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魔界的好一番鬧騰
  第六十一章:魔界的好一番鬧騰

    若然一雙手抵在墨闕胸前,眸中盛滿怒意:“我不要你的人,你速速起開,我要離開這裏!”

    墨闕輕輕捉住抵在胸前的一雙柔荑,將其按在若然頭頂,若然掙紮,竟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警惕出聲質問:“你要做什麽?”

    墨闕唇瓣一勾:“我要吃了你!”

    話落,便俯身貼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若然頸脖間,燙得她輕輕顫抖,心底湧現無盡恐懼,閉著眼睛,囁嚅道:“救命啊,不要吃我,,”

    墨闕垂下眼眸,在即將碰到若然那張潤唇的瞬間,若然嚇得一個歪頭,那吻便不偏不倚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臉頰。

    “膽小鬼!”

    墨闕沉聲悶哼,低低淺笑,滾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若然臉頰上,燙得若然縮了縮頸脖。

    墨闕意外瞥見若然白皙的耳垂漸漸通紅,眸中笑意盛濃,俯身一口銜住那顆紅潤玉珠,輕輕吮吸。

    若然感受到耳邊唇齒冷意,脖子縮得更緊,忍不住驚聲求饒:“別吃我別吃我!”

    若然掙紮,更使得墨闕腹中小火燃燒旺盛,他喘著粗氣,意亂情迷之時,狠狠將若然耳垂吮吸血紅,終於掰開她瑟縮的身子,卻見她滿目淚珠滾滾落下,打濕兩側烏發。

    墨闕幽沉的眼眸中雲霧迷離,漸漸瞧清了若然瑟瑟啜泣的模樣,一雙純真的眸子裏早已沁滿淚水,雨打芭蕉,好不可憐。

    墨闕怔愣,瞬間清醒,暗自惱怒,陰沉著臉速速起身。

    “罷了罷了,你且在此處好好養傷!”

    話落,便要離去。

    若然鬆了好大一口氣,擦了擦眼淚,掙紮起身,望著墨闕的背影問道:“濯盥和花辭呢?”

    墨闕腳步一頓,心中知曉她口中二人是誰,卻扔下一句:“我不認識他們!”

    便要推門走出。

    若然不信,惡狠狠放話:“你最好別傷害他們,否則,,”

    墨闕微微側臉,挑眉:“否則?”

    若然冷哼:“否則我便會讓你後悔!”

    可是,若然一個不到萬歲且涉世未深之人,對一個活了數萬年之久的魔君來說,她方才威脅之言,就如小蚊子在耳邊哼哼了兩聲。

    墨闕輕嗬:“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若然癟了癟嘴,很顯然方才威脅之言,根本無用!

    或許濯盥和花辭,已經回去了青丘?

    若然這樣想著,立馬盤腿,催動靈力,將體內雄渾的力量蔓延全身。

    不消片刻,她體內的雷劫之傷便已痊愈。

    若然下床,自顧自穿好鞋襪,剛要推門出去,冷不丁聽得門前守衛的幾個婢女竊竊私語。

    “哼,什麽王後,魔君素愛飲處子血,抓她來就是想要飲她的處子血的!怎麽可能做得了我們的王後?”

    若然在門後聽著,眸中寒意閃爍:聽聞魔界平素修煉魔功者眾多,最愛吃些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子,靠吸食女子陰氣而修為大增。

    說不定,她便是墨闕助長修為的下一個口中亡魂!

    好啊,這個風流鬼,心心念念要吃了她!

    一刀殺了她,豈不痛快?

    “碰——”

    若然一腳踹開殿門,怒氣衝衝。

    那幾個婢女頭也不敢抬,大氣不敢出,匍匐跪地,瑟瑟發抖。

    心中紛紛嘀咕:方才她們閑談之言,不知被她聽去了多少,,

    越想越是心驚膽戰。

    若然睥睨眾人,身上散出寒意,冷聲質問:“你們方才在說什麽?”

    婢女們聞言,低著腦袋相互對視,卻不敢發出一聲。

    若然冷喝,渾身迸發出駭人殺意:“說不說?不說我便飲了你們的處子血!”

    婢女們匍匐跪地,聞言,麵麵相覷。

    此時的墨闕,正躺在一眾美人堆裏,左擁右抱地飲酒作樂。

    懷抱美人,口飲美酒,好不快活!

    若然被一眾婢女領到墨闕的寢殿中,見狀,忍不住唏噓:原來如此,魔界魔君並非風流成性,他那是不得不吸食女子陰氣助長修煉!

    若然隻靜靜站在殿門前,出塵絕俗,傲世而立,明澈雙眸,水潤紅唇,體態輕盈,亭亭玉立,端莊嫻雅,明豔不可方物。

    金嬈與掀裙見到若然的那一刹那,驚豔不已,又同時在心底燃燒起陣陣嫉妒之情。

    墨闕見若然耳垂恢複粉嫩原色,挑眉,喝了一口金嬈遞來的酒,向若然投去的眸光閃著深究之意。

    若然冷著眸子,抬步向前,語出驚人:“聽說你要飲我的處子血?”

    “噗——”

    聞言,墨闕一口酒噴了出來。

    在場眾人汗顏無語。

    “魔君,,”

    掀裙抬手,急急抽出香帕給他擦拭身子。

    若然翻了個白眼:“你怎麽了?”

    這風流鬼果真病得不輕,看來,她要快點兒想法子找出路了!

    墨闕不語,推開金嬈和掀裙,若有所思地望著若然一身魔界裝扮,道:“你如今穿起我魔界中的衣裙,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是嗎?我不覺得。”

    若然自顧自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端起一盞茶,好整以暇地飲了一口。

    “你最好把我放了,可別想著吃我。”

    墨闕噗嗤一笑:“吃?我沒想著吃你。可我,也不想放你走。”

    若然放下茶盞,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我隻好將你這魔界,收拾幹淨了!”

    若然在與老妖婆周旋之時,就已經暗暗發誓:若是她能安然無恙地離開此處,定會將整個魔界砸的稀巴爛!

    他們做神仙的,不可言而無信,否則叫下界供奉他們的凡人,如何再信任他們?

    如今她修為已達上神,正巧試試,上神之力有何不同。

    若然一個閃身,拂袖之間,靈力充盈,四處湧動,不出片刻,便將魔界多處宮殿砸了個稀巴爛。

    一處深色肅穆的宮殿。

    弘桑和穀風被“轟隆”巨響驚動出逃。

    弘桑抬頭望天,問道:“這是怎麽了?又打雷了?”

    卻見不遠處一個女子,身姿曼妙,直直立於一攤廢墟前,眉宇淩厲,眸光冷凝。

    若然見遠處一身黑袍的弘桑,瞳眸微眯:是他?

    弘桑見若然緊緊盯著自己,不由心底發怵,瞧見她眉眼之間十分眼熟,卻怎麽也想不出,到底在哪兒見過。

    穀風急急上前,問若然:“這位姑娘,請問發生了何事?”

    若然回眸,見麵前佇立一清秀男子,儒雅矜貴,舉止從容。

    若然挑眉冷嗤:“你看不出來嗎?本姑娘要砸了你們魔界!”

    穀風聞言一愣:“姑娘何出此言?”

    若然抄手環胸,淡淡道:“還不是因為那個風流鬼,欲練魔功,便要吃了本姑娘,本姑娘害怕,隻得出此下策。”

    害怕?

    她如今這番作為,絲毫沒有半分害怕的模樣。

    穀風嘴角抽了抽,道:“在下不知,姑娘口中的風流鬼是誰?”

    若然不鹹不淡地挖苦:“就是你們的魔君咯!”

    堂堂魔界魔君,竟在這姑娘口中,成了風流鬼?

    雖然但是,堂堂魔界魔君,確實風流成性,,

    穀風錯愕,隨即問道:“姑娘是否與魔君有什麽誤會?”

    若然挑眉:“誤會?風流鬼都要將我吃了,還能有什麽誤會?”

    穀風一怔,不免付之一笑,道:“我們魔君從不吃人,更不可能吃如你一般漂亮的姑娘,,”

    若然瞧著麵前儒雅矜貴的清秀男子,他眸光溫淺,淡淡柔柔地向她投來,並無敵意。

    若然嘴角一扯:“最後一句話倒是十分受用。”

    穀風輕笑:“能得姑娘嘉獎,是在下之榮幸。”

    若然擺了擺手,眸波流轉,無比狡黠:“給你一個更加榮幸的機會,帶我出了這魔界。”

    穀風一怔:“姑娘不是魔界中人?”

    若然翻了翻白眼:“還不是被風流鬼強行拖來的,如今我想出去都不能。”

    穀風輕笑:“以姑娘這般修為,出了魔界並不難,姑娘莫不是怕逃出魔界之後,再被魔君捉回?”

    若然點點頭,十分欣賞:“知我者,,”

    穀風淡淡吐露:“穀風。”

    若然唇瓣一扯:“知我者,穀風也。”

    “美人好生心狠,拋下本君,轉而找了別的小白臉?”

    一聲邪魅驟然揚起,飽含慍怒,灌滿悲愴,直教人不忍要蹙眉悲鳴。

    若然頭都不用回,便知道來人是墨闕。

    穀風回眸,見來人一身黑袍,濃眉上挑,眼角逶迤邪魅,五官妖媚,神情張揚,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弘桑和穀風急急下跪叩首——

    “臣叩見魔君!”

    “穀風拜見魔君!”

    墨闕眸光清清涼涼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若然身上,不鹹不淡道:“起身吧!”

    若然瞧著弘桑,神情冷漠,心神不寧。

    墨闕見若然眸光緊緊盯著弘桑,蹙眉:“怎麽,美人調戲過小白臉,如今又看上了他老子?”

    弘桑和穀風:“,,”

    若然瞧著墨闕,陷入沉思:那老頭說給風流鬼下毒,不出百年便能將其化成屍水,先前在殿外分明察覺出,所謂的“尊主”修為高深,或許要在墨闕之上,若他二人聯手,必能一統魔界,,除了魔君之位,那老頭還想要什麽?

    還有雪族北境之事,為何會將矛頭直直指向雪族北境,而不是雪族南鏡?或許他的目的是整個雪族?

    不,是魔界與整個雪族!

    若然瞳孔驟縮:或許是整個六界!

    一瞬間,若然思緒萬千,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待理清思路,又從心底間湧現陣陣涼意。

    墨闕見若然眸色怔怔,一張小臉上神情變化萬千,挑眉戲謔:“莫不是見本君來了,美人眼都看花了?”

    若然再回神瞧向墨闕,不覺有些悲哀,發現所謂風光無量的魔君,也不過如此,照樣被幕後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身中劇毒,還要強裝風流,咬牙挺著,小心提防身邊隨時想要他命的人。

    墨闕捕捉到了從若然眸底一閃而過的憐憫之意,不由錯愕:她這是在可憐誰?

    若然淺淺歎了一口氣,神情安詳淡然:“並未看花眼,其實放眼這世間各種滋味,原來也不過如此。”

    魔君不過如此,雪族滕六不過如此,落絮作為雪族王子,也不過如此。

    墨闕眸中怒意漸漸消散,戲謔道:“你這丫頭還不到萬歲,怎的會有一副萬物入眼卻萬物皆無的天下大同之相?。”

    若然神情十分寂寥,脫口而出:“並非天下大同,也隻是突然覺得,你這魔君當得十分窩囊!”

    她需得想個法子才行。

    激將法,屢試不爽,雖然有些吃虧。

    在場眾人聞言大驚,大氣也不敢出,皆匍匐跪地。

    弘桑眼皮一跳,瑟縮道:“魔君息怒。”

    穀風跪在若然身側,伸手扯了扯若然的裙邊,微微側開的目光,投來示意。

    若然不屑,神情倨傲:“我並非魔界中人,為何要行魔界的規矩?”

    墨闕峰眉一擰,眸色盛滿怒意:“你可知,你在同本君講些什麽?”

    “自然知曉,不過是同你講了幾句心裏話罷了!”若然淺笑盈盈,那眸子裏無比戲謔。

    墨闕盛怒,忽覺心髒處陣陣抽痛,屏氣凝神之際,終於吐出一口濁氣來,咬牙切齒道:“你可還敢說本君半句不是?”

    若然挑了挑眉:“我自然敢說!不過,就是不知,你願不願意聽了。”

    墨闕冷冷望著麵前張揚輕狂的絕美之人,心髒處的疼痛更濃。

    若然突然笑得張狂,眸色如冰:“方眼六界,誰人不知你風流成性,便是如我這樣雲煙路人,都要喊上你幾句‘風流鬼’。可惜了,你也快活不了幾日了,,”

    墨闕突然捂住胸口,眸光猩紅一片,迸發出嗜血寒意。

    “美人何出此言?”

    若然見狀,大笑不止,笑容中卻有一絲悲哀:“我掐指一算,魔君大人,活不過百年,,”

    弘桑聞言,眼皮跳了又跳,心頭不安,躍然眸底,他麵朝大地的臉上,一片肅殺之意。

    這女子,便是在外偷聽的其中一人!

    勢必要除之而後快!

    穀風一驚,朝若然喝道:“姑娘慎言!這位是我們魔界的魔君!”

    若然神情冷漠,瞥了一眼穀風,眸底閃過譏諷:“一個將死魔君,你怕他作甚?”

    穀風身子一抖,全然不敢相信麵前這位囂張跋扈的姑娘,不久之前,曾令他驚豔萬分。

    穀風清秀白皙的臉上黯淡無光,垂下眸子:“姑娘,,”

    “找死!”

    墨闕渾身血液沸騰,冷冷從口中蹦出幾字,咬牙切齒,眸光猩紅,周身氣息暴戾,殺意盛濃,下一瞬便閃身來到若然身前。

    若然早有準備,足尖點地,一個閃身,便騰空而起。

    墨闕大手一揮,滾滾黑氣便從廣袖流出,直擊若然。

    若然淩空翻轉,一身黑裙,如濃墨入水,在空中虛虛實實綻放幾朵裙花。

    墨闕冷笑,眸色肅殺,靠近若然時,低語譏諷道:“美人上神修為,也不過如此。”

    若然眸光一閃,自知她如今雖已位列上神,但仍舊敵不過活了十幾萬年之久的墨闕,再加之他曾在天界打壓之下,憑一己之力重振魔界,大大小小的戰鬥經驗豐富無比,想在他手中取勝,難上加難。

    但她,一定要贏!

    若然虛虛實實恍了幾招,故意留了破綻,墨闕冷笑,心中透徹,絲毫不上當,直直甩了若然一掌。

    若然心驚不止:這風流鬼,不愧是魔界的魔君!

    千鈞一發之際,若然手腕靈活翻轉,玉臂如白蛇一閃,一手格擋,一手竟直直甩了墨闕一巴掌!

    “啪!”

    清脆一聲,令在場眾人唏噓不已。

    魔界魔君墨闕,數千年之間,被若然打了第三個巴掌。

    他身形一頓,俊顏一黑,咬牙切齒,似要將若然拆骨入腹:“你找死!”

    大手凝聚一團黑氣,欲將拍往若然的頭頂——

    穀風見狀,一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弘桑冷哼:就現在,最好一掌將她拍死!

    若然趁機,速速一掌拍進墨闕胸前!

    白駒過隙間,又迅速將手探進墨闕體內,狠狠捏住他的心髒。

    一雙狡黠的眸子忽閃忽閃,笑得比那青丘狐狸還狡猾:“你輸了?”

    墨闕生生頓住,手中凝聚的黑氣消散殆盡。

    若然捏了捏手中滾燙之意,墨闕沉悶一哼,若然見狀,笑得更狡黠,那眸子晶亮如波光粼粼。

    下一瞬,若然便毫不留情,斷了墨闕心脈,狠狠將手中捏住的龐然大物扯出。

    “噗——”

    那一瞬間,墨闕噴出一口鮮血,粗氣連連。

    “魔君!”

    弘桑大驚,連忙起身上前,施法護住墨闕心脈,卻驚見他心脈盡毀!

    “魔君,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