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使出殺手鐧
  連續親了好幾下,旁邊的崇儀目不斜視,猴不歸卻按捺不住轉著眼珠子偷偷地瞧。

  殷珩終還是怕她踮腳累著,伸手摟了摟她,低低道:“吃多了受涼怎麽辦?”

  因為她自己感覺到體熱,實際上現在的天氣已經不熱了,殷珩是生怕她受涼。

  孟娬歎了口氣,道:“可我現在就覺得很熱啊,胸膛裏像是有把火烤著一樣,十分難受。”

  殷珩看著她,有些心疼地抬手捋了捋她的耳發,最終道:“手上這塊吃了不許再吃了。”

  孟娬一愣,眼神明亮,溢出盈盈笑意,道:“你不生我氣啦?”

  她又怕殷珩反悔,立刻把碎冰放進嘴裏,吸了吸手指上的蜜,覺得滿口香甜。

  後殷珩一個眼神看向崇儀和猴不歸,崇儀就屈了一膝跪地,猴不歸則慫慫地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孟娬輕輕扯了扯殷珩的衣袖,十分仗義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他們隻是聽從我的差遣。”

  說著就一捧肚子,“哎喲”一聲,直往殷珩懷裏倒,道:“相公,我肚子疼。你快抱我回去。”

  殷珩:“……”

  他還什麽都沒說,她就這麽多戲?

  殷珩不想拆穿她,很配合地把她攔腰抱起,轉身往主院去,淡淡道:“桌上的冰,不要浪費。”

  崇儀和猴不歸麵麵相覷,然後默默地伸爪,往果盤裏抓了冰來啃。

  看樣子啃不完是不能走的了。

  一時間一人一猴嘴裏都是嚼得咯嘣脆。

  孟娬覺得熱,可他倆並不覺得熱,這麽大坨冰吃下來,感覺牙齒都快僵沒了。

  但是對於崇儀來說,這總比捱棍子要輕鬆得多。

  在日常瑣事上,崇儀和孟娬是最誌同道合的,幫她偷雞摸狗的時候被逮著了崇儀也不氣,頂多是覺得有點倒黴,下次再小心一點就是了。

  隻不過崇儀通過剛才的事,發現了孟娬有一道殺手鐧。

  好像隻要她親一親王爺,王爺就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這廂,孟娬被殷珩抱回來,殷珩步履沉穩地走在院子裏的樹蔭下,道:“肚子還痛不痛?”

  孟娬道:“好像好多了。”

  殷珩看她一眼,道:“料你也是好多了。”

  進房時,他又道:“下次想吃什麽同我說,若實在難受得緊,我弄給你吃。”

  孟娬抬頭望著他,見他進門時逆著光,屋簷下的陽光襯得他身形十分流暢英雋。

  她問:“吃冰棍也可以嗎?”

  殷珩道:“酌情吃。”

  那頭,崇儀和猴不歸吃完了果盤裏的碎冰,感覺張口就能噴出寒氣。

  崇儀腦子總算是被冰給擼清醒了,想著殷珩怎麽可能好巧不巧那麽及時地出現,必然是有人在背後告狀。

  她拿冰回來的途中,正好又被崇鹹給撞上了。

  毫無懸念,一定是那玩意兒告的狀!

  於是崇儀吃完冰後,兜著滿肚子的冰氣,風風火火去找崇鹹算賬了。

  時值傍晚,霞光灑滿小院,將屋簷和牆壁都映得緋紅。

  崇鹹剛練完功回來,滿身汗氣,還沒來得及去衝涼,就見崇儀嫉惡如仇地殺過來了。

  崇儀二話不說,過來就衝他拔劍。

  崇鹹臉一黑,連忙閃躲。

  崇鹹遊刃有餘地躲開她,兩人在院子裏、屋簷上追逐纏鬥。

  崇禮和崇孝剛要回院時,遠遠就看見兩人在屋頂上打得火熱呢。

  崇禮見怪不怪道:“我看我們還是晚點回去吧。”

  這會兒要是回去了,肯定又得被殃及。

  於是兩人很有經驗地轉頭回避了。

  崇鹹沒崇儀這麽大鬥性。畢竟打架是崇儀生平一大愛好,她屬於越挫越勇類型,崇鹹處處手下留情,隻會讓她更加惱火,然後迎刃直上。

  屋瓴上的瓦片被崇儀腳下一蹬,碎掉好些,簌簌地往下落。

  崇鹹一邊防守,一邊道:“崇儀,別胡鬧!”

  兩人又從屋瓴打到樹下,半黃的樹葉被崇儀的劍氣掃得颯颯凋零,崇鹹萬分無奈,隻好出手疾迅,一手打落了崇儀的劍,費了好大力氣製住她,將她反手壓製在樹下。

  崇鹹身軀隱隱貼著崇儀,一股男人的氣息襲來,有種十分強勁的張力感。

  崇儀跟他打了一場,先前那股冰氣才總算消散幾分,不過崇鹹仍是察覺到她呼吸冰冰涼的,便問:“怎的這樣冷?”

  崇儀手上被他壓製得動彈不得,貼著樹幹扭頭瞪他,道:“你好意思問我,放開老子!不然我發起飆來,會讓你瑟瑟發抖!”

  崇儀喘了口氣,又道:“是你跟王爺告的狀對不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

  崇鹹無奈道:“你沒說你拿那塊冰幹什麽去了。我怕你惹事。”

  崇儀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吃了!”

  崇鹹:“……原來你喜歡吃那個?”

  崇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臉看智障的表情:“我喜歡吃你媽!放開我,有種再來單挑!”

  崇鹹道:“我不想跟你單挑。你現在是自己乖乖離開,還是我把你捆了送你離開?”

  崇儀:“我想揍完你再離開。”

  “那不行。”

  崇儀肺都快要氣炸了,奈何怎麽都掙不脫崇鹹的鉗製,驀地又想起以前他做過的醃臢事,不由罵道:“崇鹹你這個流氓,卑鄙下流,齷蹉無恥!我操哦,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曾經覺得你光明磊落過!”

  崇鹹十分莫名其妙,好氣又好笑:“我怎麽卑鄙下流,齷蹉無恥了?”

  崇儀道:“你偷看我後背!”

  崇鹹:“……”

  想到這一點,崇儀瞬時又滿腹鬥誌。

  上次怎麽說的來著,讓崇鹹看了她,她虧大發了,照孟娬的建議,她應該再看回來。

  正好,今個怎麽也要把他弄了。

  崇儀正扭著手臂試圖掙脫反擊,一根筋直到底的她也察覺不出崇鹹神色有點不自然。

  崇鹹解釋道:“我並非有意偷看你,隻是給你上藥時不得已而為之。多數時候我都是移開眼的。”

  崇儀哪會聽他解釋,見崇鹹既不肯鬆開壓製又不具有攻擊性,腦子十分難得地靈機一動,立馬想到了個法子整治他。

  當時崇鹹話語剛一落,崇儀便扭頭麵向他,伸頸過來,非常迅猛而又直接地往崇鹹嘴上壓過去,親了他一下。

  剛從孟娬那裏學來的殺手鐧,不知道有沒有用。

  崇鹹登時如遭雷擊:“……”

  仿佛世界都跟著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時光在風裏緩緩遊走,霞光在牆上緩緩剝落。

  崇鹹整個人都震住了,唯有看著崇儀的神色千變萬化。

  管他怎麽變化,反正崇儀又看不懂。

  她隻知道,這一招果然非常有用。

  當是時,崇儀看準時機,反應極快,立馬反手一扭,掙脫了崇鹹的鉗製。

  她化被動為主動,又擒住崇鹹的手,換她把他手反剪在身後壓製在樹幹上。

  等崇鹹回過神來時,崇儀已經得逞了。

  崇鹹有些懊惱,甚至是有些氣急敗壞,道:“你這招跟誰學的?”

  PS:大家不要慌,娃該出生的時候就會出生啦,也就這兩天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