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張來福
  M市是一個謎之平衡的城市,黑白兩道平起平坐,各有規則,井水不犯河水。白道有著ZF的背景,黑道有著自己的勢力。

  人群開始躁動,街上的人往兩邊迅速的潰逃,兩輛汽車飛快的行駛,不停的發生摩擦,前保險杠跟空調扇已經脫落,車燈掛在一邊,車內不間斷的傳出槍聲,肆無忌憚的械鬥。

  沿路的設施撞得破爛不堪,後麵還有兩輛皮卡緊追不舍,車頂上架著機槍,三五成群的向空中放槍示威,嘴裏喊著“呼。。。吼。。。”情緒極度的興奮。

  數十輛警車緊隨其後,警笛聲響徹雲霄,槍聲更是震耳欲聾。

  隨著車隊的走遠,街道恢複了平靜,人群從開始慢慢的在街道聚集,看著殘羹斷垣,指指點點。

  “今天他們打鬥的挺激烈呀!”

  “是不是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啊?”

  “跟我們有啥關係,我們過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眾人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

  霓虹燈下,少年穿著道服,帶著墨鏡,右手盤著手串,左手拿著麵旗,上麵寫著“陰陽天師”。盤膝而坐,嘴裏念念有詞。

  一股薰衣草香飄進了張來福的鼻腔,遠處走來了一對情侶,男的身寬體胖,油頭粉麵,挎著LV的包包,西裝革履,一副富豪的模樣。

  身旁一位身姿曼妙的美女,身材略高,薰衣草味的秀發在風中不停的舞動,那羨煞旁人的大長腿,讓多少直男沉迷,高挑的身材,白淨的臉蛋,濃厚的口紅,一雙眼睛充滿了嫵媚。

  少年連忙念叨起來,“官人好命相也!大富大貴之相!”少年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如他所料,二人停下了腳步,“大師會算命?”

  “是也,人稱陰陽天師!”少年故作姿態的看了一下他們的反應。

  美女聽罷,便在一旁撒嬌,“就算一下嘛,算一下看看,人家都說你好命相了!”男的擰不過她,隻好答應。

  “我姓黃,你看看怎麽個算法!”

  “請伸出您的右手!”張來福佯裝在手心上劃來劃去,一副老道的模樣。

  “黃總,此手相乃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大富大貴之相,尤其是這生命線,簡直是直入雲霄,長命百歲是也!再看看這命運線,直頂中指,蒸蒸日上是也!再看看這情感線,嘖嘖嘖,直通手背,美女如雲呀黃總!”

  話音一頓,挑起墨鏡看著旁邊的美女,笑的花枝亂顫,心想著,看來這位美女也要拍一拍馬屁。

  “不錯不錯,有點意思,鄙人生意場上確實很得意,在情感上更是春風得意呀!算的好,算得好呀!”黃總喜笑顏開。

  “黃總,您夫人可真是閉月羞花!跟您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呀!”

  “哈哈,張大仙過譽了!夫人,取200塊給張大仙!”

  “謝謝您嘞,歡迎黃總再次光臨,有疑惑盡管找我!”

  少年弓著腰,習慣性的笑臉相送。

  夜晚城市的燈紅酒綠,在這個充滿金錢的社會,有誰會在意這燈光下的身影。

  他叫張來福,年齡24歲,英文名Life,178的個頭,寬大的肩膀,相對較小的腰圍,典型的倒三角身型,一副500度的金絲邊眼睛襯托著大圓臉,左邊下巴兩個福祿富貴痣,一臉富貴之相。

  他很會察言觀色,洞察細節的本領仿佛與生俱來,通過觀察說一些他們無法狡辯的事情,從而徹底摧垮防線,節奏完全掌控。

  兩年時間,他便搖身成了動物收藏家,捷豹,路虎,大牛小牛,寶馬,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古巴雪茄都是兩根一起抽,就是這麽的任性,頑皮。

  時隔陽光明媚,張來福開著車去郊外遊玩,帶上了充足的食物跟飲料,享受難得的時光。

  M市的中心花園是本市最大的花園,綠皮樹植覆蓋麵積最廣,每到晴天周末,幾乎人滿為患。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地,鋪上地毯,擺上飲料食物,準備享受日光浴。

  一隻金毛跑了過來,搖尾乞食。看著那可愛的樣子,拿了一塊牛肉便打發它離開了。

  金毛的主人,看她著裝應該是個中年婦女,雖然有了些年紀,但是看不出多少歲月的痕跡。

  金毛得到了一些甜頭,便四處蹭吃,張來福不禁笑了起來。

  也有不喜歡狗的,前麵樹下的黃色鴨舌帽男子,似乎看到狗就煩,驅趕之下還是不走,一腳便把它踢開了。

  金毛溜達了一圈兒,無精打采的回來了,突然之間,倒地不起了。

  中年婦女上前查看,焦急萬分,立馬打電話給寵物醫院,旁邊的人連忙幫她報警。

  警察迅速趕到了這裏,熟悉一些當時的情況。

  “我家金毛沒有吃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啊,都是一些普通的食物!”中年婦女說道。

  “通過剛剛的查看,外表無傷痕,不排除是中毒!”警察一邊做著筆錄一邊說道。

  “中毒,怎麽可能!”中年婦女環顧著四周,因為剛剛金毛到處蹭吃蹭喝。

  黃色鴨舌帽男子見此情景,嘴角露出了奸笑。

  她看到了黃色鴨舌帽的男人,上前指著他吼道,“是不是你!剛剛你踢我家金毛了!這會兒還在偷笑!”

  “我為什麽要害你家狗!”黃色鴨舌帽男人臉色大變。

  “因為你討厭它,不然也不會踢它,你這個人心裏真變態,還要毒害它!”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我也看到他踢了,看樣子好像是他!”

  “我看有點像,戴這種顏色鴨舌帽的男人多半是猥瑣男!”

  “我看不像,如果是他的話,他還湊過來幹嘛?”

  “也是啊,這不是自投羅網嘛!”

  黃色鴨舌帽男人很是生氣,但是又不知如何解釋,“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們有什麽確鑿的證據直接指證我!”

  “我有證據!你們跟我來!”一個短袖迷彩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招呼著大家夥跟他走,他走到了黃色鴨舌帽男人的落腳處。

  “你們看,他這裏是酒心巧克力,我們知道狗吃巧克力跟白酒都會中毒,那巧克力加白酒不就是毒上加毒了嘛?”

  眾人一聽,好像確實是這樣,又開始議論起來。

  “沒想到這人的心眼兒這麽小!”

  “是啊!一隻狗而已!”

  “還真的是個猥瑣男!”

  黃色鴨舌帽男人吼道,“難道就因為我吃了酒心巧克力,所以就是我做的?!”

  張來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有人認出了他來,“這是張大仙,我們讓他來評評理!”

  “就是那個張來福大師嘛?”

  “是的,就是他!”

  一群人立馬圍了過來,各種套近乎。

  警察從人群中把張來福引了出來,“那請大師說說你的觀點!”

  張來福走到迷彩短袖男麵前,“你認識那個男人嘛?”

  “我怎麽會認識他!”迷彩短袖男一說頭一甩。

  又走到黃色鴨舌帽男人麵前,“你認識那個迷彩短袖男嘛?”

  “不認識!”

  再次輾轉到迷彩短袖男麵前,“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誣陷他?”

  “我哪裏誣陷他了,他確實有作案的動機啊!剛剛你也聽到了,他踢狗了!”

  “那我問你,你怎麽知道他那裏有酒心巧克力?”

  “我來的時候看到了!”

  “那我再問你,你怎麽知道金毛是吃酒心巧克力中毒的?”

  “他隻有這個食物可以讓狗中毒!”

  “狡辯,第一點,你不認識他,你為何如此對他觀察細致?知道他吃的是酒心巧克力!第二點,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是吃酒心巧克力中毒的?第三點,你們素不相識,你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指證他就是凶手!”

  “我看到他投毒了!”

  張來福立馬把黃色鴨舌帽周圍的人叫了出來,“各位,請問你們看到他離開那地方了嘛?”

  眾人紛紛搖頭,“沒有,他就一直坐在那邊!”

  “看到了吧,他沒有作案時間!”

  “沒有作案時間,不代表沒有作案動機!”

  “第一點,如果他是作案人,不會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裏,引起大家的注意!第二點,如果他是作案人,不會又堂而皇之的留下證據!第三天,如果他想毒害金毛,沒必要趕它走,直接給它吃就行了,最多算個過失之責!所以他隻是單純的討厭狗,並沒有作案動機!”

  “那。。。我。。。”

  “按照人的心理狀態上講,你們素不相識,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義正言辭的指責他為凶手,這麽多人在此,為何就你急不可耐?所以推測,要麽你跟中年婦女有過節,要麽你跟那男人有過節,從中製造矛盾,自己看笑話。但是還要讓自己擺脫嫌疑,才出此損招!”

  “我是指證人,怎麽在說我的問題?那我的動機又在哪裏?”

  “我想起來了,前幾天逛超市,我家金毛舔了一下他的火腿腸,然後就在那裏暴跳如雷!詛咒早晚吃死它!”中年婦女指著迷彩短袖男說道。

  張來福轉向警察,“這就是我的見解!”

  又對著迷彩短袖男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隨後便回到了自己的落腳處,收拾行囊,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麽沒了。

  “要是我當初好好學習,指不定現在是好警察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