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誤會了
  徐煙拉著薄一心進了房間。

  將房門關上。

  薄一心回過頭來,扯著嗓門就喊:“你怎麽又跟他攪和到了一塊兒?他是個什麽東西?徐小煙,你腦子要放清楚!”

  徐煙安撫的拉著薄一心的手揉了揉:“你先聽我說。”

  薄一心雙腿往上一疊,在邊上坐了下來。

  “你說,你要是說服不了我,我現在就把你敲暈了帶走。”

  徐煙笑了一下:“你不會的。”

  薄一心把臉一拉:“我什麽幹不出來?你別小瞧了我!我連我爸的公司都能賣,沒什麽是我不敢的!”

  話說完,她眼底有失落,但掩飾得很好。

  可即便這樣,還是被徐煙看到了。

  徐煙低低道:“對不起,一心,因為我,害你連薄伯伯的公司都守不住,我......”

  “說什麽呢!”

  薄一心道:“你以為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看不懂他們這些套路了?我是把公司賣給翟安文了,可是徐小煙,我心裏很清楚,我爸一走,就我這麽個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拿著那麽大一公司,就等於是在脖子上掛了一大金鏈子,就差吆喝著讓人來搶!能趁著他們搶來奪去的時候,將我所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這一波,我不虧。”

  “我也想明白了,我爸不見得會要我為了一破公司,連自己後半生都搭上,那可太累人了。”

  她說得輕鬆,徐煙知道,她心裏輕鬆不了。

  抓著薄一心的手晃了晃:“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是個掃把星。”

  “徐小煙你再說這話!我現在就把你打暈了帶走!”

  徐煙笑:“好,不說,你坐下來,聽我說。”

  薄一心被拉著再度坐了回去。

  徐煙道:“鬱南行不會消停,他這個人,向來是想要得到什麽,就一定要到手才會罷休。他說過,我這條命是留著給他報複折磨用的,他不會讓我有機會重新開始,有新的人生。這一路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說著,徐煙淺淺的吐了口氣。

  “在島上的時候,我想,就算是死,我也要離開,可是,我用齊芳假死做到了,鬱南行也用孟家瀕臨破產來讓我看清楚一件事,躲避,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薄一心聽著,眉頭一緊:“所以,你是想說......”

  徐煙眼神堅毅起來,下巴微抬:“我不會再逃避,誰想做什麽,盡管來,我不會再害怕任何人。”

  薄一心在徐煙的房間裏待了很久才離開。

  鬱南行將電話掛斷,轉首,看向對麵,被挖開了的墳墓,棺材已被人掘開,裏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已開始腐爛,爬滿了屍蟲。

  惡臭來襲,作業的人有的忍不住彎腰在一旁吐了出來。

  阿奇從底下爬上來,來到鬱南行的邊上:“查看過了,死因沒有問題,隻是......”

  鬱南行拿手帕捂在鼻端,瞥了一眼那開著的棺木。

  “隻是人臉不見了。”

  阿奇道:“從脖子那塊開始,整整一塊的人皮,都不見了。屍檢的結果,應該是在人將要斷氣還沒有斷氣的時候,直接從人身上撕下來的。”

  阿奇道:“要不是這姓夏的人家非本國人,信奉的教義又不同,這屍體,早就已經焚化,我們也不可能發現這一點。”

  鬱南行擰眉,喃喃道:“整張人臉都不見了?”

  阿奇說:“是。”

  “這說明什麽?”

  阿奇道:“也許有人,盜用了小夏的臉。”

  鬱南行匪夷所思的看著阿奇,阿奇也覺得自己這個說法未免有點荒誕。

  從墓園出來,鬱南行將那塊帕子丟到了阿奇的手上,矮身坐進了車中。

  在車上,他接了幾個電話,每一個都讓他眉間蹙得更緊。

  回到小別墅的時候,天已經盡黑了,外邊下起了雨,鬱南行從車上下來,家裏沒人,燈都沒有一盞。

  他記得中午的時候,家裏打電話給他,說徐煙跟薄一心見完麵之後,薄一心就獨自離開了,她不是.......

  心裏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鬱南行快步往樓上去,來到徐煙住的那間客房,他抬手敲了敲。

  沒有人應。

  外邊忽然電閃雷鳴,雨越下越大,那劈天蓋地砸下的電閃雷鳴,將鬱南行的臉色籠罩得陰沉難看。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徐煙的房門外,忽然一腳,踹了上去。

  房間裏的窗戶還開著,風雨從外進來,半邊地板上都濕透了,房間裏潮濕的、冷冰冰的。

  他就不該給她自由!

  鬱南行冷著臉,一個大轉身,從樓上快步下來,阿奇還沒走。

  鬱南行冷壓著音調,把人喊了進來。

  阿奇道:“先生,出了什麽事?”

  “徐煙不見了!”

  阿奇一驚:“不會吧,太太,她不是自願.......”

  卻見鬱南行臉色陰沉得駭人,那句話沒能說下去,他忙道:“我現在就去找!”

  轉身跑出去,蒙頭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徐煙被淋得半濕,手上還拿著一個包裹,頂在腦袋上當雨傘。

  看到阿奇和鬱南行都在大客廳裏,且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十分的肅穆嚴厲,她以為自己撞破了什麽不該聽看的消息,忙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說時,看向鬱南行。

  那眼神中的陌離,像是這一秒,窗外劈天開地的雷電,一下紮進了鬱南行的心中。

  他忽然上前,一把握住徐煙的胳膊,把人拎著就往外走。

  “你幹什麽?!”

  阿奇也要跟過來,被鬱南行大喝一聲:“別跟著!”

  阿奇僵站在原地。

  徐煙被鬱南行塞到了車上,他調轉車頭,就將車開進了大雨傾盆裏。

  一切發生的迅極猛烈,徐煙莫名其妙。

  鬱南行的狀態顯然是極端憤怒,情緒激烈的。

  她有些不快,看著外邊漆黑,雨勢猛烈,出生提醒:“你開慢點!”

  鬱南行反而一個油門加上去。

  徐煙身體往後猛的一跌。

  她忙雙手抓住了一旁的握手,口氣也不大好起來:“你幹什麽啊!發什麽瘋?!”

  “發瘋?”

  鬱南行冷笑著念了一遍,他將車子拐進了一個巷子。

  然後一個急刹,將車逼停在一個大黑鐵門的門口。

  徐煙看到那門邊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孟府”兩個字。

  她詫異錯愕的扭頭看鬱南行:“這裏是......”

  鬱南行根本不聽她說,也不和她解釋,推開車門下去,喝道:“下來!”

  見徐煙沒動,他大步繞過來,拉開車門,就將徐煙從車裏拽了下來。

  然後,連拖帶拽的往那鐵門邊去。

  “你鬆手!”

  鬱南行身體繃得筆直,抬手在門上不停的按。

  徐煙掙紮:“鬱南行!”

  他火頭上來,將她往門上一甩,陰沉著雙眼,一腳踹到了那鐵門上。

  滿身戾氣驚人,背披電閃雷鳴。

  徐煙被嚇得不輕,人貼在凹凸不平的貼門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陰戾暴怒的男人,急促的喘息著。

  她拚命克製著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恐懼,起身說道:“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平靜下來,我們再談。”

  說完要走。

  鬱南行猛撲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