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有其子必有其父
  逃出地宮之後,二人碰到了十大噩人之一的軒猿叁光,此時軒猿叁光正和峨眉掌門對賭,小漁兒心善之下,保住峨眉派的顏麵,讓峨眉掌門很是感激。

  接著,二人出了蜀地,順著長江,進入鄂地,並碰上了江鈺郎的老爹,江別賀。

  江別賀帶著二人返回了餘杭。

  此時的餘杭更是一片湧動,街上幾乎全是江湖人士,良家百姓在白天都不敢輕易出門,生怕觸了黴頭,連帶著自己送命。

  平民老百姓的心中無不怨恨吳言,若不是吳言要和小仙女成親,他們餘杭百姓的日子又怎麽會這樣?

  “這江南之地,竟然還能見到這麽多的武林中人!”小漁兒進了餘杭,有些驚奇。

  江別賀見自己的兒子江鈺郎也是麵露奇色,便出言解釋:“你們不知,這餘杭前不久來了一個叫吳言的江湖中人。

  此人年紀不大,卻武功高強,張揚無比,行事飛揚跋扈,你們以後若是碰到了他,可千萬不要惹到他,否則有你們受的。”

  “莫不成是那玉麵劍神,吳言?”

  小漁兒心中一動,在他的心中,這吳言的行事作風一向讓他這個自詡第一聰明人的小漁兒都看不懂。

  “正是”江別賀點頭道:“這小子年紀不大,武功卻出奇的厲害,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也正因如此,他年少得誌,性格才會這般狂傲。”

  “哦,沒想到最近聲名鵲起的吳言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小漁兒微微點頭,通過之前的接觸,吳言倒是一個喜歡裝比的人,這一點倒是符合江別賀所說。

  不過小漁兒還是心中存疑,吳言的武功他見識過,比小仙女要強,但決計不會是江別賀這個老江湖的對手。

  “難道吳言在同江別賀比試的時候,使了詐?”小漁兒心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當夜小漁兒和江鈺郎睡在一起。

  半夜之時,江別賀故意來到屋外,探查二人是否睡著,然後去了荒涼的後院。

  小漁兒本就沒睡著,偷偷拿出藏好的銅絲,打開手銬,跟在江別賀後麵,等到他從屋中出來後,自己再偷偷潛入。

  小漁兒找到江別賀的密室開關,成功進入密室。

  密室就和書房一樣,左右兩側是堆滿書的書架,中間放置著書桌,桌上分列著文房四寶。

  吳言點燃桌上的油燈,坐在椅上,靜靜思索江別賀可能把秘密藏於何處。

  良久之後,小漁兒起身走到書架前,細細看著上麵的書籍,這些書籍都是江別賀哪來做偽裝的,盡是灰塵。

  小漁兒掃了一眼,將目光放在一本沒有灰塵的書上,然後將這本書抽了出來。

  這本書的裏麵被江別賀挖掉,裏麵藏著幾張人皮麵具,還有幾個瓶子。

  小漁兒對這些沒啥興趣,又在書架上陸續找出和這同樣的做偽裝的書籍。

  有的藏有珍貴的毒藥,有的藏有大數額的銀票。

  但這些都不是小漁兒想找的,重新坐回椅上,眼光掃到桌上的紙張,他心中一動,抓起一把紙。

  這種紙的材質異於尋常紙張,既薄又輕,小漁兒對這種材質的紙張不陌生,他之前曾經將同樣材質的藏寶圖吞入肚中。

  早在小漁兒在聽江鈺郎說,他的藏寶圖是從他爹的書房中偷到的時候,小漁兒就對江鈺郎的爹產生了幾分懷疑。

  有其子必有其父,江鈺郎這般陰狠歹毒,恐怕他爹也好不到哪去,麵對這等珍貴的藏寶圖,也不會輕易的放在書房中,並對此毫不動心。

  要麽江鈺郎的爹真是聖人一般的任務,要麽就是藏寶圖一事的始作俑者。

  刮掉這紙上的灰跡,底下顯露出山川河流的圖形,正是那假的藏寶圖!

  如今證實了小漁兒的猜想。

  小漁兒結合前兩天江別賀說起吳言時的神情,心中暗道:“難道我之前看錯吳言了?莫非他真的比我聰明,比我先看透了這裏麵的陷阱?還是說,這藏寶圖乃是他和江別賀二人一起鼓弄出來的?隻不過後來他們鬧翻了?”

  苦思了一會沒有結果,小漁兒暫且壓下念頭,將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然後又鳥悄的回到江鈺郎的房間。

  他把手放回手銬中,剛剛閉目準備睡覺,就見屋中燈火通明。

  小漁兒一驚,睜眼一看,江鈺郎赫然立於床頭。

  江鈺郎和他拷在一起,此時站立於麵前,那麽和他拷在一起的又是誰?

  小漁兒回頭望去,他旁邊的人卻是江別賀那名聾啞仆人。

  小漁兒無奈笑道:“我還是低估了江別賀的能耐啊。”

  “哼哼,很好笑嗎?”江鈺郎出言譏諷。

  江別賀這時從屋外走進來,笑道:“你發現我的秘密後,本應逃走才對,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膽子原路返回,果真了得。”

  小漁兒也是一笑,回到:“你明知我已發現了你的秘密,可卻能隱忍不發,並等我回來自己鎖住自己,你也不差。”

  江別賀歎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年紀雖小,卻能將我騙過,實屬難得。”

  小漁兒回讚:“你本奸詐之輩,卻能讓天下人相信你是仁義無雙的大俠,佩服佩服。”

  江別賀又問了幾句,等小漁兒解釋了為什麽對他產生懷疑後,他話鋒一轉,問道:

  “你可知,除你之外,另有他人想要在今夜害我。”

  “哦?這人是誰?”小漁兒有點來興趣。

  “不知道,”江別賀搖頭,“今天回來之時,我察覺到我的屋中留有迷香,窗戶上也有輕微的足跡。想來他不是老手,如此看來,今夜他還回來。”

  小漁兒瞬間明白江別賀話中的含義,道:“那麽,我就得替你睡你的屋子,然後成為你的替死鬼了。

  你不僅可以借刀殺人,等我死後,你還可以打著為我報仇的名義殺掉他,這件事他日流傳到江湖上,又會有人稱讚你的俠義之名了。”

  “哈哈哈,”江別賀哈哈大笑,“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對話,也省的我再費口舌給你解釋了。”

  江別賀先是讓小漁兒自己打開手上的索拷,然後出手點住他的周身穴道,最後將他放置在自己的床上,並蒙上被子。

  小漁兒身體無法動彈,躺在床上,隻有眼睛露在外麵,他便回想著自己重重過往。

  一邊回想,一邊數羊。也不知過了多久,數著數著,這些羊全部變成了鐵芯蘭的模樣。

  恰在此時,窗戶發出一聲輕響,接著一陣淡香充滿了整個房間,然後一道人影自窗外閃進。這人一襲黑衣,手握柳葉刀,透過刀光的反射,小漁兒看清了來者的臉,竟然是鐵芯蘭!

  小漁兒還道是自己數羊數花了眼,連忙閉上眼睛,使勁的眨了眨,重新望向來人,沒錯,正是鐵芯蘭!

  鐵芯蘭進得屋中,瞥見床上依稀有人,也不猶豫,向前一步,直接劈向小漁兒。

  “噠”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鐵芯蘭手中的柳葉刀斷為兩截。

  藏於暗處的江別賀父子都是一驚,聽其聲音似乎是暗器將這柄柳葉刀打斷,究竟是誰有這般功力?

  江別賀腦海中浮現出吳言的身影,他之前曾領教過吳言所發的六賣神劍,還以為打斷鐵芯蘭的人是吳言,心道:“莫不是那吳言來了?”

  鐵芯蘭也是一驚,不等她要逃走,一襲白衣的花蕪缺從窗戶飄進。

  床上的小漁兒本來還有些期待,看清了來者是花蕪缺後,一顆心不住的下沉。那日花蕪缺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他要殺死自己,沒成想在這個關頭,自己卻碰到了他。

  “你?你怎麽會來?”鐵芯蘭驚訝不已。

  花蕪缺笑道:“那日你費勁心思討要**香,我就產生了懷疑,這兩天我一直跟著你來著。”

  “那你為何要攔我?”鐵芯蘭咬著嘴唇。

  花蕪缺搖搖頭:“江別賀乃是江湖上人人稱頌的仁義俠士,你即便對他不滿,可也不能就這麽殺了他。”

  “有些事你不知道,江別賀他殺了我爹!”鐵芯蘭有些急躁。

  “嘎吱。”

  房門被打開,江別賀裝作一臉懵逼的樣子對著鐵芯蘭和花蕪缺一抱拳,道:“敢問兩位名號?江某生平從沒亂殺過人,又怎麽會殺死令尊?姑娘,你怕是誤會了。”

  “我爹明明留下訊息,告知我他來找你,但他來這裏後,訊息便再沒傳出去過,我爹不是你害的,還能是誰?”

  “敢問姑娘怎麽稱呼,令尊的名號是?”江別賀眉頭一皺。

  “鐵,我爹乃狂獅鐵站!”鐵芯蘭朗聲道。

  江別賀條理清晰:“鐵姑娘,此中怕是有誤會,令尊鐵站乃‘十大噩人’之一,江湖想殺他的人不在少數。況且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江某若是殺了令尊,就是想隱瞞也隱不了”

  他又對著花蕪缺道:“公子君子如玉,江某在常年行走於江湖,卻也沒有見過公子,敢問公子名號。”

  花蕪缺早就來餘杭了,隻不過之前因為敗於吳言之手,就暫時客居在吳言的宅院中。而江別賀自從吳言落戶於餘杭後,沒過多久便去了鄂北,是以他此時乃第一次見到花蕪缺。

  “在下花蕪缺。”

  “原來是蕪缺公子,在下江別賀。”江別賀眼睛一亮,神情恭敬了一些。有著吳言的前車之鑒,江別賀不敢小覷花蕪缺,更何況花蕪缺還是疑花宮的傳人。

  托吳言的福,花蕪缺此時的名聲比起原劇情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和吳言乃是最近江湖上聲名鵲起的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