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羨慕死她們
  第25章 羨慕死她們

  “你知道就好!”寧瀟擰眉冷哼了一聲,揚起小下巴,“我還以為姐姐是哪裏得了好處呢,前兒還跑到我那裏,為了個青川,欺負我!”

  “不敢!”寧熙笑道,“姐妹之間,妹妹何必說得這麽嚴重,青川再如何,也抵不上妹妹一根簪子的份量。”

  說到簪子,寧瀟臉上神色一變,惡狠狠地道,“姐姐在家裏,可別忘了好生抄佛經,一萬遍佛經呢,若是少一份,叫人懷疑姐姐對祖父的孝心就不好了。”

  “不勞妹妹操心,妹妹今日打扮這麽漂亮,這頭麵,這身裙裳,真是漂亮,上京的姑娘們,每一個能比得過妹妹。”

  往日,寧熙也這般巴結寧瀟,也並沒有讓她起疑,反而得意不已,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想到五皇子殿下看到自己後著迷的模樣,寧瀟得意一笑,“等我回來,把那邊的事兒說給姐姐聽!”

  回來後,不管寧熙願不願意聽,寧瀟都要說的,羨慕不死她們!

  看著寧熙後麵,二房的庶女和三房的姐妹那豔羨的目光,想到自己這一身打扮出去,五皇子殿下要把眼睛都看直了,寧瀟又是得意,又是害羞,俏臉殷紅。

  寧熙嫣然一笑,“那就先多謝妹妹了!”

  韋氏橫眉對曹氏道,“聽說,煦哥兒是喝了回春堂的藥,是誰開的方子?你就敢去抓藥給他喝,武定侯府的子嗣若是出了差池,你拿什麽賠?”

  難道不是你不讓我請大夫的嗎?煦哥兒是武定侯府的子嗣,難道不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嗎?

  曹氏卻隻敢在心頭腹誹,咬了咬後槽牙,上前道,“是媳婦不對,好在托老太太的福,煦哥兒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今日一早,還嚷著吃了兩個饅頭,一碗二米粥。”

  “是嗎?你是在指責我,不許煦哥兒今日出門?”韋氏不由得大怒,一張臉鐵青。

  “媳婦不敢!”曹氏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心裏反而淡定下來,橫豎每日都要有點事被尋錯處,不是為這事,也會為別的事,隻要兩個孩子好,她也就顧不上計較別的了。

  “不敢?我看你很敢!我也知道你如何想的,你娘家一門兩國公,覺著腰子硬,動輒就把那邊的老太太抬出來壓我一頭,打量我也不敢說你什麽!”

  曹氏一聽這話,便知道,前日小池塘邊上,她抬了娘家母親壓了韋氏一次,韋氏這是記上了,等在這裏發作呢。

  曹氏知難善了,跪了下來,“媳婦不敢!”

  寧熙閉了閉眼,韋氏如此跋扈,不過是仗著娘家出了個太妃,對當今皇帝又有養育之恩,深得敬重,才敢如此磋磨母親。

  當著這些晚輩的麵,絲毫不給母親麵子。

  寧熙冷眼朝李氏看去,見她眼中譏誚毫不掩飾,恨意生起,眼中的狠厲也一閃而過,道,“老太太,今日的龍舟賽,不知太妃娘娘會不會去,我也好久不曾去給太妃娘娘請安了!”

  “太妃姨祖母才不要你去請安呢!”寧瀟朝寧熙哼了一聲,轉身急切地抱住了韋氏的胳膊,“祖母,大伯母知道錯了,今日會在寸錦堂跪上一天請罪,咱們快走吧,若是遲了,對太妃姨祖母不敬,就不好了。”

  寧熙也忙噗通在曹氏的身邊跪下來,“母親,二妹妹罰您跪,女兒也陪您一塊兒跪吧!”

  李氏一聽這話不好,若是讓外頭的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如此跋扈,不尊長輩不說,還罰伯娘,女兒或不得不說,她也別想活了。

  李氏嚴厲地道,“熙姐兒,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你母親做錯了事罰跪,是老太太的意思,與瀟姐兒什麽關係?”

  “原來這家裏,二妹妹的意思就是老太太的意思,我原不知道呢!”

  這話正反可是全然不同的,誰知,李氏也不知道是氣糊塗了,還是腦子本來就不好,竟沒有聽出其中意思來。

  好在,韋氏聽懂了,若讓外頭的人知道,她的瀟姐兒還能左右她的意思,狐假虎威磋磨伯娘,比逼著伯娘下跪有什麽區別?

  她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寧熙有了這樣的手段,咬住人的錯處,處處不放。今日無論如何,她都懲治不了曹氏,不敢讓曹氏跪了。

  “你回去吧,煦哥兒還沒有大好,你不在屋裏好生照顧,難不成等他釀出大病症來了,又說是我不慈?”韋氏氣得揚長而去。

  曹氏也氣得發抖,韋氏分明是在詛咒她的煦哥兒?

  寧熙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有她在,別說韋氏了訛,閻王爺都不能從她的手裏搶走煦哥兒。

  她看韋氏等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扶起曹氏,安慰道,“母親,我們先回去吧!”

  曹氏抹了一把眼淚,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她無能,帶累得女兒也一並受委屈。

  可給人做媳婦的,除非遇到好婆婆,便是公主下嫁,也沒有不受委屈的。

  韋氏這次出門,隻帶了嫡親的兒媳婦和孫女,連二房庶出的都沒有帶上。

  出了二門,上了車,寧岱騎著馬,帶著護院隨行,主子們的三輛馬車在前,後麵跟著丫鬟婆子的馬車,浩浩蕩蕩十多輛,朝五丈河去。

  五丈河乃漕運四河之一,從上京城的西北水門入,至東北水門出,穿貫整個上京城,以宮城為界,西邊被稱為金水河,東邊河道因比西邊寬上五丈,是以,習慣稱為五丈河。

  皇後的鑾駕從左銀台門出來,走在最前麵,太妃的次之,貴妃魏氏的排列第三,後麵是賢妃、德妃和淑妃,宮女太監們隨行,禦林軍守護一旁。

  皇家威儀很快就引起了百姓們的圍觀,道路兩旁雖然有五城兵馬司清道,但依然擠滿了人,隨著鑾駕的到來,人人都跪在地上高呼千歲。

  趙慎騎馬跟在他母親的鑾駕邊上,昨天晚上,難得睡了一夜好覺,他一覺到天亮,還是宮女將他喊醒的,有些覺得匪夷所思,還迷迷瞪瞪。

  他十三歲的時候,中了北疆聖女的蠱毒,至今已經三個年頭。

  他當時也知道,若是想解毒,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和北疆聖女生個孩子,運氣好的話,一次就夠了,但他依然毫不猶豫,手起劍落,直插北疆聖女的心髒,沒有給她活路。

  他也做好了,一輩子被蠱毒折磨侵蝕,英年早逝的準備,橫豎,他也沒什麽雄心壯誌,他母妃是前朝公主,除非皇帝腦子進水了,才會封他做太子。

  武定侯府的馬車停在朱家橋上,看著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從前過去,寧瀟一眼便看到了趙慎坐在馬上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