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怎麽,不願意?
  第五十二章 怎麽,不願意?

    特別想……

    聽到最後兩個字,顧棠像受驚的貓一般,倏然睜大了眼眸,因為太過於荒唐,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可男人唇角噙著的笑,很有深意,炙熱的眼神更是染上濃重的緋色。

    “你,你……”

    顧棠被他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倉惶移開那令人頭皮麻發的視線。

    前世,他說再不著調的話,她勉強都能理解,畢竟他們是夫妻,可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他竟然還是如此……

    不要臉。

    墨司宴撫上她滾燙的耳垂,懲罰似的揉捏了兩下,“棠棠,怎麽還不好意思了?”

    “方才,可是你親口而言我是野貓,野貓性子惡劣古怪,攻擊性強,想要什麽便會使盡渾身解數去爭、去搶。”

    “我的那些話,你應該能接受才對。”

    耳垂痛癢的酥麻之感,讓顧棠渾身一激靈,她抬手扼製住那雙大手,“是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方才,那明明是她為了引開世子殿下,隨便現編的一個借口,什麽時候說他是野貓了。

    而且,那樣曖昧輕浮的話。

    就算她經曆了上輩子某人經常不當人的行為後,也接受不了,真的太羞恥了。

    墨司宴反捏住她的手,“分明是棠棠你太渣了,明明已經有我了,卻依舊跟外邊的野男人有說有笑,這就罷了。”

    “還小沒良心地說我是野貓,現在又怪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

    聊了半天,又繞回了野男人的話題,說來說去,就是還沒哄好唄。

    顧棠將身子重量全靠在男人身上,故意軟了嗓音,“剛剛是我不對。”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單獨跟其他外男相處了,昭閣開學那日,你偷偷帶我去逛好不好,別生氣了。”

    說到最後,撒嬌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乖軟的模樣瞬間讓人心都化了半邊。

    盡管知道這是她一慣哄人的招數,基本是為了脫身,可墨司宴就是吃這一套。

    他雙手摟住女孩的腰肢,身子微微向前俯了幾分,“口說無憑,怎麽都要給一點抵押的東西,才作數吧?”

    略帶深意的話語。

    讓顧棠的視線立馬就落在那張微微翕動的紅唇上,不同於當下女子喜歡的薄唇,墨司宴的嘴唇,稍微有些豐滿。

    看起來就很適合接吻。

    “看來棠棠也不是真心哄我的,連抵押的東西都不願意給。”墨司宴察覺到她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繼續引誘。

    略帶幽怨的語氣,燙得顧棠麵色一紅,她知道,她今天不主動的話,怕是很難脫身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親了。

    墨司宴雖然彎了些腰,但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還是在,顧棠踮腳,輕輕貼上他的唇,她打算就像之前在西山上那次。

    給個蜻蜓點水的吻就行了。

    可到手的獵物,哪有輕易放走的道理?

    察覺到女孩退卻的動作,墨司宴抬手掐上她的後頸,將主動權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裏。

    過了一會兒,察覺到他在唇珠舔舐的熟悉動作,顧棠混沌的腦子清明了幾分,她用盡所有力氣去推他。

    察覺到女孩的抗拒,墨司宴停下動作,染上欲色的眼眸暗了暗,嗓音更是啞地過分。

    “怎麽,後悔了?”

    察覺到他沉下去的情緒。

    顧棠搖頭,輕輕握上他的大手,“沒有,隻是你每次咬我唇珠,都會留下印子。”

    “等下我還要去接人呢。”

    瞧著她眼汪含水、慢慢解釋的模樣,墨司宴眉尾好心情地揚了揚,他輕柔地吻上她白皙的臉頰。

    “好,不咬了。”

    見他麵露愉悅,而且並沒有打算繼續下去,顧棠趕緊推著他往小門走,“已經耽擱很多時間了,快走吧。”

    “等下我送了王妃娘娘和世子殿下走,就要去北郊接我母親他們了,你留在這裏久了也不合適。”

    然而她剛走出去幾步,身前的男人停住了腳步,墨司宴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麽?”顧棠急了。

    她離開的時間太長,王妃娘娘他們現在可能已經覺得不對勁了,要是找過來就麻煩了。

    “我要等那個野男人走了過後,再走,這也是為了監督你,要學會做一個一心一意的好女孩。”墨司宴牽上她的手,十指相扣。

    上揚的眉尾,帶著莫名的執拗。

    顧棠妥協了,“那好,你先回屋子裏去,我送了王妃娘娘他們,就去找你。”

    “你送我回去。”

    “墨司宴,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顧棠沒忍住笑了,就這幾步路還需要人送,她有時真的很想扒開他腦子,看看裏麵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性子這樣冷戾的一個人,每次對著她,卻像隻黏人的貓一樣,一邊瘋狂搖著尾巴往你身上蹭,一邊還嗲著嗓音喵喵叫。

    “隻黏你一個人。”墨司宴輕笑,冷欲的雙眸彎了彎,語氣低沉又認真。

    俊美地如同妖孽的臉,幾乎占據了顧棠的整個視線,麵前的人五官深邃冷厲,但偏偏神色散漫懶倦,自帶矛盾拉扯的極致美感。

    盡管已經朝夕相處了三年,但顧棠還是會時不時被這張臉驚豔到,對上他繾綣的雙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

    “走吧。”

    瞧著她耳根的紅緋,墨司宴眼尾微挑,“棠棠,你耳朵怎麽這樣紅?”

    “被你剛才捏紅的。”

    “可我剛才捏的是右耳朵。”

    顧棠睫毛輕顫了一下,被戳破後拙劣地轉移話題,“你的玉扳指怎麽不戴著?”

    “收起來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得好好收著,以後若是再丟,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再撿回來了。”顧棠想到玉扳指對他的重要,忍不住提醒。

    前世丟了一次,這輩子也丟了一次。

    就在她腹誹他太冒失的時候。

    “你知道它對我很重要?”

    顧棠愣了一下,垂著眼道:“它的料子很稀少,這樣貴重的東西,你又貼身戴著,自然很重要了。”

    話畢,她隻覺得握著自己的那隻手,驀然收緊了幾分,磁啞的聲音在側上方響起。

    “希望不會再丟了……”

    自嘲又帶著些無力。

    顧棠蹙眉,抬頭時,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仿佛剛才自嘲的語氣是她的錯覺。

    “棠棠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不會是又想對我做什麽壞事吧?”墨司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動作狎昵。

    顧棠:“……”

    很好,確實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