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將狗男人綁起來
  第133章 將狗男人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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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著被拉扯撕裂的痕跡。

    四周一片狼藉,被扔出來的衣服,被摔碎的玻璃杯子,被推倒的椅子。

    她長發散亂,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布滿了暗紅的傷痕。

    這些都是男人對他動粗之後,留下的罪證。

    隻是掃了一眼,就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更不用說,原本溫馨的小屋子裏,此刻正充斥著揮散不去的壓抑氣氛。

    哪怕是這樣了……

    宋清淺還用她沙啞的聲音,撕心裂肺一般的說著。

    “沒有……我沒有錢……不能給你……那些不能給你……”

    她身上的錢,絕大部分都是屬於林夏的。

    如此退無可退的地步。她還是不允許那個男人拿走不屬於她的錢!

    林夏聽到宋清淺細微的聲響,心口頓時縮緊了。

    又心疼,又難受。

    到底是性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她怎麽就分不清楚呢!

    與此同時。

    在一頓暴行之後,男人處於極度亢奮的情緒中,甚至都沒發現房間的門已經被打開,有外人進入其中。

    他猩紅著雙目,就跟瘋子沒什麽區別。

    “錢!你不可能沒錢的!宋清淺,一定是被你藏起來了!等老子找到了,有你好看的!”

    屋子內,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

    可是男人翻箱倒櫃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來。

    甚至……他把整張床都給掀翻了!

    而宋清淺藏在床底下的秘密,也隨之暴露出來。

    原來她覺得把錢藏在箱子裏不安全,而且男人找上門勒索的頻率越來越高……

    宋清淺為了以防萬一,想了個辦法。

    她把錢放進了信封裏,又把信封貼在床板的背後。

    這大概是所謂的燈下黑。

    男人先前曾翻找過床底,卻沒往床板的暗處看上一眼。

    錢!

    好多的錢!

    厚厚的一疊

    男人從看到那個信封起,就無法抑製的興奮,眼睛裏炯炯有神,全是貪婪的目光。

    “臭女表子,還是讓我找到了吧!”

    “藏!老子叫你藏!還不是一樣到了我手裏!”

    “哈哈哈哈哈,你TM還真有本事,竟然能賺到這麽多,卻隻想用幾塊錢打發我……”

    男人沙啞難聽的笑聲,充斥在四周。

    “不行!那……那不是你的!你不能碰!”

    宋清淺看到這一幕,眼神瞬間顫抖了起來。

    她的身上傷痕累累,動一下都會疼,還被綁住了雙手。

    卻竭盡全身最後的力氣,一扭一扭的往前,想要阻止為非作歹的男人。

    “哈哈哈哈,老子有錢了!有錢了!”

    男人根本不把宋清淺看在眼裏,此刻還囂張的大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

    林夏冷著臉,走到了男人的背後,眼神鋒利如刀劍,氣勢萬丈。

    她抬起手臂,用盡十成的力氣,利落的一個手刀。

    “啊——”

    一瞬間,男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喊聲,響徹在四周。

    林夏手刀的著力點,就在男人的手腕上。

    她將男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同時,也敲落了男人手裏厚厚一疊的鈔票。

    一張一張的紙錢,淩亂的飛舞。

    對男人而言,比起手腕上,宛若骨頭斷裂一樣的疼痛,看著到了手裏的錢,竟然飛走了……這才是真正致命的打擊。

    “錢!我的錢!啊……這些都是我的!我的!”

    哪怕手腕疼痛難忍,臉上麵容扭曲,男人卻還是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每一張錢。

    這個人,根本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而是一個被金錢驅動的魔鬼。

    男人見實在抓不住錢了後,才轉頭看向他身後的林夏。

    他猩紅著雙眼,癡狂的怒吼,“哪來的臭女人,竟然敢管我的家務事!”

    他看著林夏跟宋清淺差不多的身形,也把林夏當做可以任由他拳打腳踢的弱女子。

    那凶狠殘暴的粗魯,想也不想的要動手。

    “不要……”

    “走……小夏,你快走……”

    “張更生……不要碰她……”

    張更生,是宋清淺的丈夫。

    也是此時正要動手的男人。

    他渾然不知,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

    張更生揮舞的拳頭還沒落在林夏的身上,反而是林夏先發製人。

    林夏剛才打的是他的手腕,而現在,一腳踢在張更生的小腿上,另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刹那間,男人搖搖晃晃,一下子狼狽的跪在了地上。

    疼……

    林夏踢上去的每一個位置,都是沒有皮肉保護,受傷時候特別疼的地方。

    張更生痛得連喊都喊不出來。

    他一瞬間縮成了一團,嘶嘶的倒抽涼氣,臉上的神情被疼痛所籠罩。

    雙眼眯著一條縫隙,宛若一條喪家之犬,呼呼地喘氣。

    就在張更生痛得無法逞凶鬥狠的時候,林夏眼明手快。

    她看到了地上的繩索,飛快的拿起,將這個狗男人綁了起來。

    跟宋清淺一樣。

    林夏狠狠地抽緊麻繩,讓粗糙的繩索劃破男人的皮膚,摩擦出血痕。

    就隻是這麽小的傷口,真是便宜他了!

    這期間,張更生也有努力反抗。

    可是林夏日夜被空間的靈泉滋潤,他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是林夏的對手。

    將狗男人徹底的捆紮實了之後。

    林夏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宋清淺的麵前。

    她輕輕撩開宋清淺臉上的長發……印著五指印的臉頰,發紅的嘴角,還有輕輕溢出的血痕……

    林夏看的拳頭都硬了,恨不得將那個狗男人千刀萬剮!

    曾經溫柔婉約,淡然甜美的宋清淺,變成了破碎的洋娃娃。

    林夏甚至都不敢多碰一下,怕宋清淺會疼。

    宋清淺的眼眶裏,在此時,泛起一抹淡淡的水光。

    她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問道,“小烈……你看到……小烈了嗎……”

    在最緊要的關頭,宋清淺關心的是林夏的安危。

    在脫離危險之後,她最放不下的是孩子。

    就像不久之前,她在張更生的拳打腳踢之下,用身體保護著小烈,不讓他受到一點的傷害。

    還在混亂中,把小烈推了出去。

    如此一個纖細的女人,卻散發著特別的堅韌。

    林夏一聽她出聲,鼻頭就酸了,就像是之前聽到小烈的哭聲一樣。

    “小烈他沒事,他在我那兒,清淺姐,你別擔心,有人能好好照顧小烈的。”

    “好……那就好……”

    宋清淺聽了後,嘴角動了動,眼睛緩緩的閉上。

    她終於……安心了。

    也太累了。

    她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豐年匆匆趕到了門外。

    他雖然不知道宋清淺的家在哪裏,可是爭吵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聽著聲響也找到了地方。

    周豐年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還有林夏的狀態,男人氣息一下子就粗重了。

    特別是他看到被綁起來的張更生之後。

    周豐年黑眸憤怒,心中就隻有兩個字,畜生!

    打女人的男人,就跟畜生沒什麽不同!

    林夏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床單,小心翼翼的裹在宋清淺的身上,解開繩索,將她抱起來。

    “阿年,我送清淺姐去醫院。這裏就交給你了!”

    她跟周豐年對視了一眼。

    緊咬著牙,咬牙切齒地說道。

    “送他去派出所!一定!一定要讓他坐牢!”

    說罷,林夏又冷冷的看了無恥的男人一眼。

    張更生疼了許久,剛剛才緩過神來。

    他原本還想要大聲咆哮,但是看到周豐年來了之後,瞬間就噓聲了。

    畢竟周豐年那壯碩的體格,一拳頭就能把他打飛。

    如此的反應,就差把“欺軟怕硬”這四個字寫在臉上。

    張更生倒在地上苟延殘喘,在聽到“派出所”三個字的時候,才有了反應。

    他仰著頭,艱難的開口喊道。

    “你們到底是誰!宋清淺是我老婆!我打我老婆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放屁。清淺姐早就跟你離婚了!”

    林夏怒著眼睛,吼了回去。

    張更生卻在此時,發出了無恥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女人是怎麽跟你說的?”

    “臭娘們,帶著孩子離家出走就算了,竟然還騙人說離婚了!”

    “哼,想離婚!做夢呢!她嫁給了我張更生,這一輩子就別想跟我脫離關係!她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活該被我折磨!”

    林夏原本是信誓旦旦的,可是看著張更生這樣猖狂的反應,心裏也發生了動搖。

    難道……

    宋清淺並沒有真的離婚?

    周豐年在這時,走上前,狠踢了張更生一腳。

    他威嚇道,“你閉嘴。”

    同時。

    周豐年對林夏說道,“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你快去醫院,先治傷要緊,有什麽事情等她醒了再說。”

    “嗯。”

    林夏聽了周豐年的話,穩了穩心神。

    ……

    兩人分頭做事。

    醫院。

    林夏抱著宋清淺衝進醫院的急診部門,一路上驚動了醫生和護士。

    醫生看到昏迷的宋清淺,以及她傷痕累累的模樣,立即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是……”

    林夏剛要開口, 眼眸轉了轉。

    原本打算說實情的她,心中有了盤算之後,瞬間改了口。

    “她是我姐姐,在路上遇到了暴徒,不知道什麽原因就被打成了這樣。”

    “醫生,我家裏人報警了,拜托你救救我姐姐,還要傷情鑒定證明書!”

    “公安同誌說了,有了傷情鑒定證明書,才能動手抓人。醫生,拜托你們了!”

    夫妻一言不合吵架,甚至是動手,仿佛是小事情。

    哪怕丈夫家暴,在往後幾十年,都是被忽略的女性話題。

    更別說這個年代了,連醫生都會在這件事情裏,攪渾水。

    如果換成了性質惡劣的社會治安事件,那就不一樣了。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看就經驗豐富,聽了之後,立刻又叫人請婦產科的女大夫一起會診。

    “你們既然報了警,剩下的事情我知道怎麽做了。”

    “這裏是急診室,你先出去。”

    “然後去給你姐姐掛號,交錢……”

    就這樣,林夏被推出了急診室。

    她的眼神依舊戀戀不舍得看著病床上的宋清淺。

    宋清淺慘白的麵色,幾乎跟醫院的床單一樣白了。

    林夏站在醫院的走廊裏,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的氣味,手腳冰冷。

    她隱隱約約,腦海裏浮現著一些上輩子的記憶……

    當時她被囚禁在地下室,折磨的渾身是傷,仿佛也是這樣的。

    好一會兒之後。

    林夏才緩了過來。

    她去掛號,繳費,等著宋清淺診斷的結束……

    ……

    周豐年那邊。

    他和林夏仿佛心有靈犀。

    他們都經曆過林業離婚的艱難,也明白宋清淺處境的不容易。

    隻要加上一層婚姻關係,女人仿佛成了男人的附屬品,很多事情都無法得到公正的結果。

    周豐年報了警。

    他說的並不是“丈夫對妻子動粗”,而是有小偷“入室偷竊。”

    周豐年把派出所的公安帶到小出租屋,滿地淩亂的痕跡,還有散亂的鈔票,全都是板上釘釘的證據。

    為什麽把張更生綁起來……

    為什麽張更生身上有受傷的痕跡……

    也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抓小偷的時候,他一直反抗,所以我們兩人有肢體的摩擦。”周豐年如此說道。

    張更生已經被綁起來大半個小時了,渾身又疼又麻。

    他一聽到周豐年這麽說,立刻大喊了起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公安同誌,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這裏是我老婆的住處,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我隻是來找我老婆要錢的!”

    “是他打我!公安同誌,是這個男人故意打我!不僅他打我,有個女人也打我,他們合起夥來一起打我!”

    公安聽了兩人截然不同的證詞之後,皺了皺眉。

    公安拉著張更生站起來,解開了繩索,卻換成了亮晶晶的銀色手銬。

    “公安同誌,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疼……我手腕好疼……好像是斷了……啊……這個傷就是那個女人打我的……”

    “哼,”公安發出冷笑,“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被一個女人打斷了手?”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撒謊!”

    無論張更生有沒有撒謊,此時他被公安押著,帶了出去。

    公安勘察了四周,收集了一些證據,又往周豐年身上多看了幾眼。

    “你和他,都去派出所做筆錄。”

    公安最後如此說道。

    等他們到了派出所。

    周豐年在派出所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趙啟峰看著走進派出所的周豐年,神色微愣了下。

    “是你。”

    沒有林夏口中的“下一次”,反倒是讓他先遇見了。

    周豐年暗暗蹙眉,這個小縣城真的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