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沈家
第一百六十二章沈家
諸人喝了一會，秦弈然招來小二，給他一吊錢：“來，問你個事情。”店小二哈腰笑道：“這位爺您有什麽事，在下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弈然道：“你可知道洛陽的沈家住在何處？”店小二頓時笑了：“若是您問別人，或者還真不知道，畢竟這沈家在洛陽，也並不是一個大家，僅僅……”“廢話少說，直接說地點。”秦弈然有些不耐煩，他本就不喜別人說他師父不怎麽樣，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粗魯的漢子，自然更加要顯得暴躁一些，當下又是一拍桌子：“你就是怎麽走就是了，囉囉嗦嗦半天，廢什麽話！”店小二下了一跳，心想這人好生暴躁，趕緊道：“出了百花酒樓之後向西走，穿過兩條街道，左拐進入古倉街，沈家就在那條街上。到時候找路人一指就行。”
秦弈然點點頭，心想那事不宜遲，趕緊去拜會師公。便繼續拍著桌子道：“結賬！”店家趕緊算完飯錢，秦弈然掏錢，下了樓，來到馬廄：“我的馬沒餓壞吧。”就聽有人低聲道：“哎呦，那馬的主人可算是來了。”秦弈然提高聲音：“怎麽了怎麽了，在議論什麽呢？”當即有人道：“沒有沒有，爺的馬果然神駿非凡，食量極大。”秦弈然點點頭：“所以你們可沒少喂食吧。”“沒有沒有，還加了一次呢。”秦弈然哼一聲，不再多說，牽出自己的癩馬，跨上向西走。
根據店小二的指示，秦弈然很快就要來到了古倉街。他順手抓住一名路過的人的肩頭：“嘿，這位兄弟，問個路，知道沈家主哪麽？”那路人被他嚇一跳，指著前麵一個不大的院子道：“就是那。”秦弈然也不道謝，徑直向前走。
來到大院前，秦弈然輕輕扣門，隻見一名灰衣漢子開門，竟是福順寨的一名嘍囉。他上下看了幾眼秦弈然，由於秦弈然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一下子沒認出來，見他這身藏頭縮尾的行裝，警戒地道：“誰啊？”秦弈然見了他，心裏有了底，心想要麵對師父家人，不敢放肆，恭敬地明知故問：“請問，沈家麟老前輩住在這嗎？”“正是這裏的主人，閣下來什麽事？”秦弈然微微一笑，暗想：在這裏呆了幾天，居然還能蹦出幾個文雅詞匯，雖然說的句子有些別扭。他一拱手：“在下早聽沈老前輩大名，今日路過洛陽，正好拜會。”那漢子道：“你等著，我去通報。”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穿著藍色短衣的男子，來到門前：“朋友請了，在下沈藍穹，請問閣下高姓大名？”秦弈然跨步入院，將鬥笠一摘：“晚輩秦弈然，見過師叔。”沈藍穹一驚：“啊，你——”秦弈然怕沈藍穹不知，又道：“晚輩的師父，名諱綠琦……”那沈藍穹打斷道：“我知道，姐姐的徒弟。”說著丟下秦弈然，往裏跑去。秦弈然一愣，不知道沈藍穹是何意思。
這時，福順寨的人聽說秦弈然來了，個個都踴至秦弈然跟前，叫道：“秦公子來了，秦公子來了！”秦弈然掃了一眼他們，拱手笑道：“各位兄弟們好久不見，在這裏呆的還習慣麽，怎麽就你們四個，其他人呢？”一人道：“在這裏呆的很好，老爺子每天讓我們掃掃地，看看門，做點雜事，其餘也不怎麽管，比在福順寨以前跟大寨主二寨主的日子舒服多了。”秦弈然點點頭道：“那其他兄弟們呢，去哪了？”另外一人答道：“碧蘿前輩把其餘兄弟帶到商隊裏辦事去了，留下我們四個稍微機靈點的，幫老爺子做事。”秦弈然聽到他叫沈綠琦“碧蘿前輩”，看來是誤以為沈綠琦叫沈碧蘿了，不由得失笑：這也叫機靈？這時又一人問道：“秦公子，辛甲兄弟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秦弈然聞言，頓時有些黯然，輕輕歎口氣：“辛兄弟啊……他死了，我沒保護好他。”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叫嚷：“是誰殺死了辛兄弟？”“我們要為他報仇！”“對，報仇！”“報仇。”秦弈然恨恨道：“是蝙蝠和毒蛇，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他們，辛兄弟上前打招呼，就被他們殺了，不過，現在他們也死了，不需要你們為他報仇。”四人相望一眼，知道蝙蝠和毒蛇雖然脾氣不好，但不可能打個招呼就殺了辛甲，多半是因為投降了秦弈然。不過，現在說這些話，也沒什麽意義了，當下各皆感歎：“辛兄弟死得可惜。”
秦弈然正和他們交談著，沈藍穹回來道：“父親叫你去見他。”手一伸，引去大廳。大廳之中，就見一名老者，身形魁梧，白須如銀，臉色紅潤，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秦弈然揣摩著這就是沈綠琦的父親沈家麟了，連忙一撣長袍，單膝跪地：“秦弈然叩見師公。”沈家麟哈哈大笑，聲如洪鍾：“快起來快起來，早聽聞琦兒收了一個聰明用功的弟子，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啊。”秦弈然站起，恭身走在一旁：“謝師公。”沈家麟道：“誒，你在我這裏，不要太過拘謹，你我可算是一家人啊。這次來洛陽玩，在這兒多住幾天吧。”秦弈然早有此打算，但怎好直接答應，假裝推辭：“這……不了，太麻煩師公您了。”沈家麟一瞪眼：“怎麽麻煩了，也就多一雙筷子多一床被子罷了。我那家丁，都的你送來的。叫他們去商隊裏拿。”說著對那福順寨的四人道：“你們四個，趕緊去拿些被子和生活用品來。”其中一人，名叫陶二，恭聲道：“老爺子，我一個人去就夠了。”沈家麟一瞪眼：“一起去，今天我高興，給你們放假，讓你們去聚一聚，不好？”四人各皆大喜：“多謝老爺子。”
沈家麟轉頭看秦弈然：“清宴的商隊離這不遠，一兩天就能回來，今明你先湊合著住吧。”秦弈然道：“那可真是勞煩師公了，我來這想著洛陽繁華，什麽東西沒有？因此沒帶見麵禮。現在師公如此熱情，真是慚愧。”沈家麟道：“瞧你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穹兒，還不去廚房吩咐做飯？”
當晚，沈家麟在大廳擺了一桌宴席，好不豐盛，雞鴨魚肉，又有美酒相伴。沈家麟頻頻勸酒：“來，多吃點，多喝點，洛陽好吃好喝的多著呢。”秦弈然見師公如此熱情，當下趁著酒，祝他多福多壽，直把老爺子哄得連稱其嘴甜。秦弈然見師公高興，師叔也頻頻告訴他哪個菜好吃，也就放開了喝。幾杯酒下肚，就喝得頭暈眼花，伏在桌上。
諸人喝了一會，秦弈然招來小二，給他一吊錢：“來，問你個事情。”店小二哈腰笑道：“這位爺您有什麽事，在下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弈然道：“你可知道洛陽的沈家住在何處？”店小二頓時笑了：“若是您問別人，或者還真不知道，畢竟這沈家在洛陽，也並不是一個大家，僅僅……”“廢話少說，直接說地點。”秦弈然有些不耐煩，他本就不喜別人說他師父不怎麽樣，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粗魯的漢子，自然更加要顯得暴躁一些，當下又是一拍桌子：“你就是怎麽走就是了，囉囉嗦嗦半天，廢什麽話！”店小二下了一跳，心想這人好生暴躁，趕緊道：“出了百花酒樓之後向西走，穿過兩條街道，左拐進入古倉街，沈家就在那條街上。到時候找路人一指就行。”
秦弈然點點頭，心想那事不宜遲，趕緊去拜會師公。便繼續拍著桌子道：“結賬！”店家趕緊算完飯錢，秦弈然掏錢，下了樓，來到馬廄：“我的馬沒餓壞吧。”就聽有人低聲道：“哎呦，那馬的主人可算是來了。”秦弈然提高聲音：“怎麽了怎麽了，在議論什麽呢？”當即有人道：“沒有沒有，爺的馬果然神駿非凡，食量極大。”秦弈然點點頭：“所以你們可沒少喂食吧。”“沒有沒有，還加了一次呢。”秦弈然哼一聲，不再多說，牽出自己的癩馬，跨上向西走。
根據店小二的指示，秦弈然很快就要來到了古倉街。他順手抓住一名路過的人的肩頭：“嘿，這位兄弟，問個路，知道沈家主哪麽？”那路人被他嚇一跳，指著前麵一個不大的院子道：“就是那。”秦弈然也不道謝，徑直向前走。
來到大院前，秦弈然輕輕扣門，隻見一名灰衣漢子開門，竟是福順寨的一名嘍囉。他上下看了幾眼秦弈然，由於秦弈然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一下子沒認出來，見他這身藏頭縮尾的行裝，警戒地道：“誰啊？”秦弈然見了他，心裏有了底，心想要麵對師父家人，不敢放肆，恭敬地明知故問：“請問，沈家麟老前輩住在這嗎？”“正是這裏的主人，閣下來什麽事？”秦弈然微微一笑，暗想：在這裏呆了幾天，居然還能蹦出幾個文雅詞匯，雖然說的句子有些別扭。他一拱手：“在下早聽沈老前輩大名，今日路過洛陽，正好拜會。”那漢子道：“你等著，我去通報。”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穿著藍色短衣的男子，來到門前：“朋友請了，在下沈藍穹，請問閣下高姓大名？”秦弈然跨步入院，將鬥笠一摘：“晚輩秦弈然，見過師叔。”沈藍穹一驚：“啊，你——”秦弈然怕沈藍穹不知，又道：“晚輩的師父，名諱綠琦……”那沈藍穹打斷道：“我知道，姐姐的徒弟。”說著丟下秦弈然，往裏跑去。秦弈然一愣，不知道沈藍穹是何意思。
這時，福順寨的人聽說秦弈然來了，個個都踴至秦弈然跟前，叫道：“秦公子來了，秦公子來了！”秦弈然掃了一眼他們，拱手笑道：“各位兄弟們好久不見，在這裏呆的還習慣麽，怎麽就你們四個，其他人呢？”一人道：“在這裏呆的很好，老爺子每天讓我們掃掃地，看看門，做點雜事，其餘也不怎麽管，比在福順寨以前跟大寨主二寨主的日子舒服多了。”秦弈然點點頭道：“那其他兄弟們呢，去哪了？”另外一人答道：“碧蘿前輩把其餘兄弟帶到商隊裏辦事去了，留下我們四個稍微機靈點的，幫老爺子做事。”秦弈然聽到他叫沈綠琦“碧蘿前輩”，看來是誤以為沈綠琦叫沈碧蘿了，不由得失笑：這也叫機靈？這時又一人問道：“秦公子，辛甲兄弟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秦弈然聞言，頓時有些黯然，輕輕歎口氣：“辛兄弟啊……他死了，我沒保護好他。”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叫嚷：“是誰殺死了辛兄弟？”“我們要為他報仇！”“對，報仇！”“報仇。”秦弈然恨恨道：“是蝙蝠和毒蛇，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他們，辛兄弟上前打招呼，就被他們殺了，不過，現在他們也死了，不需要你們為他報仇。”四人相望一眼，知道蝙蝠和毒蛇雖然脾氣不好，但不可能打個招呼就殺了辛甲，多半是因為投降了秦弈然。不過，現在說這些話，也沒什麽意義了，當下各皆感歎：“辛兄弟死得可惜。”
秦弈然正和他們交談著，沈藍穹回來道：“父親叫你去見他。”手一伸，引去大廳。大廳之中，就見一名老者，身形魁梧，白須如銀，臉色紅潤，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秦弈然揣摩著這就是沈綠琦的父親沈家麟了，連忙一撣長袍，單膝跪地：“秦弈然叩見師公。”沈家麟哈哈大笑，聲如洪鍾：“快起來快起來，早聽聞琦兒收了一個聰明用功的弟子，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啊。”秦弈然站起，恭身走在一旁：“謝師公。”沈家麟道：“誒，你在我這裏，不要太過拘謹，你我可算是一家人啊。這次來洛陽玩，在這兒多住幾天吧。”秦弈然早有此打算，但怎好直接答應，假裝推辭：“這……不了，太麻煩師公您了。”沈家麟一瞪眼：“怎麽麻煩了，也就多一雙筷子多一床被子罷了。我那家丁，都的你送來的。叫他們去商隊裏拿。”說著對那福順寨的四人道：“你們四個，趕緊去拿些被子和生活用品來。”其中一人，名叫陶二，恭聲道：“老爺子，我一個人去就夠了。”沈家麟一瞪眼：“一起去，今天我高興，給你們放假，讓你們去聚一聚，不好？”四人各皆大喜：“多謝老爺子。”
沈家麟轉頭看秦弈然：“清宴的商隊離這不遠，一兩天就能回來，今明你先湊合著住吧。”秦弈然道：“那可真是勞煩師公了，我來這想著洛陽繁華，什麽東西沒有？因此沒帶見麵禮。現在師公如此熱情，真是慚愧。”沈家麟道：“瞧你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穹兒，還不去廚房吩咐做飯？”
當晚，沈家麟在大廳擺了一桌宴席，好不豐盛，雞鴨魚肉，又有美酒相伴。沈家麟頻頻勸酒：“來，多吃點，多喝點，洛陽好吃好喝的多著呢。”秦弈然見師公如此熱情，當下趁著酒，祝他多福多壽，直把老爺子哄得連稱其嘴甜。秦弈然見師公高興，師叔也頻頻告訴他哪個菜好吃，也就放開了喝。幾杯酒下肚，就喝得頭暈眼花，伏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