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皇子分明是瀟兒最先看上的
  第54章 五皇子分明是瀟兒最先看上的

  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賤的。

  李家書香門第,權嬤嬤這麽說,可以說,比扇一耳光在李氏的臉上,更為讓她難堪。

  她做夢都沒想到,權嬤嬤竟然能夠用這種話說她,忍下屈辱的淚,“臣婦不知犯下了什麽錯,還請貴妃明示!”

  “二太太,您也不必拿貴妃來壓老身,老身代表貴妃前來,也正要明示一下你,明日開始,宮裏會派一個嬤嬤前來,陪著二太太在宗祠裏頭好好地禁足一百天,那《金剛經》,也不說抄夠七百卷,隻抄夠六百卷就夠了,好拿去布施!“

  “六百卷?”李氏倒抽了一口涼氣,還請嬤嬤來監督,這要是傳出去,滿京城的人要如何看她,她還有臉嗎?“

  “六百卷還多嗎?聽說貴府的大姑娘,一個月還抄了兩百卷呢,二太太一百天抄夠六百卷,莫非還比不過一個小姑娘?”

  權嬤嬤說完,抬腳就要走,李氏忙要上前塞荷包,卻被權嬤嬤推開了,並冷笑著看了她一眼,“老身可不吃這一套!”

  寧瀟已是震驚了,她眼中閃著淚花,上前兩步道,“嬤嬤,你是來幫大姐姐報仇的嗎?”

  權嬤嬤深深看了寧瀟一眼,目光在她的鳳釵上略作停留,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二姑娘,娘娘自是極為憎惡那不誠實的人,二姑娘若想得娘娘的歡心,還是要老成些的好。”

  寧瀟見這老嬤嬤肯提點她,渾身熱血沸騰,深吸一口氣,“多謝嬤嬤,瀟兒絕不敢欺瞞娘娘!”

  從上房院出來,權嬤嬤心說,真是鬼迷了心竅,這姑娘哪裏是個好的,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心裏如何煎熬,她倒是好,隻一味顧著自己那點子見不得人的心思。

  從順風樓買來菜,比起府裏的廚子做得自是要好吃多了,煦哥兒吃得滿嘴油汪汪,小肚子圓鼓鼓的,茶足飯飽後,躺在炕上歇著。

  曹氏卻有些擔心,生怕他這麽胡吃海喝了,嚷肚子疼。

  寧熙將弟弟扶起來,陪著他玩九連環消食,聽說宮裏來了嬤嬤,忙和曹氏迎了出去,權嬤嬤已經一步跨了進來,“世子夫人,大姑娘,千萬別這麽客氣!”

  比起在上房院裏,權嬤嬤的態度真是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陪著她來的常婆子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若非親眼看到,她還以為宮裏出來的都是那般趾高氣昂,目中無人,將人磋磨得左右不是人。

  權嬤嬤也不客氣,進來後,便與曹氏落座在了炕上,喝了一盞茶,隻和曹氏扯東扯西的,也不說來是為了什麽。

  從頭到尾,權嬤嬤不動聲色地打量寧熙,走的時候,才道,“老身來侯府是有差事,來的時候,娘娘說了,惦記著姑娘,讓老身來瞧瞧,如今瞧見了,老身也好回去複命了!”

  曹氏也不知為了何事,送權嬤嬤出門後,才著急地問寧熙,“也不知貴妃娘娘讓人來瞧你,所為何事?”

  寧熙道,“單問問今日,權嬤嬤來侯府又是為了何事。”

  碧玉已經打聽出來了,說了宮裏明日要派嬤嬤來盯著二太太罰跪祠堂,抄寫佛經的事。

  寧熙彎唇一笑,她那一卷《金剛經》派上了用場,必定是趙慎拿著經書進了宮,貴妃才下了這樣的手。

  他還真是聰明呢!

  “想必是,二太太讓廚上苛待我們這邊,讓宮裏知道了吧!”

  她和趙慎之間的事,太過複雜,寧熙不想讓母親擔心,便寬她的心道。

  常婆子才回到了上房院,寧瀟便衝到了她跟前來,“宮裏來的嬤嬤為什麽要去西跨院?她去說了什麽?”

  常婆子道,“那嬤嬤說是宮裏貴妃讓她順道兒去瞧瞧大姑娘!”

  寧瀟轉身撲進了韋氏的懷裏,“嗚嗚嗚,祖母,大姐姐必定是在貴妃跟前說了什麽,分明貴妃娘娘一開始是對瀟兒很好的,眼下讓這嬤嬤去相看大姐姐,瀟兒的臉以後要往哪兒擱啊?”

  李氏也被氣得一佛出竅了,她就說,原本貴妃好好兒的,既然看中了她的瀟兒,怎麽又突然讓人這般來下她的臉子,原是被長房那小蹄子給壞了好事。

  “母親,誰能想到,熙姐兒還有這樣的手腕,五皇子分明是瀟兒最先看上的,若是貴妃沒有看上瀟兒,媳婦也不說這些話了,可八字都有了一撇了,熙姐兒這麽蹦出來,真是……媳婦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韋氏傷口本來就疼,此時,被鬧得越發心煩,不由得怒道,“真是不要臉的下作蹄子,成日裏在家裏興風作浪的,不就是讓她抄幾卷佛經嗎?還挑唆得侯爺來找我的歪,連瀟兒的好婚事都搶,我看她是成心和我們過不去!”

  常婆子添油加醋道,“適才,奴婢從西跨院那邊過來,聞到了肉香味兒,一問,原來大太太讓人從順風樓買了酒菜回來吃,那香味兒,都能飄出三裏地了。”

  李氏道,“母親,原媳婦說您昨日出了那樣大的事,府上今日一天吃齋,為母親積福,誰知,大嫂子竟然一日功夫都不肯忍。”

  “好啊,這個賤婦!”韋氏一激動起來,就口不擇言,吩咐道,“既是她肯從外頭買,就讓她日日從外頭買好了!”

  意思是,不許廚房給長房做吃的。

  “母親,先別這樣,忍一時之氣吧!”李氏是聽說,昨日,侯爺要休妻,她擔心若真把侯爺惹怒了,真把韋氏給休了,他們二房基本上就廢了。

  “一切等媳婦禁足出來了再說,母親也好趁著這段時間好生養病,切莫為這點小事動了怒氣,傷了身,反而不美。”

  次日一大早,宮裏果真來了兩個嬤嬤,一左一右,如同門神一樣,看著李氏進了祠堂,十二個時辰守著她。

  而韋氏,夜裏竟然起了熱,張仲敬為她施針,又用藥之後,到了天明,熱才退了,自是起不來床了。

  這一日的早飯竟然比平時晚了小半個時辰,煦哥兒餓得直跳腳。

  莊嬤嬤原先沒看到寧熙姐弟也就罷了,如今不但對護著寧熙,也對煦哥兒格外心疼。

  她去了前院見山堂,進了書房後,就對侯爺道,“侯爺,如今府上沒有人掌中饋也不像個話,老太太身子抱恙,原先都是讓二太太代管,如今,依奴婢的意思,還是讓大太太管起來的好。”

  寧闋略沉默,“府上中饋的事,我一直都沒有說話,不為別的,老大媳婦雖說是國公府出來的嫡女,原也是個心高氣傲的,進門幾年無所出,把個心氣兒也磨沒了。你若是肯扶持她一把,她若是願意,就把這對牌拿去。”

  寧闋竟然從抽屜裏又拿了一副對牌出來,莊嬤嬤一看,是昔日先侯夫人用過的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