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無恥
  第一百三十六章 無恥

    “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範眉我告訴你,日後每一日的湯藥我都親自過來看你喝下,

    日後每一日,朕都會過來,直到你懷了朕的孩子,想走?可以啊,把孩子生下來。”

    臻時安惡狠狠的在她的耳邊說著讓她不能接受的事,

    “你無恥。”

    範眉將人推開,一個巴掌就想要打過去。

    “無恥就無恥吧,你都想走了。”他攔下的她手換了個方向,將她的手截住放在他的胸前。

    “你更無情。”

    說著將人攔腰抱起,不顧對方的拍打掙紮,

    “乖,別打臉上,明日還要上朝。”

    範眉從未想過臻時安如此無恥,有了別人的孩子還不放自己走。

    還來不及想這些,兩人已經共赴山雨了。

    臻時安也當真是氣極了,所以才說出,生了孩子才讓她走的話,

    其實為的也是困住她,即使她生了孩子,他也不會讓她走的。

    他氣得是她不想有他們的孩子,明明之前兩人很好,都想要一個孩子。

    為什麽她能說變就變。

    他明明是這個世界上很愛他的人,她為什麽不能理解一下他。

    他是皇帝這一輩子怎麽保證隻有她一個女人,

    就連尋常富足的百姓家裏都有可能納妾,

    為什麽她非要如此頑固。

    臻時安看著滿臉抗拒的女子既心疼又憤怒,他想或許有了孩子,她就會不一樣吧,

    於是他盡量的平複心情,極盡溫柔的對待她,

    他想讓她知道,他真的很愛她,希望她也能感受到。

    對於範眉來說就是一場淩遲一般,他用著一把溫柔的刀,試圖一刀一刀讓她放棄自己堅持。

    臻時安享受著範眉在床榻上無力掙紮的樣子,她的倔強讓他慌亂,

    隻有在這時候,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是她的依靠。

    他摸著她的濕發,送到唇邊,

    一邊用手撫慰著她,

    “不要離開我。”輕聲的話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循環。

    範眉緊皺著的眉頭,在這場情事當中一直沒有放鬆下來。

    臻時安迫切的想要對方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

    所以他慌亂粗魯中帶著緊張,他甚至在情事當中主動地取悅她。

    放下九五之尊的身段,他的吻遍布她的全身各處,

    隻要是她顫粟的地方,他都會一遍遍的討好她。

    範眉心底又難受又是氣憤,他們兩個到底是誰錯了。

    眼角的淚水和身上的灼熱的氣息,融合到了一起,

    在事後範眉還是迷蒙的時候,對方卻起身了,朝外麵吩咐了一聲,很快便有宮女端著跟之前一模一樣的湯藥過來。

    臻時安接過那個碗,看著床榻上神情迷惘的人,

    自己將碗裏的湯藥放進嘴裏,然後附身一口一口的渡到對方的嘴裏。

    範眉皺著眉頭,吞下了一口又一口的湯藥。

    見對方全數服下,臻時安的心才鬆懈下來,此時範眉已經睡過去了。

    他摸著她的臉,眼神帶著眷念,

    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但是他的內心不允許自己那樣。

    沈湛再離開禦書房回到長興侯府的時候,麵色陰沉。

    既然皇帝已經答應了他。

    他便要手刃了對方,不過在此之前,得讓陸嬌嬌吃點苦頭,

    若不是她配合,她便不會落在臻時宴的手裏。

    不過終究還是害怕陸嬌嬌有危險。

    沈湛讓問劍在暗處盯著臻時宴,若是臻時宴有什麽想傷害陸嬌嬌的行為直接殺了。

    倒是臻時宴,自認為抓住了沈湛的把柄。

    這些年他一直在伺機窺探著皇權,但是臻時安手下的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後來將沈湛帶在身邊以後,皇權爭奪上可謂是一帆風順,

    有人為他打江山,他也是個有腦子的人。

    所以臻時宴心中一直都在找機會,別的人都好拿捏,就是長興侯,手握兵權,為人油鹽不進。

    而且在朝堂上他便看得出,沈湛對他的態度極其惡劣,

    仿佛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個無能的皇子一般。

    夜裏,臻時宴都城宅子偏門口停著個小轎子,

    有一側的嬤嬤將人扶下來,隻見下來的女子扭著腰肢,穿著桃粉色的襖裙進了臻時宴的屋子。

    臥房的床榻裏,一男一女似乎是事後一般,男子半躺在床榻上,

    女子的臉放在他的懷中,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打著圈。

    “你說蔣清禾在你這?”

    女子故作嬌嗲的抬頭看著臻時安,臻時宴摸了摸對方的臉,

    語氣中難得不是那種惺惺作態的溫煦的樣子。

    “你想做什麽?”

    臻時宴話語裏帶著調笑,

    而他麵上的女子就是蔣府宋姨娘的女兒蔣瀾,

    蔣瀾和臻時宴早就有了私情,是蔣瀾在得知皇帝將蔣清禾許給了臻時宴之後,她便自薦枕席勾引對方。

    之後所有關於臻時宴的事情也都是蔣瀾故意泄露給原主蔣清禾的。

    如今聽到臻時宴說失蹤了這麽久的蔣清禾竟然在他的府上,半夜便等不及的想要過來一探究竟。

    當然她來到臻時宴這裏肯定先要和對方先曖昧曖昧,不然一會不好說上話。

    “時宴,她之前就在你這麽?你們?”

    蔣瀾的話裏有話,臻時宴當然知道她想到哪去了,

    否認:“並不是,我是在長興侯府將人救出來的。”

    “長興侯府?”蔣瀾皺著眉頭問。

    “對,她被關進了一處偏院,囚禁著。不過長興侯似乎對她不一般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蔣瀾聽了臻時宴的話,心裏一陣嫉妒,

    憑什麽她能被長興侯看上,那樣清冷的人為什麽要對她不一樣。

    “她現在如何了?”

    蔣瀾有些急切地問,

    “瀾瀾這麽著急做什麽?”臻時宴用一種調情的話語同她說話。

    蔣瀾也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摸著對方的胸膛:

    “你也知道,我在蔣府的地位如何,蔣氏對我和我姨娘處處打壓著,

    如今她又和你有婚約,我當然著急。”

    蔣瀾的話說的欲哭無淚委屈的很。

    臻時宴被對方的話語說的一陣自豪感,握著女子亂動的手,

    隨即將被子攏著兩人,又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

    蔣瀾對四皇子原本是無感的,她更傾心於清冷的長信侯,

    奈何對方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委身四皇子也是為了打壓蔣清禾一頭。

    可是如今得知蔣清禾被長興侯看中了,心裏的嫉妒燒的她快昏了頭,

    在與臻時宴的情事上,也是表裏不一的敷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