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貨到
肖仁也沒解釋自己買魚的目的，隻是搖搖頭：“不用，我也不急，一個月一次就一個月一次吧，不過以後你進的量可不可以多一點，我每月要金魚200，烏龜五十，其他客人的量你看著訂，跟我沒關係。每次我都會先付款，你不用擔心我訂了貨不要，不過你也得給我保證質量。”
“這個倒是沒問題，以前進貨不多，主要是怕買的人少，賣不出去，我們自己養不好又肯養死，還不如每次進的少一點。”老頭子點頭道。
聊了一會兒，老頭子領著肖仁朝裏走，這個澡堂子分三部分，澡堂、休息室、大客廳。一進來的就是大客廳，他們剛才就是在那兒聊著，平時老頭子常跟街坊鄰居在那兒嘮嗑，平時客廳裏也有幾個大魚缸，不過都是養著王八，金魚和烏龜平時都是放在挨著客廳的休息室，也就是澡堂子的第二部分，洗完澡的客人都會先在這兒歇一會兒，晾一晾，不然直接去客廳或者外麵的話容易被風吹得著涼。把烏龜和王八擺在休息室，也是因為人們在這兒呆的時間長，而且剛洗完澡的人心情大都比較放鬆愉快，看著遊來遊去的漂亮金魚，心情也會舒暢很多，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有了購買欲。
不得不說，老頭雖然不像洗浴城裏那麽“變通”，可也很會把握人的心理。
“就這些了，你看著挑吧，你要是都要我也不忽悠你，有幾條不精神的都是快不行了的，這幾條待會兒我不算錢白送你。”
肖仁朝那幾個魚缸看去，裏麵有四種金魚，黑色、紅色、大眼泡子、腦袋長瘤子，嗯，他隻會從外表來區分，到底是啥品種他沒研究過，不知道叫啥。
張洲倒是跟他說過，在很多喜歡玩金魚的人士眼裏，腦袋著個大瘤子的那種金魚很吃香，還問肖仁他那“朋友”能不能弄點長瘤子的熒光魚，以前肖仁一條也沒弄過。
肖仁便道：“行吧，我都要了。”
之後他又看了看烏龜，都是巴西龜，觀賞的，並不能吃，因為都太小了，最大的不過半個巴掌大，這玩意燉了拋了殼去根本沒多少肉。
“這些巴西龜沒毛病吧？”
老頭趕忙道：“這個你放心，這玩意兒比金魚好養多了，都沒毛病，活不過一個月你盡管來找我賠！”
肖仁點了點頭：“行，這些我也都要了，你這兒有什麽家把什沒有，我怎麽帶回去啊？”
“啊？你沒開車啊？”老頭也傻眼了。
不說巴西龜，光說這些魚，加上水的話，就算一袋子裝五個，那也得二十多個水袋子，空著手來還包場，這是幾個意思？
肖仁擺擺手：“算了，你給我打包著吧，一個袋子給我裝二十條，死了算我的，我待會兒有辦法來拿走。你先算算賬，我把錢付了，你給我開張發票。”
肖仁之所以要來這裏買，而不是去花鳥市場那邊，主要就是這裏能夠開發票。這澡堂子雖然破破爛爛的，可也是正了八經的納稅戶，老頭子在這方麵一點也不偷奸耍滑。
肖仁要發票也不是為了報銷，他要是拿著發票去找財務報銷，那才是腦子有坑了，單純就是防止這些魚有問題，有發票在，起碼老頭不敢坑人。
幾張紅票子出去，肖仁拎著三個水袋就走了，老頭看得目瞪口呆，合著你的法子就是一趟趟的帶？
肖仁也不管人家什麽眼光，朝回走的路上又去買了十個疊在一起沒拆封的塑料大臉盆，加上家裏那幾個臉盆、魚缸，養個二百條金魚沒多大問題，連五十隻烏龜一起也沒事，畢竟出租屋那裏隻是個中轉站，他在那兒把魚和烏龜進化完了，直接運到寵物店養著就行，那裏各種大魚缸和相關用具一點都不缺。
第二趟的時候，肖仁就把剩下的魚和烏龜全都帶走了，全靠11路，這樣的老板現在也是不多見了。
回了出租屋，肖仁關好門，就開始掏蛋改造，一直忙活到中午才把每一條魚和烏龜進化完一次。
繼承到熒光能力的金魚一共有60多條，一半左右，還不錯，剩下的金魚有的變成白色鱗片了，有的隻是變大了一點，肖仁也沒再用熒光菇蛋幫它們進化，到時候直接作為普通金魚放在店裏就行了，畢竟也不是每個客人都能買得起熒光金魚，這些普通的金魚，就是為那些來觀賞魚，卻買不起高檔魚準備的。
不過其中30條普通魚，肖仁直接生吞了。
這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數目巧合，畢竟他買了一百多條普通魚，然後又恰好跟送進店裏的魚的數目一模一樣，怎麽看都有古怪，同樣的八隻普通烏龜也被他吞了。
烏龜有6隻進化成了翡翠龜，就是會發光的綠烏龜，還有10隻變成了白玉龜，就是沒發光能力，但是通體純白，至於會發光，還通體純白的明玉龜，一隻也沒有，這一種烏龜一般一次進化是出不來的，這三個名字並不是這三種烏龜的真正種族名，而是當時在鑒定機構那裏肖仁命名新物種起的，係統鑒定裏還是巴西龜，不過就是級別成了2級了。
之後肖仁沒有馬上去店裏，而是帶著魚和烏龜去了地下通道，他用土元素掌控又擴展挖掘了一下通道，一直到了一處城邊村附近的野地裏。
上去之後，肖仁照樣凝聚了一塊石板把出口蓋好，然後做了一層土把石板也蓋住。
一根石棍在肖仁手裏凝聚了出來，挨個把十多個袋子串在了上麵。
肖仁扛起棍子，臉上肌肉一陣蠕動，不一會兒就變了幅模樣，溜溜達達的走了一會兒，上了一條土路，然後沿著土路走了一會兒，終於到了一條水泥路上。
感電力剛才掃描到附近沒人，肖仁把袋子放下來，意念一動，散掉了石棍，然後掏出手機給張洲打了個電話：
“喂，你去辛治村那貨，有人會把貨給你……就在他們村碑這裏，你直接開車過去……什麽關係我以後再跟你說，你先過去就行。”
掛了電話，肖仁就蹲在路邊等。
他之所以跑到這裏，還變了幅模樣，就是混淆別人的視線，把自己和“金魚改造者”區分開來，他本人從澡堂子買了魚，貨卻是從別的地方出去的，而且出貨的人還不是他，若是真有人監視他，恐怕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麽操作，最多認為他是個喜歡養魚養烏龜的，或者是喜歡吃的，絕對想不到那些魚是他用普通魚改造出來的。
不過最近也沒發現有人監視他，到現在為止，普通人知道他住在公寓的，隻有父母姐姐，還有張洲。以前他的交際關係網很稀疏，大都是表麵關係，沒有深到領人回家的地步。
現在也是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群可能會暗中監視的江湖人和狗腿子普通人而已，但公寓所在的地方很偏僻，周邊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築，肖仁一開感電力，有沒有人跟著他都一清二楚，他們想看什麽，全都是自己讓他們看得，根本探不到他的底。
等了半個多小時，張洲終於開著他那二手雪佛蘭到了。
“你好，我是張洲，肖仁讓我來拿貨，是找你嗎？”張洲看著肖仁身前那一溜的水袋子，知道就是這人了。
肖仁點了點頭，開口時已經換了個聲音：“你拿魚缸什麽的沒有？這些水袋子放在車裏晃不了一會兒就漏了。”
張洲忙道：“拿著拿著，我帶了五個水箱過來！”
說著他就打開後座車門和後備箱，拿出幾個手拎式水箱。
肖仁和他一起，掀開蓋子把一包包魚和烏龜都倒了進去，蓋好蓋子之後雖然還會漏，但也漏不出多少來，而且這些水箱蓋上都有個塑膠管出來，是通氣的。
“那個，一共多少錢？”張洲走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他倒不是靦腆了，作為一個在商人家庭長大的孩子，他早就把靦腆害羞丟陰溝裏去了，隻是他把肖仁當成那個“神秘朋友”了，之前拿著人家的研究成果拍賣了一大筆錢，卻一分錢沒分給人家，現在人家還給他們供貨，即便他有著一顆奸商的心，也有點過意不去了。
肖仁搖了搖頭：“你找肖先生吧，我隻是個跑腿的。”
張洲這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肖仁的朋友？”
肖仁嗯了一聲，說：“我家老板和肖先生關係不錯，不過我家老板肯定不會親自來幹這種事，以後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來給你們送貨，地點不一定是這裏，到時候肖先生會跟你說的。”
張洲傻傻的應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親自來，也是，如果那個朋友真有肖仁說的那麽不差錢，人家怎麽會屈尊降貴的來這兒送貨呢？
待張洲離開以後，肖仁感電力掃描了幾圈，沒有第二個人在了，這才回到出口那裏，打開石板跳下去，意念一動，直接用土把上麵封死，下麵垂直的通道也都用土堵死了。
沿著通道走到一半，張洲的電話就打過來，一接通就咋咋呼呼道：“我去，你那朋友到底幹嘛的啊？合著以後就是他給咱們供貨了？”
肖仁邊走邊說：“嗯，你甭管他幹啥的，反正以後他保證貨不斷，一月供應一次，你看著賣，饑餓營銷那一套你比我懂，量目前是沒法提高了，不過我已經琢磨著包個魚塘了，你賣的時候盡量留下幾條，到時候咱自己養就行。”
張洲有點擔心道：“那錢怎麽算，你那朋友不要錢嗎？”
肖仁想了想，這事還真解釋不明白，以前肖仁跟張洲說他“朋友”不差錢，但經過拍賣會後，張洲已經對著其中的利潤清清楚楚，這麽巨大的利潤，誰不眼紅啊，他自己就出身自商人家庭，很明白一個道理：錢這東西，再多也不嫌多。誰會有錢不賺呢？
“大胖，這事我不想騙你，你也別再問了，咱們有錢賺就行了，我能跟你保證，這錢是幹淨的，絕對沒問題！以後咱們的金魚、烏龜多了，自己在魚塘裏養，自產自銷，你也不用再來提貨了，這事你也別問了，成不？”
張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唉，行吧，總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肖仁笑道：“生意歸生意，朋友歸朋友，甭管我藏了多少事，咱倆還是朋友就行唄！”
張洲苦笑道：“我說不過你，但你肯定不止在生意上瞞著我，就你最近模樣的改變也絕對有問題。”
肖仁嘿嘿笑了笑，也沒解釋。他變化太大了，也沒指望張洲信他那一通胡謅。不熟的人根本認不出他現在的樣子，熟人他不解釋人家也不會多問，外貌的變化對他來說還真沒造成什麽不便，當然，主要還是龍門給他改了身份信息的緣故。
兩人聊了一會兒，張洲就說忙著放魚，不聊了，肖仁也掛了電話，從地道走回了公寓。
回去之後肖仁就變回了自己的模樣，換了一套衣服以後，就大搖大擺的出了門，走到公路上攔了個車，去了之前的那家鑒定機構。
值班的人就是那天接待他的那個，一見肖仁來竟然還認識他，主要還是那幾隻烏龜給人家的印象太深了。
“哎呀，你可算來了，你那些烏龜在我們這兒寄養了好多天了，我們生怕給你養出什麽事來，你找我們賠錢呢！”
肖仁忙笑道：“抱歉抱歉，這幾天家裏出了點事，忙活活的也沒顧得上看手機，這樣，你們幫我照顧烏龜的這幾天的錢，我一定雙倍補上！”
那人擺擺手：“嗨，不用，兩三天喂一次蝦皮而已，沒幾個錢，就是有點擔驚受怕，不過能養這麽幾個稀罕物，我們也挺爽的，小姑娘們光合照就拍了一大堆呢，天天圍著幾個寶貝疙瘩稀罕的不行，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趕緊領走吧！”
肖仁點點頭，也不再客氣了。
“這個倒是沒問題，以前進貨不多，主要是怕買的人少，賣不出去，我們自己養不好又肯養死，還不如每次進的少一點。”老頭子點頭道。
聊了一會兒，老頭子領著肖仁朝裏走，這個澡堂子分三部分，澡堂、休息室、大客廳。一進來的就是大客廳，他們剛才就是在那兒聊著，平時老頭子常跟街坊鄰居在那兒嘮嗑，平時客廳裏也有幾個大魚缸，不過都是養著王八，金魚和烏龜平時都是放在挨著客廳的休息室，也就是澡堂子的第二部分，洗完澡的客人都會先在這兒歇一會兒，晾一晾，不然直接去客廳或者外麵的話容易被風吹得著涼。把烏龜和王八擺在休息室，也是因為人們在這兒呆的時間長，而且剛洗完澡的人心情大都比較放鬆愉快，看著遊來遊去的漂亮金魚，心情也會舒暢很多，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有了購買欲。
不得不說，老頭雖然不像洗浴城裏那麽“變通”，可也很會把握人的心理。
“就這些了，你看著挑吧，你要是都要我也不忽悠你，有幾條不精神的都是快不行了的，這幾條待會兒我不算錢白送你。”
肖仁朝那幾個魚缸看去，裏麵有四種金魚，黑色、紅色、大眼泡子、腦袋長瘤子，嗯，他隻會從外表來區分，到底是啥品種他沒研究過，不知道叫啥。
張洲倒是跟他說過，在很多喜歡玩金魚的人士眼裏，腦袋著個大瘤子的那種金魚很吃香，還問肖仁他那“朋友”能不能弄點長瘤子的熒光魚，以前肖仁一條也沒弄過。
肖仁便道：“行吧，我都要了。”
之後他又看了看烏龜，都是巴西龜，觀賞的，並不能吃，因為都太小了，最大的不過半個巴掌大，這玩意燉了拋了殼去根本沒多少肉。
“這些巴西龜沒毛病吧？”
老頭趕忙道：“這個你放心，這玩意兒比金魚好養多了，都沒毛病，活不過一個月你盡管來找我賠！”
肖仁點了點頭：“行，這些我也都要了，你這兒有什麽家把什沒有，我怎麽帶回去啊？”
“啊？你沒開車啊？”老頭也傻眼了。
不說巴西龜，光說這些魚，加上水的話，就算一袋子裝五個，那也得二十多個水袋子，空著手來還包場，這是幾個意思？
肖仁擺擺手：“算了，你給我打包著吧，一個袋子給我裝二十條，死了算我的，我待會兒有辦法來拿走。你先算算賬，我把錢付了，你給我開張發票。”
肖仁之所以要來這裏買，而不是去花鳥市場那邊，主要就是這裏能夠開發票。這澡堂子雖然破破爛爛的，可也是正了八經的納稅戶，老頭子在這方麵一點也不偷奸耍滑。
肖仁要發票也不是為了報銷，他要是拿著發票去找財務報銷，那才是腦子有坑了，單純就是防止這些魚有問題，有發票在，起碼老頭不敢坑人。
幾張紅票子出去，肖仁拎著三個水袋就走了，老頭看得目瞪口呆，合著你的法子就是一趟趟的帶？
肖仁也不管人家什麽眼光，朝回走的路上又去買了十個疊在一起沒拆封的塑料大臉盆，加上家裏那幾個臉盆、魚缸，養個二百條金魚沒多大問題，連五十隻烏龜一起也沒事，畢竟出租屋那裏隻是個中轉站，他在那兒把魚和烏龜進化完了，直接運到寵物店養著就行，那裏各種大魚缸和相關用具一點都不缺。
第二趟的時候，肖仁就把剩下的魚和烏龜全都帶走了，全靠11路，這樣的老板現在也是不多見了。
回了出租屋，肖仁關好門，就開始掏蛋改造，一直忙活到中午才把每一條魚和烏龜進化完一次。
繼承到熒光能力的金魚一共有60多條，一半左右，還不錯，剩下的金魚有的變成白色鱗片了，有的隻是變大了一點，肖仁也沒再用熒光菇蛋幫它們進化，到時候直接作為普通金魚放在店裏就行了，畢竟也不是每個客人都能買得起熒光金魚，這些普通的金魚，就是為那些來觀賞魚，卻買不起高檔魚準備的。
不過其中30條普通魚，肖仁直接生吞了。
這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數目巧合，畢竟他買了一百多條普通魚，然後又恰好跟送進店裏的魚的數目一模一樣，怎麽看都有古怪，同樣的八隻普通烏龜也被他吞了。
烏龜有6隻進化成了翡翠龜，就是會發光的綠烏龜，還有10隻變成了白玉龜，就是沒發光能力，但是通體純白，至於會發光，還通體純白的明玉龜，一隻也沒有，這一種烏龜一般一次進化是出不來的，這三個名字並不是這三種烏龜的真正種族名，而是當時在鑒定機構那裏肖仁命名新物種起的，係統鑒定裏還是巴西龜，不過就是級別成了2級了。
之後肖仁沒有馬上去店裏，而是帶著魚和烏龜去了地下通道，他用土元素掌控又擴展挖掘了一下通道，一直到了一處城邊村附近的野地裏。
上去之後，肖仁照樣凝聚了一塊石板把出口蓋好，然後做了一層土把石板也蓋住。
一根石棍在肖仁手裏凝聚了出來，挨個把十多個袋子串在了上麵。
肖仁扛起棍子，臉上肌肉一陣蠕動，不一會兒就變了幅模樣，溜溜達達的走了一會兒，上了一條土路，然後沿著土路走了一會兒，終於到了一條水泥路上。
感電力剛才掃描到附近沒人，肖仁把袋子放下來，意念一動，散掉了石棍，然後掏出手機給張洲打了個電話：
“喂，你去辛治村那貨，有人會把貨給你……就在他們村碑這裏，你直接開車過去……什麽關係我以後再跟你說，你先過去就行。”
掛了電話，肖仁就蹲在路邊等。
他之所以跑到這裏，還變了幅模樣，就是混淆別人的視線，把自己和“金魚改造者”區分開來，他本人從澡堂子買了魚，貨卻是從別的地方出去的，而且出貨的人還不是他，若是真有人監視他，恐怕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麽操作，最多認為他是個喜歡養魚養烏龜的，或者是喜歡吃的，絕對想不到那些魚是他用普通魚改造出來的。
不過最近也沒發現有人監視他，到現在為止，普通人知道他住在公寓的，隻有父母姐姐，還有張洲。以前他的交際關係網很稀疏，大都是表麵關係，沒有深到領人回家的地步。
現在也是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群可能會暗中監視的江湖人和狗腿子普通人而已，但公寓所在的地方很偏僻，周邊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築，肖仁一開感電力，有沒有人跟著他都一清二楚，他們想看什麽，全都是自己讓他們看得，根本探不到他的底。
等了半個多小時，張洲終於開著他那二手雪佛蘭到了。
“你好，我是張洲，肖仁讓我來拿貨，是找你嗎？”張洲看著肖仁身前那一溜的水袋子，知道就是這人了。
肖仁點了點頭，開口時已經換了個聲音：“你拿魚缸什麽的沒有？這些水袋子放在車裏晃不了一會兒就漏了。”
張洲忙道：“拿著拿著，我帶了五個水箱過來！”
說著他就打開後座車門和後備箱，拿出幾個手拎式水箱。
肖仁和他一起，掀開蓋子把一包包魚和烏龜都倒了進去，蓋好蓋子之後雖然還會漏，但也漏不出多少來，而且這些水箱蓋上都有個塑膠管出來，是通氣的。
“那個，一共多少錢？”張洲走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他倒不是靦腆了，作為一個在商人家庭長大的孩子，他早就把靦腆害羞丟陰溝裏去了，隻是他把肖仁當成那個“神秘朋友”了，之前拿著人家的研究成果拍賣了一大筆錢，卻一分錢沒分給人家，現在人家還給他們供貨，即便他有著一顆奸商的心，也有點過意不去了。
肖仁搖了搖頭：“你找肖先生吧，我隻是個跑腿的。”
張洲這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肖仁的朋友？”
肖仁嗯了一聲，說：“我家老板和肖先生關係不錯，不過我家老板肯定不會親自來幹這種事，以後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來給你們送貨，地點不一定是這裏，到時候肖先生會跟你說的。”
張洲傻傻的應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親自來，也是，如果那個朋友真有肖仁說的那麽不差錢，人家怎麽會屈尊降貴的來這兒送貨呢？
待張洲離開以後，肖仁感電力掃描了幾圈，沒有第二個人在了，這才回到出口那裏，打開石板跳下去，意念一動，直接用土把上麵封死，下麵垂直的通道也都用土堵死了。
沿著通道走到一半，張洲的電話就打過來，一接通就咋咋呼呼道：“我去，你那朋友到底幹嘛的啊？合著以後就是他給咱們供貨了？”
肖仁邊走邊說：“嗯，你甭管他幹啥的，反正以後他保證貨不斷，一月供應一次，你看著賣，饑餓營銷那一套你比我懂，量目前是沒法提高了，不過我已經琢磨著包個魚塘了，你賣的時候盡量留下幾條，到時候咱自己養就行。”
張洲有點擔心道：“那錢怎麽算，你那朋友不要錢嗎？”
肖仁想了想，這事還真解釋不明白，以前肖仁跟張洲說他“朋友”不差錢，但經過拍賣會後，張洲已經對著其中的利潤清清楚楚，這麽巨大的利潤，誰不眼紅啊，他自己就出身自商人家庭，很明白一個道理：錢這東西，再多也不嫌多。誰會有錢不賺呢？
“大胖，這事我不想騙你，你也別再問了，咱們有錢賺就行了，我能跟你保證，這錢是幹淨的，絕對沒問題！以後咱們的金魚、烏龜多了，自己在魚塘裏養，自產自銷，你也不用再來提貨了，這事你也別問了，成不？”
張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唉，行吧，總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肖仁笑道：“生意歸生意，朋友歸朋友，甭管我藏了多少事，咱倆還是朋友就行唄！”
張洲苦笑道：“我說不過你，但你肯定不止在生意上瞞著我，就你最近模樣的改變也絕對有問題。”
肖仁嘿嘿笑了笑，也沒解釋。他變化太大了，也沒指望張洲信他那一通胡謅。不熟的人根本認不出他現在的樣子，熟人他不解釋人家也不會多問，外貌的變化對他來說還真沒造成什麽不便，當然，主要還是龍門給他改了身份信息的緣故。
兩人聊了一會兒，張洲就說忙著放魚，不聊了，肖仁也掛了電話，從地道走回了公寓。
回去之後肖仁就變回了自己的模樣，換了一套衣服以後，就大搖大擺的出了門，走到公路上攔了個車，去了之前的那家鑒定機構。
值班的人就是那天接待他的那個，一見肖仁來竟然還認識他，主要還是那幾隻烏龜給人家的印象太深了。
“哎呀，你可算來了，你那些烏龜在我們這兒寄養了好多天了，我們生怕給你養出什麽事來，你找我們賠錢呢！”
肖仁忙笑道：“抱歉抱歉，這幾天家裏出了點事，忙活活的也沒顧得上看手機，這樣，你們幫我照顧烏龜的這幾天的錢，我一定雙倍補上！”
那人擺擺手：“嗨，不用，兩三天喂一次蝦皮而已，沒幾個錢，就是有點擔驚受怕，不過能養這麽幾個稀罕物，我們也挺爽的，小姑娘們光合照就拍了一大堆呢，天天圍著幾個寶貝疙瘩稀罕的不行，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趕緊領走吧！”
肖仁點點頭，也不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