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竟讓別的男人侮辱她
  忽然聽到“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撞開。

  徐煙將要閉上的眼睛驀的睜開,就看到鬱南行衝進來,一把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

  她流血過多,身體已經非常虛弱。

  神智都是恍惚的。

  她見著來人,有一瞬間的欣喜。

  滿手的血,抓住男人白色襯衫的領子,又哭又笑:“你來了,南行,你來了!快,幫幫我,救救我爸媽!有人要害他們,有人要毀了我的家!”

  她瞳孔渙散著,無力的喊著,嗓音嘶啞。

  “南行,南行.......我隻有你,別拋下我,別傷害我,求你.......我很痛,這裏很痛.....”

  她喃喃的哭訴著,像個無助的孩子,手上血淋淋的。

  鬱南行臉色陰得快滴下水來,抓著人,一腳踹開了房間裏的衛生間,直接把人拖了進去。

  打開花灑,冰冷的水,從徐煙腦袋上淋下來。

  凍得徐煙一個哆嗦,將失去的理智瞬間拽了回來。

  鬱南行一把扯下自己頸上的領帶,抓著徐煙那隻滿是鮮血的手,用力纏了上去,係緊。

  徐煙掙紮著,要拽下來。

  鬱南行把人丟到了浴缸裏,抓著她刀口的那隻手卻不放。

  眼神發狠的盯著她:“你扯下來試試!”

  “徐煙,你要是死了,我就讓你弟弟來替你承受!”

  徐煙發著抖,忽打了個激靈,渙散的瞳孔,一點點聚起光來。

  她盯著眼前的男人,仔仔細細,像是要認清楚,他究竟是什麽人。

  忽的一聲笑,比哭還難聽。

  “是啊,要殺我全家的那個人是你!就是你,鬱南行!是我的丈夫啊!”

  她哭著,笑出聲來。

  她還在想什麽?她還在求什麽?

  那個冷了會將她擁在懷裏,熱了會替她扇風,跟她耳病廝磨恩愛的男人,根本是他給她設的局,是假的!

  而她,上了當,引狼入室,落得家破人亡!

  浴缸裏都是冷水,她掙紮著,水花四濺。

  臉上不知是花灑落下來的水,還是眼淚。

  嘶啞了嗓音,竭力喊出來:“鬱南行你不是人!你這個魔鬼!禽獸!”

  他任由她喊,薄唇往上提出冷酷的笑痕:“你知道我是魔鬼就好!好好活著替你父親還債!記住,你死了,我就讓你弟弟和你媽陪葬!”

  他說著,將那抓著的,她的手,往浴缸裏一甩。

  起身,抬手捋了一把臉上的水。

  襯衫濕透了,緊貼著他分明的肌理。

  她曾經,那樣迷戀的男人,那樣迷人的一個男人,現在,站在她麵前,仍是原來的那個人,卻早就已經被惡魔附身。

  不,他本來就是惡魔,是她被他的皮囊迷惑了外表,以為他是可靠終生的男人。

  逼死她的父親,害了她的母親,現在,還要拿她唯一的親人來威脅她!

  徐煙不知是凍的,害死心寒,不停的顫抖。

  手腳無力,心裏的恨卻像是山火燎原。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她猛的從浴缸裏爬了起來,抓過掛在一旁的浴袍的帶子,衝上去,從背後,往鬱南行的脖子上繞。

  她要殺了他!殺了他!

  可他那樣高,她拚了命,連他的一根皮毛都沒碰到,就被鬱南行回身一個反手,掐著脖子頂到了沾滿水珠的玻璃門上。

  頭撞到牆上,之前摔傷的額頭似乎又破了口,她無力的掙紮。

  男人高大的身影來到了她的麵前,一大片的黑暗籠罩下來。

  她看到他漆黑的皮鞋。

  鬱南行伸出兩根手指來,捏住她的下巴,鄙夷又憐憫:“知道恨的滋味了?”

  “這才是開始。”

  “呸!”

  徐煙一口含血的唾沫吐到了他的臉上。

  鬱南行麵色頓變,一巴掌,險些揮到她臉上。

  卻又在半道收了回來。

  他冷笑了兩聲,鬆開她,看她像一灘爛泥似的靠在玻璃門滑落下來。

  鬱南行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的門被人推開,很快有人遞了紙巾過來。

  他將擦了臉的紙巾丟到了徐煙的臉上,道:“讓人進來!”

  很快,有個長相猥瑣下流的男人被推了進來。

  徐煙被從地上攙扶起來,放到靠邊的椅子上。

  鬱南行彎腰下來,一隻手按在她肩上,薄唇微彎:“膽子不小,嗯?敢自殺?”

  恐慌一下襲上心頭。

  她驚叫:“鬱南行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男人離了她大約有三五步的樣子。

  她聽到他點煙的聲音,嗓音散漫慵懶:“如果明天早上的新聞是徐家大小姐母親出殯當日,與人偷歡,你說,有多刺激?”

  “鬱南行!”

  徐煙驚恐的叫了出來。

  “知道怕了?”

  男人嗓音涼薄。

  從身後人手裏拿了醫用酒精過來,抓住她被他用領帶係住的傷口,拎了瓶子,就往她手上倒。

  傷口灼燒似的劇烈刺痛,痛得徐煙渾身在抖。

  “知道痛了?別急,很快,會讓你更怕!更痛!”

  他將酒精瓶子丟給身後的人,示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