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後失言
  張來福有個摯友,叫朱誓警,也是24歲,人如其名,他的長輩父母都希望他將來做個警察,可以有個體麵的鐵飯碗,他也是不辜負所托,在警局謀了一份差事——檔案管理員,雖然不是幹刑偵的,但好歹穿上了警察製服,算是了了半個願望。

  雖然隻是個管理員,但是他對刑案特別感興趣,沒事兒總會偷偷的把檔案拿出來,自己模擬現場,假設自己是作案人,揣摩作案人心理狀態,從而得以還原作案現場。

  同事老李頭是個老管理員,作為唯一的夥伴,他偷偷的那檔案翻閱也就沒說什麽,隻是偶爾會調侃幾句,“好好管著檔案就行,看了也沒啥用”。

  朱誓警也隻是說“樂趣,純屬樂趣,打發無聊的時間。”

  老李頭也就沒說什麽。

  朱誓警的父親朱都督,也是個檔案管理員,他一心想做刑警,但是事與願違,幾次考核都未能過關,後來也就漸漸地放棄了,隻能把願望交給兒子,希望能夠幫他完成心願。

  在朱誓警大二的時候,他就開始通關係讓他畢業後就能進警局,但是朱誓警調皮不愛學習,未能考上警校,這讓朱老爹費盡了苦心。

  朱老爹送他去當兵,希望可以通過部隊分配到警局,沒想到他在部隊都不安神,連自己的排長都捉弄,軍人的紀律神聖不可侵犯,3個月後被部隊勸回,朱老爹差點氣的背過去。

  “你說你,幹啥啥不行,真的是氣死我了!”拿起牆角的掃帚就是一頓胖揍,可這也改變不了事實。

  兵當不了,就繼續讀大學吧,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我對你要求不高,隻要能畢業就行。”

  一直到朱誓警點頭答應,這才送他上車。

  四年過去了,當朱老爹拿到畢業證的時候,他哭了。。。

  。。。。。。。

  “朱子,在幹嘛呢,老夫掐指一算,你今晚有大餐吃。”張來福嘴上叼著雪茄,靠在老板椅上,腿翹在辦公桌上,跟朱誓警打著電話。

  “你今天是不是又宰羊了,而且還不小。”朱誓警一臉無奈的問道。

  “今天大豐收,地兒你選,今晚全由我張公子買單。今晚穿帥一點,我邀請了4個妹子一起陪酒,好好的伺候你。”朱誓警對這個早已經習以為常。

  “超M大酒店!”

  “沒有問題,5點半,我在警局門口等你。”張來福爽快的答應了。

  下午5點半,張來福開著大牛準時到了警局門口,還給他帶了一套西裝,“西裝都給你準備好了,抓緊時間換上!”張來福齜牙咧嘴的。

  “你說的那幾個妹子呢?怎麽就你跟我?”朱誓警問道。

  “呦呦呦,小朱子今兒怎麽這麽急,青春期的萌動,荷爾蒙的爆發麽!”張來福無賴的晃動著大腿。

  “去去去,我是聽你說有才問的。”

  “我已經安排人去接她們了,全都是大學生哦!”朱誓警看著張來福越來越無賴,也無可奈何,畢竟有錢,任性,頑皮。

  豪華的總統套間,金碧輝煌,房間大圓床的床頭排滿了各種的“應急物資”,VIP套間的個人服務生站成了一排,隻要招手,應有盡有。

  兩男四女載歌載舞,“歌聲”悠揚。張來福滿頭大汗,正左手拿著XO,右手拿著話筒傾情獻唱,用四個字形容——鬼哭狼嚎,但是在金錢的加持下,依舊是如此的悅耳,四位美女跟著“翩翩起舞”,“爸爸”這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四個妹子濃妝豔抹,身材高挑迷人,著裝華麗,露背的連衣裙,LV的手提包。

  “朱警官,再喝一杯嘛!”一個妹子朱誓警身上不停的剮蹭勸酒。

  朱誓警已經喝的七葷八素的,“好好好,再喝一杯!”

  “朱警官好酒量呀!”那種嫵媚,足以融化男人的一切。

  朱誓警左搖右晃,想著張來福混成這副模樣,自己還是個保管員,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來福兄,我也好想出人頭地,我好歹也是個本科兒,卻隻能做個管理員。”朱誓警拍著張來福的肩膀訴苦。

  張來福也已經喝得支支吾吾,“朱子,你看看我,就是個江湖騙子,你在檔案室多舒服,無聊的時候,那些檔案可以當小說看,多有意思。我也好想好好學習!”

  張來福自小就沒看到過自己的父母,是爺爺把他撫養成人,但是爺爺也在他高中那年去世了,而奶奶隻是個活在爺爺的故事裏的人,內心無比的失落。

  想到了高中爺爺病危的那一天:

  “張來福,你小子給我醒醒!”數學老師拿著教鞭敲著講台。

  張來福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著同學跟老師都盯著他,臉一下子紅了。

  “來,你上來把這條方程式解開!”數學老師拿著粉筆走了過去。

  “老師我不會!”張來福撓了撓屁股,表示茫然。

  數學老師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題目,我交給初中生,他都會做!丟臉,你高中怎麽上的?”

  “這個我知道,我是花錢買的!”張來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數學老師無語,同學哈哈大笑。

  晚上張來福回到家中,老爺子已經病危,家裏有些不認識的人守著,張來福沒有多想,衝過去抱住了老爺子。。。

  “爺爺,你怎麽了,爺爺!”張來福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好好的活下去!”老爺子已經虛弱不堪,說話都有些吃力。

  眾人拉住他,開解他,“孩子,別怕,你還有這些叔叔們!”

  張來福嚎啕大哭起來。

  。。。。。。

  人一旦酒喝多了,就把不住嘴。

  朱誓警搭著張來福的肩膀說道:“我翻閱了許多檔案,你奶奶的死很是蹊蹺,從表麵上看是完全屬於正常死亡,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四周更是完好無損,法醫的屍檢報告也表示沒有任何傷痕,也非中毒身亡,連食物相衝的幾率都沒有,你奶奶也沒有疾病史,怎麽就突然過世了呢?可怕,有蹊蹺。”朱誓警吐了吐酒氣。

  張來福打了個激靈,腦子似乎清醒了一些,一個活在故事裏的人,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卻突然有了曾經來過的痕跡。

  酒過三巡,張來福跟朱誓警喝高了,四個妹子也是喝盡興了,準備回學校。

  一個黑長發的妹子似乎有些留意朱誓警的話,直直的盯著張來福。

  她叫語悄悄,是個大三的學生,至於成績如何,背景咋樣,管他呢,混這種場合的,誰會在意這些。

  在司機的照顧下,將她們安全送到了學校,而他們兩個早已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張來福拍著昏沉沉的頭,頭痛欲裂,想想有些後悔昨晚喝了那麽多,看著旁邊熟睡的朱誓警,迷迷糊糊中想起了昨晚他說的話。

  “朱子啊朱子,現在我該是繼續追問呢,還是就此罷了!”

  張來福看了看時間,趕忙叫醒朱誓警,“喂喂喂,幾點了,你再不去上班就遲到了。”

  朱誓警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手表,一下驚醒,連滾帶爬,早忘記了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猛的摔倒在地,“麻蛋的,最晚酒喝多了!”

  張來福打電話喊來代駕司機,把朱誓警送回了警局,可不能影響了他的前程。

  朱誓警走後,張來福叼著雪茄,站在窗前,父母,爺爺,奶奶,他們到底存在什麽樣的故事。

  他找到了老爺子給他留下的相框,這麽多年從沒有仔細看過這張照片。

  裏麵隻有老爺子一個人,手指著一幅字,於是仔細的瞧了瞧,上麵寫著“地”“從”“陰”“回”。

  “這四個字毫無關聯!可是老爺子指著他,想說什麽?”張來福自言自語道。

  根據這麽多年的神棍經曆,潛意識的推測到。“這應該是個字謎,難道跟故事裏的奶奶有關?既然故事中的人走出來了,那就理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