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 第八章 白衣怪人
劉餘看著穀笙吃東西吃的真是很幸福，她並不是胡吃海塞，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極有禮數，劉餘總覺得她能將食物的每一處不同味道都嚐出來展示給別人看，尤其是那雙眼睛眯成彎月的時候。
穀笙臉雖然難看，可是眼睛卻意外的好看。
的確，現在是在那位蘭公子的家中，劉餘還是來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並且穀笙還是很有點威懾力的，看這樣子自己接下來的一段路有人陪著了。
隻不過其他的少年英俠都是美人在側，而穀笙卻有些···
不過穀笙若是帶上鬥笠，隻看身形還是很不錯的。
與劉餘想象的一般，不過蘭家不是一般的高強門第，而是國公之家，乃是湘國公，代代承襲，在此地風光無二。
而蘭公子父母對於洛素姑娘的態度也與劉餘想的一樣，對劉餘二人的態度也不怎麽好，畢竟自己救的是他們不喜歡的人，覺得麻煩的人，那麽自己兩人當然也是個麻煩，不過招待兩人的禮數確是很周到，偌大一個府邸，一頓飯還是照顧得好的。
這裏隻有劉餘和穀笙兩人，洛素姑娘被安頓到了廂房住下，蘭公子則被他的父母叫去了，他們要說的事情與劉餘幾人無關。
兩位老人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孩子天生就像與別人不同一樣，偏偏喜歡那樣女子，蘭公子也不明白，為何這個國家明明提倡一視同仁卻仍舊有著這些令人惡心的繁瑣規矩，當初帝王家也是草莽出身，如今的皇後也是布衣。
偏偏這些紮了根，發了芽，長成參天大樹的鼎食之家仍舊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蘭公子這樣想，他的父母就不會讓他好受，人心中所想才是最大的壁壘。
湘國公長歎了一口氣：“序兒。我們自小便教導你禮節，也帶你去了許多地方，見識不應該如此之小啊，良配也是人生中重要的一環，不可以草率為之，那洛素姑娘雖然樣貌得體，素質不差，但終歸也隻是個戲台上的女子，你與他天壤之別，這於她沒有好處的，將來在各個門第之中她是融不進去的。”
蘭序之前心情激動，此刻臉色蒼白，手緊緊攥著衣服堅定的說道：“若是她將來被別人瞧不起，那是我做的有問題，不會是洛姑娘的問題，更何況爹娘不必現在擔心這個問題，洛姑娘也看不上兒子，等有一天他回心轉意了，你們再來勸我吧。”
老人聽了這話更是生氣：“這麽多年你便學會了輕賤自己？”
蘭序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他說的話在兩位老人心中都有另一個意思，沒有必要繼續爭吵。
“父親母親這件事情等我好好考慮一下，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如今您二位就不必擔心了。”蘭序說完，兩手合禮，一鞠到底，然後退出門去。
說到底自己還是有些照顧不周了，好心的將劉餘和穀笙帶回了府上，卻將他們晾在一旁，絡姑娘也是自己堅持把它帶回來，現在卻一個人在房中歇息。
蘭序叫來了下人，讓他們將洛姑娘帶去劉餘，穀笙用餐的地方，自己也快步趕去，身為主人家應該真心實意的招待才對。
“劉公子可能喝酒，陪我喝一些如何？”蘭序對著劉餘問道。
劉餘遲疑道：“我看你身體虛弱，能喝酒嗎？”
蘭序笑了笑：“喝些酒不礙事的，我也不知道這病到底是什麽，做
什麽事情都無妨，但做什麽事情都些束縛，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全身虛弱。”
劉餘也不繼續多問，既然他想喝一些，那麽自己就陪一下好了，此刻蘭序的心境幹枯，甚至出現了些許裂紋，這比他的病更要嚴重許多。
劉餘端起酒壺為蘭序倒了一些，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碰杯留，劉餘嚐了嚐，這酒味道不錯，但是竟然不如自己第一次春華閣聚會時喝的酒，而蘭序卻是一飲而盡，而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劉餘也知道他現在心中苦悶難以疏解，於是劉餘問道：“我對蘭公子和洛姑娘的事情很感興趣，可否與我說一說呢。”
蘭序歎了一口氣：“我是在四年前認識的素素，那時素素不過及笄之年，而我也才剛剛束發，那日見過一麵我便再難以忘懷，世上也真有一見鍾情之事，此前於情愛之上的不通之處全然明白。
我看見她就像已經認識了許多年一樣，再見其他姑娘心中一絲波動都沒有了，但是素素那時剛剛藝成出來表演。程照臨也是在那時出現的，素素不知為何偏偏喜歡上了他，甚至將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全數交給了他，送他去讀書，趕考，等他回來。
我那時就覺得這人目的不純，要麽便是為了名聲，要麽就是有所圖謀。我無意中聽過他與朋友在背後說的話，言語之中頗有些輕視諷刺，我那時要找他麻煩被素素知道了，給她痛罵一番，自此素素對我的態度變一變再變，最終不再見我。
而他不在的這一年我曾連續我去看素素，她也將我拒之門外，後來有些關於程照臨的閑言閑語傳出，素素聽到之後傷心了，但仍舊相信他，直到今天這一出。
其實我早就托長安的朋友打聽過了，隻是沒有告訴他，我應該早早就告訴他，可我卻怕她傷心，也怕我是出於私心。更何況我說的話她也未必會聽。
說完蘭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淚模糊：“我從未變過心，隻是富家子在素素心裏一點都不好，她看我能像看其他平常人一樣就很不容易了，而我卻不一樣啊，我就算不能與她在一起也想護著她，哪怕她日後嫁人生子也好，我看著她開心圓滿就滿足了。”
蘭序又倒了一杯酒：“也是，以我的身份，素素會卷入太多漩渦中，她沒有背景，未必能夠過得舒心。”
劉餘其實早就看見了，洛素來了，但他是示意洛素不要出聲，聽著蘭序講完。
洛素此時臉色悲戚，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真想此時直接離開，洛素現在心中極為矛盾。
要說不喜歡那個姓程的書生怎麽可能？可是要說對蘭序一點情意都沒有，也不可能，畢竟蘭序做的洛素都看在眼裏，他們三人的糾葛已經綿綿相纏。哪裏能夠輕易就掰扯的清。
劉餘起身對著洛素說道：“洛姑娘過這邊來。”
蘭序放下酒杯，胡亂擦了把臉，起身看見洛素溫柔笑道：“素素，這邊來。”
絡素來了，劉餘就不能這樣直接了，女子心靈更脆弱一些，加之今日他也有死意，所以隻能岔開話題。
此前的事不可以問，此後的事卻應該有安排：“蘭公子，那你這之後你有什麽安排。”
蘭序看一下洛素：“這些天我要呆在素素身旁，等她走出了心結才能讓她離開，誰勸我我都不會聽。”
而後又對洛素說：“素素，如果覺得呆在這裏不自在，我
也可以去戲樓陪你。”
洛素並不願意，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些什麽。
蘭序這段時間能夠與洛素待在一起，應該是值得開心的，不要傷心。
為劉餘斟了一杯酒問道：“那劉餘你呢？你之前不是說隻在恒州城呆一呆就要去別處，接下來要去哪了？”
劉餘想了想：“我啊，也沒有大致的規劃，等這裏呆夠了就繼續走，反正我是準備回家，路過哪處就在哪去逛一逛。”
蘭序有些羨慕：“若是我能夠像你一樣有著這樣好的武功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能夠像你一樣自由。”
劉餘笑了笑道：“我也希望有像你這樣好的家世，有這樣的父母，滿足於現在吧。”
兩人對視一下笑了起來，劉餘是客氣的笑，蘭序則苦笑。
用完飯後，劉餘和穀笙被蘭序帶著在府中轉了一周，畢竟如果隻有洛素蘭序本兩人呆著，太過不自在了，說不定又見人傷情，於是劉餘陪著他們緩解一下氣氛，不過自然不能多呆了。
蘭序和洛素將劉餘送至門口，蘭序說道：“真希望劉公子在我這能多留幾天，我也想聽你講講江湖上的故事。”
“想聽江湖故事多的是，蘭公子請人上門來講也是一樣的，我就不多打擾了。”劉餘拱手說道。
忽然之間一隻手在劉餘和蘭序之間出現，霎時間就捏住了蘭序的手腕，劉餘以為是有什麽人想對這國公家的公子不軌，伸出手去捏住那隻手的時候，卻被一股大力震開，連退了兩三步。
劉餘定睛看去，是一個身著白衣之人，麵容年輕，看起來並不大，劉餘感歎此人功力之高，卻害怕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白衣人哈哈大笑：“我看你氣色就知道你肯定不凡，卻沒想到是天生的琉璃體，你為何不習武，天生的習武胚子竟然不習武？”
蘭序被捏著手腕，但並不疼，禮貌的對那位白衣人說道：“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衣人高興極了：“看來我是撿到寶了，年輕人你肯定沒有師承吧。”
蘭序心中似乎又是猶疑，但仍舊回答道：“我從小身體弱，所以不能修煉武功，並無師承。”
白衣人哼了一聲：“身體這樣虛弱還不修習，當真是蠢啊，看來你身邊是一個高手都沒有，這樣，今日你便拜我為師，我教你，算了，直接拜吧，我看也沒有人敢不同意。”
白衣人口氣極大，劉餘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但知道他武功一定不弱，既然他能看出蘭序的問題那自然是好的，但是，劉餘覺得可以，人家的父母不一定覺得可以。
一群護衛上前來圍住幾人，領頭的護衛說道：“先生，我家公子本就體弱又怎麽可以學武，我請你不要亂來，如果誰要財務我們給你一些便是。”
白衣人嗤笑一聲：“多少人想拜在我門下，我看都不看一眼，今日我要上門收徒，卻還被人認為是個騙子，真是有意思啊”。
領頭人見勢不對，立即喝道：“保護公子！”
隨即拿出弩箭，直接射向白衣人，此刻距離很近，白衣人也沒有阻擋，反而讓他射出，然後食指輕彈將弩箭震飛。
挽了挽袖口，白衣人歎道：“罷了，我先讓你們見識一下。”
隨後身形飄渺，穿梭於人群之中，一聲聲驚呼，尖叫之聲響起，不絕於耳。
（本章完）
穀笙臉雖然難看，可是眼睛卻意外的好看。
的確，現在是在那位蘭公子的家中，劉餘還是來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並且穀笙還是很有點威懾力的，看這樣子自己接下來的一段路有人陪著了。
隻不過其他的少年英俠都是美人在側，而穀笙卻有些···
不過穀笙若是帶上鬥笠，隻看身形還是很不錯的。
與劉餘想象的一般，不過蘭家不是一般的高強門第，而是國公之家，乃是湘國公，代代承襲，在此地風光無二。
而蘭公子父母對於洛素姑娘的態度也與劉餘想的一樣，對劉餘二人的態度也不怎麽好，畢竟自己救的是他們不喜歡的人，覺得麻煩的人，那麽自己兩人當然也是個麻煩，不過招待兩人的禮數確是很周到，偌大一個府邸，一頓飯還是照顧得好的。
這裏隻有劉餘和穀笙兩人，洛素姑娘被安頓到了廂房住下，蘭公子則被他的父母叫去了，他們要說的事情與劉餘幾人無關。
兩位老人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孩子天生就像與別人不同一樣，偏偏喜歡那樣女子，蘭公子也不明白，為何這個國家明明提倡一視同仁卻仍舊有著這些令人惡心的繁瑣規矩，當初帝王家也是草莽出身，如今的皇後也是布衣。
偏偏這些紮了根，發了芽，長成參天大樹的鼎食之家仍舊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蘭公子這樣想，他的父母就不會讓他好受，人心中所想才是最大的壁壘。
湘國公長歎了一口氣：“序兒。我們自小便教導你禮節，也帶你去了許多地方，見識不應該如此之小啊，良配也是人生中重要的一環，不可以草率為之，那洛素姑娘雖然樣貌得體，素質不差，但終歸也隻是個戲台上的女子，你與他天壤之別，這於她沒有好處的，將來在各個門第之中她是融不進去的。”
蘭序之前心情激動，此刻臉色蒼白，手緊緊攥著衣服堅定的說道：“若是她將來被別人瞧不起，那是我做的有問題，不會是洛姑娘的問題，更何況爹娘不必現在擔心這個問題，洛姑娘也看不上兒子，等有一天他回心轉意了，你們再來勸我吧。”
老人聽了這話更是生氣：“這麽多年你便學會了輕賤自己？”
蘭序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他說的話在兩位老人心中都有另一個意思，沒有必要繼續爭吵。
“父親母親這件事情等我好好考慮一下，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如今您二位就不必擔心了。”蘭序說完，兩手合禮，一鞠到底，然後退出門去。
說到底自己還是有些照顧不周了，好心的將劉餘和穀笙帶回了府上，卻將他們晾在一旁，絡姑娘也是自己堅持把它帶回來，現在卻一個人在房中歇息。
蘭序叫來了下人，讓他們將洛姑娘帶去劉餘，穀笙用餐的地方，自己也快步趕去，身為主人家應該真心實意的招待才對。
“劉公子可能喝酒，陪我喝一些如何？”蘭序對著劉餘問道。
劉餘遲疑道：“我看你身體虛弱，能喝酒嗎？”
蘭序笑了笑：“喝些酒不礙事的，我也不知道這病到底是什麽，做
什麽事情都無妨，但做什麽事情都些束縛，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全身虛弱。”
劉餘也不繼續多問，既然他想喝一些，那麽自己就陪一下好了，此刻蘭序的心境幹枯，甚至出現了些許裂紋，這比他的病更要嚴重許多。
劉餘端起酒壺為蘭序倒了一些，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碰杯留，劉餘嚐了嚐，這酒味道不錯，但是竟然不如自己第一次春華閣聚會時喝的酒，而蘭序卻是一飲而盡，而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劉餘也知道他現在心中苦悶難以疏解，於是劉餘問道：“我對蘭公子和洛姑娘的事情很感興趣，可否與我說一說呢。”
蘭序歎了一口氣：“我是在四年前認識的素素，那時素素不過及笄之年，而我也才剛剛束發，那日見過一麵我便再難以忘懷，世上也真有一見鍾情之事，此前於情愛之上的不通之處全然明白。
我看見她就像已經認識了許多年一樣，再見其他姑娘心中一絲波動都沒有了，但是素素那時剛剛藝成出來表演。程照臨也是在那時出現的，素素不知為何偏偏喜歡上了他，甚至將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全數交給了他，送他去讀書，趕考，等他回來。
我那時就覺得這人目的不純，要麽便是為了名聲，要麽就是有所圖謀。我無意中聽過他與朋友在背後說的話，言語之中頗有些輕視諷刺，我那時要找他麻煩被素素知道了，給她痛罵一番，自此素素對我的態度變一變再變，最終不再見我。
而他不在的這一年我曾連續我去看素素，她也將我拒之門外，後來有些關於程照臨的閑言閑語傳出，素素聽到之後傷心了，但仍舊相信他，直到今天這一出。
其實我早就托長安的朋友打聽過了，隻是沒有告訴他，我應該早早就告訴他，可我卻怕她傷心，也怕我是出於私心。更何況我說的話她也未必會聽。
說完蘭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淚模糊：“我從未變過心，隻是富家子在素素心裏一點都不好，她看我能像看其他平常人一樣就很不容易了，而我卻不一樣啊，我就算不能與她在一起也想護著她，哪怕她日後嫁人生子也好，我看著她開心圓滿就滿足了。”
蘭序又倒了一杯酒：“也是，以我的身份，素素會卷入太多漩渦中，她沒有背景，未必能夠過得舒心。”
劉餘其實早就看見了，洛素來了，但他是示意洛素不要出聲，聽著蘭序講完。
洛素此時臉色悲戚，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真想此時直接離開，洛素現在心中極為矛盾。
要說不喜歡那個姓程的書生怎麽可能？可是要說對蘭序一點情意都沒有，也不可能，畢竟蘭序做的洛素都看在眼裏，他們三人的糾葛已經綿綿相纏。哪裏能夠輕易就掰扯的清。
劉餘起身對著洛素說道：“洛姑娘過這邊來。”
蘭序放下酒杯，胡亂擦了把臉，起身看見洛素溫柔笑道：“素素，這邊來。”
絡素來了，劉餘就不能這樣直接了，女子心靈更脆弱一些，加之今日他也有死意，所以隻能岔開話題。
此前的事不可以問，此後的事卻應該有安排：“蘭公子，那你這之後你有什麽安排。”
蘭序看一下洛素：“這些天我要呆在素素身旁，等她走出了心結才能讓她離開，誰勸我我都不會聽。”
而後又對洛素說：“素素，如果覺得呆在這裏不自在，我
也可以去戲樓陪你。”
洛素並不願意，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些什麽。
蘭序這段時間能夠與洛素待在一起，應該是值得開心的，不要傷心。
為劉餘斟了一杯酒問道：“那劉餘你呢？你之前不是說隻在恒州城呆一呆就要去別處，接下來要去哪了？”
劉餘想了想：“我啊，也沒有大致的規劃，等這裏呆夠了就繼續走，反正我是準備回家，路過哪處就在哪去逛一逛。”
蘭序有些羨慕：“若是我能夠像你一樣有著這樣好的武功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能夠像你一樣自由。”
劉餘笑了笑道：“我也希望有像你這樣好的家世，有這樣的父母，滿足於現在吧。”
兩人對視一下笑了起來，劉餘是客氣的笑，蘭序則苦笑。
用完飯後，劉餘和穀笙被蘭序帶著在府中轉了一周，畢竟如果隻有洛素蘭序本兩人呆著，太過不自在了，說不定又見人傷情，於是劉餘陪著他們緩解一下氣氛，不過自然不能多呆了。
蘭序和洛素將劉餘送至門口，蘭序說道：“真希望劉公子在我這能多留幾天，我也想聽你講講江湖上的故事。”
“想聽江湖故事多的是，蘭公子請人上門來講也是一樣的，我就不多打擾了。”劉餘拱手說道。
忽然之間一隻手在劉餘和蘭序之間出現，霎時間就捏住了蘭序的手腕，劉餘以為是有什麽人想對這國公家的公子不軌，伸出手去捏住那隻手的時候，卻被一股大力震開，連退了兩三步。
劉餘定睛看去，是一個身著白衣之人，麵容年輕，看起來並不大，劉餘感歎此人功力之高，卻害怕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白衣人哈哈大笑：“我看你氣色就知道你肯定不凡，卻沒想到是天生的琉璃體，你為何不習武，天生的習武胚子竟然不習武？”
蘭序被捏著手腕，但並不疼，禮貌的對那位白衣人說道：“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衣人高興極了：“看來我是撿到寶了，年輕人你肯定沒有師承吧。”
蘭序心中似乎又是猶疑，但仍舊回答道：“我從小身體弱，所以不能修煉武功，並無師承。”
白衣人哼了一聲：“身體這樣虛弱還不修習，當真是蠢啊，看來你身邊是一個高手都沒有，這樣，今日你便拜我為師，我教你，算了，直接拜吧，我看也沒有人敢不同意。”
白衣人口氣極大，劉餘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但知道他武功一定不弱，既然他能看出蘭序的問題那自然是好的，但是，劉餘覺得可以，人家的父母不一定覺得可以。
一群護衛上前來圍住幾人，領頭的護衛說道：“先生，我家公子本就體弱又怎麽可以學武，我請你不要亂來，如果誰要財務我們給你一些便是。”
白衣人嗤笑一聲：“多少人想拜在我門下，我看都不看一眼，今日我要上門收徒，卻還被人認為是個騙子，真是有意思啊”。
領頭人見勢不對，立即喝道：“保護公子！”
隨即拿出弩箭，直接射向白衣人，此刻距離很近，白衣人也沒有阻擋，反而讓他射出，然後食指輕彈將弩箭震飛。
挽了挽袖口，白衣人歎道：“罷了，我先讓你們見識一下。”
隨後身形飄渺，穿梭於人群之中，一聲聲驚呼，尖叫之聲響起，不絕於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