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喜,海運成功(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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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朕一天就能進賬十來萬兩,砸也把建奴砸死了。還有什麽紅夷白夷,統統砸得他們叫爸爸。

  算到精妙,想到美處,朱由校忍不住地想傻笑,差點進入老年癡呆。

  “喵嗚!”小白跑到朱由校腳下,在他的腿上蹭了蹭,抬著大腦袋叫著。

  朱由校正高興呢,伸手就把貓咪抱到懷裏,心情舒暢地撫摸著喵星人。可等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鏟屎官”趴在小桌上睡著了。

  原來是沒人抱著你,陪著你,才來找朕的呀!

  朱由校輕輕拍了拍小白的大腦袋,貓咪晃了晃頭,就趴在朱由校的大腿上打起了磕睡。

  “皇爺。”劉若愚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題本念了起來,“戶部郎中沈廷揚有奏:微臣先以兩船試險易曲折,後賣田得船十二艘……”

  沈廷揚自費購船後,向漕運總督稟報,卻得到江南船和糧都沒有的回複,隻給了他江北山陽縣的紅米五百石,遠少於先前所定的兩萬石之數。

  本來約定是等廟灣海船到了,和沈廷揚的船隊一起出發,沒想到等了十餘天也沒見到,他隻好出淮祭海,開洋北行。

  朱由校輕輕頜首,心中讚佩,又有些擔心船隊海上航行的安全。看過題本的日期,再算了下時間,覺得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能就近得到消息。

  “不管此次海試成功與否,朕都要晉升沈廷揚的官職。”朱由校對劉若愚交代道:“此事你記得,莫忘提醒朕。”

  沈廷揚是好樣兒的,“忘家捐資,自食自費”試行海運,可見是真心為國,忠心報效的。

  而漕運衙門的推諉拖遝,要船沒船,要糧沒糧,並不隻是輕視海運。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海運已經影響到一幫奸棍衙蠹互飽其腹的生財之道。

  沒錯,就是這樣。

  朱由校眯起了眼睛,又要貶謫罷黜,或者是調換一批官員了。

  明朝到了末期,已經得積弊叢生,千瘡百孔。這一點,很多人都看得清楚。但每一次的興利除弊,也是阻力重重。

  比如孫傳庭的“清屯充餉”,比如盧象升的“因糧”,都是救國良策,至少能讓明朝再維持幾年。

  但那些利益集團豈能老老實實地蒙受損失,或彈頦,或鼓噪,或抵製,或下絆子。什麽國家安危,跟他們的利益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換個崇禎那樣既急功近利,又搖擺不定的,沒準還真被那幫滿臉慷慨,滿嘴正義的文官們給忽悠了。

  但朱由校不同,誰好誰壞,他不一定能分清。

  但有一個原則卻必須堅持,阻撓他改革的就是壞蛋,甭管說得多麽動聽,哪怕天花亂墜也不行。

  正在這時,王體乾送來了密奏匣子,朱由校暫停了題本聽閱。

  又看了一眼還在趴桌睡覺的張裕兒,朱由校覺得這丫頭有點不太對勁兒,便讓王體乾叫禦醫過來,又命宮人給張裕兒蓋上毛毯。

  “皇爺,奴婢又睡著了。”張裕兒被驚醒,不好意思地揉著眼睛,過來抱小白。

  “困了就回暖閣睡。”朱由校並沒有怪罪,反倒是關切地吩咐道:“去吧,朕還要召見大臣,你在這裏也不方便。”

  張裕兒猶豫了一下,躬身領命,抱著小白告退而出。

  朱由校打開密奏匣子,拿出毛文龍的密奏,閱看起來。

  按照密奏上所說,毛文龍認為兵練得差不多了,該是以戰代練,讓新兵適應戰場了。

  而且,不能讓後金這麽消停。經過偵察刺探,毛文龍已經選好了攻襲的目標,並將很快采取行動。

  這不是什麽請示,朱由校也根本不想遙控指揮,甚至是直接節製毛文龍的袁可立,也不要求東江軍行動前事事稟告。

  朱由校對此也沒有什麽意見,回複中進行了鼓勵和讚揚,並提醒毛文龍可不必追求打大仗,襲擾不斷,積小勝為大勝,也是一個戰術打法。

  處理完這件密奏,朱由校又想起了熊廷弼前些日子密奏的“孤城死守”戰法。

  一座城裏駐守幾千兵,囤積足夠的糧草物資。而被後金圍攻時不援不救,讓守軍死戰到底,能拚掉多少敵人算多少。

  朱由校當時覺得不妥,覺得要是這種打法的話,又何必收縮到寧遠,就守著廣寧不好嗎?

  但經過這些日子的不斷思考研究,朱由校現在又覺得未嚐不可。

  如熊廷弼所說,要死守的城池不能太大,且沒有居民百姓,所需的糧草物資也不會太多。

  象廣寧那般規模的,自然是不符合條件。城太大了,需要相當數量的守軍,還不好守。

  但要是象西平堡那樣大小的,三千人馬防守,應該還是可行的。

  當然,守軍要裝備的武器應該以火槍為主,並輔以一定數量的火炮,簡單的擲彈車也不錯。

  盡管不援不救在道義上有些說不過去,甚至很冷血。但要是能成功,從整個戰爭的戰損比來看,還是很合算的。

  說白了,假如剿滅建奴需要五年,可能要付出數十萬人的傷亡。可這種“孤城死守”的戰法,最差也不會超過這個總體上的代價。

  想到這裏,朱由校又提筆給熊廷弼寫密信。

  關於守城,以及城破後的巷戰,他還是有些雜七雜八的主意的。

  甚至於,他還想著能否將建奴誘進某座城內,使其失去野戰騎射的優勢,再用巷戰予以大量殺傷。

  當然,巷戰使用的武器也需要有所變化。除了火槍、擲彈車外,手榴彈這個好東東又出現在朱由校的腦海中。

  寫完密信,封進匣內,朱由校沒有急著馬上送出。

  雖然火槍的生產量,因為有了高碳工具而有了極大的提升。但邊鎮也多,分攤下來,要使遼東軍中的裝備數量達到標準,還至少需要數月時間。

  起身活動了下胳膊腿兒,朱由校在殿內隨便走動著。

  王體乾突然滿臉喜色地急跑進殿,撲通一聲跪在了朱由校腳前,嚇了少年皇帝一跳。

  “奴婢恭喜皇爺,賀喜皇爺。”王體乾重重地叩下頭去,激動地連聲音都顫抖了,“裕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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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暖和的陽光下,大海呈現出風平浪靜的美景,讓人忘記了曾經的驚濤駭浪。

  沈廷揚站在船頭,舉著望遠鏡瞭望,身心終於能放鬆下來。

  自六月初一出淮祭海,至鶯遊山等候三天,不見廟灣海船,才在初六趁風徑行。

  經過靈山、薛家島、淮子口、勞山,再轉成山,經過始皇橋這個最險處。十三日又遇颶風,等到天晴雨收,望見昌黎山時,航線已經偏北。

  隨後折向西行,船隊終於在十五日,駛近了天津大沽。

  如果不是遇到颶風,還能提前兩到三天。而即便是現在這個速度,也比漕運快得多了。

  當然,風險也比漕運要大。象勞山附近,就是暗礁密布,行進停泊都很困難。

  隻不過,經過這次試航,沈廷揚卻更堅定了海運的決心。在他看來,隻要把航線標定清楚,船隻由有經驗的船工駕駛,海運之利肯定要大於弊。

  至於遇到颶風,自然是難以避免,可也不是不能抗拒,且遇到的概率極小。

  若是換成更大更適航海的船隻,應該能在遠海避開暗礁,抗風浪的能力也更顯著。

  如果按照聖上的意思,先把援遼的糧餉轉為海運。從南方直接運到登州,再分別輸往皮島和覺華,比運到天津更為方便快捷。

  沈廷揚放下望遠鏡,長出了一口氣,決定在天津登岸後,親去京師晉見,再陳海運之利。

  “少爺。”忠仆沈三過來稟報道:“很快就要到大沽了,把糧運到,您也算盡心竭力,以後還要再行海運嗎?”

  沈廷揚看著跟隨自己多年,風裏來浪裏去的老仆,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

  為了此次運糧,沈廷揚先自費購糧百石,以兩條船“試其險易曲折”。成功後又把家裏的田地都賣了,才得到十二條船,準備加大規模。

  可自己這般用心,得到的卻是敷衍和排擠,船不給,糧沒有。聽說還有人暗中運動,要把他調往別處的。

  這樣的遭遇和白眼,任誰也不會舒服。沈三就是憋著怨氣,但主仆有別,還不能直通通地說出來。

  沉默了半晌,沈廷揚笑了笑,說道:“三哥——”

  沈三瞪大眼睛,趕忙謙辭道:“少爺,切不可如此稱呼,折殺小的了。”

  沈廷揚滿臉誠懇地說道:“從沈家往來貿易於北方,三哥便跟隨在下,到如今有將近十年了吧?出沒於風濤之中,曆盡艱險,又怎地當不起如此稱呼?”

  沈三還要謙辭,已被沈廷揚伸手止住,開口繼續說道:“某雖出自商賈,卻慕忠義大節。聖君信重,簡拔於某,縱有千難萬苦,某亦要踐行到底。”

  唉,沈三歎了口氣,說道:“萬歲是明君,可下麵這些官員卻——”

  停頓了一下,沈三無奈地搖頭道:“少爺既然決定了,那老仆自然跟隨到底。隻是,待到少爺見到萬歲,還是要分說清楚,省得日後還要受那窩囊氣。”

  沈廷揚嗬嗬一笑,說道:“三哥放心,某此番運糧到岸,便去京師晉見萬歲。一來交差,二來也請萬歲作主。”

  “這樣就好,這樣才對。”沈三笑了起來,連連點頭,說道:“萬歲在皇宮裏,少爺要是不說,哪知道咱們的不易。”

  沈廷揚附和著點頭,卻並沒有麵君告狀的意思,純是讓老仆安心,安慰於他。

  臉上帶著笑,沈廷揚心中卻泛起幾分苦楚,隻希望萬歲能表明繼續推行海運的態度,借此讓下麵的官員少些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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