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驚喜
過了年初三，蘇菀一顆心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方致堯，訂了次日上午的飛機票回姑蘇。
提前一天，她就在考慮穿什麽衣服鞋子，帶著什麽首飾，還硬拉著蘇萱出門逛了一趟街，買了不少時令春裝。
回家的路上，蘇萱無意間提了一句：“還是花都好，天氣暖和，穿得少，哪裏像姑蘇寒風刺骨，這個時節還離不開羊絨衫和大衣，一天天裹得跟粽子一樣。”
蘇菀聽完，哭笑不得，合著，兩人逛了半天，都瞎忙活了。
花都這邊商場早就不賣冬裝了，再回去也沒用，她想了想，半途下了車，一個人去理發店修理頭發。
花了一個多小時，剪完回家，蘇萱前前後後打量一番，說道：“很好，看不出來剪了頭發。”
蘇菀癱倒在太師椅上，說道：“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你這張臉，這個身材就是路上隨便撿一件衣服穿，也不會難看。”
蘇菀皺了皺鼻子，不信她的迷魂湯。
“明天見方致堯這麽緊張？”蘇萱看出了她的心思。
蘇菀隻好傻笑。
蘇萱想到了什麽，壞笑著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讓姐姐我告訴你，穿什麽衣服最好看。”
蘇菀把臉湊過去，想聽她的高見。
結果，蘇萱在她耳邊低語：“不穿衣服最好看。”
蘇菀丟一句“神經”走開，留下蘇萱還在強調：“你姐我身經百戰，百戰百勝。聽我的，不會錯。”
“謝謝你啊。”
當天，她還是挑了一件漂亮的春裝連衣裙，打算下了飛機，外麵套一件羊絨大衣就好。
她的選擇是對的，梳妝打扮下樓，三人不約而同，發出驚歎：“真美！”
出門後，不斷有人回頭偷偷看她。
出發前，她特意給方致堯打電話，探聽他的行程。
“下午有什麽安排？”
“陪我媽去參加同學會。”
蘇菀奇怪，“同學會為什麽要帶子女？”
“不帶子女，炫耀什麽？”
蘇菀大笑不止。
也對，已婚婦女在一起，不是炫耀丈夫，就是炫耀珠寶首飾，到最後，一決勝負的還是靠子女。
蘇菀繼續打聽，“同學會在哪裏舉辦？”
方致堯說出地址，驚訝地問道：“你這算不算查崗？”
“對啊，怕你太耀眼，被你媽的同學看上。”
方致堯連連撇清關係，“我媽的同學這個年紀，我吃不消。”
“瞎想什麽？我是說被看上，抓回去當女婿。”
方致堯問：“你呢？下午幹什麽？又宅在家裏陪蘇萱磨牙？”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決心隱瞞回去的消息。
“我媽今天有約會，我要陪外祖母去城外的廟裏拜佛。”實際上，是蘇萱在家悶壞了，吵著要跟外祖母出去散心。
“你一個獨臂殘疾人，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蘇菀連忙說：“不用不用，這個廟直接開車到門口，不需要爬山。”
方致堯終於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蘇菀隻是笑，“你猜？”
“我不想猜，我想見你。”聲音低沉略帶嘶啞，不是不動聽。
蘇菀看著手裏的飛機票，“我也想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有時候，時間空間就像是一道催化劑，催化出殷切的思念和非你不可的渴望。
下了飛機，冷嗖嗖的寒氣就順著光著的小腿鑽進身體，在周身遊走一遍，遍體生寒，害她連打兩個噴嚏。
她穿上羊絨大衣，裹上羊絨圍巾，帶上皮手套，也無濟於事。
但是她一身穿著，像極了畫報上的複古美女，好看至極，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美總是要付出代價。
在眾人的注視下，即使凍得快要發抖，她還是強令自己脖子伸長，腰板挺得筆直，邁出優雅的步伐。
出了機場，她打個車就往目的地趕。她上樓到達宴會廳，在人群中搜索半天，卻沒有發現熟悉的麵孔，正準備退出去給方致堯打電話時，卻看到盛裝出席的方太太。
她笑意盈盈地迎過來，“蘇菀，你怎麽在這裏？”
“伯母，我來找致堯。”
“他不在這裏。”
他居然騙她？
蘇菀被突如其來的真相，打擊得麵色慘白。
方太太瞬間看出不對勁，開始極力挽回局麵：“致堯有點事，要晚一點到。你要不要在這裏等他？”
蘇菀內心淒酸，正準備拒絕，身旁有一道女聲響起：“這位小姐是誰？”
蘇菀轉過頭去，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正細細打量著蘇菀，她脖頸上的鑽石項鏈簡直亮瞎人的眼，風頭遠蓋帶著珍珠項鏈的方太太。
看得出來，方太太對她很是不屑，嘴角微微一瞥，說道：“這是我兒子的未婚妻，蘇菀。這位是我的老同學，周太太。”
蘇菀乖巧地喊一聲：“周太太好。”
周太太露出不加掩飾的失望，“還以為是誰家的女兒，還想著介紹給我兒子，沒想到被你兒子捷足先登了。”
方太太找到了打敗對方的感覺，親熱地挽起蘇菀的手臂，說道：“蘇菀有個親姐姐，長得更漂亮，要不要介紹給你兒子？”
周太太來了興致，“有沒有照片？給我先過目一下。”
蘇菀連連推脫，“抱歉，我姐有男朋友了。”
“這麽快？”方太太有些好奇，“這次又是哪一位？”
這話怎麽聽怎麽刺耳，蘇菀的笑容僵在臉上。
方太太也察覺到了，打著哈哈，略過這個問題，“長得漂亮就是這點不好，追求者太多。”
周太太人有些胖，再加上宴會廳的空調有些足，熱得她直流汗，見蘇菀一直穿著羊絨大衣，裹著圍巾手套，不由好奇地說道：“你不熱嗎？外套脫掉，舒服點。”
方太太也說：“致堯在外辦事，需要一點時間，你脫了外套，在這裏安心陪我。”
盛情難卻，蘇菀脫了外套，找一個空調最足的地方坐下，即便如此，寒氣還是順著腳底，往上攀爬，爬過她光溜溜的雙腿，爬到她的胸腔，蔓延至周身。
秀麗文靜的蘇菀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不斷有人過來搭訕。
她秉持著少說話，多微笑的原則，隨意和他們打著哈哈。
這會兒，方太太正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給自己兒子通風報信，“方致堯，你死定了！你是不是告訴蘇菀，你在陪我參加同學會？”
“怎麽了？”方致堯漫不經心地問道。
見兒子死到臨頭還不急不慢，方太太冷笑道：“蘇菀現在就在我身邊，我限你半小時趕到，不到，你就等著被她開掉吧。實話告訴你，這裏可是有好幾個人看中蘇菀，想要娶她進門當兒媳婦，你自己不爭氣，別到時候怨我。”
方致堯這才急了，“她在你身邊？媽，你讓她接一下電話。”
“你自己給她打電話解釋，別想著我幫你收拾爛攤子。”說完，方太太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那邊，蘇菀的手機終於響起來，是方致堯打來的，看來方太太剛給兒子報了信。
她慢條斯理地接起來，想聽聽他怎麽編故事。
方致堯問道：“你猜我在哪裏？”
蘇菀直接拆穿他的西洋鏡，“反正不在你媽的同學會。”
方致堯發出爽朗的笑聲，“我在你外婆家門口。”
蘇菀目瞪口呆“啊？”反應過來，嬌嗔道：“你去找我，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你也沒跟我說。”
“年前，我不是說過了嗎？讓你在家裏乖乖等我。”蘇菀說得振振有辭。
方致堯舉白旗投降，“是我不好，是我不聽話。”
“現在怎麽辦？”蘇菀歎一口氣。
“你乖乖在那裏等我，我馬上乘坐最快一班飛機回來。”
掛了電話，蘇菀打算離開，方太太卻不打算放她走，領著她在人群中轉來轉去，炫耀她有一個漂亮出眾，在公司獨當一麵，卻又乖巧伶俐的兒媳婦。
哪有兒媳婦願意陪公婆參加同學會的，方太太出其不意，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蘇菀見方太太笑得開懷，雙腿凍得發抖，也得強撐著，擠出恰到好處的假笑，配合方太太的演出。
熬到散場，足足三個多小時，蘇菀精疲力竭，頭暈身熱。
這一下午，方太太出盡風頭，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發酸，還想讓蘇菀去家裏吃晚餐。
蘇菀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打車回家。
一上車，她就頓感不適，惡心想吐，司機看見她臉色不對勁，把車開得飛快。
到家，她就垮了，爬上床，裹在被子簌簌發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和門鈴響個不停，她不想搭理，可是實在太吵，隻得強撐著起床開了門。
方致堯進門看到燒到迷迷糊糊的蘇菀，大吃一驚：“你怎麽了？”
蘇菀軟軟地倒在他懷裏，呻吟道：“我好難受。”
“我送你去醫院。”
新年接下裏的時光，蘇菀都在醫院度過。
她先是高燒到40.8度，溫度遲遲退不下來，躺在病床上，呻吟不斷，接下來病情惡化，轉化為急性肺炎，咳嗽得沒完沒了，差點沒把肺直接咳出來。每天不是各種檢查，就是吊著各種鹽水，半夢半醒中，總有人喚她的名字，像是怕她一不小心，魂飛魄散了。
她隻想說：噓！別吵我睡覺。
提前一天，她就在考慮穿什麽衣服鞋子，帶著什麽首飾，還硬拉著蘇萱出門逛了一趟街，買了不少時令春裝。
回家的路上，蘇萱無意間提了一句：“還是花都好，天氣暖和，穿得少，哪裏像姑蘇寒風刺骨，這個時節還離不開羊絨衫和大衣，一天天裹得跟粽子一樣。”
蘇菀聽完，哭笑不得，合著，兩人逛了半天，都瞎忙活了。
花都這邊商場早就不賣冬裝了，再回去也沒用，她想了想，半途下了車，一個人去理發店修理頭發。
花了一個多小時，剪完回家，蘇萱前前後後打量一番，說道：“很好，看不出來剪了頭發。”
蘇菀癱倒在太師椅上，說道：“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你這張臉，這個身材就是路上隨便撿一件衣服穿，也不會難看。”
蘇菀皺了皺鼻子，不信她的迷魂湯。
“明天見方致堯這麽緊張？”蘇萱看出了她的心思。
蘇菀隻好傻笑。
蘇萱想到了什麽，壞笑著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讓姐姐我告訴你，穿什麽衣服最好看。”
蘇菀把臉湊過去，想聽她的高見。
結果，蘇萱在她耳邊低語：“不穿衣服最好看。”
蘇菀丟一句“神經”走開，留下蘇萱還在強調：“你姐我身經百戰，百戰百勝。聽我的，不會錯。”
“謝謝你啊。”
當天，她還是挑了一件漂亮的春裝連衣裙，打算下了飛機，外麵套一件羊絨大衣就好。
她的選擇是對的，梳妝打扮下樓，三人不約而同，發出驚歎：“真美！”
出門後，不斷有人回頭偷偷看她。
出發前，她特意給方致堯打電話，探聽他的行程。
“下午有什麽安排？”
“陪我媽去參加同學會。”
蘇菀奇怪，“同學會為什麽要帶子女？”
“不帶子女，炫耀什麽？”
蘇菀大笑不止。
也對，已婚婦女在一起，不是炫耀丈夫，就是炫耀珠寶首飾，到最後，一決勝負的還是靠子女。
蘇菀繼續打聽，“同學會在哪裏舉辦？”
方致堯說出地址，驚訝地問道：“你這算不算查崗？”
“對啊，怕你太耀眼，被你媽的同學看上。”
方致堯連連撇清關係，“我媽的同學這個年紀，我吃不消。”
“瞎想什麽？我是說被看上，抓回去當女婿。”
方致堯問：“你呢？下午幹什麽？又宅在家裏陪蘇萱磨牙？”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決心隱瞞回去的消息。
“我媽今天有約會，我要陪外祖母去城外的廟裏拜佛。”實際上，是蘇萱在家悶壞了，吵著要跟外祖母出去散心。
“你一個獨臂殘疾人，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蘇菀連忙說：“不用不用，這個廟直接開車到門口，不需要爬山。”
方致堯終於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蘇菀隻是笑，“你猜？”
“我不想猜，我想見你。”聲音低沉略帶嘶啞，不是不動聽。
蘇菀看著手裏的飛機票，“我也想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有時候，時間空間就像是一道催化劑，催化出殷切的思念和非你不可的渴望。
下了飛機，冷嗖嗖的寒氣就順著光著的小腿鑽進身體，在周身遊走一遍，遍體生寒，害她連打兩個噴嚏。
她穿上羊絨大衣，裹上羊絨圍巾，帶上皮手套，也無濟於事。
但是她一身穿著，像極了畫報上的複古美女，好看至極，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美總是要付出代價。
在眾人的注視下，即使凍得快要發抖，她還是強令自己脖子伸長，腰板挺得筆直，邁出優雅的步伐。
出了機場，她打個車就往目的地趕。她上樓到達宴會廳，在人群中搜索半天，卻沒有發現熟悉的麵孔，正準備退出去給方致堯打電話時，卻看到盛裝出席的方太太。
她笑意盈盈地迎過來，“蘇菀，你怎麽在這裏？”
“伯母，我來找致堯。”
“他不在這裏。”
他居然騙她？
蘇菀被突如其來的真相，打擊得麵色慘白。
方太太瞬間看出不對勁，開始極力挽回局麵：“致堯有點事，要晚一點到。你要不要在這裏等他？”
蘇菀內心淒酸，正準備拒絕，身旁有一道女聲響起：“這位小姐是誰？”
蘇菀轉過頭去，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正細細打量著蘇菀，她脖頸上的鑽石項鏈簡直亮瞎人的眼，風頭遠蓋帶著珍珠項鏈的方太太。
看得出來，方太太對她很是不屑，嘴角微微一瞥，說道：“這是我兒子的未婚妻，蘇菀。這位是我的老同學，周太太。”
蘇菀乖巧地喊一聲：“周太太好。”
周太太露出不加掩飾的失望，“還以為是誰家的女兒，還想著介紹給我兒子，沒想到被你兒子捷足先登了。”
方太太找到了打敗對方的感覺，親熱地挽起蘇菀的手臂，說道：“蘇菀有個親姐姐，長得更漂亮，要不要介紹給你兒子？”
周太太來了興致，“有沒有照片？給我先過目一下。”
蘇菀連連推脫，“抱歉，我姐有男朋友了。”
“這麽快？”方太太有些好奇，“這次又是哪一位？”
這話怎麽聽怎麽刺耳，蘇菀的笑容僵在臉上。
方太太也察覺到了，打著哈哈，略過這個問題，“長得漂亮就是這點不好，追求者太多。”
周太太人有些胖，再加上宴會廳的空調有些足，熱得她直流汗，見蘇菀一直穿著羊絨大衣，裹著圍巾手套，不由好奇地說道：“你不熱嗎？外套脫掉，舒服點。”
方太太也說：“致堯在外辦事，需要一點時間，你脫了外套，在這裏安心陪我。”
盛情難卻，蘇菀脫了外套，找一個空調最足的地方坐下，即便如此，寒氣還是順著腳底，往上攀爬，爬過她光溜溜的雙腿，爬到她的胸腔，蔓延至周身。
秀麗文靜的蘇菀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不斷有人過來搭訕。
她秉持著少說話，多微笑的原則，隨意和他們打著哈哈。
這會兒，方太太正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給自己兒子通風報信，“方致堯，你死定了！你是不是告訴蘇菀，你在陪我參加同學會？”
“怎麽了？”方致堯漫不經心地問道。
見兒子死到臨頭還不急不慢，方太太冷笑道：“蘇菀現在就在我身邊，我限你半小時趕到，不到，你就等著被她開掉吧。實話告訴你，這裏可是有好幾個人看中蘇菀，想要娶她進門當兒媳婦，你自己不爭氣，別到時候怨我。”
方致堯這才急了，“她在你身邊？媽，你讓她接一下電話。”
“你自己給她打電話解釋，別想著我幫你收拾爛攤子。”說完，方太太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那邊，蘇菀的手機終於響起來，是方致堯打來的，看來方太太剛給兒子報了信。
她慢條斯理地接起來，想聽聽他怎麽編故事。
方致堯問道：“你猜我在哪裏？”
蘇菀直接拆穿他的西洋鏡，“反正不在你媽的同學會。”
方致堯發出爽朗的笑聲，“我在你外婆家門口。”
蘇菀目瞪口呆“啊？”反應過來，嬌嗔道：“你去找我，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你也沒跟我說。”
“年前，我不是說過了嗎？讓你在家裏乖乖等我。”蘇菀說得振振有辭。
方致堯舉白旗投降，“是我不好，是我不聽話。”
“現在怎麽辦？”蘇菀歎一口氣。
“你乖乖在那裏等我，我馬上乘坐最快一班飛機回來。”
掛了電話，蘇菀打算離開，方太太卻不打算放她走，領著她在人群中轉來轉去，炫耀她有一個漂亮出眾，在公司獨當一麵，卻又乖巧伶俐的兒媳婦。
哪有兒媳婦願意陪公婆參加同學會的，方太太出其不意，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蘇菀見方太太笑得開懷，雙腿凍得發抖，也得強撐著，擠出恰到好處的假笑，配合方太太的演出。
熬到散場，足足三個多小時，蘇菀精疲力竭，頭暈身熱。
這一下午，方太太出盡風頭，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發酸，還想讓蘇菀去家裏吃晚餐。
蘇菀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打車回家。
一上車，她就頓感不適，惡心想吐，司機看見她臉色不對勁，把車開得飛快。
到家，她就垮了，爬上床，裹在被子簌簌發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和門鈴響個不停，她不想搭理，可是實在太吵，隻得強撐著起床開了門。
方致堯進門看到燒到迷迷糊糊的蘇菀，大吃一驚：“你怎麽了？”
蘇菀軟軟地倒在他懷裏，呻吟道：“我好難受。”
“我送你去醫院。”
新年接下裏的時光，蘇菀都在醫院度過。
她先是高燒到40.8度，溫度遲遲退不下來，躺在病床上，呻吟不斷，接下來病情惡化，轉化為急性肺炎，咳嗽得沒完沒了，差點沒把肺直接咳出來。每天不是各種檢查，就是吊著各種鹽水，半夢半醒中，總有人喚她的名字，像是怕她一不小心，魂飛魄散了。
她隻想說：噓！別吵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