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采花賊
  第二百三十一章采花賊

  秦弈然在鐵匠鋪已經呆了半個多月,火爐和風箱,也在韋大虎的指導下,知道怎麽用了,但並沒有什麽時間練習——鐵匠鋪著實冷清得緊,二十餘日來,隻有三次有人上門,不是要把火鉗搬直,就是要請韋大虎打幾個支架撐東西。

  在這些日子,秦弈然又練習過了一遍二死劍法,但這次就不像金竹劍法和暴陽劍法那般了。即便二死劍法是他最熟練的劍法,可這裏的劍隻是普通的劍,沒有二死劍那奇異的造型,以至於根本無法準確的使出每一式劍招。秦弈然隻練得一半,便不敢再練,怕反而混淆了腦海正確的記憶。至於潮生劍法,本來就沒有怎麽練過,而這裏也沒有好環境練習,怕是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這一日眼看天色將晚,秦弈然對韋大虎道:“大叔,這附近有什麽賣書的地方嗎?”韋大虎搖搖頭:“這荒郊野外的,鄉村人都不讀書,哪裏有賣書的地方。”秦弈然道:“等過些時間發了工資,我想買套書送給灼華姑娘,畢竟這幾十天其實也沒幫到什麽忙,基本是相當於白吃白住還拿工錢。”韋大虎點點頭:“那你有心了。”

  事實上,才幹了這麽幾天,韋大虎就已經發現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了。別看外麵的鐵匠鋪都缺人,費用也較高。但秦弈然在這裏,基本什麽都不做,偶爾遞點工具罷了。隻是這個朝代的人大多質樸,韋大虎既然答應下來了,也就不好改口讓他離去。此刻見秦弈然頗有知恩圖報的意思——雖然他買的書也遠遠抵不上價,但這片心意總是讓人滿意的。

  二人收拾好鋪內東西,起身回家。才到門口,就聽房間傳來韋灼華的尖叫聲:“不要——不要——”韋大虎心中一緊,當先搶過,想要推門,卻發現房門被反鎖,急得拍門叫道:“開門!開門!”

  秦弈然見情況不對,來到窗前,就見一個男子的背影,正一把抓著韋灼華,秦弈然大喝一聲:“賊子敢爾!”運力擊碎窗欞,翻身入內。裏麵那男子見有人進來了,一把放開韋灼華,拿過旁邊牆上靠著的一杆槍,就像秦弈然刺來。

  秦弈然的槍帶不進窗戶,此刻是空手對敵,見長槍刺來,心下毫不慌張,一式零落掌法,拍在槍杆之上,那槍杆頓時被拍偏。就這一交手的時間,韋大虎也從窗戶躍入,叫道:“灼華你沒事吧。”那男子一槍被秦弈然空手打歪,已知遇上了生平從未見過的高手,不敢作任何逗留,槍一扔,往旁邊一個窗戶一躍,破窗而出。

  韋灼華叫聲“爹”,向韋大虎撲來。秦弈然道:“大叔你就在這,我去把他抓來。”他同樣破窗而出,向那男子追去。

  此刻秦弈然已然看清男子模樣——身高七尺,俊眉朗目,也是一個翩翩公子。若是走的正道,不知有多少女子投懷送抱,卻何苦要作個采花賊呢?

  秦弈然雖然沒學什麽輕功,但畢竟是隻差一絲的巔峰高手,腳力十分的快。那采花賊雖然有一定的輕功,距離依舊隨著時間而慢慢拉進。當然,這拉進的也有限。二人一口氣大約跑了二裏路,采花賊有些氣力不支:“兄台何故緊逼,這次我並未對令妹有所侵犯,請你做事留一線吧。”秦弈然道:“你錯了,她並非我的妹妹,我隻是借宿他家。”采花賊心裏暗歎晦氣,這正好遇上一個絕頂高手借宿,但同樣,也覺得希望更大:“那更與兄台無甚厲害關係。若是放過我一馬,日後必有報答。”秦弈然哂然一笑:“人家讓你白吃白住,不思報答,反放跑了仇寇。秦某可不是你這般無恥之人!”采花賊聽到秦弈然這麽說,已知此事無法善了。與其繼續逃跑消耗力氣,最終被擒,不如背水一戰!

  想到這,他驟然轉身,凶惡地盯著秦弈然。秦弈然不知他為何停下腳步,此時也不宜多作計較,依舊衝了上去。眼見秦弈然就要衝到跟前,采花賊眼中凶光一閃,一腳向秦弈然胯下踢去。這要是被腳尖踢中,斷子絕孫是免不了的。秦弈然冷哼一聲,左掌直接下劈,卻是零落掌法的一招。這一掌直接擊中采花賊的膝蓋,采花賊就覺關節處傳來一陣劇痛,力氣陡然消失,一下撲倒在了地上。

  這一掌,顯然打碎了采花賊的膝蓋,劇痛使得他雙目不能自控地溢滿眼淚。他咬牙切齒地道:“閣下好……好身手……”秦弈然才不理會他言語中的恨意,雙手再次拍擊,直接打斷了他的四肢。采花賊哪忍得了如此之痛,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弈然一手拽著他一條斷裂的手臂,如同拖死狗般,一直拖到了屋門前:“韋大叔,人我給你抓回來了。”韋大虎趕忙開門,看著秦弈然拖著的采花賊,咬牙切齒:“嘿,該死的奸賊——你把他怎麽樣了?”這最後一句,卻是對秦弈然說的。秦弈然道:“打斷了他四肢,從此以後,他就是使不了半點力氣的廢人了。韋姑娘他沒事吧?”

  韋大虎把采花賊丟到房間一角,才道:“我讓她回房休息去了。好在我們回來的早,灼華才沒有受到侵犯。”秦弈然道:“那就好。”韋大虎恨聲道:“所以我就說,女孩子一個人在家,要知道點避嫌,就不應該給陌生男子開門。我問過灼華了,這家夥假裝過路的旅客,口渴的要死,討碗水喝。灼華讓他去別處,他就一直重複隻要口水,說得灼華心煩,認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就開門了。”秦弈然道:“韋姑娘怎麽沒呼救?”韋大虎道:“才叫呢,我們就到了。”

  秦弈然點點頭:“他也是用槍的,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沈什麽來著的采花賊?”“你說沈春初?”韋大虎打量了一下采花賊:“多半是這廝了。”秦弈然笑道:“那可巧了,我一個月前差點給他當替罪羊。”韋大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秦弈然接了一碗冷水,潑在采花賊的臉上,將他冷醒:“起來,你就是沈春初吧。”采花賊道:“放屁,原來你們是想抓我師父,別做夢了。我師父豈會被你們抓到。老子我叫段麟。”

  秦弈然聳聳肩,意示所料錯誤:“你別在這鬼叫,就算你師父來,遇見我,也吃不了好處。”段麟見過秦弈然實力,的確比師父高出不知多少,但他依舊嘴硬:“呸,就憑你們,隻能給我師父當小孩耍。”韋大虎忍耐不住,一腳踢到他胸口,段麟慘叫一聲,韋大虎道:“都成這樣了還嘴硬,小秦你看住一下,我去找根繩子,明天就把他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