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是公主,你還未給臣一個名分。”◎
  第49章 “可是公主,你還未給臣一個名分。”◎

    溫瑩心下一緊張, 手上力道就霎時失了控製。

    那玩意跳動得厲害,越發強烈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溫瑩張了張嘴,她分明是該覺得羞赧驚慌, 卻不知為何那股一直縈繞周身的躁意, 在此刻握著比她體溫更高的東西時,卻有了緩解。

    想觸碰, 想撫弄,想獲得更多她所不知為何物的東西。

    溫瑩指尖微動,滑嫩細膩的指腹無意識地從前劃過。

    裴玄寂腰腹驟然收緊,手上動作極快地在水麵激起水花,而後掐住了溫瑩的下顎。

    他難耐地喘了好幾口氣,眸子的神色好似比溫瑩還要迷蒙不清。

    溫瑩抬頭仰望著他, 臉上是最純潔的迷茫,手上卻無師自通地故意使壞。

    他的表情, 他的反應, 還是那不斷加重喘息聲,無一不是此刻解她難耐的良藥。

    可這還是不夠。

    她還想要些什麽,卻不知如何言說,隻留有這一雙顫著光的水眸,無助地盯著裴玄寂。

    “別這樣看我。”裴玄寂的聲音都快要沉入海底了。

    他喉結滾動得厲害, 胸膛節奏紊亂地上下起伏著, 嘴裏說著叫她別這樣看他, 他的目光卻緊盯著她一刻也無法移開。

    本就帶著熱浪的氛圍好似僅一個眼神一個呼吸就徹底陷入了灼人的熱稠中。

    而那隻作亂的手幾乎快要握不住似的就此滑落。

    手上被漲開的一瞬,腰身卻被驟然大力掐住。

    溫瑩覺得自己真的不對勁,分明能感覺到他失控的力道, 卻一點感覺不到疼。

    反倒下意識地朝身前熱燙的源頭靠去, 僅是抬頭的一瞬, 雙唇便被重重吻住。

    裴玄寂動作幾近粗魯,粗糲的指腹止不住地在她腰間摩擦,像是在掐她又像是在疼她。

    唇舌間呼吸沉重,交纏的水聲淹沒在身形動作時溫泉池的水花聲下,卻仍舊曖昧得令人羞於麵對。

    溫瑩覺得羞,卻又覺得自己得救了。

    她的難受好像就此開始緩解了。

    她抬手去環住裴玄寂的脖頸,衣衫早已濕透,袖口順著她抬臂的動作滑落,露出一雙光潔的玉臂,毫無阻礙地觸及了他沾濕水的肩頸肌膚。

    他好燙,好像快燒起來了似的。

    可溫瑩還是忍不住去貼向他,即使她熱得喘不過氣來。

    那明目張膽的威脅越發可觀,本就不容忽視,如今更是筆直挺立。

    溫瑩貪婪地覺得唇間的吻似又不怎麽能緩解不適了,忍不住又摸索著想要向下探去。

    她的手臂無力,掌心發熱,指尖更像是撩撥人卻又不自知的羽毛。

    一點點劃過裴玄寂的脖頸,鎖骨,再到胸膛。

    即使是意識有些不清,即使被他吻得混天黑裏,溫瑩卻仍能從迷蒙中抽出一抹思緒來。

    撫摸他的手感當真是極好的。

    腰腹處,繃緊的肌肉即使看不見,也在掌心下透出令人覺得性,感的引,誘。

    難以自持的本就不止裴玄寂一人,溫瑩卻不知自己為何突然這般大膽了。

    正要有動作,裴玄寂雙臂忽的一用力,唇間拉開些許銀絲,目光沉暗地盯著她,一把便將她從溫泉池中抱起,自也打斷了她的動作。

    溫瑩小聲驚呼一聲,本能地環住了他,大半身形脫離水麵,被裴玄寂抱在懷中輕飄飄像是沒重量似的。

    實則溫瑩已完全沒了力氣,即使環住他,也完全是靠著裴玄寂大掌托在她兩側的力道上,才不至於滑落。

    隻是這般姿態,有些威脅便不可避免。

    溫瑩被抵著,喉間一緊,忍不住就嗚咽出了聲:“裴玄寂,我不太舒服……”

    嘩啦——

    一聲水花濺射聲。

    溫瑩眼前天旋地轉,雙手抱著裴玄寂的後背卻覺得自己完全使不上勁來。

    但她嬌小的身子被裴玄寂穩穩抱在懷中。

    他站起身來一步跨上岸邊,熱氣中有一陣快速的涼風吹來,讓溫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後身體便被綿軟的毛毯完全裹住了。

    他要帶她去哪?

    溫瑩不安分地在裴玄寂懷裏小幅度掙紮著。

    她不舒服,她很難受。

    她嗓子幹,身上熱,還有不斷蔓延的綿軟酥麻,她想要緩解。

    “親親我……裴玄寂……想要親親……”

    溫瑩找不到裴玄寂的雙唇,隻得趴在他頸間胡亂地親吻著。

    她柔軟的雙唇帶著濕意,唇間呼出的熱氣無疑是令人發狂的引,誘。

    但裴玄寂一直沒有說話,更沒有回應她。

    隻腳下步子越發加快,直到進了屋中,快速將她在床榻邊放了下來。

    溫瑩落地時才覺得腳下軟得不像話,壓根站不穩,好在有裴玄寂有力的臂膀扶著她。

    她垂眸時,瞧見那隻扶著她的手臂青筋暴起,莫不是她那麽重,叫他覺得沉得厲害嗎。

    實則,裴玄寂壓根就像沒感受到溫瑩的重量似的,叫他難忍又折磨的,自是那一路都跟貓兒似的貼在他頸邊的觸感。

    而此時,溫瑩站直落地,一身濕透的衣服完全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內裏若隱若現的光景幾乎叫人移不開目光,更想一探究竟。

    裴玄寂忍得艱難,倒是頭一次慶幸自己有如此自製力。

    他自虐般的迅速移開目光,伸手拿下一旁衣架上的外衣裹住了自己,嗓音發幹卻還是急促道:“瑩瑩,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你且在床上躺好。”

    溫瑩耳邊嗡嗡作響,像是沒聽見裴玄寂的話語聲似的,眼神迷離得不知沉入了什麽思緒。

    裴玄寂僅披了一件輕薄的外衣,身上未擦幹的水珠浸濕衣衫,在微涼的晚風中應是該感到感到些許寒意的,他卻在片刻間滲出了一身熱汗,汗珠滾落,他也無暇顧及。

    扶穩溫瑩,他很快伸出手來,並不怎麽熟練地去解她腰間的係帶。

    他強迫著自己不去直視眼前的光景,甚知曉待衣衫褪下,他會經受怎樣的致命誘,惑。

    但他從未伺候過別人更衣,更莫說是女子的衣物。

    指尖在她腰間摸索了一陣,卻像是攪住了似的,怎麽也解不開。

    裴玄寂眉心微擰,下意識轉頭過去要將她係帶的位置看清。

    可下一瞬,視線和手上動作交匯的同時,衣帶順勢就被他靈活解開,她身著的這件輕紗外衣就這麽順著她濕滑的身子毫無征兆地垂直掉落在了地上。

    裴玄寂瞳孔驟然緊縮,呼吸凝滯在原地。

    他就像是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再拿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了,不可抑製地將眼前白皙的光景盡收眼底。

    目光一寸寸遊離過令人神魂顛倒的地方,更直觀地用眼前的畫麵暴露出他躁動洶湧的欲,望。

    溫瑩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舒適的涼意,可很快在她目光移動到裴玄寂呆滯的神情上時,更灼熱的熱浪又再次襲來將她籠罩住。

    她無意識地抬手,波浪隨之晃動,下一瞬便朝裴玄寂貼了去:“抱……”

    裴玄寂接了個措手不及。

    她當真就像沒骨頭似的,軟得不像話,手掌毫無阻礙觸及的地方,順著他的力道有下陷的弧度。

    他喉結止不住地滾動,喉間的幹燥卻根本無法緩解。

    眸光越發晦暗深沉,隻得重重闔眼一瞬,唇間發出粗重的呼吸聲,一咬牙才終是將她攔腰抱起。

    裴玄寂動作很快,卻仍是注意著盡量輕柔。

    幹燥柔軟的床榻帶來令人下意識瑟縮的舒適感,溫瑩很是配合地往被褥裏鑽。

    她此時就像一朵任君采擷的嬌花,乖巧得令人幾乎沒辦法就此收手。

    被蒙上的被褥遮住大半張臉,耀眼的光景也就此隱匿在被褥下不再蠱人心魄。

    唯有那雙瀲灩的眼眸,泛著水光透著迷離的眼神,濃長的眼睫帶著幾分濕濡,輕顫時似能看見眼睫上的水珠。

    裴玄寂僵硬地站在床榻邊,瞳色深沉得可怕,雙唇緊繃成線,不知費了多大力氣才能自己欲要探出的手狠狠壓製在原地。

    他隨即直立身子,剛要轉身,眼前忽的白花花的一片閃過。

    溫瑩無意識地就將一隻玉臂從被褥裏探出,像是不知他本要離開的似的,拉住了裴玄寂的手,整隻手便直往他掌心裏躥。

    “好難受……很熱……本宮不要蓋被子,你把被子拿開。”

    本是命令的語氣,卻因她的虛軟無力,從口中說出便像是撒嬌似的。

    但溫瑩卻沒有得到回應。

    她煩悶地皺了皺眉,抬眼看去,朦朧視線中,裴玄寂模樣卻清晰可見。

    隻是他的麵色卻不怎好看,神情凝重,渾身都緊繃著,像是極為不悅似的。

    怎的,他可是不願伺候自己?

    溫瑩有些氣惱,更是不滿。

    含著水光的眸子瞪他雖是沒什麽威懾力,但手上卻加重了些力道,像是要掙脫:“你若覺得伺候本宮委屈你了,那你便走吧,一點也不乖巧,早知道……”

    溫瑩話語頓了一瞬,目光若有似無的去瞥裴玄寂那沉暗緊繃的麵色,略有心虛道:“早知道本宮就該帶個風月館的小官同行……”

    還未等她話說完,身前的男人忽的神色驟變,瞬間反攥著她的手,傾身而下,手上的力道也順勢將榻上的人兒拽起來了些許。

    溫瑩眼前一晃,幾乎還來不及穩住身形,微張的雙唇被重重吻住。

    幾近凶狠的吻讓溫瑩幾乎有些承不住,比方才在溫泉池邊還要激進,比她此前被他吻過的每一次都要狂野熱烈。

    像是懲罰似的,又像是隱忍太久的爆發。

    饒是此時溫瑩甚是貪戀他的吻,也逐漸感到窒息,受不住一般的想別過臉來喘口氣,脖頸卻霎時被一隻燙得灼人的大掌托住。

    他的虎口扼住她的喉間,粗糲的指腹撫弄在她下顎,強硬地捏住她迫使她無法轉頭,更隻得仰著頭被迫承接他的所有侵占。

    溫瑩本是在消停片刻後逐漸有緩和的躁意,在這一刻又驟然噴發而出。

    唇間的水聲聽得人麵紅耳赤,被他這樣親著身子剛恢複的些許力氣又再次消散虛軟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溫瑩脖子發酸,胸腔發脹,像是真的要窒息了一般,雙唇才被他緩緩放開。

    溫瑩隻覺唇上仍舊熱得嚇人,發麻的觸感在雙唇輕抿過一下後,感覺到了唇上微腫的痕跡。

    可他僅是剛離去,她又忍不住想將他拉回來了。

    即使那個吻叫人難以承接,可卻能極大程度的緩解她身體的不適。

    若說唯一的不滿足,就是心底那股不知到底還想再要什麽的貪,欲。

    溫瑩順著裴玄寂俯身的姿勢去環住他的脖頸,那張俊美的臉龐此時映在眼眸中,無一不像是在勾人心魄的引,誘。

    她貪戀地在他脖頸處蹭了蹭,想以他身體的溫度來緩解自己的不適。

    可顯然這樣的效果聊勝於無。

    當她還未想出別的什麽法子來幫自己脫難時,裴玄寂卻繃著臉抬手要將她環住自己的臂膀拉開。

    溫瑩一怔,下意識抱緊了些,還不待裴玄寂發力,軟綿綿地就靠在他懷裏,小聲道:“你要去哪裏,本宮不找別的小官了,就找你,你就不走了好不好?”

    她的嗓音太軟,指尖更是習慣性地尋到了一縷裴玄寂垂落身前的濕發。

    像是輕柔地纏繞指尖把玩著,卻又好像隨時準備著他若要退開,就是攥著他的發也要將他拉回來似的。

    但裴玄寂沒有退開,在從隱忍克製的裂縫中,忍不住低頭又去吻她的唇。

    一下接著一下,發出曖昧的聲響,沾濕彼此的唇舌。

    直到溫瑩不再滿足於此,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時,裴玄寂卻在這細碎的吻中,啞聲開口道:“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了,我忍得很辛苦。”

    溫瑩倚靠在他懷中,仰頭迷茫地看著他,她眨了眨眼似是沒去細想上次他在忍耐什麽,這次又在忍耐什麽。

    可還不待她有反應,裴玄寂卻先一步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當真開始要將她從懷裏拉開。

    “你去哪裏?”

    “我去喚雲袖來照顧你,你身上有些發燙,不知因何而起,先蓋好,我去……”

    “不許去!”溫瑩找回了些許力氣,但思緒仍舊迷蒙,隻知裴玄寂要走了,便使了勁拉住他。

    因著溫瑩突然完全立起身來的動作,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被褥霎時就從她的身前滑落。

    裴玄寂喉間一緊,一簇無名的火苗急促地就往下竄去。

    他伸手抱住她,穩住她的身形,眼眸已是難耐地闔上:“瑩瑩,別折磨我了,聽話,回去躺好。”

    裴玄寂聽得出自己嗓音都在發顫,也慶幸自己還好閉上了眼。

    否則她這副模樣再多看一眼隻怕都會叫他情難自製。

    裴玄寂微動著手臂,正要扶著溫瑩重新躺回去。

    溫瑩卻是眉頭一皺,環著裴玄寂的脖頸,拉拽著他,以向後倒下的力道直接帶動兩人身體重重倒向床榻。

    榻上發出一聲被力道撞擊的沉悶聲響。

    裴玄寂怔神一瞬,不得不睜眼,手上迅速撐住床板,身軀卻帶著大片陰影將她完全籠罩住。

    那再多看一眼便會叫人失控的光景,此時已避無可避地完全映入眼中。

    血液湧動,呼吸沉重。

    無盡的躁鬱在身體內肆意攢動著,無名的火焰吞噬他的理智,激起他的欲,望。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快要失控,偏偏後背躺在床榻上的溫瑩仍舊一副不知將會發生什麽似的乖巧地看著他。

    溫瑩嫣唇微張,努力想要集中思緒,最終還是被身體不適的躁動打敗。

    最終隻得執拗地圈住裴玄寂的脖頸確保他不會離開,而後小聲道:“不是想折磨你,我是真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裴玄寂眸子都像是燃著火苗似的,溫瑩的嗓音無疑不像是助燃這簇火苗的幹柴。

    他罕見地沒法用大腦清晰思考和分辨問題,隻看得見那張翕動的嫣唇,喉間無意識地回應她:“什麽不對勁?”

    “像是……被下,藥了似的,渾身很難受,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裴玄寂一怔,“下,藥”二字劃過他的腦海,僅是停留了一瞬便消散無蹤。

    眼眸中的少女,雙唇微腫,眼尾泛紅,眸子水潤得不像話。

    若硬要說是被下了藥,不若說是動了情。

    他滾了滾喉結,腦海中還殘存著些許理智,啞聲提醒她:“過會就好了,我不碰你,你乖乖躺好。”

    溫瑩皺眉:“可你不碰我,我就好不了了。”

    溫瑩並不知自己身體生出的反應從何而來,的確怪異,卻並非強烈到叫人無法忍受。

    所以她猜測自己是被下了藥,可在這僅有自己人的溫泉山莊,誰又會有這般心思對她下,藥。

    若是被下了藥,她又豈是眼下這副尚能思索的模樣。

    她隻是身上熱燙,渾身不適,或許隻是因為溫泉泡得太久了。

    再到看見這張早已不是第一次引她目光停駐的俊臉,被他重吻過的唇似乎又開始發燙了。

    溫瑩想,她或許當真是有些喜歡裴玄寂的。

    無關她是否錯亂了記憶,這樣優越的一個男子,怎會不叫人被吸引。

    而他,深深地看著她,有力的臂膀環著她,隻要俯身向下,他便能再次親吻她。

    亦或是,別的什麽,她還未曾體驗過的事。

    可很快她聽到裴玄寂道:“你冷靜下來後,會後悔的。”

    溫瑩道:“後悔什麽?”

    裴玄寂張了張嘴,正要回答她。

    溫瑩卻忽的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也同樣起身向他靠近。

    她抬頭吻了上去,聲音抵著他的唇,很輕很柔:“後悔發現自己喜歡你了嗎?”

    溫瑩明顯感覺身前的人渾身震住,近在咫尺的麵容上滿是怔愣,那雙黑眸收縮得明顯,連唇間的呼吸都感覺不到了,像是徹底呆在了原地。

    溫瑩疑惑地退開些許,目光灼灼地盯著因自己一句喜歡就怔在原地的男人。

    她歪了歪頭:“也不是第一次聽本宮說喜歡你,怎像沒聽過似的?”

    那時的她反反複複幾乎是將喜歡裴玄寂的話語每日都掛在了嘴邊。

    需得如此訝異嗎?

    下一瞬,剛拉開些許的距離,被一個重重撲來的擁抱再次拉近。

    裴玄寂臂膀收緊,手掌有微弱的顫抖,但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將溫瑩揉進骨血似的。

    “是真的喜歡嗎?是真的嗎……”

    他沉悶的嗓音像是一個沒有自信膽怯的小孩,但又執拗地反複詢問,嗓音越來越低沉,卻不敢停下,像是害怕回答他的會是一片沉默之聲。

    “那時或許也不是假的,現在自然更不會是了。”

    溫瑩說完,又蹙眉想了想,隻覺自己這樣說似乎不太明確。

    她張嘴正想接著再補充些什麽,懷抱她的男人已急切地側頭,捧著她的臉便去堵她微張的嫣唇:“沒機會改口了,我聽見了。”

    “你喜歡我。”

    “瑩瑩,你喜歡我。”

    混雜在熱吻的中的沉啞低喃像是拉人墜落的引,誘,一聲聲,一遍遍,她分明都還明說,他卻執拗地幫她補充完整。

    像是在自欺欺人,但那狂野熱烈的吻又在急切地向她討要確切的答案。

    溫瑩喘不上氣來,更說不上話,小幅度地掙紮了一瞬,卻隻被吻得更重。

    她索性放棄了開口,隻探出舌尖回應他。

    那生澀的動作無疑將早已燃起的火苗點得更加旺盛。

    裴玄寂挑動她的唇舌,又在分開來,銀絲牽扯,他問她:“是不是想要?”

    要什麽?

    溫瑩並不知道答案,卻在迷蒙中胡亂點頭。

    那猶如被下了藥的感覺在這一刻叫囂著放大,她是想要,隻是不知要什麽。

    但還未來得及思索,身前的人徹底退開,下滑。

    她霎時瞳眸一震,手無意識地就攥住了他濕潤的烏發。

    “你……”

    即使唇舌已被放開,她卻無法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至此,她才終於明白,那股一直燃燒得火熱的躁動感,究竟是需要什麽來緩解。

    那味良藥垂頭親吻,比攻占雙唇時還要熱烈的進攻方式,幾乎讓人無法承接。

    溫瑩慌亂無措,卻又無法自拔,抓著他烏發的手不知究竟該推開還是拉扯他。

    所有的一切都在席卷她的感官,她好像更熱了,難耐地仰頭想要緩解這片毫無躲避之處的熱浪,卻驚覺自己喉間發出的聲音。

    溫瑩徹底混沌了,一切觸感都在隨著侵略的進攻而放肆蔓延開來。

    他不講章法,甚至毫不憐惜,但仍舊撩起了身體本能中蘊藏的火苗。

    溫瑩雙腿曲起,腳下無意識蹬踩著,觸及他肌肉賁張的肩頭,未穿鞋襪的腳便被一隻大掌一手掌控在掌心。

    汗水淌過拉伸修長的脖頸,顫抖之時終見了天光。

    溫瑩脫力地躺在榻上劇烈喘息著,眼裏蒙著的水霧比方才更濃鬱,浸紅了她的眼眶,濕潤了眼睫。

    發絲散亂,瞳仁失焦,直到裴玄寂鬆開牽製她腳心的大掌,重新俯回她身上。

    他隻是張開手臂抱住了她,力道很大,卻又將頭偏離得離她有一段距離。

    溫瑩逐漸回神,連帶著此前那番像是中了藥似的不適感也完全消散了去。

    除了仍舊有些發熱,但那隻像是劇烈運動後的熱意,身子綿軟,任由那隻鐵臂環抱她。

    待她稍微緩和了一下呼吸後,轉頭才看見身旁的裴玄寂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像是想要過來吻她,但他鼻尖和唇上都還帶著不明的水漬。

    溫瑩一怔,原本迷離的思緒在瞬間被拉回,整張臉不受控製地漲紅,下意識就想避開這些水漬。

    可下一瞬,裴玄寂扣著她的後頸,強勢的深吻猛地席卷而來,舌尖深入纏繞,把她驚慌抗拒的悶哼聲都全數吞吃咽下。

    相擁而躺的姿勢在越發熱烈的親吻下逐漸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直到緊密相貼,兩人之間的狀態從剛才溫泉池又調轉了方向,隻是裴玄寂僅著一件外衣,仍舊遮擋不了什麽。

    溫瑩在迷蒙間感受到,下意識又有了探手的動作,卻很快被裴玄寂一把攥住了手腕。

    “幹什麽……”溫瑩嗓音很啞,睜開的眼眸還蒙著水霧,“你不要嗎?”

    他問她是不是想要的時候,她還不知是要什麽,可眼下,她卻是明白了,她的不適已經緩解,可他還仍舊在隱忍著。

    那種隱忍的難耐在腦海中回想,便叫人覺得受不住。

    從方才的溫泉池裏,他就已經囂張得幾乎要爆炸,可從她的手滑落後,似乎就再未有關注過他分毫。

    “你還想要?”

    威脅性極強的利器在此刻像是得到了衝鋒的號角似的,激動振奮地顫了顫。

    溫瑩未曾親眼見過模樣,卻仍是感覺到了那份強大。

    她想說不要,但目光瞥見裴玄寂額頭滲出的細汗,眸底深沉晦暗的光,還有喉結隱忍又難耐的吞咽。

    話到嘴邊已微不可聞,卻也等同於默認:“本宮問的是你要不要啊……”

    裴玄寂分明渾身上下都是緊繃的模樣,卻在這時輕笑了一聲。

    他避過了溫瑩看來的目光,斂目道:“可是公主,你還未給臣一個名分,臣如何要?”

    他素來的清冷的眸子連抬都沒抬,隻頗顯涼薄的道了句不輕不重的話:我隻說過讓你拆散他們,何時說過讓你欺負我夫人。

    ……

    薑姝挽: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你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