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為我疼的,受著
  楚汐的心更虛了。

  就在這時,裴書珩修長的手落在楚汐的肩上,男子緩緩逼近。附在女子耳畔。

  嗓音溫潤:“你說呢?楚楚。”

  章燁:!!!這還是我那無欲無求的妹夫嗎!

  辣眼睛!!!

  他沒臉呆下去了,實在看不下去。

  章燁卻有忍不住默默的又看了一眼。

  嗯,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無誤的瞧見楚汐紅了的耳尖。

  嗬,愛情的酸臭味。

  楚汐已經不是他那個作天作地的妹妹了,她在裴府成了羞答答的小媳婦。

  章燁的世界觀,崩塌了。

  他踉蹌而去。

  ——

  楚汐羞澀是聽了那一句楚楚,不同於床榻,這會兒他用那溫潤如玉,尾音帶著上挑的嗓音喊著:楚楚二字

  真的,腿都能發抖。

  楚汐好不容易平複著這無法控製的反應,甫一抬頭,就見沒了章燁的身影。

  就連落兒也不知何時退了下去。

  楚汐嫌裴書珩靠得近,總覺得危險。她小幅度往裏挪了挪。

  繼而小聲抱怨:“哪有偷聽人說話的。”

  裴書珩很是坦蕩的認下,他下頜收緊,目光沉沉:“若不聽,我哪知你膽兒這麽肥。”

  楚汐的膽向來都是肥的,隻是肥的同時還慫。

  加上這會兒她是真的心虛。當著裴書珩的麵說她想點清館,就好似在他頭上點起了青青大草原。

  怎麽可能有底氣。

  “我錯了。”女子嗓音如蚊吟。

  誰讓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裴書珩倒是驚詫她這認錯的速度,可事出反常總覺得不大對勁。

  楚汐一板一眼,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這件事我就不該托章燁,他就是上天派來害我的,我就該尋個靠譜的。”

  裴書珩麵色冷靜,定定看著眼前的女子,氣極反笑:“楚汐,你想挨罰嗎?”

  楚汐:怪我這張嘴!

  她對上裴書珩的視線,內心慌得一批。卻強製鎮定:“你怎麽不叫我楚楚了?”

  你給我定的專屬昵稱,請大聲喊起來!

  楚汐見男子冷硬著臉,像是氣慘了。

  她當下做發誓狀:“你且安心,就算那小館比你俊俏,楚楚心裏隻有你,你是獨一無二的!”

  裴書珩的雋秀,麵如冠玉,魏恪的事不關己,奶狗喪,寧虞閔男生女相,章燁的放蕩不羈。

  楚汐還真的想見一見!小館是哪種調調。

  就連陪同的人選她也想好了。

  韓知藝這個腐女再合適不過,想來隻要在她麵前提上一嘴,去醉鄉閣看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韓知藝準上鉤。

  裴書珩冷著臉,把人抱起,往內室走。

  “我看你就是太閑,如若有了孩子,那便不會想東想西,惹我不虞。”

  楚汐:!!!

  她很想告訴裴書珩她現在是安全期。她沉思片刻滿臉凝重:“裴書珩,你要養精蓄銳啊!”

  裴書珩仿若未聞,徑直往床榻那邊走。

  楚汐扯著他的衣領,知道怕了:“不敢了不敢了,我不去看了。”

  “晚了。”

  楚汐一哽,半響又道,嗓音低低的:“我那處還疼呢!”

  誰料男子嗓音比她還低:“為我疼的,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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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裴幼眠在齊家藥鋪這兒幫著曬草藥,她難得定下心來,繃著張小臉,仔細的分著各色藥草。

  自然也是在這裏用的膳。

  齊奶奶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又去買了燒雞。

  因著裴書珩的庇護,齊家藥鋪沒有人敢上門鬧事,齊大夫一身醫術,許多貧苦百姓都愛來這兒。

  後院裏,裴幼眠用了膳後,困的小腦袋直往下垂。

  “孩子,且去休息。”齊奶奶用幹淨的手帕親昵的給她擦著額間的汗。

  裴幼眠打了個哈氣,眸中就蓄滿了水霧,用那小奶音在回:“還有一些,弄好幼眠就要回家啦。”

  齊奶奶眼神不好,分這些要花費很多的功夫,幼眠還是很懂事的。

  齊奶奶拗不過她,隻好任由之。後硬是在她懷裏塞了黃芪片,讓她帶回去泡茶喝。

  裴幼眠抱著那一大袋黃芪片,也不讓拂冬幫忙,她吃力的走出齊家藥鋪。

  裴府的馬車已經停在那裏了,可裴幼眠艱難的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拂冬拂冬,兄長想吃對麵那條巷子的雲片糕。”

  拂冬麵無表情,眼裏卻含了笑意。

  明明自個兒嘴饞,竟說公子想吃:“好,姑娘,先上馬車,這就去買。”

  馬車緩緩駛動,裴幼眠寶貝似的抱著那包裹就沒鬆開手。自言自語的板著拇指道:“嫂嫂屋裏的都快喝完啦,嫂嫂愛喝。”

  馬車行的很是平緩,卻在拐角處驟然停下。

  車夫拉近韁繩,急呼——籲。

  馬兒前蹄高高揚起,一陣嘶鳴。

  裴幼眠圓滾滾的身子不由往前頃,好在拂冬手疾眼快的將至扶住,不至於讓她摔著。

  確保裴幼眠無礙後,拂冬掀開簾布,冷聲問:“發生了何事?”

  馬夫也是一陣驚慌,見車廂的姑娘無礙,還湊上小腦袋莽足了勁往外瞧,他提著的心終於鬆下。

  好在姑娘沒事,不然他難逃其咎。

  他恭敬道:“馬路上突然冒出姑娘。是我之過,不曾反應及時。”

  裴幼眠順著他指的反向望去,看見了熟人,她眼前一亮。

  這廂,韓知藝麵色沉沉如冰霜,她看著鍥而不舍對她一番糾纏的施茵茵,趕也趕不走,直接惡心到了喉嚨裏,她想也不想直接甩起鞭子抽了過去。

  她早就想這麽做了。

  先前顧忌這顧忌那,反而憋屈的很。

  如今她不盼著秦之逸對他有情,也不盼著日後入了秦府的門,會有好日子。

  施茵茵硬生生被她抽了一鞭子。她疼的直接倒在地上,白嫩的臉上眼淚滴答滴答往下落。

  “韓姐姐,我知你惱我,我也有所慚愧,任打任罵我絕不還手。”

  韓知藝笑了。她不屑的看著地上的女子:“施茵茵,你跑到我跟前說這幾日秦之逸疏遠你,我就納悶了,關我什麽事。”

  “可笑至極,你們這些破事,我不想摻和,他理不理你,是你們的事,你若再出現在我眼前,那可不是一鞭子這麽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