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藏著掖著的小白菜被豬拱了
  “一百兩!”陶夭夭肉疼地叫了起來。

  一百兩,正好是她辦這趟差事從陳管家那裏拐來的之後又扣算著省下來的,洛雲錫這個奸詐小人,惦記的就是她手裏的這一百兩銀子。

  陶夭夭牙齒咬得嘎嘎響,張口就要發火,可是難聽的話剛到嘴邊卻又換成了滿臉的笑意:“那就麻煩世子您了,待會我就回去取銀子,若是這件事能成,我一定好好謝謝您!我就先告辭了!”

  “好好”兩個字,她說得尤為重,再待下去,她的火氣發不出來,怕是得憋出病來!

  洛雲錫聽到之後卻隻是微微挑了挑眉梢,用上幾分內力將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別忘了早晨欠下的那兩圈——”

  看著陶夭夭憤然而去又咣當一下猛地帶上門的背影,祁風不解地開口:“世子,您要幫陶季做個假的身份嗎?”

  “你之前為何沒告訴我他是丟了路引才進府的?”洛雲錫答非所問。

  祁風一愣:“我以為忠叔跟您說過了,一直以為您知道。”

  “沈玉楓去哪兒了?”洛雲錫忽然開口。

  祁風搖搖頭:“他給您調配好藥浴用的藥材就出門了,說是晚上才回來。”

  “將陶季身份文書的事情交給沈玉楓去辦,另外,給洛飛傳信,再多派些人手,盡快找到沈采薇的下落。”洛雲錫吩咐道。

  祁風還是不明白:“您說的那個身份隱秘的高人,就是莫穀主?他會做假的文書?”

  洛雲錫的臉一黑:“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還想著讓我帶個身份造假的書童出門?”

  祁風撓了撓腦袋,忽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公子,我這就去辦!”

  洛雲錫歎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眉心,他怎麽覺得自己身邊的人,原本用著挺順手的,現在卻為何感覺越來越難溝通了呢?

  陳管家是,沈玉楓是,現在連祁風也似乎變笨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夭夭就醒了,自覺地去後院跑了二十圈,又咬著牙紮了半個時辰的馬步,直到餓得饑腸轆轆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往回走。

  看似簡單的訓練,卻讓她身體幾乎脫力,若不是在葡萄鎮的時候經常上山遛阿黃,她怕是連十圈都撐不下來。

  唉!早知道前幾年就好好跟著軒哥哥學功夫了。

  陶夭夭拄著小拐杖,一步一挪地挪回了自己房間,自從紅兒她們搬進青竹居之後,她就自己做主搬出了洛雲錫的房間,好在洛雲錫也沒說什麽,估計也是嫌自己聒噪吧。

  那個小矮榻,舒服倒是挺舒服,她個子矮也能伸開腿,就是睡著不自在。

  畢竟她是女兒家,那嬌滴滴的胸部老是被裹得透不過氣來,她怕是會被憋死。

  而且,若是不搬出來,就不可能給紅兒她們提供接近洛雲錫的機會,她白花花的銀子就賺不到了。

  至於從洛雲錫身上拿回自己信物的事情,她還得再從長計議。

  首先她不確定信物是不是在洛雲錫的身上,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點,自從她那晚親眼看到洛雲錫對蘇宇出手之後,她才知道洛雲錫的武功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測,輕輕動了動手指頭就能將人的骨頭捏碎。

  她可沒膽子在這個太歲頭上動土。

  “陳管家,早啊!”陶夭夭回去飽餐了一頓之後便開始收拾自己,剛溜出青竹居的院門就遇上了陳忠。

  陳忠被嚇了一跳,眯縫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出是陶夭夭。

  他指了指陶夭夭的臉:“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哦,世子交代給我的事情還沒辦妥,我得去收個尾。”陶夭夭伸手按了按自己臉上的那兩撇小胡子說道,“對了陳管家,你給我的玉顏膏用完了,還得再給我一瓶。”

  “沒有了。”陳忠攤了攤雙手。

  “沒有了?怎麽可能!那我以後塗什麽?”陶夭夭頓時緊張起來,那個莫問已經起了疑心了,若是自己再頂著這張白白嫩嫩的臉在他跟前晃悠,保不準哪天他忽然想起來了認出自己了,不就慘了?

  “世子都見過你的真麵目了,還塗什麽塗!”

  陳忠有些鬱悶,有一種自己藏著掖著的小白菜忽然被狡猾的豬給發現了的感覺,雖然那頭豬暫時還沒開始拱。

  呸呸!

  他想什麽呢!

  竟敢把自己世子想成是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陳忠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哀怨:“陶季啊,你可不能讓你忠叔失望啊!”

  陶夭夭被那句“你忠叔”驚得打了個哆嗦:“陳管家,您沒事吧?”

  “我沒事……”陳忠垮著臉:“陶季啊,世子現在寵信於你,你對世子,可千萬不能有其他想法啊!我可怎麽跟王爺和王妃他們交代啊!”

  陶夭夭臉一黑,慌忙抱住胳膊護在了自己胸前:“陳管家,您想哪裏去了!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我還得娶老婆生娃過日子呢!”

  “那就好,那就好!”陳忠抹了一把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陶季啊,我交代給你的事,你可千萬放在心上啊!世子現在信任你,你得多給紅兒她們製造機會。”

  “我記著呢記著呢!”陶夭夭頓時有些頭疼。

  這該死的洛雲錫,現在沐浴都不讓人近身了,她正愁著怎麽給紅兒她們製造機會了,畢竟她銀子都收了……

  “對了陳管家,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陶夭夭忽然眼前一亮。

  “什麽忙?”陳忠心不在焉。

  “你能不能去給我搞一種藥,就是那種男人吃了以後,會有那種想要化身為狼,做一些沒羞沒臊事情的藥?”陶夭夭對著陳忠眨了眨眼睛。

  陳忠老臉一紅:“這種事情,你得去找那個小白臉莫問。”

  “我怎麽敢找他啊!萬一他心懷不軌,在藥上動了手腳可怎麽辦?

  您想想,他那個娘娘腔,萬一世子吃了藥再將他當成女子了,不就完了!”

  陶夭夭慌忙擺手,她現在看見莫問能躲就躲,跟他討藥那是不可能的。

  “你說的好像也是這麽個理兒!”陳忠沉吟著點點頭,“那好吧,這件事我去辦,不過這藥用多了可是傷身子的,你得掂量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