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要慶王頂罪
  “南宮丞,我怎麽越看這越像個黑店啊?咱們是不是在給慶王妃送人頭?”

  進門之際,白晚舟小心巴巴的扯了扯南宮丞衣角。

  南宮丞哭笑不得,“就算是黑店,有我在,你還能吃虧咋的?”

  白晚舟一想也是,就邁開大步雄赳赳氣昂昂的進去了。

  小廝將兩人引到二樓一間密室,慶王妃果然已經等在這裏了。

  見到南宮丞,她也沒吃驚,隻淡淡道,“坐。”

  南宮丞拉過一把椅子,讓白晚舟坐下,自己則是站在椅背之後——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舒適的坐姿會令人放鬆警惕,一般有潛在危險的時候,他都會保持站姿,讓全身每個毛孔都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倒也不是真怕慶王妃能整出什麽大幺蛾子,隻是帶著老婆孩子,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背後站著南宮丞,白晚舟自是萬分放鬆的,她就像坐在自家堂廳一般,懶洋洋的看了慶王妃一眼,開門見山,“大嫂是知道真凶是誰嗎,預備如何給我洗脫嫌疑?”

  慶王妃神色如鍾,“這個你不用管,我既應下,自然會辦得滴水不漏。你且考慮好合不合作。”

  “合作,講究的也是雙方的條件,我還不知道大嫂的條件,叫我怎麽考慮呢?萬一大嫂讓我去殺人放火,我總不能也傻乎乎就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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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後的白晚舟臉上長了肉,一做表情就顯得很嬌憨,慶王妃看在眼裏,莫名生出幾分豔羨。

  “殺人放火那都是最低級的手腕,我不會讓你做這種事。”

  白晚舟捧住豐腴卻窄小的臉頰,作驚恐狀,“殺人放火尚且不值一提,那大嫂叫我做的事豈不驚天地泣鬼神,我怕怕啊!”

  慶王妃白眼翻上天,“不傷天不害理,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你們隻消袖手旁觀別插手就可以了。”

  “這個條件聽起來簡直穩賺不賠,但世界上哪有白吃的餡餅,大嫂若真想合作,我勸大嫂還是把前後的打算跟我們說清楚,否則,恕我們不敢答應。”南宮丞冷冷道。

  白晚舟點頭,表示南宮丞的意見也是她的意思。

  看著這軟硬不吃口徑一致的小兩口,慶王妃厭惡的同時,又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些許嫉妒——這才是夫妻該有的樣子啊!

  她和慶王之間,除了剛成親時有些肉躰上的親熱,何曾這樣靈魂和一?

  做了十來年夫婦,不但沒磨煉出鋼鐵般堅固的情分,反而不斷的生出罅隙,以至於到了互相恨不能除之後快的地步!

  “大嫂?”

  白晚舟脆生生的喊聲將慶王妃拉回現實,她冷笑一聲,“我既尋你們合作,也就不隱瞞你們了,我想讓你們大哥背黑鍋。”

  兩口子同時噓聲,懷疑自己的耳朵。

  南宮丞直接道,“大嫂是閑來無聊,涮著我們夫妻倆玩兒嗎?”

  白晚舟更是詫異,她知道慶王夫婦沒什麽深刻的夫妻感情,但在這個時代,男人是女人一生的倚仗,夫榮妻榮,夫損妻損,慶王妃沒有這麽整自己男人的道理。

  慶王妃苦笑,“沒錯,你們沒聽錯,我就是要讓南宮玨替淮王妃頂罪,這次的事我知道不是他,但我想讓他倒黴,讓他失勢,讓他遭人唾棄,讓父皇從此對他失望透頂,讓他再也不敢覬覦儲君之位!”說到激動處,慶王妃紅著眼睛看向兩人,“你們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的臉龐因憤慨有些扭曲,眼底的仇恨貨真價實,任何一個看到的人都不會懷疑她對慶王有多恨。

  白晚舟斂起訝色,言不由衷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哥大嫂一向恩愛和睦,是我們這些兄弟妯娌的楷模,大嫂怎麽……”

  慶王妃仰頭冷笑幾聲,“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演,你也不必跟我演。我與南宮玨成親這麽多年,在他眼裏心裏是個什麽玩意兒,外人不察,我自己卻心知肚明,我和娘家不過就是他的錢袋子而已,他拿著我們王家的銀子,到處收兵買馬,奈何德不配位有勇無謀,攪弄這麽些年也沒讓父皇對他另眼相看把太子之位傳給他,他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會有什麽大出息的。”

  “可是他沒出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啊。”白晚舟不厚道的補了一刀。

  言下之意:這麽多年都能忍著過,現在怎麽就不能過了?別是合著夥兒來搞仙人跳誆咱哦!

  慶王妃突的站起身,不出意的將粉拳捏緊,狠狠砸在桌上,她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這一拳下去,桌子分毫無傷,倒是她自己的手背頓時又紅又腫。

  白晚舟和南宮丞都驚掉下巴,“大嫂這是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別傷著自己……”

  慶王妃再抬起眸,通紅的眼底卻含了濕意,“他若隻是沒出息,反正我王家家大業大,就拿些銀子讓他揮霍也沒什麽,我也能一輩子陪他演望夫成龍的戲碼。可他禽獸不如啊,到處沾花惹草也就算了,為此害了女兒我萬不能忍!我已經查清楚了,除夕夜在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晚舟想起柔禕郡主,那丫頭,說起來還真是她爹害得。

  除夕夜她撞見親爹殘忍的殺了姘頭,姘頭還是皇祖父的妃嬪,單純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以至於得了藥石無醫的路易體認知症。

  慶王妃知道了這件事,隻怕跟慶王是真的難以維係了。

  但……

  “柔禕的病已然成定局,大嫂現在就是把大哥生吞活剝也不能挽救一二。柔禕雖不濟事了,昌齡還年幼呢。”

  南宮丞不緊不慢道,還有其他孩子需要父親庇護,慶王妃的動機還是可疑。

  哪知一提到昌齡郡主,慶王妃的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拋了下來。

  “若隻是柔禕受他荼毒,我或許就忍了,昌齡才十歲啊,他竟然想把昌齡送到大宛與大宛國君的胞弟赫紮親王和親,借此博得父皇刮目相看。他明知大宛和東秦這些年勢不兩立水火不容,貢紮國王恨不能生吞了東秦開疆擴土,昌齡嫁過去,那不是炮灰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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