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再難寸進
  此刻,伴隨天空上的那道巨劍粉粉碎之下,其身後的數十名弟子,頓時仿若遭到重擊一般,身形狼狽倒退。

  在其狼狽的倒退之際,地麵上堪堪被震出道道溝壑般裂縫,一口鮮血幾欲噴出下,被其咬牙,硬生生咽了下去,看來其體內已經是出現了一定的傷勢。

  望著那幾乎是在一招之下,便落入慘敗境地的墨予,四周頓時都是嘩而大然了起來,不單單是人族,便是妖族之眾眼目中,也都是湧上了一些濃鬱的震撼之色,顯然是對這等結局,完全是大為出乎意料。

  “這人類的實力堪稱恐怖,真是詭異啊,沒想到手段也是如此之多!”萬妖穀黑甲族的風橫,在感受到那種震撼性的一幕後,驚得眼角直跳的道。

  一旁渾身湧動暗紅色的妖者,嶙峋也是感覺到心驚肉跳的附和,“那是,那是玄魁?怎麽落到他手裏了?的確是令人感到震驚啊!”

  “原來人類中,竟然還真是藏葉臥虎,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卻超乎想像的強悍。”

  這一番話落到坎水蛟族等讓人耳中,那高瘦妖者的麵色,也頗有些驚愕,繼而將視線投向北流門一夥人的身上,臉露古怪之色的搖了搖頭,道,這些家夥,簡直狂放到了極點,尋常勢力占據一個符紋也就罷了,而他們居然要霸占兩個,這真是活該!

  更有一名妖者吞咽了一下道,“看來這金濤,似乎還真有一些本事,而今看來,從前太過於小看人類了!”

  隨即,另一些聲音,也是讚同的點頭道,“如果說一名假丹境界的武者,將達到天銘境中期強者,都能夠打出一些傷勢的話,而且還如此年輕,這的確是人族中的奇才了,而這也絕不是僅僅說是有一點本事,那分明是實力不俗。”

  似乎這隻是在這不長的時間裏,金濤這個名字,已經與弱小的人類,被分離開來,竟是被不少妖族所認可。

  而人族武者那一麵,也是頻頻暗自點頭。

  當然,也並非是所有人類武者,都是這等觀點,至少,鐵橫卻大不以為然,臉上陰狠之色不減,咬牙道,這家夥得罪了我靈傀宗還不算,居然還敢去碰北流門那個馬蜂窩,這次他死定了,隻是那中等實力的玄魁……

  “混蛋,那東西,本來應該是我靈傀宗之物,卻落入金濤之手!”鐵橫雙眼陰冷,望著目光不善的望著天空上的葉北竹,一時間,心中滿是妒恨。

  感受著那漫天無數震撼訝然的目光,葉北竹麵容尚算平靜,神情冷冽的盯著那落敗的墨予等人,心念一動之下,並未接著出手衝過去,隻是在目光在這一種凜然殺意之下,反而是揮手收了中等玄魁。

  他的目的,隻是為了獲得一份機會,並非是為了耍威風出風頭,既然對方已經無力在繼續阻止,也沒必要趕盡殺絕,況且這等人,大夏王朝多到不計其數,自是沒必要在與之斤斤計較的置人於死地。

  而先前召出玄魁下,隻是一次防禦性攻擊的強度,都是令他自己也微微心悸,也就隻是這一次,便耗費了他一千枚上品玄隱石,這等消耗也著實令他肉痛。

  此刻目的達到,自然不會逼人太甚之下,當下目光掃視全場,微微張口正要說些什麽,也就在此刻,變故陡然再度發生……

  卻見戈全那張兩麵開會花的臉,嚴重扭曲了一陣,當下麵露恐怖猙獰抽搐了幾下,下一刻,幾乎毫無征兆的陡然縱身躍起,向著葉北竹發難而去。

  同時口中厲聲狂喝。

  “該死的小崽子,竟然傷我北流門的堂主,我殺了你!”

  暴起之下的戈全,人至半空,臉上那詭異的圖案扭曲變形下,眼中閃過陰毒之色,其手中的長劍直接拋出,射出一道流雲之忙。

  這一幕,頓時讓得葉北竹緩和下來的臉龐,旋即湧現出濃濃的殺氣,心下不由便是有些惱火了起來。

  “這家夥,真是記吃不記打,居然還不知收斂一些。”葉北竹真的有些惱怒了,不明白這白癡一般的東西,在吃了兩次虧後,就不知道長點記性麽?

  “去死吧!下了地獄,別忘了說是我戈全殺了你!”

  眼見那毒針即將射中金濤,戈全那張詭異的麵孔上,竟然扭動了起來,露出一絲詭異笑容,然而下一刻,其臉色突然一經僵,在其視線中卻見葉北竹手指隻是幾個彈動,射出十幾道絲線般白氣,一個纏繞之下……

  在那白氣周遭的空氣,此刻都幾乎是要凝固下來時,那毒針便再難寸進分毫。

  白氣出現的瞬間,隨這一道雷忙掠過,便寸寸爆裂成了粉末。

  “不可能!我的毒針,就算天銘境初期武者,也必死無疑!怎麽會這樣……”

  “白癡!”葉北竹不屑與之說什麽廢話,驚虹一閃之下,怒喝“滾回去!”

  梵天刀調轉過來,以刀背橫拍而出。

  驚駭之中的戈全,倉惶之下,無從躲避,一刀背,便被拍了出去,而其身形踉蹌落地之刻,眼中竟然還湧出不信之色,一張印著十根手指的臉孔,竟是看不出是憤怒還是驚恐。

  “混賬小崽子,竟敢與我北流門為敵,你不得好死!”

  葉北竹石化封禁靈術出手下,破除了毒針襲殺,這出乎了北流門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間,頓時發出一道道憤怒的喝聲,便是響徹而起。

  如果說戈全這個天銘境初期武者,先前是或許是因為在大意之下,才接連兩次中招,可這一次,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願相信,以戈全最出名的毒針,竟然沒能殺了葉北竹,這幾乎是讓得他們顏麵掃盡,而如何能夠甘心。

  此刻墨予見到戈全被轟了回來,方才回過神來,當下更是氣的暴跳怒喝。

  “所有北流門弟子聽命,與我一同將之斬殺!若是殺不了這麽一個未脫稚氣的毛孩子!我枉為北流門堂主。”

  這一聲嚎叫般的聲音,以及一眾的醜惡嘴臉,當下將不少人的怒火都是被激怒了起來,紛紛出言叫罵。

  “狂妄!”

  “北流門算個屁,人家金濤不殺你,卻給臉不要臉。”

  望著下邊那一眾北流門人等的額頭上,盡都是青筋凸起,牙齒都是要的咯吱作響,場中眾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氣。

  而這一幕落入葉北竹眼中,也是暗暗心驚肉跳,這真是要不死不休啊,這種恐怖的陣法,一旦被施展,還有活命麽?

  當下葉北竹也是忍不住的大怒了起來,一聲怒喝,“人無傷虎意,奈何虎有害人心,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聲怒喝之下,隨之心神一動,小金便極為靈動的載著葉北竹,陡然從空中暴掠而下。

  旋即,將焚天刀,抖手直入空中,伴隨一到巨大刀芒,迎風見長的迅速橫空而出之下,強橫的魂力與戰氣滔天般激蕩而起,在刀麵上如同潮水般的彌漫爆發開來。

  刀光尚未劈斬之下,一道道淩厲的勁氣刀芒,震蕩出的一道道水波般漣漪,凶狠與天空上的天幕對撞。

  同時間,葉北竹足踏怪獸,橫衝直撞的,從天空掠下……

  這等驚人的景象,讓得周圍不少人,紛紛避讓之際,另一些武者與妖者,則都是仰頭凝望天空,隨著一聲低沉的悶響。

  當那流雲天幕,被橫亙而出的梵天刀,一斬破之後,頓時便將視線轉向了下方。

  伴隨天空上那恐怖能量爆開之際,無數道目光的驚駭時,葉北竹身形裹挾在小金所席卷出的一片金色之中,撕裂空氣的聲響下,暴掠向墨予。

  見到那金光身影而來,這一刻的墨予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害怕了,他能夠感受到葉北竹與小金同時間下,交匯在一處,渾身蒸騰的強盛能量波動,絕不是他在接連兩次施展流雲光劍,與流雲天幕這等鯨吞魂力的巨大損耗,隨著體內魂力殆盡的情況下,所能夠承受的。

  一瞬間,墨予被駭得亡魂大冒,慌忙暴喝。

  “小輩,爾敢!”

  可下一刻,金濤那陰冷至極,讓得其冰寒入骨,如墜冰窟般的聲音,便猶如來自九幽一般轉瞬及至。

  “這世上,沒什麽我金濤不敢的!”

  葉北竹身形電射一般來臨衝下,其速度之快,話音尚未落下,直接是化作一道金色光芒,閃電般到了一身修為魂力,幾乎在動用了數次需要消耗海量魂力的巨大攻擊下,被耗盡一空的墨予麵前。

  若是在其魂力保持全盛狀態下,不要說是斬殺墨予,便是接近都極為困難,可這時間,以其現在的狀態,葉北竹要殺他,恐怕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嚴重挑釁,也是讓得葉北竹果斷的決定。

  此人,必殺之。

  金光暴掠中,一閃之間,葉北竹便到了其近前,旋即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掐住了墨予的攻擊而出的手臂。

  “金濤!你想幹什麽,我是北流門分支的堂主,風嘯天是我們的後台,你敢動我,風嘯天會讓你生不如死!”被葉北竹一把掐住手臂,旋即疼痛入骨的劇痛,讓得墨予臉上當即不滿了恐懼與冷汗,即便是在麵目蒼白之間咆哮時,仍然是出言威脅。

  卻駭然發現,在葉北竹的手掌之下,本就消耗一空的魂力,竟是絲毫都調動不起,更不要說是掙脫對方的手掌,很顯然,以他現在消耗到近乎油盡燈枯的魂力,根本無法對抗。

  一股發自骨髓的恐懼感,在性命攸關之下,讓得墨予麵色大駭巨變,而此時的卻還妄圖說什麽威脅之言,來換取一條小命的曆喝。

  希望能夠以風嘯天來迫使金濤放過他,隻要能活下來,再行圖謀其它。

  風嘯天是何許人物?那是葉北竹心目中的國恨家仇之仇敵,這種恥辱,他葉北竹遲早是要將之血洗,將尊嚴拿回來的人物。

  然而他這等,可以說,近乎有些愚蠢的說辭,非但未曾取得效果,反而更是激起了葉北竹的殺心。

  對於這等威脅,葉北竹冰冷的臉上,在聞言之下,轉瞬便冰寒至極,那等殺意,不減反增!更是生出必殺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