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孤苦伶仃的
  第214章 孤苦伶仃的

    ……

    席玦嘴角微抽,但也沒理會夜九卿的咆哮。

    他看著蘇禾,等著她的答案。

    “可以,但我得先見到人!”

    蘇禾的話剛落下,眾人都愣住了。

    唯獨江晏,英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席玦說道:“貌似你沒有籌碼和我談條件。”

    蘇禾輕笑道:“嗬,是嗎?難道你的命不算籌碼嗎?如果你覺得不算,那我想如果黃泉路上有你的祭奠,我家夏夏好像也不虧!”

    席玦:“……”

    大夥還沒從她的上一句話反應過來,她又說了這麽一句。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沒錯。

    上一秒答應了,下一秒就可以反悔了。

    三分鍾後。

    蘇禾和景瑄聯係上了。

    “寶兒,司靳川那狗日的把我帶走了。”

    景瑄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蘇禾耳裏,瞬間她也鬆了一口氣。

    聽到她這聲音,她就知道她沒事。

    但司靳川這個名字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所以,席玦和司靳川是一夥的了。

    那玄青組織……也跟席玦有關?

    她腦海裏刹那間就確定了這件事,畢竟這兩人是有私仇的!

    雖然當初是樓子昂找的玄青組織合作,但這麽大的事,司靳川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玄青雖然什麽任務都接,但也會衡量利弊的問題,江晏的身份本就不簡單,若是沒有人授權,玄青不會私自接這個任務的。

    確認景瑄沒事後,蘇禾便答應了席玦,留下來,但前提就是這裏所有的人都要安全地離開。

    蘇禾的決定,幾人都欣然接受了,可唯獨讓他們不理解的是,江晏很淡定,居然沒發火,也沒有反對。

    但夜九卿不樂意啊,“蘇禾,你腦子壞掉了?”

    赫連律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插手蘇禾的決定。

    認識她那麽多,她所決定的事都有她自己的計劃。

    再說了,她又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老夜,行了啊你,人家江晏都沒說話,你反應別那麽大。”赫連律說。

    “……”

    蘇禾和江晏最後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是互看了一眼,江晏便轉身離開了。

    藍煙站在原地也看了蘇禾一眼,最後也跟著江晏離開了。

    夜九卿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還是被蘇禾瞪了一眼,他才不情願地離開。

    直到整個射擊場就剩下她和席玦,以及他的保鏢。

    席玦望著不遠處的方麵,笑著道:“蘇小姐,你的愛慕者好像比你老公更加舍不得你。”

    蘇禾的冷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動把他說的話過濾掉,她直接說道:“席玦先生,不妨我們坐下來泡杯茶好晚,晚,吖好地談談?站那麽久,也挺累的了,口也渴了。”

    “……”

    席玦也是真的佩服她,這轉變太快了,她似乎沒有一點點的危機感,亦或者她真的很自信,自認為自己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客廳裏。

    蘇禾大大方方地坐下,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席玦就坐在她對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打量。

    “蘇小姐能讓那麽多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還真的是魅力四射,有著別的女人沒有的氣質。”

    他深邃的眼眸裏帶著一抹揶揄的笑意望著她。

    蘇禾斂了斂眸,目光淡漠,對於他的話,沒有信息可取的話,她會自動選擇忽略掉。

    她的視線掠過他的左臂,微微一挑眉道:“要不來聊聊你這手臂是如何斷的?”

    席玦:“……”

    她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禾就是要專門挑他的痛點說,她淺淺一笑道:“席玦先生,聊天自然是要聊點刺激的才行,要不然多沒意思啊,你說是不是?”

    席玦嘴角微抽:“……”

    “蘇小姐這是想替你男人補償我嗎?”

    蘇禾嗬笑了一聲,道:“何來補償一說?你這不是應該受的嗎?”

    她這前後矛盾的話,讓席玦愣了幾秒……

    他說:“蘇小姐,你剛剛還說跟我談談我這手臂是如何傷的,那不就證明你並不了解事情的經過,現在你又說我這是自作自受,這不矛盾嗎?”

    蘇禾道:“我確實不了解事情發生的經過,但是這並不妨礙我說這句話。畢竟,在陌生人和家人之間,我肯定是相信家人偏向我老公了。”

    “我這話沒說錯吧?”

    她還反問了一句。

    席玦勾唇笑了笑:“好一張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嘴,席某見識到了。”

    蘇禾皮笑肉不笑地欣然接受了他的誇獎:“謝謝!沒辦法,人比較優秀,自然優點就比較多了。”

    如若夜九卿等人在這裏,便會覺得這句話莫名地耳熟。

    席玦:“有意思。”

    今天算是他第一次和蘇禾接觸,她給他的感覺就像一隻狐狸,狡猾得不行,又精明得很。

    人不僅長得漂亮豔麗,性格也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是那種爽朗幹練,但又不失優雅的氣質。

    她一時像一朵冷豔的梅花,一時又像一朵火辣辣的玫瑰花,渾身帶著刺。

    在她身上,會時不時地就讓你看到她的一個閃光點,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更多。

    “之前,我還不能理解阿川他到底看上你哪裏了,這回我算是明白了,你確實是個有趣的女人。”席玦說。

    提到司靳川,她眉頭微微一蹙:“看來席玦先生和司總挺熟的啊,這種事他都跟你說。”

    席玦見到她聽到司靳川喜歡她,她絲毫不驚訝的樣子,眉梢微挑道:“看來你對阿川喜歡你這件事並不意外啊。”

    蘇禾雲淡風輕地說道:“這麽多人喜歡我,要是我一個個都意外的話,那我還不得累死?”

    “……”

    另一邊。

    江晏剛想上車,就被夜九卿喊住了:“姓江的,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了?你居然就這麽把她自己留在這裏?”

    一旁的赫連律、顧北言和萬木齊等人都一臉看戲的模樣看著……

    江晏腳步微頓,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聲線壓低道:“夜九卿,你是男人,那你現在站在這裏做什麽?”

    夜九卿提高了嗓音說道:“我這特麽的不是被她瞪出來的嘛!”

    江晏麵無表情道:“她都把你瞪出來了,那你這個腦子是豬腦子嗎?動腦想想她為什麽要獨自留下?之前你不是一直說你很了解她嗎?我看你說大話挺有一套的!你要想當男人,現在就衝進去,至於是不是,那就不勞煩夜少驗證了,我老婆知道就行了。”

    夜九卿一時間啞言:“……”

    江晏說完便轉身上了車。

    赫連律上前,拍了拍夜九卿的肩膀,一邊搖頭一邊歎氣地說道:“老夜啊,人家江晏也沒說錯,蘇禾什麽應該你又不是不了解,你這純屬是送上門去給江晏損你的機會,你說你傻不傻?別總跟個傻二哈似的,一天天地湊上去挨罵。”

    夜九卿深邃的藍眸裏布滿了寒霜,冷眼刮了他一眼,“不說話你會死是不是?”

    赫連律“切”了一聲:“老子這是看你孤苦伶仃的,好心關心一下你,真是好心當驢肝肺了!要不是看在這麽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

    夜九卿:“……”

    ……

    江晏上了車,顧北言和萬木齊緊隨其後。

    車內。

    顧北言好奇道:“阿晏,你確定就這麽走了,把弟妹留下?”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到,江晏竟然會任由蘇禾落在席玦的手裏。

    “還是你們夫妻兩個又在憋什麽大招?”顧北言道。

    萬木齊插了一嘴,說道:“難得見到你再遇到席玦時,還能這般的冷靜,這足以證明這弟妹對你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

    萬木齊這句話,顧北言非常地讚同!

    男人閉著眼眸,靠在後座背上,遲遲沒開口。

    良久,男人睜開眼,漆黑深邃的眸子宛如一隻沉睡了許久的獵豹,即將蘇醒。

    他沉聲道:“我有答應讓她獨自呆在這裏嗎?”

    顧北言挑眉:“沒有嗎?”

    萬木齊微眯了一下眼眸:“貌似他從頭到尾就沒說過話。”

    緊接著,他們便聽到男人說:“告訴老陸,我給他一個小時找到人!”

    “另外,盡快讓人潛入山莊,找到控製山莊火藥引爆的控製室。”

    他話音剛落,顧北言和萬木齊就愣住了。

    顧北言眼瞳睜大:“你說什麽?火藥?”

    “山莊裏埋有火藥?”萬木齊問道:“你們怎麽知道的?”

    “……”

    其實,江晏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可就在她拉著他不要動席玦時,她偷偷地在他手心上寫的字。

    當時,她除了寫了一個“忍”字之外,其實還寫了“火藥”二字。

    “你確定弟妹沒有搞錯?”顧北言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席玦真的在山莊裏布滿了火藥,那這裏肯定會被夷為平地,那在這裏的人,就更不用說什麽活著不活著的了。”

    萬木齊皺著眉頭說道:“可這種事,也挺像席玦能做得出來的,畢竟他確實挺瘋的。”

    顧北言:“也有道理,那我現在就安排人去。”

    江風和飛絮是身手最好的,可惜這兩人都露過臉,再進去,隻會打草驚蛇。

    江風坐在駕駛座上,聽得也是心驚膽戰的,誰能想到這座山莊竟然是一處危險禁地。

    他瞄了一眼後視鏡,問道:“五爺,那我們現在是?”

    江晏又閉上了眼睛,仰頭靠在後背上,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暗沉道:“先回酒店。”

    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另外,讓藍煙告訴夜九卿,不要私自行動。”

    江風應道:“好的,五爺。”

    隨後,江晏等人的車子便離開了。

    等他們一離開後,就有人來告訴了席玦。

    而席玦也讓手下的人當著蘇禾的麵說。

    蘇禾聞言,精致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席玦看著她,說道:“蘇小姐,我這還算講信用吧?我可沒有攔著他們。”

    蘇禾彎了彎唇角,笑不達眼底道:“我說過,席玦先生是一位紳士,我這個人吧,從來沒有看走眼過人。”

    席玦輕笑了一聲:“是麽?”

    蘇禾點頭:“是的。”

    不過,你可能是第一個。

    當然了,這句話她是在心底默默地說的。

    “你就這麽想知道我和你男人之間的事?”席玦突然問道。

    蘇禾道:“畢竟人都有八卦之心,在此之間,我並未聽他提起過你這號人物,你突然冒出來,我自然是好奇的。不過吧,你要是願意講就講,不願意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到時候回去再問問我老公。”

    席玦微眯著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思了半會。

    蘇禾也不著急,等就是了。

    現在,她就隻能選擇相信江晏了,這次她就真的是隻能等他來救了,她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不過,她剛剛有句話確實是真的,她在今天之前都沒聽江晏提起過有關當年他遭遇暗殺的事。

    她隻知道景大哥當初是替他擋了一槍,具體的細節,她從未問過。

    而這時,席玦那獨特的煙嗓聲也響起了:“想當年,我和他本來也是可以做好兄弟的。”

    蘇禾:“?”

    席玦的腦海裏,湧起了一些記憶。

    他和江晏是大學時候認識的,所選的專業也相同,在學校裏,兩人都是佼佼者,也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這話一點都沒說錯,兩人的能力不相上下,原本還是可以衡量了一下的,可後麵發生了一件事,導致兩人瞬間就成了對立麵的人。

    他繼而道:“但是,很可惜,我們注定隻能做對手,不能成為朋友。”

    蘇禾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一絲遺憾,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更多的是他對江晏的恨意,這股恨意,席玦絲毫不掩飾。

    她挑眉問道:“所以,注定你們之間成為對手的原因是什麽?”

    還別說,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畢竟,能讓兩個即將成為好友的人,瞬間就反目成仇,這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

    總之,她猜不出來。

    席玦幽深的黑眸盯著她,嗓子沙啞冷凜地說道:“我猜你一定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蘇禾扯了扯唇角道:“難不成席玦先生還有讀心術不成?既然沒有,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一條蛔蟲,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不想知道了?”

    席玦薄唇微揚:“如果我說,是因為一個女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