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就是地獄
艾勒米其實早就可以打死本傑明，但還是故意控製了力度，給本傑明留了一口氣。
圍觀的艾勒米海賊團的團員們都知道，副船長的愛好是喜歡玩“狩獵”遊戲。而船長有兩個愛好，一是虐殺有反抗能力的人；二是請別人“參觀”他殺人，而這個被邀請者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必須是被殺者最重要的人。
如今本傑明和瑞登完美的符合艾勒米的兩個愛好，他又怎麽舍得輕易殺死本傑明呢？
“不出來嗎？那這樣呢？”
艾勒米皺了皺眉頭，似乎對獵物不聽從自己號令感到生氣。於是又走回倒地的本傑明身旁，狠狠一腳踩在本傑明身上，想讓本傑明發出慘叫，從而吸引瑞登出現。
“呲……呲……”
還有神誌的本傑明何嚐不知道艾勒米的想法，他拚盡全力死死咬住牙關，讓自己盡量不發出喊聲，嘴邊發出的隻有血沫從噴出的聲音。
酒桶中的瑞登清楚的聽見外麵的動靜，心中被負麵情緒填滿，他甚至有過跳出桶的念頭，但很快被自己的理智所擊潰。
“本傑明……老爹！”
雖然瑞登不是很懂本傑明為何要保護自己到如此地步，但這無法言喻的恩情讓從未體驗過親情的瑞登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愛。讓自己感到悲哀的是，在短短數個小時之前，瑞登還一直充滿警惕的對待著自己的義父，現在想想更是後悔。而如今自己能做的就是遵從老爹的願望，活下去！
“可惡！這個老家夥！拿刀來！”
艾勒米的耐心被迅速消耗著，對它而言，這可恨的老家夥居然敢違抗自己的意誌，讓自己無法享受到樂趣，實在是太可恨了！
一個嘍囉抽出自己的配刀，恭敬的遞到艾勒米手上，然後又飛速離開，生怕憤怒的艾勒米傷及自身。
“小子，我現在開始‘料理’這個老頭，先砍隻手，你若不想看到你老爹被我肢解，就趕緊出來，我送你們兩一個痛快，要不一會被我逮到，我也把你削成肉塊！”
刷的一聲，本傑明的左手已經被砍斷，平整的橫截麵處噴出大量的鮮血。但斷手之疼也不能讓他發出聲音，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艸，你們要他媽看到什麽時候？還不滾去找？找不到就都他媽提著自己腦袋回來！”
艾勒米徹底失去了耐心，不僅本傑明這個老東西不聽自己的命令，連一個小孩子也敢違抗。艾勒米已經不想再玩弄瑞登了，他現在隻想讓這父子二人，互相看著對方被削成肉片。
海賊們也不再敢看戲了，一個個驚恐得散開，在寬敞的酒館裏尋找瑞登的身影。一部分海賊上了二樓，還有一部分在一樓的各個角落裏尋找，而倉庫也有兩個海賊鑽了進去。
本傑明和瑞登都露出了絕望的眼神，事情發展到了最壞的局麵。若是讓海賊們繼續搜尋，瑞登被發現隻是遲早的問題。
艾勒米看著已經絕望的本傑明，心裏也好受了許多，於是暫時停止了手裏的活計，又安靜地坐回位置，慢慢喝著朗姆酒，期待著一會的娛樂節目。
倉庫裏。
“媽的，嚇死老子了，以為自己要死了。”
“是啊，副船長不在，船長瘋起來誰能控製得了啊。”
兩個海賊好像劫後餘生的樣子，居然開始感慨起來，其中就有之前說話的那個名叫老八的海賊。
“要我說八哥，要不咱哥倆考慮考慮……”
“考慮什麽？”
兩人雖然在交談，但手裏的活也沒停下。他們也算有經驗，木桶藏人的技碼也屢見不鮮，因此一個個的檢查酒桶，不願錯漏一個。
“這船上就你我同鄉，我也就隻和你說。咱們東海的羅傑如今已經是海賊王了，想著跟風組建海賊團的人可不少啊，要不咱兩……”
“你是說，挪屁股換個屎盆？”
“嘿嘿，咋樣。”
“再看看吧，畢竟跟著艾勒米船長混還是不錯的，就是船長這脾氣……”
“嗯，咱眼睛都放光著點，最好碰著個脾氣正常點的。”
“哎，這個可不容易啊。”
……
兩人就這麽抱怨著，很快就把前側的兩排酒桶探查完了。他們清出一條路來，開始調查最後一排。
這兩海賊的精神此時也集中了起來，這最後一排向來是藏人的好地方。雖說找的隻是個小孩子，但兔子急了也咬人，真被咬上一口，疼的也是自己。
瑞登的心髒已經快跳到了嗓子眼，他對現在的狀況十分清楚，最多還要3分鍾，這兩人就會查到自己所在的木桶。如今看來隻有出其不備，拚死一搏了，隻可惜自己藏身時沒有帶把小刀，否則也有拚殺一個的機會。
海賊愈來愈近，腳步聲幾乎到了瑞登的耳邊。瑞登在柱桶中調整了姿勢，此時他雙腿緊繃蹲在桶中，隻等著桶蓋一開，便伸出手指準備戳瞎一個海賊的眼睛。
海賊老八手已經放在了瑞登躲藏柱桶的桶蓋上，若是老八能透視，便會發現僅僅一蓋之隔的下麵，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全員集合！海軍來了！”
就在這時，酒館外傳來了副船長焦急的集合號令，眾海賊雖有遲疑，但卻沒有驚慌，隻是迅速的向著副船長聲源的位置跑去。
老八兩人也不例外，兩人對視一眼，也是趕緊從倉庫離開，向酒館門口跑去。而聽著海賊腳步確實遠去的瑞登，猶如一隻泄了氣的氣球，從剛才那種生死之間的戒備中放鬆下來時，卻感覺自己猶如爛泥一般，完全不能動彈了，隻能繼續貼趟在桶壁上，用耳朵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媽的，海軍怎麽會這麽快就來了？就算有人報信，羅格鎮的海軍趕過來也至少要6個小時啊！”
“是啊，是不是弄錯了？”
“少放屁，那可是副船長的消息，怎麽能錯？”
……
海賊們一邊集合一邊喋喋不休的討論著，但聲音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看來也是故意讓副船長給大家一個解釋。連船長艾勒米也是緊緊盯著自己的副手，麵色不悅。
副船長沒有任何驚慌，不緊不慢的看著海賊團員們，看著他們表情的變化，似有譏諷。
“船長，不是羅格鎮的海軍，是G16分部的。”
“什麽！？”
一直無比淡定的艾勒米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額頭留下幾滴冷汗。
“船長，看來是從可可亞西村一路追過來的，與我們航行的時間相差不過半天……”
“帶隊的是誰？查清楚了嗎？”
副船長看著已經失去方寸的艾勒米，還是不急不忙的繼續開口。
“這還不清楚，消息是從前島的探子那得到的，現在海軍最慢也就半個小時就能到這個島了，看他麽這麽迅速，應該帶隊的就是……”
“T彭恩。”
“T彭恩！”
兩人不約而同說出了那個讓他們驚恐的名字，在視線交流後得到了共識。
“小的們，全員聽令，帶著財寶，我們撤！”
“是！船長”
海賊們得到船長的命令，抓起各自掠奪的財物，很是嫻熟得分批離開酒館，往港口的海賊船上跑去。偌大的酒館之中，就留下了海賊團的兩位頭目。
艾勒米拖著長刀走到本傑明身旁，雙目無神，隻是下意識般的將長刀不斷刺下，嘴裏念念有詞……
“居然，是T彭恩那個混球嗎？”
“呲！”
“居然敢瞧不起本大爺！”
“呲！”
……
副船長看著艾勒米這般無用的發泄，和地上那個已經斷氣的屍體，隻得出聲打斷。
“船長，再不走就麻煩了。”
“媽的，便宜這老頭了，我們走！”
“可呲！”
說完把刀再次用力刺入本傑明的身體，然後揚長而去……
瑞登在桶裏早已心急如焚，一方麵他又想快點跳出木桶，去看本傑明是否還有一線生機；一方麵他又害怕海賊去而複返。在等待許久，確定再也沒有聲響時，才一口氣打開桶蓋，往酒館大廳走去。
剛打開桶蓋血腥味，濃重的就像液體般的血腥味衝入瑞登的鼻腔，這讓從未感受過生死的瑞登感到一陣惡心。
而當瑞登謹慎探出頭來觀望大廳時，地上一具巨大，血肉模糊的屍體讓瑞登無法抑製胃部的抽搐。惡心，顫抖，無力，頭暈以及強烈的嘔吐症狀瞬間擊倒了瑞登。這並不是精神上能控製住的，而是人類肉體的本能。
當胃部再無任何異物可供嘔吐，瑞登的不適症狀也得到了好轉。瑞登依靠自己成人的精神意誌，強行驅動身體向本傑明的位置走去。
一步，又一步。
終於低垂的目光看見了被血浸泡而又熟悉的衣物，瑞登無力的身軀頃刻跪倒下來，但瑞登的右手卻倔強的握緊錘向地麵。一拳，兩拳，直至鮮血浸染地麵。
不知多久，垂頭的瑞登突然抬起頭，雙目圓睜。野獸般憤怒的目光直視漁港的方向。
“艾勒米，此仇……”
“必報！”
圍觀的艾勒米海賊團的團員們都知道，副船長的愛好是喜歡玩“狩獵”遊戲。而船長有兩個愛好，一是虐殺有反抗能力的人；二是請別人“參觀”他殺人，而這個被邀請者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必須是被殺者最重要的人。
如今本傑明和瑞登完美的符合艾勒米的兩個愛好，他又怎麽舍得輕易殺死本傑明呢？
“不出來嗎？那這樣呢？”
艾勒米皺了皺眉頭，似乎對獵物不聽從自己號令感到生氣。於是又走回倒地的本傑明身旁，狠狠一腳踩在本傑明身上，想讓本傑明發出慘叫，從而吸引瑞登出現。
“呲……呲……”
還有神誌的本傑明何嚐不知道艾勒米的想法，他拚盡全力死死咬住牙關，讓自己盡量不發出喊聲，嘴邊發出的隻有血沫從噴出的聲音。
酒桶中的瑞登清楚的聽見外麵的動靜，心中被負麵情緒填滿，他甚至有過跳出桶的念頭，但很快被自己的理智所擊潰。
“本傑明……老爹！”
雖然瑞登不是很懂本傑明為何要保護自己到如此地步，但這無法言喻的恩情讓從未體驗過親情的瑞登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愛。讓自己感到悲哀的是，在短短數個小時之前，瑞登還一直充滿警惕的對待著自己的義父，現在想想更是後悔。而如今自己能做的就是遵從老爹的願望，活下去！
“可惡！這個老家夥！拿刀來！”
艾勒米的耐心被迅速消耗著，對它而言，這可恨的老家夥居然敢違抗自己的意誌，讓自己無法享受到樂趣，實在是太可恨了！
一個嘍囉抽出自己的配刀，恭敬的遞到艾勒米手上，然後又飛速離開，生怕憤怒的艾勒米傷及自身。
“小子，我現在開始‘料理’這個老頭，先砍隻手，你若不想看到你老爹被我肢解，就趕緊出來，我送你們兩一個痛快，要不一會被我逮到，我也把你削成肉塊！”
刷的一聲，本傑明的左手已經被砍斷，平整的橫截麵處噴出大量的鮮血。但斷手之疼也不能讓他發出聲音，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艸，你們要他媽看到什麽時候？還不滾去找？找不到就都他媽提著自己腦袋回來！”
艾勒米徹底失去了耐心，不僅本傑明這個老東西不聽自己的命令，連一個小孩子也敢違抗。艾勒米已經不想再玩弄瑞登了，他現在隻想讓這父子二人，互相看著對方被削成肉片。
海賊們也不再敢看戲了，一個個驚恐得散開，在寬敞的酒館裏尋找瑞登的身影。一部分海賊上了二樓，還有一部分在一樓的各個角落裏尋找，而倉庫也有兩個海賊鑽了進去。
本傑明和瑞登都露出了絕望的眼神，事情發展到了最壞的局麵。若是讓海賊們繼續搜尋，瑞登被發現隻是遲早的問題。
艾勒米看著已經絕望的本傑明，心裏也好受了許多，於是暫時停止了手裏的活計，又安靜地坐回位置，慢慢喝著朗姆酒，期待著一會的娛樂節目。
倉庫裏。
“媽的，嚇死老子了，以為自己要死了。”
“是啊，副船長不在，船長瘋起來誰能控製得了啊。”
兩個海賊好像劫後餘生的樣子，居然開始感慨起來，其中就有之前說話的那個名叫老八的海賊。
“要我說八哥，要不咱哥倆考慮考慮……”
“考慮什麽？”
兩人雖然在交談，但手裏的活也沒停下。他們也算有經驗，木桶藏人的技碼也屢見不鮮，因此一個個的檢查酒桶，不願錯漏一個。
“這船上就你我同鄉，我也就隻和你說。咱們東海的羅傑如今已經是海賊王了，想著跟風組建海賊團的人可不少啊，要不咱兩……”
“你是說，挪屁股換個屎盆？”
“嘿嘿，咋樣。”
“再看看吧，畢竟跟著艾勒米船長混還是不錯的，就是船長這脾氣……”
“嗯，咱眼睛都放光著點，最好碰著個脾氣正常點的。”
“哎，這個可不容易啊。”
……
兩人就這麽抱怨著，很快就把前側的兩排酒桶探查完了。他們清出一條路來，開始調查最後一排。
這兩海賊的精神此時也集中了起來，這最後一排向來是藏人的好地方。雖說找的隻是個小孩子，但兔子急了也咬人，真被咬上一口，疼的也是自己。
瑞登的心髒已經快跳到了嗓子眼，他對現在的狀況十分清楚，最多還要3分鍾，這兩人就會查到自己所在的木桶。如今看來隻有出其不備，拚死一搏了，隻可惜自己藏身時沒有帶把小刀，否則也有拚殺一個的機會。
海賊愈來愈近，腳步聲幾乎到了瑞登的耳邊。瑞登在柱桶中調整了姿勢，此時他雙腿緊繃蹲在桶中，隻等著桶蓋一開，便伸出手指準備戳瞎一個海賊的眼睛。
海賊老八手已經放在了瑞登躲藏柱桶的桶蓋上，若是老八能透視，便會發現僅僅一蓋之隔的下麵，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全員集合！海軍來了！”
就在這時，酒館外傳來了副船長焦急的集合號令，眾海賊雖有遲疑，但卻沒有驚慌，隻是迅速的向著副船長聲源的位置跑去。
老八兩人也不例外，兩人對視一眼，也是趕緊從倉庫離開，向酒館門口跑去。而聽著海賊腳步確實遠去的瑞登，猶如一隻泄了氣的氣球，從剛才那種生死之間的戒備中放鬆下來時，卻感覺自己猶如爛泥一般，完全不能動彈了，隻能繼續貼趟在桶壁上，用耳朵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媽的，海軍怎麽會這麽快就來了？就算有人報信，羅格鎮的海軍趕過來也至少要6個小時啊！”
“是啊，是不是弄錯了？”
“少放屁，那可是副船長的消息，怎麽能錯？”
……
海賊們一邊集合一邊喋喋不休的討論著，但聲音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看來也是故意讓副船長給大家一個解釋。連船長艾勒米也是緊緊盯著自己的副手，麵色不悅。
副船長沒有任何驚慌，不緊不慢的看著海賊團員們，看著他們表情的變化，似有譏諷。
“船長，不是羅格鎮的海軍，是G16分部的。”
“什麽！？”
一直無比淡定的艾勒米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額頭留下幾滴冷汗。
“船長，看來是從可可亞西村一路追過來的，與我們航行的時間相差不過半天……”
“帶隊的是誰？查清楚了嗎？”
副船長看著已經失去方寸的艾勒米，還是不急不忙的繼續開口。
“這還不清楚，消息是從前島的探子那得到的，現在海軍最慢也就半個小時就能到這個島了，看他麽這麽迅速，應該帶隊的就是……”
“T彭恩。”
“T彭恩！”
兩人不約而同說出了那個讓他們驚恐的名字，在視線交流後得到了共識。
“小的們，全員聽令，帶著財寶，我們撤！”
“是！船長”
海賊們得到船長的命令，抓起各自掠奪的財物，很是嫻熟得分批離開酒館，往港口的海賊船上跑去。偌大的酒館之中，就留下了海賊團的兩位頭目。
艾勒米拖著長刀走到本傑明身旁，雙目無神，隻是下意識般的將長刀不斷刺下，嘴裏念念有詞……
“居然，是T彭恩那個混球嗎？”
“呲！”
“居然敢瞧不起本大爺！”
“呲！”
……
副船長看著艾勒米這般無用的發泄，和地上那個已經斷氣的屍體，隻得出聲打斷。
“船長，再不走就麻煩了。”
“媽的，便宜這老頭了，我們走！”
“可呲！”
說完把刀再次用力刺入本傑明的身體，然後揚長而去……
瑞登在桶裏早已心急如焚，一方麵他又想快點跳出木桶，去看本傑明是否還有一線生機；一方麵他又害怕海賊去而複返。在等待許久，確定再也沒有聲響時，才一口氣打開桶蓋，往酒館大廳走去。
剛打開桶蓋血腥味，濃重的就像液體般的血腥味衝入瑞登的鼻腔，這讓從未感受過生死的瑞登感到一陣惡心。
而當瑞登謹慎探出頭來觀望大廳時，地上一具巨大，血肉模糊的屍體讓瑞登無法抑製胃部的抽搐。惡心，顫抖，無力，頭暈以及強烈的嘔吐症狀瞬間擊倒了瑞登。這並不是精神上能控製住的，而是人類肉體的本能。
當胃部再無任何異物可供嘔吐，瑞登的不適症狀也得到了好轉。瑞登依靠自己成人的精神意誌，強行驅動身體向本傑明的位置走去。
一步，又一步。
終於低垂的目光看見了被血浸泡而又熟悉的衣物，瑞登無力的身軀頃刻跪倒下來，但瑞登的右手卻倔強的握緊錘向地麵。一拳，兩拳，直至鮮血浸染地麵。
不知多久，垂頭的瑞登突然抬起頭，雙目圓睜。野獸般憤怒的目光直視漁港的方向。
“艾勒米，此仇……”
“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