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好聞還是他好聞?
  第五十一章 我好聞還是他好聞?

    顧棠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連忙叫住想要過去察看的慕承言。

    “世子殿下,我忽然想起後院的花盆沒有放好,昨日就有野貓碰掉了,我先去看看。”

    “茶水,隻有勞煩您端到前廳去了,現在的天氣,放在那邊一會兒就涼了,別讓王妃娘娘等久了。”

    慕承言停下邁過去的步子,端起茶盞溫聲道:“好,棠棠你還是要注意一些。”

    “外邊的貓性子都很野,攻擊性也很強,別被它抓傷了。”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顧棠內心緊繃的弦這才鬆下來,她打開廚房連接後院的門,廊道拐角的地方,躺著一個四分五裂的花盆。

    走過去的瞬間。

    腰際被人死死掐住,不停地往前帶,女孩清瘦的肋骨處緊貼著男人堅硬緊實的腹部,腰間的粗糲的大手正微微蜷縮著。

    抬頭,顧棠就對上一雙陰沉的瞳仁。

    “跟他聊得很開心嘛。”

    妖孽俊朗的麵容上,此刻籠罩這一層淡淡的黑霾,緊抿的唇鋒彰顯著他現在壞到極致的心情。

    顧棠有些害怕,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拉起他垂在一邊的手,帶著一些討好的氣息,“王妃娘娘待我極好,我尊她敬她,所以……”

    話未說完,手就被反扣住。

    “所以你就愛屋及烏,後悔退了同他的婚事?”墨司宴摟著女孩細腰的手,嫉妒地收緊了幾分。

    “沒有,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他給你穿披風,還又牽了一次你的手,真的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嗎?”

    聽著墨司宴低沉的聲音。

    顧棠小聲為自己辯解:“我立馬把披風還回去了,而且他隻是虛扶了扶,並沒有牽手。”

    話音剛落,那隻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猛地上移,隨後掐住她脆弱的後頸。

    巨大的拉力襲來,她腦袋被迫靠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敏感的耳後傳來滾燙的氣息,他溫軟的唇瓣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耳廓,空氣中頓時彌漫上危險的氣息。

    “唔!你幹什麽?!”

    顧棠渾身一顫,想到前世墨司宴最喜歡在她的耳後留下印子,慌得立馬就要推開他。

    然而全身被禁錮著,推也推不開,退也沒有地方退。

    懷裏的女孩,穠麗的鳳眼透著滿滿的慌亂和不安,掙紮不得的模樣,像極了被狼咬住咽喉,受驚想要逃跑的小兔子。

    然而鼻尖依舊縈繞著雪鬆清苦的香氣,甚至蓋過了她身上淡淡的奶蜜香。

    墨司宴冷戾的眸色漸深,他抬手揚起披風,將顧棠整個人裹住,濃重的伽南香立馬叫囂似的湧向她身上每一個地方。

    “你身上的味道,很臭。”

    顧棠想到方才他在耳後聞了幾下的動作,又羞又惱道:“你又在騙人了。”

    “方才我去你屋子裏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身上的味道不好聞,還抱得死死的,我看你挺喜歡的。”

    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樂意聽到很臭這樣的評價,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反駁。

    “一股的味道,臭死了。”墨司宴捏起她的下頜,煞有其事道。

    顧棠此時反應過來,耳根微紅。

    “你怎麽這麽小氣,我給你保證,那件披風搭在我身上,不過十個呼吸,我就把它脫下來還回去了。”

    “再說,雪鬆的香氣最多聞起來苦了些,怎麽可能是臭的,你淨會瞎說。”

    聽見她最後幾句話,墨司宴瀲灩的桃花眼不爽地眯了眯,他慢條斯理地替她理了理耳畔的碎發,呼吸透著沉重。

    “那你說,是我身上的伽南香好聞,還是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好聞?”

    充斥著醋意的話。

    落在顧棠耳朵裏,就顯得十分幼稚,她踮腳吻上男人的唇角,給他順毛道:“女孩子當然是喜歡甜甜的奶蜜香了。”

    墨司宴生起氣來,表麵上看著可怕又嚇人,但隻要知道他為什麽發脾氣後,軟著性子對症下藥去哄一哄,很容易就能哄好的。

    就像她前世養的那隻橘貓一樣,拿條小魚幹放在它麵前,原本矜貴高冷的小貓咪,立馬晃著尾巴屁顛屁顛就過來了。

    從上往下看去。

    女孩昳麗雋秀的小臉上,唇瓣泛著瑩潤的水光,殷紅透潤,眼尾輕揚的動作,更為鳳眼添上一絲勾人的意味。

    但偏偏眼神澄澈地如同山間的清泉,不帶一絲雜質,又純又欲,很容易激發出男人心底那惡劣的破壞因子。

    軟若無骨、凹凸有致的嬌軀正緊緊貼著他,唇角還殘存著她的一些餘溫。

    墨司宴眸光更暗了,不過不是方才陰惻惻的戾色,而是透著莫名的繾綣氣息。

    “棠棠,你知道嗎?那野男人方才有句話,說得倒是挺對的。”

    對於他執拗將慕承言說做是野男人,顧棠也懶得糾正,略微嫌他幼稚之餘,同時心裏也升起些許好奇。

    “什麽話?”

    要知道,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墨司宴對慕承言的態度都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敵視。

    這輩子他們提前相遇,他把慕承言當成情敵還情有可原。

    可前世,墨司宴是在他們成親後,才碰上了慕承言,態度甚至比現在更惡劣。

    那段時間,民間熱衷討論的內容,就是前未來的南陽王世子妃,現在嫁給了京都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爺。

    連說書人,都編了好多個不同的版本。

    這些話自然也落到了墨司宴耳朵裏,但顧棠覺得,那段姻緣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而且她現在已經嫁人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墨司宴不但牢牢放在了心上,還做出了實質性的回應。

    當時,好像是宮中的一個什麽宴會,他直接當著慕承言的麵親了她,她甚至現在都能回憶起,那時他宣示主權的挑釁眼神。

    以前那樣水火不容的態度,如今卻說慕承言有句話說得對?

    對上女孩微微疑惑的目光。

    墨司宴勾了勾唇角,“外邊的貓性子都很野,攻擊性也很強,別被它抓傷了。”

    “我現在就特別想……”

    後邊的話,貼著她耳朵說出。