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合一
  後院裏,藍若梅推著霍東禹漫步於後院那條碎石鋪成的小路上,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藍若梅的臉上隱隱還含著一抹嬌羞。

  證領了,他們正式結婚了,隻要婚禮一舉行,他們的關係便正式公布天下了。

  以後,他們便可以公不離婆了。

  老太太坐在不遠處,眯眯笑地看著這一對有情人。

  傍晚的風很大,也很冷,老太太年過八旬了,可她覺得一點也不冷,精神也極好。老臉上隱隱泛著紅光,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

  美姨站在老太太的身邊,沒有其他事情時,美姨是一直都跟在老太太身邊的。

  “老夫人,咱們回屋裏去吧,天色暗沉,氣溫也下降了,要是大少奶奶回來,看到老夫人坐在這裏吹著冷風,可是會心疼的。”現在能讓老太太改變一切主意的人,隻有大少奶奶了。老太太本來就疼愛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又給力,新婚第二個月就懷孕了,那可是霍家第四代的寶貝呀,不管是男是女,老太太都是相當重視的。

  “我有預感,東銘今天晚上會帶著若希回他們的小家去。”老太太眯眯笑,坐在原處並沒有動作,看到東禹精神變好了,人也開朗了,重拾了信心,變回了以前那個頂天立地的霍東禹了,又和藍若梅登記了,她就開心得想坐到明天的冬陽升起來。

  萬一明天是陰天,冬陽不升起來呢?

  呃?

  老太太在心裏失笑著,感覺自己有時候真像個老小孩。

  “美姨,我太開心了,對若梅,雖說不及對若希那般喜愛,可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娃兒,現在都被我的孫子娶回來了,嗬嗬,素素呀,她的兩個女兒天生就是為我霍家男兒而生的。”老太太想到藍家兩位千金都花落了他們的霍家,她就得意洋洋的。

  以前,在外界人的眼裏,藍家姐妹是一對姐妹花,因為藍若希行事低調,在外人的眼裏,藍若梅是集美貌,能幹,財富於一身的美女,誰能娶到她,誰都有福氣。可惜人家和霍家太子爺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的,早早就被霍家太子爺定了,外界那些男人隻能把仰慕的心思都壓回了心底深處。

  美姨也笑了起來,逗著老太太:“是呀,藍家姐妹都被大少爺和二少爺娶了回來,看把老夫人美得。”

  “素素不夠爭氣,要是她再生三個女兒,我還要讓東愷,東遠,東旭都把她們娶回來,哈哈,那樣過癮呀,五兄弟娶五姐妹,世界奇聞,嗬嗬,可惜了,素素隻生了兩個女兒。”老太太緊接著說出來的那句話,讓美姨狂汗。

  老太太的思維呀,常人難以理解。

  英叔這時候從遠處匆匆而來,看他的神色似乎很緊張,好像遇到了什麽突發的重大事件。

  老太太雖然人老了,眼睛也不如年輕時好使了,可眼神還是很銳利,在英叔的距離拉近了,她看清楚英叔的表情了,老眼忽閃著,心裏格登一下,想著,該不會又是出了什麽事吧?

  “老夫人,夫人下午買了甲魚回來,親自熬甲魚湯了,夫人還把廚房裏所有人都趕了出來,現在廚房裏的人剛回到廚房裏工作,發現夫人熬的甲魚湯不見了,也沒有看到在餐廳,夫人也不在一樓,不知道夫人把甲魚湯端給誰喝了。會不會是端上樓去給小姐了?”霍東燕懷孕的事情,除了幾個主人之外,傭人就隻有最忠心的英叔和美姨夫婦知道。

  聞言,老太太臉色大變,騰地站了起來,急急地吩咐著美姨:“快,快,去阻止小姐喝湯!”她自己也急急往屋裏走去。

  心裏忍不住暗罵著章惠蘭好糊塗呀。

  東燕都決定生下孩子了,章惠蘭不顧東燕的意思,暗地裏要把東燕肚裏的孩子打掉,不是讓母女生隔應嗎?

  英叔立即急急轉身就往主屋走去,美姨則是扶著老太太隨後。為了不影響霍東禹和藍若梅,在經過他們兩個人的身邊時,老太太減慢了腳步,還鎮定地衝著兩個人笑著,叮囑他們不要呆在後院太長時間,畢竟天氣冷。

  兩個人甜蜜而幸福地答應了。

  老太太才繼續往主屋裏走,嘴裏不停地低喃著:“東燕,丫頭呀,你可千萬別喝你媽端上去的湯呀。”霍東燕對當媽媽還是一無所知的,她心裏隻會認為母親是在疼愛她,想幫她進補,卻不知道一碗補湯可以要了她寶寶的命。

  樓上,章惠蘭看著那碗甲魚湯,淺笑著說:“燕燕,這湯,也涼下來了,快喝吧,要不等會兒就冷了。”章惠蘭說完端起了那碗湯,就坐到了霍東燕的身邊,慈愛地說著:“來,媽喂你。”

  “媽,不用了,我自己喝就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霍東燕連忙從母親手裏接過了那碗甲魚湯,正想喝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隻得先把湯遞還到母親的手裏替她端著,她接聽電話。

  電話是藍若希打來的。

  “東燕,我和你哥今晚不回家了,你要注意點哦,還有,記得要吃東西,別餓著。不要胡思亂想太多,沒事的,霍家養得起你的,你隻管好好地養胎就行。”藍若希溫和動聽的聲音傳來,讓霍東燕聽得心裏一陣一陣地發暖。

  有這樣關心她的大嫂,她還有什麽可以害怕的?

  天塌下來,她相信大嫂都會幫她頂著的。

  現在藍若希對她越好,她心裏便越是覺得對不起若希,想著自己以前的種種行為,她心裏充滿了愧疚,虧若希大度,不計較她以前的種種。她想,如果換成她,她能否做到像若希這般大度?

  “我知道了,祝你和哥度過浪漫的夜。”

  “那先這樣了,我掛了。”藍若希在那端笑著說,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章惠蘭在旁邊聽著,知道兒子兒媳今天晚上不回來,心裏忍不住想著,這一切都是天意呀。

  “鈴鈴……”霍東燕剛通完電話,章惠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霍啟明打來的。霍東銘凍結他們的經濟期限已到,恢複了經濟的霍啟明便趕緊往海濱區跑去,想著向江雪解釋他最近一個月沒有去看她的原因。

  “惠蘭,我今晚不回去了。”霍啟明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的平常,因為在過去幾十年裏,他幾乎每天都會說這句話,章惠蘭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

  他不回來就不回來,何必還要打電話告訴她?不是存心讓她心裏難受嗎?

  章惠蘭越想越是氣,女兒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他,想著等他回來再告訴他的,沒想到他又不回家了。好,他不回家,那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女兒的事情了,從此以後,她的一雙兒女的事情,都不用他再管了。

  因為,他沒有資格!

  手一抖,章惠蘭手裏端著的那碗湯便濺了些許出來,濺到了章惠蘭的手裏,養尊處優慣的她頓時覺得手裏油膩膩的,手一鬆,那碗湯便應聲掉在地上,碗沒破,湯卻倒了一地,也倒了一些在她的腿上。

  “哎呀!”章惠蘭有點慌亂地站了起來,臉上隱隱呈現出嫌惡來。

  “媽,你沒事吧?燙到了嗎?”霍東燕連忙關心地問著,人已經急急地拿來了紙巾幫著章惠蘭擦拭著。

  “沒事,媽不小心打翻了這碗甲魚湯,弄髒了衣服,可惜了,我這衣服前不久才剛買的,幾十萬元的名牌,一碗湯就毀了。”

  “媽,湯沒有了,可以再熬過,衣服髒了,可以洗,可以重新買,隻要你沒受傷就好。”霍東燕本能地說著。

  章惠蘭微怔,怔怔地看著她。

  心裏忽然湧起了歉意,她熬這碗甲魚湯是想打掉女兒肚裏的孩子,可是女兒什麽都不知道,對她的關心依舊那般的純,那般的真,她真舍得那樣對待女兒及那肚裏的寶寶嗎?

  “咚咚。”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姐,你在房裏嗎?我是英叔,我找你有點事。”英叔是跑得最快的,最先到達了霍東燕的房外。

  霍東燕走去打開了房門,看到英叔也不等英叔說什麽事,就吩咐著英叔:“英叔,夫人不小心弄翻了湯,弄髒了地板,你讓人來幫我清掃一下地板吧。”

  英叔先是把霍東燕上下打量一番,確定霍東燕沒事,又聽到她說湯被打翻了,頓時放下心來,立即笑眯眯地應著:“好,我現在就讓虹姐來打掃一下。”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走去,在樓梯轉彎處和扶著老太太的美姨相碰麵。

  英叔把發生的事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才重重地籲了一口氣。

  霍東燕的孩子暫時是保住了,老太太並沒有真正放下心來。

  等到章惠蘭換過了衣服,大家又吃過了晚飯之後,老太太便把章惠蘭叫進了她的房間裏,婆媳倆人關上了房門在裏麵說了些什麽,大家都不知道,反正婆媳倆談了很久很久,章惠蘭才從老太太的房裏出來。

  在黑漆漆的夜晚,站在高處,仰望蒼穹,會有一種成就感,覺得自己伸手便可觸及黑雲,收手便可把蒼穹收攏入懷。

  黑帝斯坐在某棟超過百層的大廈頂樓上,時而仰望黑色的蒼穹,時而又低眸瞅著他手裏正把玩著的火焰圖騰。

  他最忠心的助手喬治坐在他的對麵,靜靜地看著換了另外一種表情的黑帝斯。

  除了這兩個人之外,空蕩蕩的頂樓再無他人。

  哪怕頂樓上有著空中花園,可黑帝斯在這裏,這棟大廈的人自然是沒有辦法在此刻到頂樓上來。

  這個晚上,沒有下雪,但依舊很冷。

  “少主,你有心事嗎?”喬治試探地用英語問著,他是個英國人。

  烈焰門的門徒世界各地的人都有,不過黑氏家族是華人,否則也不會編出這般複雜又傳統的規矩出來。

  黑帝斯沒有說話。

  他把自己家族裏的人都想搶奪的火焰圖騰重新戴回了自己的脖子上,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欄杆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麵,這種站在雲端看大地的感覺很不錯,他喜歡。

  “少主,解淑婭可以啟用了嗎?”喬治知道黑帝斯不會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便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等她從她老爸手裏奪過了所有權利再用她,此刻她不過是她父親身邊的一個學徒,有何用處?”黑帝斯淡冷地應著,神情也極為淡冷,似乎對解淑婭這個人沒有多少興趣。

  喬治走到了他的身邊,專注而恭恭敬敬地問著:“那,少主,門中長老都要求少主早點結婚生嫡子,為烈焰門未來後繼有人。”

  黑帝斯抿起了唇,不再說話。

  現在的他,要是結婚生子了,隻怕孩子還沒有出生,便被人殺死於腹中了。那些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他是不會在動蕩的時候完成人生大事的。

  他壓根兒不知道,他的寶寶還真的差點讓人殺死於腹中了。

  碧苑樓。

  慕容俊坐在林小娟租房裏那張有點舊的木質沙發上,視線如膠,隨著林小娟的身影在轉動。

  他一向溫和的眼眸深處跳動著兩束叫做欲望的火苗。

  下午,他總算把她拉到了民政局,和她登記結成了合法的夫妻,拿到了兩本紅本本的時候,他舒心地笑了。

  讓他有點錯愕的是,他們竟然在民政局碰到了同樣來登記的霍東禹和藍若梅。

  兩對準新人相見,彼此算是認識的,在各自領了證後,便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霍東禹和藍若梅的婚期也和慕容俊自己選定的日子是同一天。

  於是乎,兩對準新人很興奮地決定在同一天裏,同一座教堂裏舉行他們的婚禮。

  從民政局回來後,慕容俊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粘著了林小娟。吃過了林小娟親自為他做的晚飯後,又啃完了林小娟親自為他剝的蘋果了,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林小娟正在拖地板,她習慣每天晚上都要打掃一下自己小公寓裏的衛生,雖然她的小公寓,嚴格來說就是租房,地方不大,但給人的感覺很舒適,有條有理的,很有家的味道。

  偶爾,她看一下時間,會對慕容俊說道:“慕容俊,八點了,你還不回去嗎?”

  慕容俊便會抱怨著:“女人,我們都是夫妻了,你別連名帶姓一起叫我行嗎?八點還早呢,我九點再走,其實我不走也可以的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了,同床共枕是正常的事情,小娟,今晚就讓我抱著你入眠吧。”

  他話音一落,林小娟手裏的拖把便丟進了他的懷裏,他急急地接住,戲謔地笑著:“老婆,是不是讓我拖完了地板就可以上床了?唉,這天氣呀,冷死人,你這小地方又沒有暖氣的,一個人睡著多冷呀,兩個人一起睡,最舒服,相互取暖,要是能運動運動,那更暖了。”

  這男人坐了一個晚上不肯走,心思邪惡著呢。

  林小娟心裏腹誹著,也有點兒衝動。

  他說得很對,他們都登記領證了,就算發生關係,也是正常的夫妻關係。

  可是還有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她又想著把那神聖的,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

  聽了慕容俊的話後,她不答話,轉身就往房裏而去。

  慕容俊把手裏的拖把一丟,尾隨著她進房,從她的背後就把她圈入了懷裏,高大的身軀從背後把她往床上壓去,嬌小的林小娟頓時覺得自己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喘不過氣來。

  “慕容俊,你是水牛呢,這麽重,放開啦,我都要被你壓進床底去了。”林小娟費力地想翻轉身來。

  “女人,你的言語總是那麽出色。”慕容俊暗啞地說著,壓著了嬌妻,他才舍不得立即放開呢,就算不能在今晚水火交融,怎麽著也要吃點肉渣吧。他對她的欲望可是他活了三十五年來最強烈的。

  他熟練地湊近自己的唇,從背後親吻著林小娟的後脖子,耳垂。為了讓林小娟有一個美好的第一次,他這個沒有實戰經驗的老男人可是躲在自己的別墅裏看了不少的a片,也有點窘地問過了自己那個花心大蘿卜弟弟。

  現在,給他一個實戰的機會試試他能否合格吧。

  林小娟全身都僵硬起來。

  臉,不自然就紅了起來。

  察覺到她有反應,慕容俊更溫柔地親吻著她,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

  “慕容……”林小娟結結巴巴地叫著,心裏是在緊張,也有著期待。

  慕容俊把她翻轉身,雙唇立即準確地捕捉住她的唇,溫柔,霸道而深情地吻了起來。四唇相交纏,如同電流一般,劃遍了林小娟的全身。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親吻,卻是第一次放肆地,無所顧忌地親吻著。

  慕容俊雙手插入她的發絲中,把她的頭定得更穩,他的唇火熱地加深了這個吻。

  漸漸地,林小娟的緊張害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情愫,陌生的渴望,那種陌生的渴望讓她變得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她也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那方麵的教育,她也看過書,看過片,可是看和做卻是兩回事。

  再怎麽說,她都是一個還沒有真正實戰經驗的女孩。

  慕容俊在加深這個吻的同時,一隻大手悄悄下滑,來到了她的胸前,慢慢地把她的外套拉鏈拉開,又慢慢地把她穿在裏麵的衣服往上推,當他的大手觸及到那柔軟的肌膚時,他的眸子更加灼熱,林小娟閉著眼,承受著他火熱的吻,他卻睜著眼,想把心愛女人被自己誘惑時那醉人的模樣斂入心房。

  喘息在房內響起。

  “小娟,你願意嗎?”

  慕容俊很溫柔地移開了唇,深深地看著林小娟。他還是想她心甘情願,他知道她一直想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燭夜。

  其實今天晚上也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了,因為他們下午登記了,結婚了,是真正的夫妻了,婚禮隻不過是一種儀式,是他不願意讓她受委屈的一種儀式,也是他向世界宣告他愛的儀式。有了那個儀式,她就成了人人急欲巴結的慕容家的大少奶奶,同樣也是a市的太子妃了,有著和藍若希一樣的社會地位。

  他是從來不在意過她的身份,可他還是想讓所有人都尊敬她,不想讓任何人瞧不起她,欺負她。好吧,她的嘴巴很利,一般情況下隻有她欺負人的份,是沒有人輕易可以欺負得到她的。

  如果,她還是想把他們的靈與肉結合保留到婚禮當天晚上,他會立即停止前進的。

  林小娟迷醉泛著嬌羞的眸子看著他,感動於他的體貼。

  伸出雙手,她摟住了慕容俊的脖子,翻身,便把慕容俊壓在自己的身下,她衣衫淩亂,小臉泛著紅潮,披頭散發的,看上去竟然萬分的美麗。

  慕容俊知道她平凡但不醜,可此刻,他卻覺得她很美。

  林小娟主動剝著慕容俊的衣服,哦,不,是撕著。

  她因為緊張,也因為嬌羞,總覺得慕容俊身上那件白色的西裝外套很難脫,解一顆鈕扣都要解上幾分鍾時間,慕容俊又用著如火一般的眼眸專注地看著她,她心一慌,幹脆用撕的,把那西裝外套的鈕扣都撕掉了,她的粗暴卻讓慕容俊受到了萬分的鼓舞,她是願意的!

  她是心甘情願地和他合為一體的。

  於是,他捉住她的小手,她人嬌小,手也嬌小柔軟,就像十二三歲女孩子的手,他一隻手都可以捉住她的雙手了。“老婆,讓老公我來侍候你吧,我親愛的慕容少夫人。”

  音落,慕容俊重新搶回了主導權。

  衣衫盡落,情到濃時,房裏充滿了煸情的氣息。

  在結合之前,慕容俊把自己置身於她身前,還是很體貼,很低沉地凝視著她,低啞地叫著:“小娟。”

  林小娟迷離的雙眸若睜若閉,更加的誘人,聽到慕容俊的低啞叫聲,她堅定地把慕容俊一拉……

  夜更黑了。

  氣溫更低了,房裏的氣溫卻越來越高。

  男女的喘息聲譜寫著夫妻之間最動人最溫情又最煸人的一首樂曲。

  巫山雲雨後,林小娟整個人都虛脫了。

  然後她顫抖著身子縮在慕容俊的懷裏,小臉上還是泛著紅潮,小聲地說著什麽……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骨似乎被慕容俊高大的身軀壓得散了架,除了酸痛,還是酸痛。

  慕容俊非常體貼地,溫柔地圈摟著她,心裏滿足至極。

  她總算從裏到外,從外到裏都是他的。

  他知道初次歡愛,她會不舒服,所以他很體貼地繼續著給她餘溫,摟著她,溫柔地,細碎地吻著她的泛著紅潮的小臉,那還有著迷離的眼眸,有力的大手也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誘人的身軀。滿意地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上,處處都是他的印記,原來,擁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是那樣的滿足,那般的喜悅,萬分的幸福。

  怪不得他那個陰晴難測的頂頭上司喜歡寵著藍若希了,因為霍東銘從藍若希身上得到了滿足,得到了喜悅,更得到了幸福。

  以後,他也會像霍東銘寵著藍若希那般寵著他的小妻子。

  “還很痛嗎?”察覺到懷裏的小身子還在顫抖著,慕容俊關心而低啞地把唇湊到了林小娟的耳邊,低啞地問著。

  轟的一聲,林小娟的臉立即火燒雲,在原來就潮紅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紅得如同關公了。

  “真的很痛?”慕容俊這下子緊張了。

  人立即坐了起來,就去撿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從衣服裏摸手機,心急地說著:“我打電話讓人送點藥來。”

  汗!

  林小娟又羞又窘。

  好吧,是痛著,也是快樂著。

  可他,他,他也不能讓人送藥來呀,她休息一會兒,痛感就能減輕的了。

  “你敢打電話的話,我立即把你踢下床!”林小娟衝口叫著。

  正在拔打電話的慕容俊一愣,立即切斷了動作,趕緊躺回她的身邊,緊緊地摟著她,還是很心疼地說著:“我已經很溫柔的了,可我還是弄痛你了,我……我隻是想減輕你的痛苦。”

  林小娟直眨白眼,忍不住戳著他的胸肌,沒好氣地說著:“我懷疑你隻有十五歲,而不是三十五歲。”不過他的關心,他的緊張,她還是很喜歡的。

  “我累了,我睡覺。”林小娟說完便在他的懷裏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枕著他的胸膛入睡。

  剛剛經曆了一場如同暴風雨一般的歡愛,她的確累了。

  才幾分鍾時間,她就真的睡著了。

  等她睡著了,慕容俊才輕手輕腳地把她抱移了一個位置,又替她找來睡衣服,幫她穿上,她的租房裏沒有浴缸,否則他會抱她去清洗一下,泡泡熱水,這樣能讓她更舒服一些。他自己也穿上衣服後,便把那張床單收起來,找來一張新的換上,看到床單上那朵如同梅花一般美麗的落紅,慕容俊的心湖更加的柔軟。

  在這個年代,像他們這樣的男女極少了。

  林小娟,他沒有愛錯她。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近女色,是因為害怕自己的身份讓那些女人一粘來,就甩不掉了。

  還好,他的堅持等來了他生命中的女神。

  收拾好一切之後,慕容俊才鑽進了有著她氣息的溫暖被窩裏,開始與妻共眠。

  另一端,同樣上演著一曲動人的樂章。

  霍東銘載著藍若希回到他們的小家時,夜色已深,將近十一點了。

  應酬結束後,夫妻倆回到了久違的小家,共同做了一頓美味的晚餐,讓藍若希很意外的時,這一頓晚餐,她吃著竟然沒有吐,於是有了反應到現在的大半個月裏,她吃了一餐愉悅的晚餐,也比平時多吃了小半碗的飯。

  晚飯過後,夫妻倆浪漫去了。

  冬天的夜晚雖然冷,可對於情侶們來說似乎是更佳的浪漫季節,可以擁著心愛的人兒,給她溫暖,給她依靠,讓她覺得有你在身邊,今年的冬天便不再冷。

  此刻回來,藍若希已經在車上昏昏欲睡了。

  車開進了車庫裏停下來,藍若希也沒有反應。

  霍東銘偏頭看到她在昏昏欲睡,俊挺的眉眼便柔了下來,他側身,伸手輕輕地拂撫著她的俏臉,若希在他的碰觸下微微地睜開了雙眸,接收到他溫柔的眼眸時,她微微一笑,嘀咕著:“真好,夢裏的你都是這般的溫柔,我愛死你了。”

  然後,她又閉上了雙眸,身子一歪,便倒進了他的懷裏。

  “若希,我們到家了。”霍東銘接摟著她倒進來的身子,低柔地說著。

  若希咕噥著,卻還是繼續她的睡眠。

  霍東銘寵溺地低笑,唇瓣似有若無地拂過她的臉,然後抱著她下了車。一下車,外麵的冷空氣迎麵撲來,讓藍若希覺得冷了,更往霍東銘的懷裏鑽,她的動作讓霍東銘的眸子深了深,身體起了反應。

  今天重溫久違的浪漫,久違的溫情,讓他很想度過一個同樣浪漫而火熱的夜晚。

  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可想到此刻她的身子,以及她此時昏昏欲睡的狀態,他又不忍了。

  “東銘……冷……”藍若希在夢裏低叫著。

  意識似醒非醒,朦朧的雙眸微睜,指著車子,說著:“回車內吧。”

  霍東銘失笑,忍不住輕戳著她的紅唇,失笑地說著:“若希,我們到家了,我抱你回屋裏去,屋裏有暖氣,便不會冷了。”

  “我知道。”

  藍若希忽然把雙眸完全睜開,意識似乎清醒了。

  她眨著杏眸,巧笑嫣然,也意有所指,更勾人心魂地說著:“我們別一味循規蹈矩了,試一次……嗯……狂野的方式。”

  車震,兩個字,她還是沒有臉皮說出來。

  霍東銘倏地停下了腳步,深眸變得更深了,深深地凝視著她。

  狂野的!

  在車內的!

  可她此刻哪能承受狂野的?

  身為男人,自然更喜歡狂野的。

  把他的擔心以及渴望盡收眼底,若希臉也紅了,小聲地說著:“那就換地方,不狂野了,淺野淺野一下。”

  下一刻,她就被塞回了車內,霍東銘萬分溫柔地把她壓在車椅上,凝視著她,暗啞地問著:“若希,你,你似乎在變化著。”

  藍若希俏臉忽然間變得更紅。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懷孕之後,她似乎更喜歡他的碰觸,更喜歡他的滋潤。

  還沒有懷孕之前,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燃燒一回,她覺得有點吃不消,可現在卻恰恰相反。

  看來,懷孕真的能讓一個正常的女人變得不正常起來。

  “喂,你到底要不要淺野淺野一下?”有點惱羞成怒,藍若希一反常態,恢複了她真正的性子,嗔著霍東銘。

  哪怕是夫妻,哪怕早就歡愛無數次了,她還是有著羞赧的。

  霍東銘笑,在吻上她的唇時,低啞地說著:“難得我老婆有創意,創造出‘淺野’這個詞語來,身為老公的,要是不配合,就太對不起老婆的創意了。”

  音落,他瞬間瘋狂地吻著她。

  藍若希還想再說什麽,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霍東銘低低的嘀咕聲夾著欲求不滿,在車內回蕩著:“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淺野淺野的,才野了一半,還沒有進入主題,怎麽就睡著了,把我丟在半路上,難受。”

  他欲火高漲難熄,她倒好,真的睡著了。

  他知道懷孕讓她很喜歡睡,可這也太……太不地道了吧!

  撩起了他的火,她就不管了,不是讓他自個兒燒死他自個兒嗎?

  可一觸看到她那舒舒服服的,可愛美麗的睡臉時,他所有的不滿隻能往肚裏吞,認命地把衣衫不整的她抱下了車,他的西裝外套都脫了下來。

  他把西裝外套扔掛到自己的肩膀上,抱著半路丟下他找周公的愛妻抱著往屋裏走去。

  在出了車庫往屋裏走的時候,他的動作飛快,如同飛毛腿一般。因為她說了,冷!

  平時走起來需要兩分鍾的路程,他僅用了四十秒。

  回到兩個人充滿了濃情蜜意的房裏,在這間房開始了他們同床共枕的第一次,這裏,到處都有她的身影,處處散著溫情。

  雖然欲火得不到平熄,擁著嬌妻,撫著嬌妻腹中的愛女入眠,霍東銘覺得這是男人一生中最快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