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誰叫你是我相公啊
  這廂,孟娬隨殷珩出了宮,也上了馬車回家去。

  待進馬車放下簾子落座的那一刻,孟娬始才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殷珩將她攬入懷裏抱著。

  孟娬臉枕著他的胸膛,他身上仿若還夾雜著方才在宮裏行走時所沾上的點點秋寒,清清冷冷的。

  但是他總能因為懷裏的女子而漸漸溫潤下來。

  莫看宮宴上談天說地、拉扯家常,看起來輕鬆和諧,實際上孟娬不曾放鬆過。

  那殿上不少人想看她的笑話,也就拐彎抹角地語出譏諷。

  皇帝並沒有打斷,也隻是在事後緩和一二,便是想看看她的態度和反應。

  她娘家沒什麽人不說,結果還什麽都不會,之所以這麽有底氣敢懟回去,全是憑借殷武王對她的寵愛。

  那這樣看來,殷武王寵愛她這樣的女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孟娬靠著他,緩緩勾唇笑了笑,道:“你說得對,這宮裏確實無法讓人高興起來。”

  殷珩順著她的背,低了低下巴親到她額上,道:“那樣的場合,嘴上說的不一定是心裏想的,麵上笑著也不一定心裏笑著。這種時候戴上麵具才是保護自己。”

  她很累了,這個時候臉上的倦容才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在他懷裏闔著眼簾很快就要睡去。

  她依稀聽見殷珩在說道:“我名聲不太好,你跟了我,有時候會使你的名聲可能也不會好。”

  孟娬嘴角微微勾著,聲音輕輕地:“誰叫你是我相公啊。”

  馬車在夜色裏行駛,車轍聲襯得這夜越發寧靜。

  到了王府,王府門前的燈還亮著,門裏也守著人呢,等王爺王妃回來第一時間給開門。

  下車時,王爺是將王妃抱下來的。

  進門以後,管家一看,不由擔心道:“王妃這是……要不要去叫老柴啊?”

  殷珩徑直闊步自他麵前走過,語聲很清淡道:“別吵,她睡著了。”

  孟娬實在太累了,靠在殷珩懷裏又太舒服了,馬車晃晃悠悠的,她一拉下眼簾很快就睡了過去。

  以至於殷珩把她抱回臥房時也沒能弄醒她。

  今天一天確實折騰得夠嗆,又應付了宮裏的那些人,眼下徹底一鬆下來,當然就安安心心地睡死了過去。

  這會兒嬌嬌壯壯也正在熟睡,院子裏安寧得很。

  殷珩把她放在床榻上,煙兒急急忙忙打來溫水時,看見殷珩正坐在床邊,細致地幫她取就發飾耳璫,將挽上去的發髻一縷縷地鬆下來。

  而後扶了扶她的頭,讓她枕著枕頭睡好。

  煙兒把水送過去,殷珩兀自拿了巾子汲水、擰了擰,給孟娬擦去臉上的胭脂。

  這些本該是煙兒做的,現在活兒被殷珩搶了去,她一時幹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不知該作何反應。

  後殷珩道:“退下吧。”

  煙兒回了回神,才急忙退下,把房門合上。

  胭脂洗去後,孟娬的臉上便恢複了本來色澤,眉目溫溫淡淡的,唇瓣也軟軟粉粉的。

  他先放她在榻上躺了一會兒,自己去盥洗室裏洗漱,畢後回到房間來熄燈上榻。

  床帳拂下以後,他才著手來解孟娬的衣裳。

  奈何孟娬睡沉了不配合,殷珩隻好攬起她的身子靠著自己,一件件解了外衣中衣,隻留下一身輕便的裏衣。

  孟娬意識裏知道是他在擺弄,也就懶得動彈了,隻細碎地哼哼了兩聲。

  隨後她就被卷進懷抱,再次安然入夢了。

  一覺睡到天亮。

  孟娬動了動眉頭,稍稍一動身才感覺到渾身酸懶。

  她不由自主地在被窩裏抻了一下身子,結果接觸到的是另一具溫熱的身軀。

  這種感覺孟娬已經一個月都沒體會到了啊。

  她當即醒了醒,緩緩眯開一條眼縫,先映入眼簾的是上方的床帳。

  她還記憶猶新,因為這床帳便在她眼前晃啊晃,晃了大半日。

  而身子的酸懶也正是源於昨天的被壓榨。

  她都忘了昨天自己怎麽回來的了。

  忽而腰上一緊,枕邊人將她又往自己這邊帶了兩分,緊緊扣在懷裏,毫無間隙地貼著他。

  “還累麽?”耳畔響起一道惺忪薄啞的嗓音,讓孟娬聽得耳朵酥麻。

  此情此景,昨日在這床榻間的瘋狂畫麵下意識就重新浮現在腦海,孟娬理智還沒全丟,張口就道:“累,累得很。”

  殷珩緩緩挑了挑唇,微闔的雙眸呈現出十分慵懶而優雅的弧度,他道:“別緊張,我隻是單純地關心一下。”

  孟娬:“……我沒緊張。”

  兩人雖然都醒著,可誰也沒打破這種溫存。

  孟娬眯著眼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裏,過了一會兒,他伸手輕輕地覆在她的腰上,輕緩地揉著,輕細地問:“是不是很不好受?”

  他想,昨日他一直握著這腰用力要她,她定然是酸軟的。

  他手心很溫暖,隔著衣料也讓孟娬感到很舒服。

  孟娬蹭了蹭他的衣襟,懶懶道:“休息兩日就好了。”

  殷珩問:“現在我可以看看你的肚子了嗎?”

  孟娬道:“……你昨天不是看過了?”

  他居然還沒忘記這回事?

  殷珩:“昨天沒有好好看。”

  反正腹部已經恢複平整了,也沒什麽不能給他看的。

  她便默許了。

  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便轉而來挑她的衣帶。

  可挑了片刻,不見挑開。又過了片刻,仍不見解開。

  殷珩低頭看了一眼,又看她道:“你打了個死結?”

  孟娬這才想了起來,道:“啊,昨天不小心手抖,就係死了。”

  於是殷珩坐起身,把孟娬撈進懷裏,繼續給她解打成死結的衣帶,邊解還邊抓住重點問:“為什麽會手抖?”

  孟娬眯著眼很享受地側身趴在他腿上,道:“不是說了嘛,不小心啊。”

  殷珩在她的事情上極其有耐心,花了點時間才總算把那死結解開。

  隨著衣帶一鬆,他看見了孟娬平坦的小腹。

  皮膚光光滑滑的,已經恢複如初。又有藥膏的作用和她自身的鍛煉,比以前還更細膩緊致一些。

  隻是多少露出褻衣下麵的其他地方,那道道鮮明的吻痕毫無征兆地躍入孟娬的眼簾裏,叫她心頭一跳。

  一股曖昧的意味無形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