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陳府
  “大人,小女子韓白氏!正是他,嗚嗚嗚~”

  大堂之上,跪著一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韓白氏!

  能夠出頭,出首在公堂之上,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了。

  一名女子,遇見這樣的事,怎麽也不會是好的事情就是了。

  而遇見這樣的事,還有勇氣敢於站出來,就更加的證明,這個女子所具有的勇氣!

  陳文昭點了點頭,並不繼續深問案情。

  反而指了指剛剛在樵夫身上搜出來的那些首飾銀錢,指著他們問道,“這可是你的物品?”

  “回大人的話,正是小女子的財物!”

  斷斷續續的,韓白氏說了出來這些財物的歸屬。

  “何才,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公堂上,,何才被兩名公人用水火棍壓著跪在了地上。麵如土色,怯怯發抖!汗水在公堂上滴下,流出了很大一片水跡。

  不對,這是被嚇的失了禁!看到這裏,衙役們對於何才的厭惡就更深了。

  “認證物證俱在,此案已經清晰明了。何才,搶掠財物,淩辱孀婦,罪在不赦,判定,擇日處斬,以儆效尤。其父母妻子沒入賤籍!”

  “大人,大人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請勿要罪及小人家眷妻小?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無辜的啊!”

  原本呆呆的被嚇的失去了意識的何才,聽見陳文昭的一番話後,立馬反應了過來!

  自己死則死矣!但是自己的父母妻兒要是進入了賤籍,那麽自己九泉之下如何麵對自己的列祖列宗啊?

  賤籍,下賤之人。

  “何才,我這就讓你心服口服!你有家小,你又何嚐想過人之父母妻兒?汝之罪,看似頗小,無非一人之罪!實則頗大!本官不怕告訴你,也不怕告訴府城的百姓!若有人作奸犯科,本官不吝嚴刑俊法!更要告知爾等,女者,必殺之,門庭墜落,祖宗蒙羞,妻女子孫,世代被人淩辱!”

  “來人,帶下去!”

  公堂內外,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了剛才討論王二孫三兩個人案件的熱情了。

  十板子,再怎麽也要不了命。所以大家耍笑一下也無妨!但是,這何才,所做所為大家說不氣憤那是假話!

  就算是何才被判斬立決,大家也都出了氣。但是,何才一家被編入賤籍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賤籍可不是玩笑的,那是真的卑賤!生下來,就注定了一輩子黯淡無光。活著就是罪過!

  何才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心中絕望!以至失聲!

  “令,何家全部家產變賣,半數充公,半數作為韓白氏的賠償!”

  看向了韓白氏,陳文昭的聲音柔和了一點!

  聽見提到了自己,韓白氏抬起了頭,目光有些閃爍,漸漸的變得堅定!

  “大人,這人,他的家眷是無辜的……可不可以……”

  她的意思陳文昭如何不知?卻是擺了擺手,示意韓白氏不要再說了。

  隨著何才被衙役拉下去,韓白氏也被婆子扶了下去。

  圍觀的百姓悄無聲息的散了!等到離了好選之後,他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些人當中,有一個算一個臉上都多了一個詞,這個詞,叫做敬畏!

  敬畏官員,敬畏官法!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正是如此!

  這一次判案,其實陳文昭用法酷烈了一些!大堂之中,陳福生和董平,兩個人看著堂中的場景,彼此看了一眼!

  陳福生心中清明,這件事並沒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什麽印象,董平眼睛裏麵則是有了一點不理解!

  隻有一點不理解!

  陳福生見了,突然笑了笑!

  “董哥,是不是心裏麵有些納悶,為什麽陳大人行事會如此酷烈?”

  “呃,沒有沒有!下官豈敢!”

  董平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敢!

  身為下官,沒有不揣摩上官的。但是揣摩歸揣摩,這件事注定不能拿到台麵上去說。因為,沒有一個上官會喜歡下屬把這種揣摩放在明麵上!大家或許可以心照不宣,但是,絕對不會把他放在台麵去說就是了。

  而陳福生不一樣!

  於私,他是陳文昭失散的兒子。兩個人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很多話別人不敢說,他卻敢說,別人不能說,他卻能說。

  於公,陳文昭雖是知府,但是,陳福生一來不歸他管,在者……

  看著陳文昭的眼神,董平有些不好意思。

  “是有一點的……”

  陳福生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沒想到,董平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可愛!

  這是陳福生沒有想到的!

  “董大哥,這點上,對於陳大人這一次斷案,我卻是有一些想法!大廳之上,並沒有完事。還有一些善後的事宜,所以,陳文昭一時間脫不開身”

  側廳裏麵,陳文昭和董平兩個人相對而坐,有人送來了一杯清茶。接著就退下去了。隻留下了陳福生和董平兩個人。

  “平一腔熱血,對於此事卻看的不太明白。所以,還請公子教我。就是這一切到底為何。”

  “董哥疑惑的是,為什麽陳大人量刑會如此之重吧?畢竟,男女之事,算不上什麽驚天的大事。”

  聽見了陳福生的話,董平點了點頭。他的心行確實有些不解!明明不是什麽大事,怎麽就如此的酷烈,讓人喘不過氣來呢?

  “董哥,單論案情,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好說的,不過就是一個樵夫,清晨見女子,見色起意,強健奪財罷了。如是以往其她縣令斷案,不過就是徙流罷了。但是,陳大人卻判了斬立決,並將其全家沒入賤籍。董大人可能會覺得陳大人做的有些酷烈了。畢竟這種罪不應該涉及妻兒老幼,是吧!”

  董平點了點頭,陳福生見狀繼續說了下去:“何才一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發生。經濟發展,如何才這樣的魑魅魍魎就會紛紛蹦出來,在後麵拖後腿,在前人的大好局麵上麵敗壞。這種人,蹦出一個,就要打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