師證的半吊子學呢?”

   杜曉南表情淡淡,“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讓不相關的人知道。”

   謝若巧笑,“是不想讓謝丹彤知道吧?”

   杜曉南抿抿嘴,不言。

   謝若巧笑道,“這在外麵養女人也真是辛苦,雖然你還沒跟謝丹彤結婚,但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這結了婚,外麵的女人就不會生氣嗎,她甘願被你這麽藏著?”

   杜曉南看著她,“我昨天就說過了,她還沒接受我。”

   謝若巧哦一聲,“是因為你跟謝丹彤的婚事?”

   他想了想,“大概吧。”

   謝若巧笑道,“那你跟謝丹彤結婚了,還如何跟她結婚呢?”

   杜曉南衝她笑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他沒回答,謝若巧也就不再問。

   反正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她隻是八卦地聊一聊,想必憑杜大總裁的神通廣大,必然能處理好他自己的婚姻問題,用不著她操心。

   謝若巧甩甩頭,進到廚房,開始整理他放在瓷磚地麵上的大包小包。

   杜曉南瞅了一眼自己的腳,去門口找了一雙男士拖鞋。

   看著那被穿過的男士拖鞋,他頂頂嫌棄,麵上表情也十分的冷,他將拖鞋一扔,換上自己的鞋子,回了自己的家,拿了自己的拖鞋過來,換上,這才又進廚房。

   謝若巧已經快整理完了,但他還是上前去幫忙。

   等正式開始做飯的時候,他脫了外套,挽起了襯衣的袖子,也摘了手表,在她的指揮下,切菜,洗菜,整理肉等等。

   半道中,他問她,“你這裏經常來人嗎?”

   謝若巧看著他切的菜,撥了撥,“也沒有很多人,就薑環和楊關還有蕭凜,抽空會來看看我,平時也沒別人了。”

   杜曉南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是那三人。

   那男人的拖鞋一定是楊關和和蕭凜穿過的。

   他抿了抿嘴,認真地又開始切菜。

   晚上不做火鍋,就做炒菜,杜曉南在她這裏學習,還包了所有食材,謝若巧也不好意思趕他走,故而,晚上就留他吃飯,米飯比昨日多蒸了一些,備的菜是兩葷兩素外加一個湯。

   雖說是教杜曉南學,但也不是全部教給他做。

   謝若巧晚上還要吃飯的,可不想讓他把菜做毀了,不能吃,也不想讓他把她的廚房給燒了。

   所以這第一天,她隻是教他切菜,下菜的時候全是她在操刀,他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看她一眼,拿了帕子給她擦額頭的汗。

   她會扭過頭,衝他笑一下,說句,“謝謝。”

   杜曉南真想在那個時候吻她,按在牆壁上,按在洗手台上,按在冰箱櫃上,用力的吻,能芸雨一番更好。

   他的目光從熱鍋上抽回,落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掃蕩。

   即便她穿著寬鬆的家居服,他也依然能想像到她的腰有多麽的纖細,皮膚有多麽的嬌嫩,那身體曲線有多麽的誘人。

   他深吸一口氣,隻覺得喉嚨又癢又幹,他丟一句,“我出去倒杯水喝。”趕緊出去了。

   他怕他再呆一會兒,真的會克製不住,往後就別想再進她的門了。

   在外麵喝了兩杯冷水,這才衝掉心裏騰起的燥熱,他又進去,繼續看她炒菜。

   昨天給珍珠和灰灰吃了魚,今天就不給它們吃那麽葷了,謝若巧將炒好的菜擺上桌,又拿筷子拿碗,解了圍裙,去給珍珠和灰灰拿貓糧和狗糧,今天也不讓它們呆在餐桌下麵了,她把它們帶到陽台,擺了盤子,放了食糧和水。

   她做這些的時候,杜曉南一直跟在她身邊看著。

   他看到了她放貓糧和狗糧的地方。

   他也看到了她倒出來的份量。

   他想,明天他可以幫她,即便他現在不會做飯,不能讓她歇著,但他可以幫她喂貓喂狗,讓她可以少累一些。

   吃完飯,杜曉南要去洗碗,謝若巧挑眉問他,“會洗嗎?”

   杜曉南搖頭,“不會。”

   謝若巧笑,“要我教你嗎?”

   杜曉南低沉地笑出聲,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扭頭衝她說,“來吧,小師傅。”

   謝若巧,“……”

   莫名多個小師傅的稱呼,怪怪的。

   她進去教她洗碗。

   他站在她身後,看她在洗碗槽裏放水,放洗潔精,他緩緩伸手,從後麵將她擁住,手也伸入洗碗槽裏,握住了她的手。

   見她瞪過來,他又鬆開她的手,十分無辜的語氣,“抱歉,不小心就碰到了。”

   謝若巧收回手,這才發現他從後麵擁住了她,她眉頭微擰,問他,“會了嗎?”

   杜曉南點頭,“嗯。”

   謝若巧推開他,指了指碗槽,“那你洗完,把廚房也收拾幹淨,我去坐一會兒。”

   他又嗯一聲,看著她走出廚房,這才轉身認真洗碗,再收拾廚房。

   等出來,客廳和餐廳甚至是陽台都看不到人。

   他心驀地一驚,想著這麽晚了,她應該不會出去,門口的鞋子也還擺在那裏,珍珠和灰灰不在,可能她又去給它們洗澡了。

   這樣想著,就往公共衛生間走了去,輕輕推開門,果然看到她在給兩個小東西洗澡。

   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家。

   之後的幾天,但凡到了晚上,他一定會提著大包小包過來,謝若巧盡心盡力地教著他,他也學的很認真。

   謝若巧算是看出來了,他是真的想學好廚藝,也是真的想做飯給他的女人吃。

   他是聰明的男人,又加上學的很認真,不出十天,他就基本掌握了炒菜的要領。

   兩個人在這樣你教我學的日子裏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彼此說話也不再爭鋒相對,甚至偶爾,還會彼此關心。

   杜曉南偶爾會在買食材之外再買一束花送給謝若巧,有時候是玫瑰花,有時候是薰衣草,有時候是百合花,有時候是鬱金香,有時候是向日葵。

   他裝作並不知道她最喜愛的花是向日葵的樣子,但通常隔幾天必然會買這束花送給她。

   看她高興地接過花擺在花瓶裏的樣子,他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天五月初九,是宮遠和偃詩涵結婚的日子。

   謝若巧一早上起來就在關注手機,也打開了電視,關注著任何新聞媒體的報導。

   楊關給她打電話,笑著說,“我今天會去參加宮遠和偃詩涵的婚禮,我給你拍現場視頻啊,到時候你別不敢看。”

   謝若巧說,“你拍吧,拍完發給我,我留紀念。”

   楊關,“……”

   他鬱悶吐一句,“你能想開,很好。”

   他掛了電話,去換衣服了。

   今天杜曉南也要參加宮遠和偃詩涵的婚禮,這個婚禮,他是必須要去的。

   作為勝利的一方,他當然要親自去驗收自己的成果。

   他要親眼看到宮遠和偃詩涵步入了教堂,成為真正的夫妻後,他才能徹底放心。

   於衍推開辦公室門進來,衝他低聲說,“杜總,大小姐過來了。”

   杜曉南知道謝丹彤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麽,無非是催促他去參加婚宴。

   他關閉電腦,站起身,進了休息室裏去換衣服。

   換好出來,見謝丹彤已經在他辦公室的沙發裏坐著,他走過去,衝她說,“走吧。”

   謝丹彤今天打扮的十分漂亮,一身紅豔豔的紗裙,性感而妖饒。

   她踩著高跟鞋去挽杜曉南的手臂,故意往他麵前挺了挺,他卻像是沒看見似的,挽著她的胳膊,目無斜視地往門口走。

   她不滿了,扯了扯他的手臂,“我今天的衣服花了大價錢定製的呢,你覺得好看嗎?”

   杜曉南低頭看她一眼,不太走心地說,“好看。”

   謝丹彤笑道,“衣服裏麵更好看哦。”

   杜曉南頓了頓,含笑看她一眼,伸手去開了門。

   走出去的時候,他淡淡丟一句似痞似壞又似漫不經心的一句雷人之語,“女人的衣服裏麵都很好看。”

   謝丹彤原本含羞的臉一下子僵住。

   她沉了沉臉,心中騰起一股怒火。

   她不想被謝若巧曾經的話幹擾影響,可聽著杜曉南這話,她不多想都不行。

   謝若巧說,他睡她的那一晚,並不是第一次。

   謝若巧說,他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很多。

   謝若巧說,在她之前,他肯定有過女人。

   謝若巧還說,即便有了她,他以後也還會有別的女人。

   他說,女人的衣服裏麵都很好看。

   他是看過很多了嗎?看過很多女人的身子?

   謝丹彤扣緊了指甲,那些女人都是怎麽伺候他的?在床上是不是很……

   謝丹彤壓根不敢去想那樣的畫麵,隻覺得一想心就疼。

   她的眼眶紅了紅,猛地扯開挽著杜曉南胳膊的手,蹬蹬蹬的大步走了出去。

   杜曉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守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於衍,不解地問,“她怎麽了?”

   剛剛杜曉南在說那句“女人的衣服裏麵都很好看”的時候是拉開了門的,故而,於衍聽了個清楚。

   於衍低咳一聲,把他的話提醒了一遍。

   杜曉南挑眉,“因為這生氣?”

   於衍點頭,“我覺得一定是。”

   杜曉南嗤一聲,問他,“難道女人的衣服裏麵,不是都很好看?”

   於衍,“……”

   他當時頭腦一熱,吐了句,“那杜總覺得,二小姐的衣服裏麵是不是更加好看?”

   一句話,猛地讓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杜曉南陰沉地看了過來,目光森寒而可怖,“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於衍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搖頭。

   杜曉南卻不放過他,就用死亡般的眼神盯著他,“你敢褻想她?”

   於衍真的欲哭無淚,他沒有,他就是一時頭腦發熱啊!

   他拿雙手保證,“我沒有,杜總,我真沒有!”

   杜曉南還是站在那裏,用著充滿死亡般的眼睛看著他,“於衍。”

   他這一聲喊,嚇的於衍差點都要跪了。

   他正急的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的時候,謝丹彤又蹬蹬蹬地衝了過來,語氣不善地說,“到底走不走?”

   杜曉南不理她,隻冷冷地盯著於衍。

   於衍是真心覺得自己的嘴剛剛犯賤,他說誰不好,怎麽就說了二小姐。

   而且,還是那樣的話。

   他頂著頭頂泰山般的壓力,慢慢垂下了頭,“杜總,我錯了。”

   謝丹彤莫名其妙,見二人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份外奇怪。

   杜曉南進南江市的時候身邊就跟了於衍,一直到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極好。

   哪怕因為工作原因,鬧了紅白臉,但很快就好了。

   杜曉南也從來沒這麽……怎麽形容呢,感覺他沒生氣,可又覺得他想殺了於衍似的。

   謝丹彤扯了扯杜曉南的手。

   杜曉南猛的甩開她,又往於衍身邊進了一步。

   於衍站在那裏沒動,頭卻垂的更低。

   杜曉南盯著他,一字一句冷冷地說,“掌嘴,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對她不敬的話,我割了你舌頭!”

   他轉身,這才看到謝丹彤被他剛剛那一個動作給摔倒在了地上。

   他剛剛太生氣,沒控製好力道。

   他上前拉起她,她哭著倒進他的懷裏,“你剛剛推我,還摔我!”

   杜曉南皺眉,用力將她扶正,看了一眼她的衣服,沒受到什麽影響後,又看向她的臉,“哭什麽,把眼淚擦幹,你想就這麽掛著眼淚去參加宮遠和偃詩涵的婚禮,讓大家都笑話?”

   他鬆開她,扯了扯領帶,大步往電梯的方向去了。

   謝丹彤委屈之極,卻聽到前方傳來扇嘴巴的聲音,她抬頭望去,看到於衍站在那裏對著自己的嘴巴扇著。

   她一時心驚的不得了,到底什麽事情,能讓杜曉南這麽生氣,不惜讓於衍自己扇嘴巴!

   這還在公司呢,於衍扇嘴巴的事情傳出去了,他還怎麽在公司混,讓公司的人怎麽看他。

   一個大男人,這事兒傳出去了得多丟人。

   最關鍵的是,於衍是杜曉南的秘書,這不變相的在丟杜曉南自己的臉嗎!

   謝丹彤急急地衝於衍說,“你別扇了!”

   於衍不理她,還是一巴掌一巴掌地接著扇自己。

   他確實該掌嘴,他就是嘴賤了。

   那話聽起來真的有褻瀆二小姐的意思,杜總不生氣才怪呢。

   謝丹彤看的著急,那邊杜曉南已經等到了電梯,扭頭衝謝丹彤冷聲說,“你走不走?”

   又望向於衍,“記住教訓了沒有?”

   於衍點頭。

   杜曉南說,“今天你不必去婚禮了,在公司呆著。”

   “是。”他停了手,他知道,他可以不用扇了。

   謝丹彤見他沒扇嘴巴了,連忙追上杜曉南。

   跟著他進了電梯後,她忍不住怒道,“你為什麽讓於衍扇嘴巴,這在公司影響多不好?”

   杜曉南看著麵前冷硬硬的電梯門,那玻璃反射的光,似乎印的他的臉也跟著變得冰冷,“我教訓我的人,跟公司什麽關係?如果真造成了影響,那就是你這個公關部經理失職,連這點工作都做不好。”

   謝丹彤一噎,莫名覺得他這個時候不能招惹。

   她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剛剛還好好的。

   難道是因為她剛剛生氣甩下他,他不高興?

   她嘟了嘟嘴,又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剛不是要衝你生氣的,而是你說那話,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生氣。”

   她笑著挽住他的手,“好了,我不生你氣了,你也不要生氣了。”

   杜曉南站在那裏沒動,隻眉頭擰的越來越緊,於衍那個混蛋,他居然說……

   想到於衍剛剛說的話,杜曉南心裏的火還是忍不住蹭蹭的冒。

   他的女人,他也敢隨便亂說?

   不割他舌頭,都覺得不能解氣。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我剛那話,任何女人聽了都會生氣?”

   謝丹彤嘟起嘴角哼道,“當然了!”

   杜曉南點點頭,“我知道了。”

   謝丹彤心想,你知道了就好,下次可不許再說了。

   謝丹彤剛剛就站在杜曉南身邊,聽到了他對於衍說的話,他對於衍說‘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對她不敬的話,我割了你舌頭’。

   她抿了抿嘴,側頭問道,“剛於衍說了對誰不敬的話,讓你發這麽大的脾氣?”

   杜曉南看她一眼,隨即麵對著電梯門,淡漠地嗬一聲,“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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