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個不放過
第106章 一個不放過
聽到這聲，太後身子一僵，慢慢轉頭看向身側人。
那個眼中透著天真，臉上時常掛著笑意的傻帝，此刻麵容冷峻，眼神鋒芒淩厲。
恍然間，似看到了曾經那個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淩王趙鈺，腦子一陣眩暈，一股涼意迅速從腳底竄了上來。
“你，，你，，”太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形一晃，險些摔倒，被身邊人及時扶住。
場下的人也看的詫異，一時間，偌大的宴會場鴉雀無聲。
趙鈺眼尾掃向太後，冷冷道：“這就是朕送給太後的壽辰禮物，太後可喜歡？”
褪下癡傻，恢複了過去的雍容矜貴，舉手投足間，又比從前多了份沉穩。
太後腦子一團亂，嗡嗡作響，臉色灰白。
短暫錯亂後迅速理回了思緒，精神重新凝聚，一把推開攙扶的人。
“原來皇帝一直在裝瘋賣傻。”太後奚落道，“哀家竟不知皇帝演技如此好，比台上戲子更有過之。”
他竟是裝的！自己居然被騙了這麽久，還扶持他為帝！太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縱是悔恨，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
調整思緒，鎮定下來的人臉色驀然轉陰，一字字鏗鏘有力，“身為天子，濫殺朝臣，如此行徑哪裏配做一國之君！”
就算對方不是傻子又怎樣，想拿回大權？哪兒那麽容易！
話音一落，幾名鄭氏族人紛紛站起身，個個義憤填膺，“是啊，這是何道理，荒唐啊！”
對於這指責，趙鈺絲毫不在意，依舊清冷，“荒唐？鄭氏一族謀害君王，禍亂朝政，朕自是誅殺逆賊，整頓朝綱。”
“證據呢？”太後道：“沒有證據豈能胡言亂語！”
“沒錯，光天化日，皇宮大內，眾位宗親朝臣在列，君王竟然濫殺無辜，王法禮教何在！”鄭國舅胞弟喊道。
“爾等放肆！”林丞相站起身，神色慍怒，“身為臣子，豈敢對君王無禮！”
太後眼刀射向說話人，眼睛一眯，似明白了什麽，冷哼一聲，袖中手緊緊攥拳。
鄭氏族人也不甘示弱，叫囂著讓皇帝拿出殺人理由。
“理由？”趙鈺冷哧一聲，“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就是理由。”
“哈！”太後鄙夷的笑著，“如此做派的君王，怎能配執掌江山！”
說罷一甩袖，轉身看向場下禦林軍，挺起腰板，“皇帝昏庸，濫殺朝臣，哀家以太後名義命令你們，清理刺客，將皇帝請回禦書房！”
禦林軍正要行動。
“混賬！”趙鈺一拍桌案，對著蠢蠢欲動的禁軍嗬斥，“天子在此，哪裏輪到太後一深宮婦人發號施令，誰是一國之君你們不清楚嗎！”
被這君臨天下氣度震懾，原本要行動的人們立在原地躊躇猶豫。
一麵是權傾朝野卻無帝名的太後，一麵是無權但名正言順的帝王，這下不知該聽從何人了。
林丞相行至場中，用在嚴肅不過的語氣對著眾人道：“大齊國君王隻有一人，君王已恢複神智，自當獨掌大權，不聽君令者即為造反！”
下麵人彼此相看著，是啊，天子既然神智清晰了，又怎能不聽君令，可太後那邊……一時間沒了主意，不敢輕舉妄動。
太後上前一步，冷眼直視著身側人，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趙鈺，你以為以你現在天子身份就能號令天下了？”
“愚蠢！”太後眸色陰沉，“真要這麽簡單，當初趙衡早這麽做了，就算你此刻鎮住場下人又怎樣，宮內宮外，哀家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個空頭皇帝寸步難行！你知道的，齊國絕大兵權都在我鄭氏手中，顛覆你帝位，輕而易舉。”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趙鈺拋出一句，“你當朕還跟幾年前一樣，赤手空拳在大殿上跟你爭論打嘴仗？”
太後揣摩著這話。
鄭國舅胞弟見雙方僵持不下，對著禦林軍大喊：“太後垂簾聽政，有權過問國事，把你們鄭統領叫來！”
禦林軍統領乃鄭家子侄，其言下之意無外是告訴所有人鄭氏掌著實權。
“誰敢對天子無禮！”
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渾厚男子聲響起。
人們聞聲望去，隻見一甲胄在身的將軍大步流星朝這邊走來，在他身後隨之而來的是大批兵士。
不知來的是何人，人們屏息靜氣的呆望著。
那將軍站定後，身邊的親兵將五花大綁的鄭統領推搡地上。
太後心一驚，咚咚跳著。
鄭統領癱軟在地，顫巍巍抬頭望著上首人，“太後、不知何人打開了宮門，有，有軍隊攻破皇城了！”
場上一陣嘩然。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戲台上的千軍萬馬聲是真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太後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趙鈺手中怎會有兵權？這絕不可能！再看向為首的將領，猜測對方身份。
“鄴城守將喬振拜見皇上。”那名將領朝趙鈺恭敬行禮。
其弟喬遠也走上前，“我等奉命勤王護駕，皇上受驚了。”
趙鈺示意兩人免禮。
太後懵了，身子一軟，旁邊嬤嬤趕緊將人攙扶著坐下，場下鄭氏官員也沒了方才氣勢，戰戰兢兢慌了神。
太後壓著胸口悶氣，斜睨著那邊人，聲音發顫，“你，你想做什麽！”
趙鈺冷眼瞟過去，平靜的語氣卻說著讓太後不寒而栗的話，“生辰變忌日”
太後愕然，“你敢！哀家是太後，先帝正宮，你敢對哀家動手，那是大逆不道！”
“你對哀家不敬，鄭家不會放過你，必廢除你這個皇帝，顛覆你江山！”
趙鈺看都不看太後一眼，直直道：“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對著喬氏兄弟下令，“在場鄭氏族人，一個不放過，殺無赦”
話音一落，場下哭天喊地哀嚎四起。
太後怒喊著趙鈺名字，一遍遍重複著你敢兩字。
“從你們密謀害死我皇兄那日起，就該想到今日。”趙鈺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朕就讓太後親眼看著，看著鄭家血脈一個個在你麵前消逝，十倍償還！”
聽到這聲，太後身子一僵，慢慢轉頭看向身側人。
那個眼中透著天真，臉上時常掛著笑意的傻帝，此刻麵容冷峻，眼神鋒芒淩厲。
恍然間，似看到了曾經那個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淩王趙鈺，腦子一陣眩暈，一股涼意迅速從腳底竄了上來。
“你，，你，，”太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形一晃，險些摔倒，被身邊人及時扶住。
場下的人也看的詫異，一時間，偌大的宴會場鴉雀無聲。
趙鈺眼尾掃向太後，冷冷道：“這就是朕送給太後的壽辰禮物，太後可喜歡？”
褪下癡傻，恢複了過去的雍容矜貴，舉手投足間，又比從前多了份沉穩。
太後腦子一團亂，嗡嗡作響，臉色灰白。
短暫錯亂後迅速理回了思緒，精神重新凝聚，一把推開攙扶的人。
“原來皇帝一直在裝瘋賣傻。”太後奚落道，“哀家竟不知皇帝演技如此好，比台上戲子更有過之。”
他竟是裝的！自己居然被騙了這麽久，還扶持他為帝！太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縱是悔恨，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
調整思緒，鎮定下來的人臉色驀然轉陰，一字字鏗鏘有力，“身為天子，濫殺朝臣，如此行徑哪裏配做一國之君！”
就算對方不是傻子又怎樣，想拿回大權？哪兒那麽容易！
話音一落，幾名鄭氏族人紛紛站起身，個個義憤填膺，“是啊，這是何道理，荒唐啊！”
對於這指責，趙鈺絲毫不在意，依舊清冷，“荒唐？鄭氏一族謀害君王，禍亂朝政，朕自是誅殺逆賊，整頓朝綱。”
“證據呢？”太後道：“沒有證據豈能胡言亂語！”
“沒錯，光天化日，皇宮大內，眾位宗親朝臣在列，君王竟然濫殺無辜，王法禮教何在！”鄭國舅胞弟喊道。
“爾等放肆！”林丞相站起身，神色慍怒，“身為臣子，豈敢對君王無禮！”
太後眼刀射向說話人，眼睛一眯，似明白了什麽，冷哼一聲，袖中手緊緊攥拳。
鄭氏族人也不甘示弱，叫囂著讓皇帝拿出殺人理由。
“理由？”趙鈺冷哧一聲，“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就是理由。”
“哈！”太後鄙夷的笑著，“如此做派的君王，怎能配執掌江山！”
說罷一甩袖，轉身看向場下禦林軍，挺起腰板，“皇帝昏庸，濫殺朝臣，哀家以太後名義命令你們，清理刺客，將皇帝請回禦書房！”
禦林軍正要行動。
“混賬！”趙鈺一拍桌案，對著蠢蠢欲動的禁軍嗬斥，“天子在此，哪裏輪到太後一深宮婦人發號施令，誰是一國之君你們不清楚嗎！”
被這君臨天下氣度震懾，原本要行動的人們立在原地躊躇猶豫。
一麵是權傾朝野卻無帝名的太後，一麵是無權但名正言順的帝王，這下不知該聽從何人了。
林丞相行至場中，用在嚴肅不過的語氣對著眾人道：“大齊國君王隻有一人，君王已恢複神智，自當獨掌大權，不聽君令者即為造反！”
下麵人彼此相看著，是啊，天子既然神智清晰了，又怎能不聽君令，可太後那邊……一時間沒了主意，不敢輕舉妄動。
太後上前一步，冷眼直視著身側人，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趙鈺，你以為以你現在天子身份就能號令天下了？”
“愚蠢！”太後眸色陰沉，“真要這麽簡單，當初趙衡早這麽做了，就算你此刻鎮住場下人又怎樣，宮內宮外，哀家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個空頭皇帝寸步難行！你知道的，齊國絕大兵權都在我鄭氏手中，顛覆你帝位，輕而易舉。”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趙鈺拋出一句，“你當朕還跟幾年前一樣，赤手空拳在大殿上跟你爭論打嘴仗？”
太後揣摩著這話。
鄭國舅胞弟見雙方僵持不下，對著禦林軍大喊：“太後垂簾聽政，有權過問國事，把你們鄭統領叫來！”
禦林軍統領乃鄭家子侄，其言下之意無外是告訴所有人鄭氏掌著實權。
“誰敢對天子無禮！”
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渾厚男子聲響起。
人們聞聲望去，隻見一甲胄在身的將軍大步流星朝這邊走來，在他身後隨之而來的是大批兵士。
不知來的是何人，人們屏息靜氣的呆望著。
那將軍站定後，身邊的親兵將五花大綁的鄭統領推搡地上。
太後心一驚，咚咚跳著。
鄭統領癱軟在地，顫巍巍抬頭望著上首人，“太後、不知何人打開了宮門，有，有軍隊攻破皇城了！”
場上一陣嘩然。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戲台上的千軍萬馬聲是真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太後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趙鈺手中怎會有兵權？這絕不可能！再看向為首的將領，猜測對方身份。
“鄴城守將喬振拜見皇上。”那名將領朝趙鈺恭敬行禮。
其弟喬遠也走上前，“我等奉命勤王護駕，皇上受驚了。”
趙鈺示意兩人免禮。
太後懵了，身子一軟，旁邊嬤嬤趕緊將人攙扶著坐下，場下鄭氏官員也沒了方才氣勢，戰戰兢兢慌了神。
太後壓著胸口悶氣，斜睨著那邊人，聲音發顫，“你，你想做什麽！”
趙鈺冷眼瞟過去，平靜的語氣卻說著讓太後不寒而栗的話，“生辰變忌日”
太後愕然，“你敢！哀家是太後，先帝正宮，你敢對哀家動手，那是大逆不道！”
“你對哀家不敬，鄭家不會放過你，必廢除你這個皇帝，顛覆你江山！”
趙鈺看都不看太後一眼，直直道：“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對著喬氏兄弟下令，“在場鄭氏族人，一個不放過，殺無赦”
話音一落，場下哭天喊地哀嚎四起。
太後怒喊著趙鈺名字，一遍遍重複著你敢兩字。
“從你們密謀害死我皇兄那日起，就該想到今日。”趙鈺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朕就讓太後親眼看著，看著鄭家血脈一個個在你麵前消逝，十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