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一章 挖折耳根?
  為了寬她媽的那顆心,同時自己也憤恨不平,胡果還是在小區的微信群裏將他們家在頂樓上丟衣服丟被子的事情說了。

  一下子又在群裏炸開了鍋,有人就道,“嗨,咋個在樓頂上晾曬衣服嘛,我給你們說在樓頂上晾曬衣服那些,是最容易丟東西的了。”

  有人就又跟腔道,“就是,上回我們家老太太也是看到天氣好,太陽大,樓頂上曬的著,於是就把床單被套洗了,拿去樓頂上晾曬了,等下午去收的時候呢就不見了,就隻剩下不曉得是哪個的一床舊不拉幾的在那繩子上晾著。”

  跟著就又有人道,“就是呢,我們小區賊娃子多的很,上回我把我老公的一件襯衣給洗了,也拿到樓頂上去晾曬,結果也被人給偷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在樓頂上晾曬東西了,哪怕是上麵的太陽光更充裕,我們低樓層的光線再暗,再不透風,可能一件衣服要晾曬個三四天,我也絕不把衣服弄到樓頂上去晾曬。”

  有人就問胡果,“是不是你們家的衣服和被子太好了的緣故?”

  胡果就道,“一件羽絨服買了才穿了兩天,一條新棉絮也才蓋了沒多久,估計一個月都還不到。”

  有人就道,“難怪!那麽新的東西別人不偷才怪了。”

  有人就又道,“所以,林子大了,啥子鳥都有,同樣的,小區大了,啥子人也都有,不是每個人都是那麽的有素質的,總有一些那些個平常愛占小便宜,小偷小摸的人。”

  跟著又有人道,“像新衣服新被子什麽的,最好不要拿到頂樓上去晾曬,拿去了邊邊要被人給惦記上,然後偷了。”

  胡果就道,“我們哪曉得那些嘛?”

  有人就吃驚道,“不是吧,小區微信群裏經常有人發在樓頂上晾曬衣物床單被套,結果被人偷的信息呢,你們都沒在意麽?”

  胡果就道,“我們是新搬來這邊不久的,”她嫂子跟她哥是在這邊住的挺久的,但是兩個人平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方麵的信息,不然的話他們也曉得提醒他們爸媽一下子。

  有人就又道,“難怪,不過你們也就隻能自認倒黴了,人家既然偷了你們的,那就肯定不會給你們還回去的,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就做當於舍財免災,或者是做好事捐給了哪個貧窮破落戶。”

  有人跟著就道,“說的好,那些偷人東西的可不就是一些貧窮破落戶麽?你說現在哪個家裏還缺一件衣服一條被子的?既然他(她)能連這些東西都能偷,那不就是說明他(她)家裏很窮麽?平時連這些東西都置辦不起!”

  跟著就有人詛咒道,“要是真有因果報應的話,要我說像這種手腳不幹淨的人就活該窮困潦倒一輩子,一輩子都富裕不起來,一輩子就活該靠撿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過日子,一輩子都活的造孽兮兮的。”

  緊接著那個家裏被偷了床單的業主就道,“我也覺得是,最好是哪天偷到一個患有傳染病的人的頭上,到時候穿了別人衣服,蓋了別人的被子,讓他(她)狗日的也得上怪病,看他(她)狗日的還敢到處去偷人家東西麽?”

  這人的話竟然跟自家老媽說的那翻狠話不謀而活,胡果就突然地笑了,然後將手機伸到簡單的麵前道,“嫂子,都不用我們自個兒說,別人就說出了我們的心聲,這個鄰居可真是給力啊?我就喜歡這麽直率的人!”

  簡單就笑道,“那還不好,都省了你自個兒說那些狠話。”

  胡果就笑眯眯地道,“我也覺得是,”跟著她就在群裏也發了一句詛咒的狠話。

  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胡果就對著胡媽道,“媽,放心吧,我幫你出氣了,小區裏的一些鄰居們也狠狠地對她(他)進行了一翻詛咒,相信她(他)就是穿著那衣服,蓋著那被子也不會好過的。”

  胡媽就道,“對來的,就是要把她(他)狗日的給狠狠地咒罵一頓,狗日的,簡直是攢勁了!”

  胡碩臉上神色沒多少變化,自顧自地照顧著簡單,簡單在聽到她們母女二人的談話之後,也就是淡淡地笑了笑。

  她想,若是對方真的怕受到詛咒的話,也就不會去偷人家的東西了,不然的話,她(他)是絕對不會想不到別人丟了東西之後會對她(他)或者她(他)的家人進行一翻惡毒的辱罵跟咒罵。

  她知道其實婆婆媽也知道這樣無濟於事,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出一口惡氣,心裏麵好受一些罷了,所以她跟胡碩也就懶得開腔了。

  第二天下午,在吃過午飯之後,簡單她姐給她打來電話,詢問她這兩天的情況,簡單給她說了,叫他們放心,她一切都好。

  跟著她就跟她閑聊了起來,問老家的情況,她姐也一一地給她做答了,最後簡單就問,“唉,我早上從監控裏看到小西瓜跟小葫蘆拿著一個小苗子刀兒在後麵的坡上挖著什麽呀?他們是不是在挖折耳根喲?”

  兩個小家夥都喜歡吃涼拌折耳根,尤其是在下稀飯的時候,每次兩人都是搶著搶著的吃。

  上次小西瓜在回去之前就跟她說過,他回老家了要去掏折耳根,還說到時候挖了要給她帶,簡單當時就隨口應了,說好,叫他到時候多挖一點。

  最近的天氣都比較暖和,他們這邊最低的氣溫都是七八度,就連他們小區裏的玉蘭花都開了,她想也許因為天氣暖和的原因,說不定老家的折耳根也已經冒出了土了。

  簡潔就道,“哪喲?哪有那麽快喲?昨天才剛立春呢,回家這麽多天,我連個折耳根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們是在挖那個扁毛草。”

  簡單就笑道,“挖那個幹啥喲?還真是耍的沒事幹呢?”

  簡潔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鄙夷起來,“哪喲?昨天我們去給爺奶他們理墳的時候,那邊簡平與簡曲他們也在給大伯理墳嘛,不曉得他們是聽誰說的,要想自己家的子孫今後發展的好,那墳上就要長草,而且是必須是長那種扁毛草。

  大伯的那個墳上給就沒長那種草嘛,長的都是那個白茅草嘛,就是一蘢一蘢的那個像蘆葦的,我們這邊土話叫茅蘢杆,還有就是那個黃荊枝,外加一些其他的雜草。

  他們昨天把那個墳上的那兩種草給挖了,然後就到地邊上去挖了一些扁毛草回來,專門栽到大伯的那個墳上。”

  簡單就在電話這段撇了撇嘴,“這個都信?”

  簡潔就道,“人家要信呢,栽了那草之後,還專門到灣底下去提了兩桶水上來,澆在那個墳上,以期達到讓那些草能夠成活,然後使他們幾家今後都能夠飛黃騰達,在外麵是賺的缽滿盆滿的。”

  簡單就很是無語了,然後就聽到她姐又繼續道,“昨天小西瓜和小葫蘆給是跟我們一起的嘛,然後就看到了,然後就說也要給他們的兩個祖祖的墳上栽一些那個草。

  這不,兩個人吃了早飯就去後麵的坡上開始挖了,說他們挖了之後,待會兒就讓他們爺爺去給他們祖祖的那兩座墳種上。”

  簡單他們聽了就都樂嗬的不行,“哎喲,可以啊,兩個小家夥居然那麽有心呢。”

  胡爸胡媽也一掃之前丟了衣服跟被子的陰霾,笑的不行,直誇兩個鬼精靈。

  簡潔就在電話那端道,“他們兩個懂得啥嘛,也就隻曉得跟著瞎起哄,小孩子家家的,反正也是玩兒,就隨他們去了,也好得他們天天追雞攆狗的。

  嗨呀,我給你們說,自從他們兩個回來了之後,我每天都要洗兩缸衣服,那衣服快髒的很,一天要換兩套衣服,還幸好最近的天氣都比較好,老家每天都是大太陽的,洗了之後,也能晾幹個七七八八的,然後等晚上的時候收回來再在那個烘幹機裏麵烘一下子也就全幹了。”

  簡單就道,“咋那麽快髒喲?”

  簡潔就道,“不是簡棟爸們明年子要修房子麽,現在正在平整地基,然後就多餘了一些土,二伯他們就把那個土給拉了回來,填我們房子旁邊的那一塊地,然後兩個人每天就到那裏去玩兒嘛,加上灣裏的其他幾個小朋友,然後每天幾個人就在那裏玩鍋鍋窯窯的。

  把那個泥巴用水澆濕,然後摔打成塊兒搓成條製作碗咯鍋的,然後就把他們爺爺婆婆種的菜一把一把的扯去鋪在那些泥巴碗上,說是他們做的菜,然後就請人假吃,嗨喲,幾個人每天玩的嗨的很,不到飯點是叫不回來的。”

  簡單他們就又笑,“嗨喲,他們還找的到玩兒的呢。”

  她姐就道,“人家會玩兒的很,小葫蘆還說他就在老家了,不回成都了。”

  胡爸胡媽他們又哈哈地笑了起來。

  簡單就道,“當然咯,在成都他們就隻能玩兒他們的玩具,而且空間就那麽大,哪像在老家天高地大的,隨便他們怎麽跑。”

  “不是啥,小西瓜每天就騎著他那個自行車在滿灣的跑,小葫蘆就滑著他那個滑板車跟在他哥哥的屁股後麵也是那樣子的,兩個人快活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