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進化
不過也幸虧他們的這種做法，讓那種變異而來的血脈越來越精純，銀鯊作為二次蛻變種，更是把這種血脈升華到了極致。
根據銀鯊的記憶裏的那種身體強度，要是剛才真的打起來，肖仁還真不一定能打過它。起碼在鯊墓，除了鯊皇破過它的防，其他的鯊主圍攻都沒能擊敗它，不是一般的硬。
肖仁有點看上它那身防禦了，可惜這個族群一直數目很少，想要提取到組件，可能要先把他們壯大……不，應該先把鯊皇幹翻。
通過它們的記憶，鯊皇手下有十個鯊魚族群，隻比這邊少倆，但總體數量卻隻有這邊的六成，不過這十個族群的首領全都是二次蛻變體，鯊主級鯊魚更是不少，若是肖仁沒給鯊族來了個大規模契約，估計混血種的整體實力幾乎是碾壓這邊的。
而最讓肖仁忌憚的，是鯊皇的契約數量。
這邊的鯊族，自己和蛋殼契約的數目是六三開，還有一成是雙方都契約不了的，被寄生異蟲控製著。
也就說蛋殼控製的鯊魚隻有三成，可鯊墓那邊的鯊魚，幾乎是全部臣服於鯊皇的，跟它契約的有多少肖仁不知道，但他知道，隻要鯊皇願意，那裏的鯊魚絕大多數都能契約，實力絕對是碾壓蛋殼的。
現在若是起了衝突，他們這邊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過好在，這次鯊皇派它們過來，並不是真知道了什麽，而是聽到了“小道消息”，想讓人問問彈角鯊，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肖仁依然和複製體暫時關了邪王眼，神經絲卻沒收回去，他從寵物空間拿出三隻枯榮蟲，送進了三條鯊魚的嘴巴裏。
之後肖仁就在原地圍著複製體吃吃吃，也幸虧意識不在複製體內的時候，複製體的傷痛自己感受不到，不然非疼瘋了不可。
在進食的時候，複製體一直被白焰包裹著，這樣即便每次蛋殼從他身上切下一大塊肉，也始終沒出現生命危機。不過實際上白焰並不是很必要，因為分身本就擁有斷肢再生的能力，用了白焰也隻是恢複的快些而已，主要還是為了鍛煉精神力。
肖仁現在的精神力已經漲到了，每次把精神力消耗殆盡再恢複過來，上限就會提高1點，一天下來，大約能增加4-6點。不過隨著精神力上限越來越高，他上漲的也會越來越慢，畢竟想要耗盡精神力，也是個功夫活。
“蛋殼，再來一塊！”
“啊，來了。”蛋殼懶洋洋的拎著三叉戟上前，離著複製體還有五米的時候，一掄三叉戟，殘影一閃，直接就把複製體的一根粗大的後腿給齊根削了下來。
粉紅的影子一閃而來，那根大粗腿眨眼間不見了蹤影，再看肖仁，就見他嘴巴邊下還露出半塊蹼爪，嘴巴一動一動的，正在吞咽著。
蛋殼又懶洋洋的扛著三叉戟去一邊的礁石上靠著了，這些天她有次好奇，吃了一口自家主人的蛙腿，結果……唉，簡直就是童年陰影啊，嘴都麻成香腸了，還差點被毒死。她現在對那看上去肥美的蛙肉是半點興趣都沒了，寧願當一個莫的感情的切肉工。
距離和三條鯊魚見麵，已經過去了一天，估摸著今天枯榮蟲們就能完成對三條鯊魚大腦的接管了，他也的確有點等不及了，因為這些天不斷的吃吃吃，已經累積到足夠下次進化的能量，他要準備進化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肖仁依次從三個大腦處感到了“排擠感”，三隻枯榮蟲已經準備融入對方腦子裏了。
肖仁把神經絲慢慢抽出，枯榮蟲馬上就頂上去接管，全程無事的完成了這次‘大腦交接’。
肖仁把抽出來的神經絲隨手扔到一邊，等待了一會兒，便見三條鯊魚緩緩‘醒’了過來。
“見過主人。”三條鯊魚恭敬的匍匐在肖仁麵前。
“嗯，都起呱吧。”肖仁用著不太熟練的鯊語說道：“接下來你們就先待在這兒呱，以前怎麽樣，現在也怎麽樣呱。等小白回來，你們再這樣……”
肖仁把之後的計劃說了一遍，三條鯊魚皆稱是。
交代好之後，肖仁又凝聚出石質鎖鏈把自己和蛋殼連在了一起：“蛋殼，出發！”
……
……
三天後，肖仁他們來到了蛛鯊部落。
沿途中的幾個鯊族也順便去看了一下，群居生活都適應的還不錯，沒出現不適死亡的，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考慮讓它們朝外擴張領海了。
蛛鯊部落的樣子還跟當初離開時一樣，蛛絲密布，一不小心就會被切成一塊塊的。
寶珠二號跟在肖仁身邊作陪，順便稟報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主人您說有人從我們包圍裏出去了，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我估計他們是從相鄰部落那兒離開的吧，畢竟那邊我們也管不著。”
肖仁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
蛛鯊族雖然能在海域裏布置天羅地網，可其他鯊族可不行，尤其肖仁讓他們群體生活後，巡守漏洞更多了，很多人隻要運氣好別碰到鯊群經過，都能輕而易舉的離開。
想了想，肖仁又問道：“蛛鯊部落的遠行隊伍都回來了嗎？”
寶珠二號點點頭：“嗯，都回來了，而且回來之後就再也沒離開。”
肖仁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蛛鮫人基本都齊了？
“這樣，你去把其他鯊都叫來，接下來有個大工程。”
“好的！”
寶珠二號離開後，肖仁就開始圍著蛛鯊部落轉悠了起來，一塊塊高大的石柱拔地而起，佇立在海底沙灘上。
等蛛鯊族都集合的差不多的時候，肖仁已經布置完三分之一外圍的石柱。
肖仁讓他們先在已經做好的石柱之間編織蛛網，他則繼續布置剩下的石柱。
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總算用密密麻麻的蛛網將整個部落圍了起來。
這些蛛網，蛛鮫人也是可以破壞掉的，看上去有點多此一舉，實際上並不是，因為這些蛛網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困’，而是監控。
部落外的蛛網與蛛鯊族海域裏的蛛網是聯係著的，屆時有人想朝外跑，觸發了蛛絲馬上就會被發現，根本跑不了。
做完這一切，肖仁暫時沒進部落，而是先在蛛鯊族海域待了一晚上，他準備進化了。
當天晚上，肖仁又吃了幾條蛙腿後，累積的能量終於達標。
細胞中儲存的能量噴薄而出，匯聚起來，流往四肢百骸，而肖仁體外也出現了一條條綠色光帶，倒灌進他的體內，和積攢的能量一起流向全身各處，循環流動著，改變著他身體的每一寸。
“哢哢……哢哢……”
讓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從肖仁體內傳出，他的骨骼正在生長，肌肉、皮膚也在生長著，身體抽長，又變厚實。
整個進化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相對以往的普通進化花的時間長了不少。
肖仁打開個人信息，順便掃描了一遍身體。
外貌變化不是很大，還是隻漆黑的大蛤蟆，隻不過更大了，長了50米左右，四肢變得更加粗壯，身體也更加肉實，喜歡吃田雞的看到他這模樣，估計會很有食欲。
組件和天賦基本沒變化，屬性裏，除了精神力之外的變化都不太多。
大概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專攻精神力的緣故，這次進化精神力竟然足足多了1000點！
肖仁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到了點。
“努力修煉，竟然還不如吃吃吃來的快，太紮心了。”
肖仁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努力家路線，以後還是以吃證道吧……
進化的事情搞定，肖仁重新裝回他的坐騎，背著蛋殼帶著複製體，一個起跳出了水麵，從上方落進了蛛鯊部落。
托這具身體跳躍力的福，正好跳過了這寬度近千米的蛛網防禦圈，而從這上麵進去，並不會毀壞蛛網，因為上方是沒有蛛網陷阱的。
巨大的落水聲很快就引來了鮫人，他們看到肖仁的時候，還有些驚恐，但看到他腦袋上的蛋殼後，就都安心了，這位新皇陛下總喜歡養些稀奇古怪的寵物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
“參見陛下！”
蛛鮫人們紛紛行禮道。
相對於第一次見麵，眾人那膽怯躲藏的樣子，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大概也是上次在這兒選人“進宮”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
蛋殼在肖仁的心靈指揮下，高傲的仰著小下巴，淡淡道：“嗯，起來吧，你們首領和大祭司呢？讓他們來見我。”
一個年輕鮫人忙道：“陛下恕罪，首領和大祭司馬上就到！”
蛋殼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大約等了五六分鍾，首領和大祭司終於來了，兩人看上去很惶恐，一見蛋殼就給跪了。
肖仁忍不住猜，這倆人剛才不會是想走後門逃跑吧？
看他們的樣子，去打小報告的人應該就是他倆派去的。大概以為肖仁已經知道了，所以才這麽害怕。
肖仁簡單掃描了一下，發現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有特別明顯的好感度值，他們雖然都已經知道肖仁是鮫人皇的“寵物”，可都沒怎麽上心。
首領和大祭司一直心驚膽戰的在那兒低著頭，絲毫不敢問陛下來這裏是想幹嘛，因為他們怕聽到要命的結果。
肖仁也沒有一直嚇唬他們，端了一會兒，就讓蛋殼說：“上次來你們這兒玩的挺有意思，孤打算再來住幾天。”
首領和大祭司一愣，大祭司忙應道：“沒問題，陛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蛋殼沒再說話，等安排好了洞穴之後，就自顧自的住了進去，肖仁和複製體則守在洞外，不讓任何人進去。
被派來侍候的鮫人見此，隻能把食物放在外麵，由肖仁遞進去。
而這次事件的另外兩位主角，正焦頭爛額的在議事洞穴討論著。
大祭司走來走去：“怎麽回事，陛下怎麽又回來了？還一個人都沒帶。”
首領天真道：“也許真的隻是想來玩玩呢。”
大祭司領翻了個白眼：“鬼才信她隻是來玩玩。我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敵意，恐怕來著不善啊，對了，你之前派去的鯊墓的使者還沒有回來嗎？”
首領搖搖頭：“沒有。”
“一隊也沒有？”
首領歎了口氣：“沒有，那些沒回來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去了卻沒完成任務，還是路上出了什麽事。你說陛下這次來，不會是已經知道這事了吧？”
大祭司緊皺著眉頭，過了半晌，緩緩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陛下本質上還是個孩子，大多數事情還不懂。就算是知道，也該長老會先知道，但他們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就這麽讓陛下一個人過來的，處罰的事情，陛下還不懂呢，何況這樣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長老會肯定不會錯過。”
想通了這一點，兩人的壓力小了許多，不過還是有點忐忑，本能的覺得有股危險感。
接下來的幾天，肖仁既沒有練習鯊語，也沒有吃複製體，兢兢業業的假裝著‘寵物’，每天按時按點的給蛋殼送飯，陪著她在部落裏瞎轉悠。
就這樣一天天的存在感刷下去，肖仁終於得到了較為明顯的好感度值。
之後，肖仁的瞎轉悠就有了目的性，專門經過那些好感度特別負，並且還比較有威望的鮫人的洞穴。
他在那些洞穴不遠處，都留下一隻或多隻枯榮蟲，這些微小的小家夥會不知不覺的接近目標，並不知不覺的取代他們。
肖仁還是認為沒必要控製所有人，隻控製住上級階層就行了。
而議事洞穴，自然也送去了兩份枯榮蟲大禮。
就這麽又過了幾天，一個個有聲望的、有勢力的蛛鮫人接連被枯榮蟲取代了大腦，最後連帶大祭司和首領都被替代了。
肖仁每天還是帶著蛋殼該玩玩，該吃吃，不過之前不怎麽過來的大祭司和首領往這邊跑的勤了，不止他倆，還有其他被替代了的人，都過來了一趟或多趟。
根據銀鯊的記憶裏的那種身體強度，要是剛才真的打起來，肖仁還真不一定能打過它。起碼在鯊墓，除了鯊皇破過它的防，其他的鯊主圍攻都沒能擊敗它，不是一般的硬。
肖仁有點看上它那身防禦了，可惜這個族群一直數目很少，想要提取到組件，可能要先把他們壯大……不，應該先把鯊皇幹翻。
通過它們的記憶，鯊皇手下有十個鯊魚族群，隻比這邊少倆，但總體數量卻隻有這邊的六成，不過這十個族群的首領全都是二次蛻變體，鯊主級鯊魚更是不少，若是肖仁沒給鯊族來了個大規模契約，估計混血種的整體實力幾乎是碾壓這邊的。
而最讓肖仁忌憚的，是鯊皇的契約數量。
這邊的鯊族，自己和蛋殼契約的數目是六三開，還有一成是雙方都契約不了的，被寄生異蟲控製著。
也就說蛋殼控製的鯊魚隻有三成，可鯊墓那邊的鯊魚，幾乎是全部臣服於鯊皇的，跟它契約的有多少肖仁不知道，但他知道，隻要鯊皇願意，那裏的鯊魚絕大多數都能契約，實力絕對是碾壓蛋殼的。
現在若是起了衝突，他們這邊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過好在，這次鯊皇派它們過來，並不是真知道了什麽，而是聽到了“小道消息”，想讓人問問彈角鯊，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肖仁依然和複製體暫時關了邪王眼，神經絲卻沒收回去，他從寵物空間拿出三隻枯榮蟲，送進了三條鯊魚的嘴巴裏。
之後肖仁就在原地圍著複製體吃吃吃，也幸虧意識不在複製體內的時候，複製體的傷痛自己感受不到，不然非疼瘋了不可。
在進食的時候，複製體一直被白焰包裹著，這樣即便每次蛋殼從他身上切下一大塊肉，也始終沒出現生命危機。不過實際上白焰並不是很必要，因為分身本就擁有斷肢再生的能力，用了白焰也隻是恢複的快些而已，主要還是為了鍛煉精神力。
肖仁現在的精神力已經漲到了，每次把精神力消耗殆盡再恢複過來，上限就會提高1點，一天下來，大約能增加4-6點。不過隨著精神力上限越來越高，他上漲的也會越來越慢，畢竟想要耗盡精神力，也是個功夫活。
“蛋殼，再來一塊！”
“啊，來了。”蛋殼懶洋洋的拎著三叉戟上前，離著複製體還有五米的時候，一掄三叉戟，殘影一閃，直接就把複製體的一根粗大的後腿給齊根削了下來。
粉紅的影子一閃而來，那根大粗腿眨眼間不見了蹤影，再看肖仁，就見他嘴巴邊下還露出半塊蹼爪，嘴巴一動一動的，正在吞咽著。
蛋殼又懶洋洋的扛著三叉戟去一邊的礁石上靠著了，這些天她有次好奇，吃了一口自家主人的蛙腿，結果……唉，簡直就是童年陰影啊，嘴都麻成香腸了，還差點被毒死。她現在對那看上去肥美的蛙肉是半點興趣都沒了，寧願當一個莫的感情的切肉工。
距離和三條鯊魚見麵，已經過去了一天，估摸著今天枯榮蟲們就能完成對三條鯊魚大腦的接管了，他也的確有點等不及了，因為這些天不斷的吃吃吃，已經累積到足夠下次進化的能量，他要準備進化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肖仁依次從三個大腦處感到了“排擠感”，三隻枯榮蟲已經準備融入對方腦子裏了。
肖仁把神經絲慢慢抽出，枯榮蟲馬上就頂上去接管，全程無事的完成了這次‘大腦交接’。
肖仁把抽出來的神經絲隨手扔到一邊，等待了一會兒，便見三條鯊魚緩緩‘醒’了過來。
“見過主人。”三條鯊魚恭敬的匍匐在肖仁麵前。
“嗯，都起呱吧。”肖仁用著不太熟練的鯊語說道：“接下來你們就先待在這兒呱，以前怎麽樣，現在也怎麽樣呱。等小白回來，你們再這樣……”
肖仁把之後的計劃說了一遍，三條鯊魚皆稱是。
交代好之後，肖仁又凝聚出石質鎖鏈把自己和蛋殼連在了一起：“蛋殼，出發！”
……
……
三天後，肖仁他們來到了蛛鯊部落。
沿途中的幾個鯊族也順便去看了一下，群居生活都適應的還不錯，沒出現不適死亡的，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考慮讓它們朝外擴張領海了。
蛛鯊部落的樣子還跟當初離開時一樣，蛛絲密布，一不小心就會被切成一塊塊的。
寶珠二號跟在肖仁身邊作陪，順便稟報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主人您說有人從我們包圍裏出去了，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我估計他們是從相鄰部落那兒離開的吧，畢竟那邊我們也管不著。”
肖仁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
蛛鯊族雖然能在海域裏布置天羅地網，可其他鯊族可不行，尤其肖仁讓他們群體生活後，巡守漏洞更多了，很多人隻要運氣好別碰到鯊群經過，都能輕而易舉的離開。
想了想，肖仁又問道：“蛛鯊部落的遠行隊伍都回來了嗎？”
寶珠二號點點頭：“嗯，都回來了，而且回來之後就再也沒離開。”
肖仁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蛛鮫人基本都齊了？
“這樣，你去把其他鯊都叫來，接下來有個大工程。”
“好的！”
寶珠二號離開後，肖仁就開始圍著蛛鯊部落轉悠了起來，一塊塊高大的石柱拔地而起，佇立在海底沙灘上。
等蛛鯊族都集合的差不多的時候，肖仁已經布置完三分之一外圍的石柱。
肖仁讓他們先在已經做好的石柱之間編織蛛網，他則繼續布置剩下的石柱。
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總算用密密麻麻的蛛網將整個部落圍了起來。
這些蛛網，蛛鮫人也是可以破壞掉的，看上去有點多此一舉，實際上並不是，因為這些蛛網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困’，而是監控。
部落外的蛛網與蛛鯊族海域裏的蛛網是聯係著的，屆時有人想朝外跑，觸發了蛛絲馬上就會被發現，根本跑不了。
做完這一切，肖仁暫時沒進部落，而是先在蛛鯊族海域待了一晚上，他準備進化了。
當天晚上，肖仁又吃了幾條蛙腿後，累積的能量終於達標。
細胞中儲存的能量噴薄而出，匯聚起來，流往四肢百骸，而肖仁體外也出現了一條條綠色光帶，倒灌進他的體內，和積攢的能量一起流向全身各處，循環流動著，改變著他身體的每一寸。
“哢哢……哢哢……”
讓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從肖仁體內傳出，他的骨骼正在生長，肌肉、皮膚也在生長著，身體抽長，又變厚實。
整個進化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相對以往的普通進化花的時間長了不少。
肖仁打開個人信息，順便掃描了一遍身體。
外貌變化不是很大，還是隻漆黑的大蛤蟆，隻不過更大了，長了50米左右，四肢變得更加粗壯，身體也更加肉實，喜歡吃田雞的看到他這模樣，估計會很有食欲。
組件和天賦基本沒變化，屬性裏，除了精神力之外的變化都不太多。
大概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專攻精神力的緣故，這次進化精神力竟然足足多了1000點！
肖仁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到了點。
“努力修煉，竟然還不如吃吃吃來的快，太紮心了。”
肖仁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努力家路線，以後還是以吃證道吧……
進化的事情搞定，肖仁重新裝回他的坐騎，背著蛋殼帶著複製體，一個起跳出了水麵，從上方落進了蛛鯊部落。
托這具身體跳躍力的福，正好跳過了這寬度近千米的蛛網防禦圈，而從這上麵進去，並不會毀壞蛛網，因為上方是沒有蛛網陷阱的。
巨大的落水聲很快就引來了鮫人，他們看到肖仁的時候，還有些驚恐，但看到他腦袋上的蛋殼後，就都安心了，這位新皇陛下總喜歡養些稀奇古怪的寵物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
“參見陛下！”
蛛鮫人們紛紛行禮道。
相對於第一次見麵，眾人那膽怯躲藏的樣子，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大概也是上次在這兒選人“進宮”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
蛋殼在肖仁的心靈指揮下，高傲的仰著小下巴，淡淡道：“嗯，起來吧，你們首領和大祭司呢？讓他們來見我。”
一個年輕鮫人忙道：“陛下恕罪，首領和大祭司馬上就到！”
蛋殼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大約等了五六分鍾，首領和大祭司終於來了，兩人看上去很惶恐，一見蛋殼就給跪了。
肖仁忍不住猜，這倆人剛才不會是想走後門逃跑吧？
看他們的樣子，去打小報告的人應該就是他倆派去的。大概以為肖仁已經知道了，所以才這麽害怕。
肖仁簡單掃描了一下，發現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有特別明顯的好感度值，他們雖然都已經知道肖仁是鮫人皇的“寵物”，可都沒怎麽上心。
首領和大祭司一直心驚膽戰的在那兒低著頭，絲毫不敢問陛下來這裏是想幹嘛，因為他們怕聽到要命的結果。
肖仁也沒有一直嚇唬他們，端了一會兒，就讓蛋殼說：“上次來你們這兒玩的挺有意思，孤打算再來住幾天。”
首領和大祭司一愣，大祭司忙應道：“沒問題，陛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蛋殼沒再說話，等安排好了洞穴之後，就自顧自的住了進去，肖仁和複製體則守在洞外，不讓任何人進去。
被派來侍候的鮫人見此，隻能把食物放在外麵，由肖仁遞進去。
而這次事件的另外兩位主角，正焦頭爛額的在議事洞穴討論著。
大祭司走來走去：“怎麽回事，陛下怎麽又回來了？還一個人都沒帶。”
首領天真道：“也許真的隻是想來玩玩呢。”
大祭司領翻了個白眼：“鬼才信她隻是來玩玩。我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敵意，恐怕來著不善啊，對了，你之前派去的鯊墓的使者還沒有回來嗎？”
首領搖搖頭：“沒有。”
“一隊也沒有？”
首領歎了口氣：“沒有，那些沒回來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去了卻沒完成任務，還是路上出了什麽事。你說陛下這次來，不會是已經知道這事了吧？”
大祭司緊皺著眉頭，過了半晌，緩緩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陛下本質上還是個孩子，大多數事情還不懂。就算是知道，也該長老會先知道，但他們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就這麽讓陛下一個人過來的，處罰的事情，陛下還不懂呢，何況這樣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長老會肯定不會錯過。”
想通了這一點，兩人的壓力小了許多，不過還是有點忐忑，本能的覺得有股危險感。
接下來的幾天，肖仁既沒有練習鯊語，也沒有吃複製體，兢兢業業的假裝著‘寵物’，每天按時按點的給蛋殼送飯，陪著她在部落裏瞎轉悠。
就這樣一天天的存在感刷下去，肖仁終於得到了較為明顯的好感度值。
之後，肖仁的瞎轉悠就有了目的性，專門經過那些好感度特別負，並且還比較有威望的鮫人的洞穴。
他在那些洞穴不遠處，都留下一隻或多隻枯榮蟲，這些微小的小家夥會不知不覺的接近目標，並不知不覺的取代他們。
肖仁還是認為沒必要控製所有人，隻控製住上級階層就行了。
而議事洞穴，自然也送去了兩份枯榮蟲大禮。
就這麽又過了幾天，一個個有聲望的、有勢力的蛛鮫人接連被枯榮蟲取代了大腦，最後連帶大祭司和首領都被替代了。
肖仁每天還是帶著蛋殼該玩玩，該吃吃，不過之前不怎麽過來的大祭司和首領往這邊跑的勤了，不止他倆，還有其他被替代了的人，都過來了一趟或多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