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連生辰八字都弄清楚了
  第24章 連生辰八字都弄清楚了

  “母親!”趙慎幾個箭步,就到了魏氏跟前,見母親眼圈兒紅,便知是為了自己的蠱毒。

  如以往一樣,魏氏拉起了兒子的手腕,見他腕子上那顆血痣沒了,頓時驚喜異常,“慎兒,你的毒……解了?”

  跟前唯有魏氏的一個貼身大宮女晗心,趙慎也就沒有隱瞞,“兒子遇到了一位仙女一樣的神醫,她幫兒子把毒壓製住了。”

  魏氏難免失望,“難道就沒有徹底解毒的法子?”

  “有是有,還缺兩種藥材,須到北疆去尋來。”

  魏氏再次歡喜起來,略一思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那就好,我就放心了,你急匆匆地過來,用過膳了沒有?”

  竟是沒問兒子要何種藥材,又是誰幫他壓製了蠱毒,聽趙慎說來得匆忙,她便打發晗心,“去禦膳房傳膳,揀殿下喜歡的菜式,送一桌席麵過來。”

  “母親也沒用過嗎?”趙慎問道。

  “用過了!”待晗心走了之後,魏氏這才問起是哪位神醫?

  趙慎卻沒有答,而是看著晗心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魏氏見此,道,“你也別疑心她,她是個忠誠的,為娘如此,也是太過謹慎了一些。你當日,將那北疆聖女斬在劍下,何等魯莽,若這神醫仙女有個三長兩短,難道我兒這輩子都要被蠱毒所害,一生不得順遂了?”

  “娘,無妨。她既然不顧一切地救我,兒子自然要保她一生順遂的。”說著,趙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羞澀的紅潤來。

  魏氏見了,極為稀罕,不由得好奇問道,“究竟是哪一個杏林世家的姑娘,竟然有這等本事?年方幾何?”

  “她是武定侯府的大姑娘,靖元元年己未月庚子日出生,年方十二歲。”

  那姑娘的生辰是五月二十四日。

  趙慎說完,臉通紅,恨不得把舌頭咬斷算了,他為何要把人的生辰八字說出來?

  魏氏震驚不已,但並非是為寧熙年幼卻有這等本事,而是為兒子竟然連人家姑娘的生辰八字都弄清楚了,這是想要幹嘛?

  好在,魏氏見兒子臉皮薄,怕說了什麽,以後兒子再也不把一些話告訴自己,便道,“原來如此,當年,先武定侯夫人便是名震天下的神醫,人都稱其為神醫娘娘,大姑娘這是繼承了祖上的本事,也難怪她有這份能耐了,也是我兒的福氣。”

  趙慎海鬆了一口氣,怕他娘笑話,傲嬌地道,“昨日,我救了她和她弟弟一命,動用了真氣,才會牽動蠱毒爆發。”

  越描越黑!

  見兒子十分不自在的樣子,魏氏心裏樂開了花,她這兒子,因了她身份的緣故,自小便十分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做事極有分寸,不會給人留任何把柄,老成得如同那些活了七老八十的耆老。

  她何曾見過兒子這副模樣,一時間對武定侯府的大姑娘萬分好奇起來,清了清嗓子道,“明日的龍舟賽,原本為娘是不想去的,太妃說要去,皇後也打算去瞧瞧,為娘還是出去走動走動。”

  “既是母親要去,到時候兒子跟著護駕去。”

  “好!”魏氏心說,去了,必定要瞧瞧,武定侯府的大姑娘如何,她可真是好奇呢!

  武定侯府裏,晚膳的時候,寧煦聽說明日去不了龍舟賽,很是不高興,飯也不好生吃了,也不抱怨,隻癟著嘴,淚珠兒在眼眶裏打轉,可憐巴巴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寧熙隻好哄著他道,“煦哥兒不是才落過了水,好沒好全乎,明日天氣又不好,去了說不得要淋雨,還是待在家裏。姐姐明日哪裏都不去,就整日裏陪著煦哥兒,好不好?”

  “可是,姐姐說了要帶我去龍舟賽,我都喝了那麽苦的藥,我早就不咳嗽了,也不發熱了,還是不能去!”寧煦的眼淚便吧嗒吧嗒地落下來了。

  “是姐姐言而無信,說好了帶煦哥兒去龍舟賽,現在又食言。姐姐不能出門,是為了給青川配祛疤的膏藥,煦哥兒明天能不能幫姐姐的忙,給姐姐做搗藥的玉兔兒?”

  一聽說可以給姐姐幫忙,煦哥兒歡喜起來了,破泣為笑,“秦嬤嬤說,青川身上留了疤,以後就不能嫁人了。我要給姐姐幫忙,不能讓青川嫁不出去。”

  青川在一旁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道,“秦嬤嬤不說好話!”

  盡管煦哥兒不再傷心,可寧熙的心裏卻越發難過,她將弟弟摟在懷裏,想著說好了這一生要讓弟弟開心,可一次龍舟賽都不能讓弟弟去看,不能令他如願,便越發要讓韋氏吃一次教訓。

  回到屋裏後,寧熙將今日從回春堂帶回來的藥材,拿出了幾樣,和前日給煦哥兒配的藥材,重新進行了配伍。

  韋氏不過是仗著宮裏太妃的勢才會將母親壓一頭,這一次,她要將她的勢斬去,讓她借無所借。

  次日一早,曹氏和寧熙去寸錦堂給韋氏晨省。

  先是在廊簷下等著,二房的人到了,屋子裏才有丫鬟出來,請太太和姑娘們進去,這是慣例。

  寧瀟昂首挺胸,不將寧熙放在眼裏,跟在二太太的身後,率先進了門。

  接下來才輪到曹氏母女,三房是庶出,三太太王氏隻是工部主事的庶女,從來謹小慎微慣了,低眉順眼地領了女兒跟在後麵。

  前世,每每這個時候,寧熙都會恨母親沒有本事,被二房壓上一頭,但如今,她的心境完全不同,看著二太太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在給韋氏行禮的時候,寧熙突然腳步不穩地朝前撞了一下,一頭碰在寧瀟的後背上,雖不疼,寧瀟卻是跳了起來,轉身就朝寧熙怒道,“大姐姐,你是故意的不是?祖母不讓你和熙哥兒出門,你就拿我作伐子,你故意碰我做什麽?”

  寧熙卻意外地沒有生氣,她和氣地牽起了寧瀟的手,輕輕地將她垂落在鬢邊的一縷頭發撥到了後麵,又在寧瀟的身上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一副姐妹親的模樣。

  又和顏悅色地道,“妹妹誤會了,姐姐我實在沒有那個歹意,煦哥兒身體本來就弱,老太太的意思在家裏養幾天,也是為了煦哥兒好,我們豈能體會不到老太太的慈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