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徐讓沒死
  “啪”

  鄒玲玲將手裏的胸針丟了出去。

  她應該是今天晚上最出風頭的人,被所有女人豔羨的人,可是,因為徐煙,她成了安城的一個大笑話。

  “你滿意了?!她毀了我的婚禮一次又一次,還能去全身而退,你滿意了?!”

  翟安文看了一眼被鄒玲玲丟在地上的黃色鑽石的胸針,神情很淡漠。

  將領帶扯了下來,他緩聲道:“你不該動她。”

  “為什麽我不能!那就是一個狐狸精!她要搶走你!”

  鄒玲玲眼睛裏忽然放出凶狠、嫉恨的光,她衝過去,揪住了翟安文的領子,將翟安文的衣襟抓得一團亂:“你急了?我讓她丟人,你著急了,是不是?”

  “時間不早了,就早點睡。”

  相比於鄒玲玲的嫉妒怨恨,翟安文冷靜得近乎絕情。

  他講鄒玲玲的兩隻手抓住,從他的領口撥了下來。

  鄒玲玲緊緊的盯著他,不肯鬆手。

  “你要去哪裏?今天是你我結婚的第一天晚上,你要去哪裏?”

  翟安文不容分說的將她的手丟到一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跟我之間是怎麽回事,不需要我來告訴你,鄒玲玲,你要安分,翟太太的這個位置我可以給你,你若不能,我就隻能另外選擇一個聽話的女人。”

  “翟安文!”

  鄒玲玲近乎瘋狂的大喊:“我哪裏比不上她!你竟要為那樣一個女人舍棄我!”

  她哭了出來。

  為了他做出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瘋狂的事,在他淡漠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用冷漠打著她的臉,把她的自尊和人格碾碎了,踩在腳底下。

  “你哪裏比得上她?”

  翟安文竟然一點兒都不避諱,冷笑了一聲,就推門出去了。

  把鄒玲玲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裏。

  鄒玲玲尖叫著將房間裏的東西砸了一地。

  翟安文從樓上下來,翟一五就在樓梯邊上等著他。

  看到翟安文領口上的褶皺,翟一五挑了挑眉:“你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翟安文瞥了他一眼:“手腳幹淨點。”

  翟一五撇了撇嘴,上樓。

  鄒玲玲還在發瘋,房間裏瞬間被她砸得一片狼藉。

  翟一五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手裏舉著她和翟安文的結婚照,正要砸下去。

  翟一五倚在門上,嘖嘖了兩聲:“我勸你還是留著,畢竟,這可能是你們兩個這輩子唯一的合照。”

  鄒玲玲看到翟一五,發狠的將相框砸到了翟一五的身上。

  幸虧翟一五躲得快,那玻璃碎片飛濺出去,嵌在了門框上,沒打到他身上。

  “救你這潑婦樣,誰看得上你!”

  “滾!滾出去!”

  翟一五笑了:“小媽,你讓我滾?”

  他手裏拿著兩張機票:“那可辦不到,我今天的任務,就是來送你滾的啊!”

  鄒玲玲瞳孔驟縮,看到翟一五一邊晃著手裏的機票走進來,一邊笑眯眯的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爸之前有沒有女人嗎?”

  “我今天可以告訴你,”他像是在跟鄒玲玲講故事一樣,慢悠悠的說道,“他今年也要三十九,快四十了,他十九歲那年有的我,你說,他這二十年身邊會不會沒有女人?”

  “可是為什麽,你除了一個徐煙,卻誰也抓不住呢?”

  鄒玲玲看到翟一五雖眉眼含笑,可是說出來的聲音卻隱約帶著一點危險了冷意,她控製不住的恐懼,狂躁的脾氣也不知不覺的削減了下來。

  翟一五已經到了她的跟前:“因為我爸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好人。”

  翟一五話說完,手上忽然往鄒玲玲脖子上一刀劈下去。

  鄒玲玲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眼皮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翟一五將人扛著下了樓,登上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私人飛機。

  徐煙第二天起來,有傭人上來給她送了早飯。

  是便於消化的清粥小菜。

  米粥燉得粒粒開花,軟糯香甜,徐煙喝了兩口,就要出去。

  卻被攔著,說鬱先生吩咐,她身體不好,需要在家多休息,不適宜到處亂跑。

  他將她禁錮了起來。

  這個事實讓徐煙又恨又惱,她硬要衝出去,門口的保安一排十幾個,阻在她前麵。

  徐煙跑到了樓上,把電話打到了鬱南行那裏。

  鬱南行在跟人喝酒,看到來電顯示,他走到外邊廊下。

  徐煙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的問:“為什麽關著我!你憑什麽關著我?!”

  鬱南行半靠在走廊一邊的門窗邊上,他聲音有些懶慢:“你清楚不太穩定。”

  “是因為你,我才情緒不穩定!讓他們走!”

  鬱南行問:“如果我讓你行動自如,你還會不會回去?”

  徐煙反過來問:“如果你不知道我想殺肖瀟,還會不會這麽關著我?”

  鬱南行沒有立刻回答。

  徐煙替他回答:“不會。你是怕我找到肖瀟,你怕我殺了她!”

  鬱南行道:“徐煙,殺了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殺了她就是我想要的唯一好處!”

  她說:“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補償我?那就把她的命給我,你跟我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想都沒想,直接道:“不可能。”

  徐煙在電話那邊冷笑:“那就是沒得談了。”

  鬱南行沒說話,徐煙將電話掛斷了。

  她看著窗外,將手裏的手機緊緊抓著,然後來到窗邊上,看著底下。

  她再度打了電話過去。

  鬱南行很快就接了。

  “我現在開了直播,”徐煙說,“鬱南行,要是我在你的房子裏墜樓身亡,你說,鬱氏會受到多大的打擊?雖不至於因此破產,但是股價下跌,也會給你帶去不小的麻煩吧?”

  “徐煙!”

  電話那邊的男人嗓音發緊。

  徐煙想,她這條命到底還是值點錢的。

  深吸了口氣,捏著手機的指骨都在哢噠哢噠作響,鬱南行道:“把電話給你身邊的人!”

  徐煙便開門,找了房子裏的傭人,把手機遞了過去。

  不知道鬱南行在電話裏說了什麽,那傭人用有些慌張的眼神看了徐煙一眼,然後急急的點了兩下頭,將手機還給了徐煙。

  她跟徐煙道:“鬱先生讓您現在過去找他。”

  徐煙隻要離開這棟房子,她沒挑,拿了手機,就跟著鬱南行安排的司機,出去。

  車子在安城跟北城交界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裏有一個茶樓,古色古香,車子一停下來,就立刻有人上前來開門服侍。

  “鬱先生在裏邊等您。”

  徐煙被帶著往裏走。

  一路九曲十八彎,內裏乾坤比外邊的建築造型更有可看的地方。

  進了二樓,又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徐煙才在靠院子的一個包間前停了下來。

  門被敲兩下,裏邊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帶路的人便將門輕輕推開,一股煙味飄了出來,徐煙往裏走,嗆得有一會兒沒能睜開眼睛。

  等到她能睜眼的時候,腰上多了一隻手,她被人一勾,不受控製的跌坐了那人的腿上。

  鬱南行拇指在徐煙的脖頸間小小的摩擦了兩下,唇邊帶笑,淡聲道:“徐煙。”

  然後轉過來,唇瓣貼在她脖頸間,狀似親昵的在她耳珠上親了一下,道:“打招呼。”

  徐煙轉過臉,看到對麵坐著的男人,她心頭咯噔了一下,不禁臉色大變,起身喃喃著,喊了一聲“爸爸”,眼淚瞬間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