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是個人物
  葉北竹相信,此刻若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處境調換一下,墨予會毫不猶豫,會立刻獰笑著對他痛下殺手而後快,原本葉北竹已經是對殺這等人不再有什麽猶豫,既然如此,如何肯做這等婦人之仁的愚蠢之事?

  所以,在聽到這等威脅之言下,手掌用力向下一折。

  頓時,臨死仍然發出陰狠威脅的墨予,其胳膊,當即便宣告折斷!在其淒慘的慘叫之下,揮手一掌拍出,將之轟了出去,隨之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身形暴掠而開。

  這倒並非是葉北竹臨時生出其它念頭,而是,戈全與北流門等人的攻擊,已然到了近前。

  隨著葉北竹一掌的拍擊之聲響起,幾乎同時間,墨予在嚎叫中,砸到了一片北流門弟子,然後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骨頭已然是爆成了粉末,胳膊軟綿綿的垂落下,臉色一片煞白,險些痛的昏厥過去。

  無數目光望著那被金濤一掌拍成了殘廢的墨予,無數人都是驚愕了下來,顯然是沒任何人能夠想到,金濤居然凶悍到了這種地步,若非是北流門等人出手及時,恐怕下場會更為淒慘。

  這情形,讓得場中的空氣,幾乎都是凝固了一瞬,然後在極短暫的寂靜中,爆發成了一片嘩然,其中有忌憚著,有憎恨者,亦是有一些叫好者,而這些叫好之人,顯然都是極端對北流門反感,宣泄對其種種囂張跋扈的不滿。

  在這片天空上,爆發出各種聲音,但更多的卻是吃驚。

  “怎麽可能,那墨予怎麽說也是天銘境中期的境界,怎麽會如此不敵,敗得竟是如此的痛快。”

  “你傻了把?他先前施展出的恐怖手段,難道不需要耗費魂力,難道隻是樣子貨?”

  原本,若是換做其它人,此刻恐怕已然是要暫時逃離而開,再圖日後之說,然而北流門等強者,非但不走,反而更加暴虐了起來,顯出其一貫凶惡的本性,似是自持其門派的聲名,又似不甘心那傳承之故。

  當即一個個都是眼睛血紅,怒喝出手。

  見狀,便是四周麵露訝色的眾多強者,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不知死活,那便休怪我葉北竹心狠手辣!”

  葉北竹踏著怪獸懸浮在低空,旋即一抬手,一道墨黑色流光中,顯出玄魁,隨之一千五百枚玄隱石,便源源不斷的掠出,一接觸玄魁的身體後,頓時爆出一片能量光團,盡數湧入而進那道魁梧的身影。

  此刻葉北竹也是下了狠心,即便一次消耗空,拚盡全部玄隱石,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將這不知死活的王八蛋打死打殘。

  而當這巨大的能量,徹底湧入玄魁體內,先前那玄魁額頭上古銅色符紋光芒,咄然閃亮了起來,甚至便是那一直不曾活動過的眼睛,竟是轉了轉,從深奧的眼眶中,都是射出古銅色光芒。

  “去殺!”

  伴隨一聲怒斥,葉北竹手掌對玄魁一揮而過,蓬的一聲大響傳出,隨之一道模糊的墨黑色光影,竟是一個電射般暴掠而出時,轟爆空氣之下,爆出颼颼嘯音起處,一個閃動,便出現在了墨予麵前。

  玄魁那有些穆然的臉龐,一成不變的保持泛出古銅色符紋光芒之下,隨著葉北竹神念一動,當即一拳轟出。

  “轟!”

  眼見那殺戮機器,一拳轟在了北流門強者之中,在鬼哭狼嚎一樣的驚叫聲中,那些強者頓時駭得魂飛天外的一瞬間,直接被玄魁以天銘境中其的強大攻擊力,轟飛了一片。

  緊接著,不待那鬼叫之聲落下,玄魁再度出手,一道道淩厲的武學,更兼有靈術攻擊,接連狠狠的在呼嘯之下,轟擊開去,爆出一片片血肉飛濺。

  低空中,彌漫出無數道殘影與古銅色浮光交集,這種攻擊,讓得北流門強者無可抵禦,無可阻攔,隻聽到滿空的衝擊爆響之音,伴隨符光與無以複加的慘叫聲,四散而開。

  此時的玄魁,在周圍這些強者麵前,簡直就是處於一種無人能當的淩厲威力,其實力幾乎飆升到了接近天銘境後期的地步。

  以玄魁這般淩厲,強橫無匹的態勢,淩空高舉狼牙棒,直接是一棒轟出,帶起的一片片符光,轉瞬便到了墨予麵前。

  一狼牙棒,帶起撕裂空氣的勁風尖銳嘯叫,狠狠的對著墨予轟擊了下去。

  這一擊,無可避免的,重重的轟在了墨予身上。

  千分之一刹那下,墨予口中狂噴鮮血的情形,好似火山噴發了一般,伴隨著一陣喀嚓聲響,在衣衫化為碎片之際,露出了身上已然被擊碎的鎧甲,而其上的一顆碩大妖晶,在粉碎的同時,彌漫出一股不小的能量波動,伴隨無數道甲胄的碎片。

  隻是這一擊,墨予身上的一件上品護甲,便化為虛無,但在這等保護下,卻並未喪命,然而在口噴鮮血之狀下,已然是生不如死,宛如死狗,而那狼牙棒的第二波攻擊再次襲來。

  古銅色符紋大亮中,天空上的狼牙棒一揮而下,在毫無些許手軟跡象之玄魁的攻擊落下時。

  伴隨血霧爆炸般的景象中,墨予的腦袋,便是直接宣告爆裂,在那血霧彌漫之際,將北流門弟子嚇得麵如土色。

  戈全癡呆的望著那詭異,卻又無比駭人的場麵,渾身不受控製,劇烈顫抖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篩糠一樣哆嗦成了一團,雙眼更幾乎鼓出眼眶之外,望著那被爆頭的墨予屍體,咕嚕嚕的滾落到一旁的詭異無比景象。

  此刻,擊殺天銘境中期強者的這般舉動,讓得場中已經寂靜到了一種鴉雀無聲的地步,不少人都是麵露錯愕,吃驚這少年不出手則以,出手,下起狠手來,竟是如此果斷的不留餘地。

  旋即,那仿佛寂靜無聲的場麵中,那些驚愕的目光,望著已然死的不能再死的墨予橫屍當場,在看向那麵善尚算平靜的少年,皆然是緩緩的,深吐出一口氣,似乎是要將其內心的震撼,盡數吐出一般。

  強者之間的戰鬥,絕對是精彩的,可沒人會想到,凶名赫赫,臭名昭著的北流門分支堂主,竟然會葬身此處,會死在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手裏。

  這種事情,不要說是在大荒,便是放眼整個大夏王朝,以如此的年齡,擊殺一位天銘境中期強者,那也都是驚天之聞,恐怕還無人能夠做到。

  此一戰,也是讓得金濤這個名字,再次被無數人在嘴裏,在心頭品了數次,這名字,已然是在大荒中,聲名鵲起。

  不過此刻,這些存在,卻更關心,金濤會如何處置那些北流門之人,恐怕至少,這一次,他們不要說是霸占兩個符紋位置,便是一個,都是無緣了。

  這時間葉北竹不加理睬那些篩糠中的北流門強者,徑直走到墨予屍體前,揮手間一股吸力暴湧而出,在眾多驚恐的目光中,直接是將一個泛著淡淡藍色的黑色之物吸入手掌。

  目光一掃,是一個儲物袋,而看其煉製做工,還是那種比較難得的高級貨。

  然而葉北竹卻輕歎一聲,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語,可惜,全部被震碎了。

  “非得逼得我傾家蕩產之下,出殺手,卻連老本都虧上了。”

  旋即眉毛一跳,雙眼看向戈全,而頓時讓得對方顯出大駭之色,麵如死灰。

  “你!”

  “你想怎樣,難道說,要斬盡殺絕不成?”渾身感到冰寒之際的戈全,在篩糠中,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等猖狂之態,竟是在看了一眼葉北竹後,戰戰兢兢的退後數步,他知道,如果麵前這殺神金濤想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逃是逃不掉的。

  “哼,小爺還沒那個嗜好,不想死的話,拿出五千玄隱石贖命。”葉北竹抬抬眼皮,瞥了戈全一眼,聲音冷冷的丟過去一句話。

  “五,五千玄隱石?”

  聞言戈全麵色一慘,貌似拿不出這麽多。

  見狀,葉北竹淡淡的冷言道,“五千玄隱石,買你們的命,不二價!”

  聽到不二價這話,北流門的強者渾身又是一凜,寒噤不已。

  戈全更是渾身僵硬在了那裏。

  不過,下一刻,其身後的兩名強者,紮著膽子,急忙將其拉過去,低語了幾句。

  “副堂主,現在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形式了,光是這一隻不知從哪弄到的玄魁,就讓我們損失慘重,誰知道這小子還有什麽手段沒施展出來,這是花錢買命消災,很值得!”

  戈全麵色陰沉的掃一眼說出此言之人,暗罵,“我花錢,你消災?”不過他還是沒有絲毫猶豫之色的取出一個儲物袋,然後顯得肉痛般遞了過去。

  “這是五千枚玄隱石!我們可以走了把?”

  掃一眼那些淫威盡無等人,葉北竹目光一閃,毫不客氣的抬手掌,將那儲物袋吸了過去,而對方卻絲毫泛不起耍詐的心思,儲物袋便是易手而去。

  由於先前玄魁的一次攻擊,便讓得葉北竹成了窮鬼,而對於窮漢子來說,這五千玄隱石足以彌補一下,因被逼無奈的一些損失,還算有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收了儲物袋後,隻是擺了擺手,北流門等人,頓時如釋重負的逃離而去,非但不再理會什麽符紋位置,更是將墨予的屍體拋棄當場,這一幕,讓得鐵橫臉上的一陣亂跳,不得不斬切放下趁火打劫的心思。

  失去墨予,他們便失去了占據符紋位置的實力,所以不得不從新麵對,從新做出選擇。

  隨著北流門等人離開,周圍再度開始喧嘩了起來。

  “嘖嘖,這個金濤,竟然能夠逼得北流門這等門派忍氣吞聲的離開,是個人物!”

  “這人類少年,真沒想到人類中居然有這等出類拔萃之人,恐怕日後這大荒中,有得熱鬧可看了。”

  一些妖者與武者,臉上皆是浮現讚歎之色,湧上了濃濃的訝然驚異,幾呼是在下意識中,交口稱道。

  “嗨,北流門麽,本就素來張狂,而這次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對於這種人,自然得動用比其更加張狂殘忍的方式,狠狠的將之打回去,他們就老實了,就像金濤這樣,直接轟殺墨予,讓他們也嚐嚐那被人欺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