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小白歸來
部落裏的人以為這是首領他們打算和鮫人宮緩和關係，實際上卻是肖仁借著蛋殼的掩飾，用心靈溝通交代了他們一些事。
交代的主要是一些說辭，防止以後鯊皇再派使者過來，兩邊的話對不上。
在部落裏又待了幾天，發現沒有什麽隱患了，肖仁才帶著蛋殼離開。
之後他們又回到了獨角鯊族，剛到邊界處，就和一頭體型龐大的鯊魚碰上了，那鯊魚嘴裏還叼著根繩子，繩子上吊著個昏迷過去的鮫人。
“主人！”
一個童音突然在肖仁腦海中響起。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肖仁也鬆了口氣：“歡迎回來，小白。”
小白控製著彈角鯊遊過來，親昵的蹭了蹭肖仁：“主人，那個鯊皇好可怕哦，我都覺得自己回不來了！”
肖仁伸出蹼爪摸了摸鯊魚腦袋：“先去中心海域，路上慢慢說。”
去獨角鯊族中心海域的路上，小白把這次行動遇到的事情都跟肖仁交代了起來。
它路上的確是沒遇到那來訪的三名使者，主要是因為它半路遇上了幾批蛛鮫人派去鯊皇那兒的探子，追著追著就走偏了原本的路線，後來把那群人殺掉後，它幹脆也沒再按照之前的路線走，就從所在地去了鯊墓。
“主人你不知道，那個鯊皇好大好大哦！我就沒見過那麽大的鯊魚！軍團裏那些首領兩個加起來都比不上它大，而且他的光圈也好大哦！比蛋殼的大出……大出，反正大了好多圈！當時我找到它，它盯了我半天沒說話，我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要掛呢！真是嚇死我了！”
肖仁聽得心中有點沉重，之前讀取那三條使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鯊皇的光圈比彈角鯊當年見到的時候，已經大了好幾圈，比蛋殼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然而它們見鯊皇的時候，也是十多年前了，這次的任務也是派了一個親信鯊魚去下的命。
鯊皇已經很久沒有在混血種聚居地露過麵了，好像一直在某個地方休眠，肖仁記得地球上的一些鯊魚就有著休眠的習性，尤其是格陵蘭島那邊的一種鯊魚，它們好像可以通過休眠的方式，讓體內的生理活動減慢至最低狀態，從而延長壽命，不知道鯊皇是不是也在通過這種方式延壽。
若是的話，可就麻煩了，本來肖仁還想著它這麽多年過去，就算實力再強，也該衰老的不行了，但若是對方一直在想方設法延壽的話，估計現在的狀態還不錯。
“辛苦你了。”肖仁輕輕地拍了拍它，想了想又問：“你看它的感電力亮度怎麽樣？比起各軍團首領和蛋殼。”
小白回憶了一下，說道：“比各軍團首領的亮度要亮一些，但比蛋殼就差的多了。”
肖仁暗自比較了一下，鯊皇的壽命果然耗掉不少了，按照它的那個實力起碼也得是二次進化鯊魚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但現在卻隻是亮一些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那它也還有很悠久的壽命，要知道各軍團首領，若是中途不鬥毆打架，不遇到天敵，平平安安的情況下，是能活個幾百年的，現在的各個首領，年紀最大的都沒有一百歲。
也就是說，肖仁要是想等鯊皇壽正終寢，起碼也得幾百年，這可真不是個美妙的事情。
想著鯊皇，肖仁又不自覺的想起血麒麟，他對比了一下，發現三條使者鯊魚看到的鯊皇的光圈那麽大，比起血麒麟也隻是個弟弟的程度，肖仁估計小白之前看到的光圈，也夠嗆能比得過血麒麟。
那樣龐大的光圈實在是太異常了，異常到肖仁都懷疑血麒麟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了，怎麽可能那麽強，感覺要是沒有那些天雷限製，那頭麒麟完全可以把地球給毀了。
不是核彈那種炸遍全球，而是直接把地球搞得四分五裂，星體炸裂的那種。
“你把穴烏賊的事情告訴它以後，它什麽反應？”
小白道：“唔，也沒什麽反應，就是問了問我那些烏賊的特點，我把那些穴烏賊一步步從弱變強，喜歡收集蛋，吃蛋進化，而且毫不禁忌，什麽蛋都吃，格外都給它強調了一下，可它始終隻是聽著，聽完了就沒再問我穴烏賊的事情，也沒提它打算怎麽處理……對了，還有一件事！穴烏賊的事情談完之後，它突然問了我蛋殼的事情，還有近期長老會的行動！”
肖仁一愣，想了想，覺得鯊皇這個時候八成是見到了蛛鮫人派去‘打小報告’的那些使者了，以往鯊皇可從來不會主動問彈角鯊什麽問題，都是對方自己主動來報告的。
“那你怎麽說的？”
小白一邊回想一邊說：“我當時感覺不太對勁，就說‘新任陛下剛上任，我也不太了解，雖然見過，但隻知道她挺鬧騰的，還特喜歡吃喝玩樂，話都說不全，好像也沒多少心眼，其他的還在調查中，至於長老會的行動……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被那位小陛下鬧得焦頭爛額，基本沒空搞什麽行動。’主人你看我這麽說有問題嗎？”
肖仁思考了一下，覺得沒什麽問題，蛋殼怎麽成鮫人皇的，不能說，尤其是她那剛參加比鬥，就已經是鮫人皇級別的異常實力，由此力天父子叛逆之事也不能說，畢竟一說蛋殼的實力就要漏——能幹過另一個鮫人皇的，怎麽想也不會隻是鮫人皇級別，尤其蛋殼是巨鮫人一族，理應比螯鮫人弱。
長老會近期的行動更不能說，鯊皇之所以調查就是因為長老會針對蛛鯊族的行動。
所以小白說的這些倒是正好，把小白描述成一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長老會跟在後麵收拾爛攤子，與上幾任的情況差不多，鯊皇估計對近幾代鮫人皇的不靠譜都快麻木了。
“還可以，除了這些呢？它沒再說別的？”
小白搖了搖頭：“沒了，它問完這些以後，好像就對我不感興趣了，之後是它身邊的那條親信鯊魚跟我聊了些事，它自己一聲招呼沒打就離開了。”
從這反應來看，鯊皇的懷疑應該打消了，肖仁又問：“那它的親信鯊魚問了你什麽？”
“唔，它問我長老會有沒有找蛛鮫人還有其他部落的麻煩，還問我蛋殼契約了幾條鯊魚。第一個問題我說找過，我跟它說在比鬥的時候，螯鯊族對長老會和新皇出言不遜，還想著耍手段，所以新皇坐穩了以後，長老會就空出手來把螯鯊部落收拾了一頓。不過沒動過其他部落。第二個問題，我沒敢多說，回答的是兩條。主人你說它幹嘛要問蛋殼契約了幾條鯊魚啊？”小白很是不解道。
肖仁隻覺得驚出一身冷汗，那條親信鯊魚問這個問題，恐怕是從蛛鮫人那兒聽到了蛋殼契約了多條鯊魚的事情，別人也許意識不到契約多條鯊魚意味著什麽，可鯊皇作為另一個極可能擁有鮫皇契的存在，肯定明白意味著什麽。
這次派三條使者鯊魚來，恐怕也不是為了調查蛛鯊部落和長老會的矛盾，而是想確認蛋殼的天賦的。
肖仁感覺按照鯊皇那種閉關鎖國的心態，若是知道了蛋殼的天賦，絕壁會直接殺過來，把她滅了。
對方沒親自問小白這個問題，而是親信問的，大概也是半信半疑，小白的回答，倒是又把這個問題蒙混過去了。
畢竟能契約兩條鯊魚並不是什麽稀罕事，雖然做到的鮫人很少，可不是沒有，就比如力霸就能做到。
若是蛋殼能契約多條鯊魚的事情，是蛛鮫人告的密，對方八成會以為蛛鮫人是為了栽贓才說的‘多條’，畢竟兩條也算多條不是嗎？
不過到底是不是蛛鮫人高的密，還不好說。
肖仁看向小白一直叼著的那個男鮫人：“這家夥是什麽人？”
小白道：“我也不知道，回來的路上碰到的，我看他是蛛鮫人，遊得方向又不是去鯊墓，而是回部落，我不太確定他到底是幹嘛的，就先把他抓了，不過好像因為我把他的鯊魚殺了，他就一直不怎麽理我。”
男鮫人身上的繩子是鯊騎專門套在自己身上和鯊魚身上的那種海底植物搓成的繩子，準確來說他不是被綁著，而是繩套套在他身上，本來肖仁還在奇怪怎麽隻有個鯊騎卻沒有鯊魚呢，原來是被小白殺了。
肖仁估計這人八成就是去鯊皇那兒打小報告的人，待會查看一下記憶說不定能看到點有用的。
“後來呢？那個親信鯊魚問完你問題，就放你走了？穴烏賊的事也沒提？你也沒再見過鯊皇嗎？”
小白一個個回答道：“嗯……也不是，它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藏著什麽心事，我一開始有些緊張好像讓它們發覺了，我就跟它說我年紀大了，有點力不從心，它讓我盡快找到繼任鯊魚，就沒再多說什麽了，穴烏賊除了一開始我提了，後來誰都再問過我這方麵的事情。鯊皇走了以後也再也沒回來，親信鯊魚倒是稍微送了送我。”
肖仁讚賞的點了點頭：“回應的很好，反應很快啊小白！”
“嘿嘿。”小白羞澀地笑了笑，期待道：“主人我可以回你身邊了嗎？”
“當然可以，這次把彈角鯊送回去，你把你的分身留一個放在它體內控製著它日常活動，你就回我身邊就行。”
回了獨角鯊族中心海域，肖仁先從寵物空間放出一隻小白的分身，很快那隻分身就在小白的控製下進了彈角鯊的嘴巴裏。
之後就是細工出慢活了，小白需要先讓複製體的神經絲分布到彈角鯊的大腦，之後它才能逐步把自己控製彈角鯊的神經絲抽離出來。
在小白忙著“換班”的時候，肖仁也在讀取著那個男鮫人的記憶。
花了沒多久，肖仁隻查看了他最近半年的記憶。
如他猜測，這個人果真就是那‘打小報告’的，小報告的內容和蛛鯊部落大祭司和首領交代的差不多，一是舉報長老會夥同鮫人皇欺壓蛛鯊部落，還逼他們答應不平等條件，二是說蛋殼的鯊魚數量，他們結合壁畫和長輩流傳下來的傳說，誤打誤撞的把蛋殼和那位女皇聯係到了一起，覺得長老會想利用蛋殼的能力去統禦眾多鯊族，然後再挑戰娜迦族。
別說，除了沒有猜對蛋殼控製的鯊魚不止七八條，而是幾百上千，以及也沒猜到蛋殼的實力就是因為鯊魚數量的加成，其他的基本都猜對了。
他們就是打算利用蛋殼的能力去對付娜迦族，但不是群戰，而是單挑。
小報告沒多少意外，倒是這個蛛鮫人離開前看到的那些吸引了肖仁的注意力。
蛛鮫人對於兩個隊友的消失隻是懷疑，肖仁卻是很確定，他們死了。
山的那邊，藏得是鯊皇手底下最強的一支兵力，一支完全由鯊主級和二次蛻變體組成的鯊魚部隊。
而彈角鯊曾經看到的那些混血鯊族聚集地並不是那裏，而是已經被篩選完的，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鯊族，也有那麽幾個鯊主，與這邊的各鯊族差不多。
鯊皇連彈角鯊都沒說，那兩個鮫人卻不知死活的去探索，不被滅口才怪了。
隻是想到那些強悍的鯊魚，肖仁又覺得有點奇怪，按照鯊皇這些年的行事風格，它應該是想讓族人們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別再想著回陸地，去找蹼族人、娜迦族報仇了，可他培育高階鯊魚的做法又是自相矛盾的，一時間肖仁也搞不懂這位曾經的鮫人皇究竟是想庸碌此生，還是想一展宏圖了。
之後，肖仁又跟那三條還沒走的使者鯊魚對了對話，和告訴蛛鯊部落的差不多，又補充了一些關於其他鯊族和部落的，讓它們回去回話看上去就像也暗中調查過其他部落似的。
待三條使者鯊魚離開，這次的危機算是暫時度過了，不過肖仁感覺計劃得加快，並且也得改變一下方向。
交代的主要是一些說辭，防止以後鯊皇再派使者過來，兩邊的話對不上。
在部落裏又待了幾天，發現沒有什麽隱患了，肖仁才帶著蛋殼離開。
之後他們又回到了獨角鯊族，剛到邊界處，就和一頭體型龐大的鯊魚碰上了，那鯊魚嘴裏還叼著根繩子，繩子上吊著個昏迷過去的鮫人。
“主人！”
一個童音突然在肖仁腦海中響起。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肖仁也鬆了口氣：“歡迎回來，小白。”
小白控製著彈角鯊遊過來，親昵的蹭了蹭肖仁：“主人，那個鯊皇好可怕哦，我都覺得自己回不來了！”
肖仁伸出蹼爪摸了摸鯊魚腦袋：“先去中心海域，路上慢慢說。”
去獨角鯊族中心海域的路上，小白把這次行動遇到的事情都跟肖仁交代了起來。
它路上的確是沒遇到那來訪的三名使者，主要是因為它半路遇上了幾批蛛鮫人派去鯊皇那兒的探子，追著追著就走偏了原本的路線，後來把那群人殺掉後，它幹脆也沒再按照之前的路線走，就從所在地去了鯊墓。
“主人你不知道，那個鯊皇好大好大哦！我就沒見過那麽大的鯊魚！軍團裏那些首領兩個加起來都比不上它大，而且他的光圈也好大哦！比蛋殼的大出……大出，反正大了好多圈！當時我找到它，它盯了我半天沒說話，我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要掛呢！真是嚇死我了！”
肖仁聽得心中有點沉重，之前讀取那三條使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鯊皇的光圈比彈角鯊當年見到的時候，已經大了好幾圈，比蛋殼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然而它們見鯊皇的時候，也是十多年前了，這次的任務也是派了一個親信鯊魚去下的命。
鯊皇已經很久沒有在混血種聚居地露過麵了，好像一直在某個地方休眠，肖仁記得地球上的一些鯊魚就有著休眠的習性，尤其是格陵蘭島那邊的一種鯊魚，它們好像可以通過休眠的方式，讓體內的生理活動減慢至最低狀態，從而延長壽命，不知道鯊皇是不是也在通過這種方式延壽。
若是的話，可就麻煩了，本來肖仁還想著它這麽多年過去，就算實力再強，也該衰老的不行了，但若是對方一直在想方設法延壽的話，估計現在的狀態還不錯。
“辛苦你了。”肖仁輕輕地拍了拍它，想了想又問：“你看它的感電力亮度怎麽樣？比起各軍團首領和蛋殼。”
小白回憶了一下，說道：“比各軍團首領的亮度要亮一些，但比蛋殼就差的多了。”
肖仁暗自比較了一下，鯊皇的壽命果然耗掉不少了，按照它的那個實力起碼也得是二次進化鯊魚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但現在卻隻是亮一些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那它也還有很悠久的壽命，要知道各軍團首領，若是中途不鬥毆打架，不遇到天敵，平平安安的情況下，是能活個幾百年的，現在的各個首領，年紀最大的都沒有一百歲。
也就是說，肖仁要是想等鯊皇壽正終寢，起碼也得幾百年，這可真不是個美妙的事情。
想著鯊皇，肖仁又不自覺的想起血麒麟，他對比了一下，發現三條使者鯊魚看到的鯊皇的光圈那麽大，比起血麒麟也隻是個弟弟的程度，肖仁估計小白之前看到的光圈，也夠嗆能比得過血麒麟。
那樣龐大的光圈實在是太異常了，異常到肖仁都懷疑血麒麟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了，怎麽可能那麽強，感覺要是沒有那些天雷限製，那頭麒麟完全可以把地球給毀了。
不是核彈那種炸遍全球，而是直接把地球搞得四分五裂，星體炸裂的那種。
“你把穴烏賊的事情告訴它以後，它什麽反應？”
小白道：“唔，也沒什麽反應，就是問了問我那些烏賊的特點，我把那些穴烏賊一步步從弱變強，喜歡收集蛋，吃蛋進化，而且毫不禁忌，什麽蛋都吃，格外都給它強調了一下，可它始終隻是聽著，聽完了就沒再問我穴烏賊的事情，也沒提它打算怎麽處理……對了，還有一件事！穴烏賊的事情談完之後，它突然問了我蛋殼的事情，還有近期長老會的行動！”
肖仁一愣，想了想，覺得鯊皇這個時候八成是見到了蛛鮫人派去‘打小報告’的那些使者了，以往鯊皇可從來不會主動問彈角鯊什麽問題，都是對方自己主動來報告的。
“那你怎麽說的？”
小白一邊回想一邊說：“我當時感覺不太對勁，就說‘新任陛下剛上任，我也不太了解，雖然見過，但隻知道她挺鬧騰的，還特喜歡吃喝玩樂，話都說不全，好像也沒多少心眼，其他的還在調查中，至於長老會的行動……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被那位小陛下鬧得焦頭爛額，基本沒空搞什麽行動。’主人你看我這麽說有問題嗎？”
肖仁思考了一下，覺得沒什麽問題，蛋殼怎麽成鮫人皇的，不能說，尤其是她那剛參加比鬥，就已經是鮫人皇級別的異常實力，由此力天父子叛逆之事也不能說，畢竟一說蛋殼的實力就要漏——能幹過另一個鮫人皇的，怎麽想也不會隻是鮫人皇級別，尤其蛋殼是巨鮫人一族，理應比螯鮫人弱。
長老會近期的行動更不能說，鯊皇之所以調查就是因為長老會針對蛛鯊族的行動。
所以小白說的這些倒是正好，把小白描述成一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長老會跟在後麵收拾爛攤子，與上幾任的情況差不多，鯊皇估計對近幾代鮫人皇的不靠譜都快麻木了。
“還可以，除了這些呢？它沒再說別的？”
小白搖了搖頭：“沒了，它問完這些以後，好像就對我不感興趣了，之後是它身邊的那條親信鯊魚跟我聊了些事，它自己一聲招呼沒打就離開了。”
從這反應來看，鯊皇的懷疑應該打消了，肖仁又問：“那它的親信鯊魚問了你什麽？”
“唔，它問我長老會有沒有找蛛鮫人還有其他部落的麻煩，還問我蛋殼契約了幾條鯊魚。第一個問題我說找過，我跟它說在比鬥的時候，螯鯊族對長老會和新皇出言不遜，還想著耍手段，所以新皇坐穩了以後，長老會就空出手來把螯鯊部落收拾了一頓。不過沒動過其他部落。第二個問題，我沒敢多說，回答的是兩條。主人你說它幹嘛要問蛋殼契約了幾條鯊魚啊？”小白很是不解道。
肖仁隻覺得驚出一身冷汗，那條親信鯊魚問這個問題，恐怕是從蛛鮫人那兒聽到了蛋殼契約了多條鯊魚的事情，別人也許意識不到契約多條鯊魚意味著什麽，可鯊皇作為另一個極可能擁有鮫皇契的存在，肯定明白意味著什麽。
這次派三條使者鯊魚來，恐怕也不是為了調查蛛鯊部落和長老會的矛盾，而是想確認蛋殼的天賦的。
肖仁感覺按照鯊皇那種閉關鎖國的心態，若是知道了蛋殼的天賦，絕壁會直接殺過來，把她滅了。
對方沒親自問小白這個問題，而是親信問的，大概也是半信半疑，小白的回答，倒是又把這個問題蒙混過去了。
畢竟能契約兩條鯊魚並不是什麽稀罕事，雖然做到的鮫人很少，可不是沒有，就比如力霸就能做到。
若是蛋殼能契約多條鯊魚的事情，是蛛鮫人告的密，對方八成會以為蛛鮫人是為了栽贓才說的‘多條’，畢竟兩條也算多條不是嗎？
不過到底是不是蛛鮫人高的密，還不好說。
肖仁看向小白一直叼著的那個男鮫人：“這家夥是什麽人？”
小白道：“我也不知道，回來的路上碰到的，我看他是蛛鮫人，遊得方向又不是去鯊墓，而是回部落，我不太確定他到底是幹嘛的，就先把他抓了，不過好像因為我把他的鯊魚殺了，他就一直不怎麽理我。”
男鮫人身上的繩子是鯊騎專門套在自己身上和鯊魚身上的那種海底植物搓成的繩子，準確來說他不是被綁著，而是繩套套在他身上，本來肖仁還在奇怪怎麽隻有個鯊騎卻沒有鯊魚呢，原來是被小白殺了。
肖仁估計這人八成就是去鯊皇那兒打小報告的人，待會查看一下記憶說不定能看到點有用的。
“後來呢？那個親信鯊魚問完你問題，就放你走了？穴烏賊的事也沒提？你也沒再見過鯊皇嗎？”
小白一個個回答道：“嗯……也不是，它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藏著什麽心事，我一開始有些緊張好像讓它們發覺了，我就跟它說我年紀大了，有點力不從心，它讓我盡快找到繼任鯊魚，就沒再多說什麽了，穴烏賊除了一開始我提了，後來誰都再問過我這方麵的事情。鯊皇走了以後也再也沒回來，親信鯊魚倒是稍微送了送我。”
肖仁讚賞的點了點頭：“回應的很好，反應很快啊小白！”
“嘿嘿。”小白羞澀地笑了笑，期待道：“主人我可以回你身邊了嗎？”
“當然可以，這次把彈角鯊送回去，你把你的分身留一個放在它體內控製著它日常活動，你就回我身邊就行。”
回了獨角鯊族中心海域，肖仁先從寵物空間放出一隻小白的分身，很快那隻分身就在小白的控製下進了彈角鯊的嘴巴裏。
之後就是細工出慢活了，小白需要先讓複製體的神經絲分布到彈角鯊的大腦，之後它才能逐步把自己控製彈角鯊的神經絲抽離出來。
在小白忙著“換班”的時候，肖仁也在讀取著那個男鮫人的記憶。
花了沒多久，肖仁隻查看了他最近半年的記憶。
如他猜測，這個人果真就是那‘打小報告’的，小報告的內容和蛛鯊部落大祭司和首領交代的差不多，一是舉報長老會夥同鮫人皇欺壓蛛鯊部落，還逼他們答應不平等條件，二是說蛋殼的鯊魚數量，他們結合壁畫和長輩流傳下來的傳說，誤打誤撞的把蛋殼和那位女皇聯係到了一起，覺得長老會想利用蛋殼的能力去統禦眾多鯊族，然後再挑戰娜迦族。
別說，除了沒有猜對蛋殼控製的鯊魚不止七八條，而是幾百上千，以及也沒猜到蛋殼的實力就是因為鯊魚數量的加成，其他的基本都猜對了。
他們就是打算利用蛋殼的能力去對付娜迦族，但不是群戰，而是單挑。
小報告沒多少意外，倒是這個蛛鮫人離開前看到的那些吸引了肖仁的注意力。
蛛鮫人對於兩個隊友的消失隻是懷疑，肖仁卻是很確定，他們死了。
山的那邊，藏得是鯊皇手底下最強的一支兵力，一支完全由鯊主級和二次蛻變體組成的鯊魚部隊。
而彈角鯊曾經看到的那些混血鯊族聚集地並不是那裏，而是已經被篩選完的，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鯊族，也有那麽幾個鯊主，與這邊的各鯊族差不多。
鯊皇連彈角鯊都沒說，那兩個鮫人卻不知死活的去探索，不被滅口才怪了。
隻是想到那些強悍的鯊魚，肖仁又覺得有點奇怪，按照鯊皇這些年的行事風格，它應該是想讓族人們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別再想著回陸地，去找蹼族人、娜迦族報仇了，可他培育高階鯊魚的做法又是自相矛盾的，一時間肖仁也搞不懂這位曾經的鮫人皇究竟是想庸碌此生，還是想一展宏圖了。
之後，肖仁又跟那三條還沒走的使者鯊魚對了對話，和告訴蛛鯊部落的差不多，又補充了一些關於其他鯊族和部落的，讓它們回去回話看上去就像也暗中調查過其他部落似的。
待三條使者鯊魚離開，這次的危機算是暫時度過了，不過肖仁感覺計劃得加快，並且也得改變一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